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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至琏吐血表示:“我这车能随随便便出问题吗?”又看了周霓川一眼,认真说:“我现在得对你四嫂的安全负责任,不能开快了。”
周霓川不乐意这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立马说:“你别赖我,我和孟洋一块儿飙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泡小姑娘呢。”
叶至琏蹙眉抗议:“周霓川,你现在的身份是叶太太,别动不动就提当年。况且想当年,孟洋拉着你飙车结果把人给撞歪了送医院的事,你还好意思提啊?”
周霓川不乐意了,噘着嘴,故意挺了挺肚子:“你现在是批评我呢?”
叶至琏见她出绝招了,只能放低姿态,好声好气帮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扶着她上车:“我哪儿敢批评你啊,我这明明就是自责外加心疼。你千万别动气,别动气啊。”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叶至曦和樊长安终于看出了端倪,叶至曦十分高兴,追问:“四嫂怀孕了?”
叶至琏笑眯眯瞪了叶至曦一眼:“哎,这个事,没过三个月不能公开说,得靠意会。”
周霓川从车里伸出脑袋:“别听他瞎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迷信这个?”又看着樊长安,笑道:“你们也抓紧点儿,差不多时间生小孩,正好能一块儿带。”
樊长安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叶至曦到是回答得快:“我们要去张掖,只怕到时候四哥四嫂舍不得让你们的小宝贝去那儿。”
叶至琏和周霓川闻言一怔,叶至曦不给他们追问的机会,示意樊长安上车,又说:“天都快黑了,这路不太好走,四哥你又开的这么慢,咱还是赶紧走吧。”
通往老叶家的这条路的确不太好走,快到的时候,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叶至曦和樊长安到的不算早,除了叶荣恒和刚下飞机的叶荣觉夫妇,其他人都已经在偏厅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谈天。
大部分人对樊长安都表示了过度的友好,连不待见她的文景妍今晚也难得没挑刺儿,也不晓得是因为叶至谦在的缘故,还是经上次乔然半训斥、半劝解之后,她也不敢再违背叶荣恒的意思。
屋外风雨交加的厉害,屋里的水晶灯却格外的明亮,映照在每一个人脸上,仿佛都是喜悦的,而那些高大落地玻璃窗外的竹子在一片混沌中被迫摇摆,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雷秘书倒了茶给樊长安,周霓川刚巧进来,一路上没喝水,这会儿渴了,就要拿她手里的先解渴。
周艳玲很快拦下,笑看着周霓川:“有了身孕也不注意。”然后吩咐雷秘书:“冲杯安神的茶来。”
叶至信耳朵尖,前一句还在同叶潇潇、叶紫说笑话,后一秒就侧过头来问:“四嫂怀孕了?哎呀,你们还真是够速度的啊。”
在座的人都被这新出的喜事给吸引过去了,樊长安不再是焦点,坐在沙发边角,双手抱着茶杯,看着窗外已经因为大雨而完全黑下去的天空发怔。
叶至曦坐在沙发棱上,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放轻松。
她反抬头看了叶至曦一眼,又低头喝了口茶,茶味有点香腻,没想到竟然还是宋种单枞。
叶荣觉夫妇很快就到了,但叶荣恒差不多七点才到。
作为大家族的家长式人物,叶荣恒自然是没有为自己的迟到而表示抱歉的话语,刚走到偏厅,所有人就已经是毕恭毕敬的站好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他问好。
樊长安多年未与叶荣恒见过面,但无论是电视媒体,还是报纸上,或者说,在她脑子里,叶荣恒的形象都是很深刻的。当然,就像淘宝上的照片和事物之间的落差,见到活生生的真人,樊长安的心还是很快加速跳动起来。
叶荣恒并不是会主动开玩笑的人,平日里也不喜欢说太多话,所以他把叶至曦身后的樊长安挑出来问了句:“长安来了啊。”的时候,樊长安再一次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叶至曦担心樊长安不会给出叶荣恒积极的回应,正要代为回答,却听见身后的樊长安说:“嗯,来了。”
她艰难的主动跨出了这一步,众人似乎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唯有离她较近的文景妍嘀咕了句:“伯父都不会喊一声。”
她听到文景妍的话,但没有补上这称谓的意思,只尽量平静的看着叶荣恒。
叶荣恒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大家在周艳玲的示意下由偏厅去到餐厅。
因为叶家历来人丁兴旺,所以不愁圆餐桌坐不下这么多人。按着辈分和年龄大小,樊长安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叶至曦和叶潇潇。
叶至琏虽然平时很健谈,但因为有叶荣恒在,他也表现的十分安静,其他各位哥哥嫂子们更是不会随意开腔,所以用餐的整个过程显得有些漫长而拘谨。无论是叶荣恒还是周艳玲,或是叶荣觉这些长辈提及的话题,聊起来总不会太顺畅自如。
樊长安一是不晓得能说些什么,二来也不愿意说话,所以埋着头吃了不少东西。雷秘书还以为她是爱吃银鳕鱼,又给她多上了一份。她没好意思让人整盘撤走,只能又吃了大半,可胃里慢慢撑得有些难受起来,脑袋似乎也因为吃撑了而变得有些晕乎乎的。
吃过饭,周艳玲让人在偏厅置了两张桌子给大家玩牌。
叶荣恒没兴致玩牌,把叶荣觉叫到二楼书房,两兄弟并不时常见面,大约是有什么事要沟通。
叶至曦一心想着借这个机会和叶荣恒谈离京的事,所以也没有玩牌的兴致,坐在偏厅能看到楼梯的位置,隔上几秒就要往那方向瞄一眼。樊长安被叶潇潇拉着和周霓川、叶紫围了桌。她会玩桥牌,但玩的极少,其她三个人,叶潇潇是个中高手,周霓川有叶至琏压阵,叶紫头脑又十分灵活,她本来就不太舒服,才玩了几把,脑袋更晕了。
叶至谦本没有玩牌的意思,但见樊长安脸色不太好,便接了她的位子,笑着说:“我多年不玩这个了,没想到再拿牌竟是跟你们三个小姑娘打。一会儿要是下手重了,可不许怪我。”
叶潇潇十分高兴,笑眯眯说:“既然三哥来了,不如咱玩点筹码的。反正三哥有的是钱,就当支援边远艰苦地区的建设呗。”
樊长安没再与她们答腔,拿着自己的空杯子走到屋子边角的高低柜那儿添了些温水,一股脑儿的喝下去。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叶至谦接了她手玩牌的缘故,今晚一直没怎么挑刺儿的文景妍这时忍不住挪步到她身边,故意问了句:“在我们家过节的感觉怎么样?你们家就那么三四个人,过节应该没什么意思吧?”随后又恍然大悟般的表示:“哦,我忘了,你们家现在连三四个人都没有了。”
樊长安不愿意与她多说,放下杯子,转身要走。
文景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抓住她往回看,恨恨说:“别以为是你自己有多大能耐,爸妈不过是看你可怜,把你捡回来而已。你和傅小影一样,永远也别想真正走进叶家大门。”
樊长安被她这么一拽,原本就发晕的头又忽的发起胀来。她努力定了定神看着文景妍那张有些变形的脸,下意识就回了句:“谁稀罕进叶家大门?”
文景妍先是一怔,送了手,而后又故意睨了她一眼,哼声说:“真不明白,反正你爸都死了,还留着你做什么。”
樊长安本来没打算与文景妍纠缠,可话题突然牵扯到樊父,她一颗心瞬间被吊了起来,反手紧紧抓住文景妍的胳膊:“你什么?”
话还没问完,坐在桌前打牌的周艳玲生生打断两人,却是对文景妍说:“小妍,你帮我去厨房看看杏仁露做好没有。”
文景妍不大愿意,但是周艳玲下了令,她不敢造次,只甩开樊长安的手,又多睨了她一眼,然后悻悻离开。
樊长安觉得周艳玲是有意支开文景妍,心里越发没底,想追去厨房问清楚,刚一转身,叶至曦从身后拉住她:“去哪儿?”
她呼吸的不太顺畅,兴许是因为激动的缘故,心跳也格外的快,抬首对上叶至曦一双写满关切的眸子,脑子里顿时闪过许许多多的黑白胶片。她终于觉得身体不适,只怕再在这里呆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抓着叶至曦的手:“不如我们?”
叶荣觉这时已从二楼下来,走进偏厅,唤道:“至曦,你俩去一趟书房。”
叶至曦先是朝叶荣觉点了头,然后追问樊长安未说完的话:“你刚刚想说什么?”
樊长安看到他脸上急切想要得到认可的表情,最终把想说的话卡在喉咙眼里,缓缓说:“不如我们回去的路上看看有没有卖红薯的,我好想闻闻那个味道。”
、再见(12)
叶荣恒的书房设计的十分简单,东西也都是有些年岁的,尤其书架上的书,层层叠放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老旧的味道。
叶至曦和樊长安先是敲了门,由叶荣恒的秘书开了门之后,又十分恭敬的站在门口。
叶荣恒是坐在深绿色的沙发上,手里拿了药,就着温开水喝下去之后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吩咐秘书:“你先下去吧。”然后对叶至曦和樊长安招手:“过来坐。”
叶至曦长久以来单独见叶荣恒的次数在几兄弟里头算是较多的,但今天的见面十分特殊,他心里有些紧张。与樊长安并肩坐在叶荣恒侧面的沙发上,也不晓得该开口说点什么。
樊长安一进门就闻到屋里有檀香的味道,这会儿坐下,正好能看到墙角独立小桌上摆了个茶色的小香炉,袅袅余香,飘到鼻间,味道十分好闻。
叶荣恒先是看了两人一会儿,仿佛是发觉了叶至曦和紧张,他笑了一笑,而后说:“你伯母应该已经和你们说了我的想法,所以我就不多费唇舌了。今天让至曦你带长安过来,主要是想一家人正式见个面。这段日子考虑到很多因素,没有对外公开你们的关系,等过了今天,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消息慢慢放出去,相信也不会引起太多的不便。你们年轻人,能因为一段感情学会放弃和付出,确实不容易。我们做长辈的,就不干预你们了。至于结婚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想像你四哥那样可以,像低调一点也行。”
虽然从周艳玲的态度中已经明白叶荣恒不会干预自己和樊长安,但亲耳听到他说这些话,感觉又是大不相同的。叶至曦既高兴又激动,说什么都是乱,最后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