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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安估摸这位雷秘书不把她带去见周艳玲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况且既然周艳玲已经找上了她,那就代表她与叶至曦的关系已经被知晓了,既然已经是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那么,晚一天到真的不如早一天。她从前听说过不少棒打鸳鸯的事,家长们各种手段都能使的出,大多数都是被打散了,偶尔也有那么一两对幸运些的。她与叶至曦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十分不容易,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勇敢了那么多次,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位置,让她独自去见一见这位叶家的主母了。
明澈这时已经找了过去,他是见过雷秘书的,所以反应很是有些激烈,生怕樊长安被人吃了去似的,闪身挡在樊长安面前,故意轻松的和雷秘书打招呼:“雷秘书,这么巧啊?你不用上班?”
雷秘书面带微笑的向明澈问好:“明处您好。”
明澈不禁颤了一颤,悄悄回头看了樊长安一眼。
樊长安沉了沉气,又轻快的向明澈表达歉意说:“我今晚突然有个重要的约会,恐怕没办法煮火锅给你吃了。”
交通一如往常的堵塞,加上路途不短,樊长安由雷秘书领着到玉餐厅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
路上叶至曦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只给他回了短信,说让他不用担心,还开玩笑似的表示,这么大一个活人,总不能被扒了衣服烤。不过叶至曦可没有开玩笑的兴致,晓得打电话让她立马回去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没再浪费时间打来,大约是计算着从周艳玲那边下手。
人有时候往往在担心着某件事情,日日想着万一发生了,该怎么办,该怎么解决,其实等到它真的发生的时候,心里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无论结果与否,至少不会再悬在半空中。
不晓得是因为叶家有意清场,还是最近例行节约之风太甚,樊长安从进餐厅到去到包厢,没有遇上一个客人。
雷秘书先是轻轻扣了扣包厢门,得到里边人的许可,才缓缓打开门,首先对着坐在暗红色条纹沙发上的周艳玲报告:“樊小姐来了。”
周艳玲因是独自在房间里,姿态比较随意,听到报告樊长安来了,也半点没有要正襟危坐的意思,只吩咐道:“请她进来。”
雷秘书得了指令,缓缓让出路,向樊长安做出‘请’的手势。
樊长安晓得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要走的每一步都将会是异常艰难的,但越是晓得艰难,她心里反而越发的沉静。吸了半口气,端起固有的姿态,徐徐走进包厢,礼貌的向周艳玲问了声:“夫人好。”
、天堂口(10)
周艳玲仔细打量了她片刻,很快伸手拍了拍沙发空余的地方,温和的说:“过来坐。”
樊长安虽然从见到周艳玲的瞬间起,心里就涌出抵触的情绪,但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顾忌叶至曦,她都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笑容,从容不迫的走过去,缓缓坐在周艳玲身边。
周艳玲看着还十分喜欢她,毫不生疏的拉着她的左手,边轻轻拍着,便注视着她,笑着说:“上次见面还是前年的事了,现在出落的越发水灵,到底还是遗传了你妈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樊长安心里微微发颤,周艳玲说这样的话,让她一时间接不上头,干脆一言不发的看着周艳玲。
好在屋外有人及时敲门,说是菜做好了。
周艳玲先说了让人进来,继而又随意指了指某个服务生手里端着的碟子,笑着说:“我记得你七八岁的时候,我上你爷爷家拜大年,不晓得是谁送了条东星斑来。你爷爷说养一养,你说想吃,你爷爷疼你,立马就让厨房做了这鱼,还分了两种吃法,半条清蒸,半条是煎了球状的。这里的做法倒是和当年你爷爷家那厨师做出来的味道有几分相似,你一会儿多吃些。”
樊长安心里生疑,但很快认定这都是周艳玲的小手段,没多说话,由她拉着自己入座。
周艳玲到不觉得尴尬,吃了两口,点头赞了句:“鲜香具佳。”又催着樊长安,“你也吃啊。我看着你瘦了许多,我知道你们年轻的小姑娘都追求苗条,但总体来讲,女人还是要有一些肉才好看的。”
樊长安还是没答话,吃了几口菜,听到周艳玲问她:“之前在合唱团工作,还顺利吗?”
她明白周艳玲此前必定已经了解清楚了她这一年来的情况,并不惊异她的提问,中规中矩的回答说:“挺好。”
周艳玲笑起来,说:“我一直就觉得女孩子应该通晓一些艺术,有助于提升气质,可惜我没有女儿,不然我非得让她从小学弹钢琴或是画画。你那时考上音乐学院,我们这些长辈那都是对你竖大拇指的。”
她心里不喜欢周艳玲提起过去的事,但显然周艳玲还没有讲到今晚的核心问题,她不能先失礼的撕破脸,只能继续沉默,实在遇到必须回答的问题,大多也是三两个字概括。然后再把周艳玲的话在脑子里思来想去,竟也弄不清周艳玲究竟是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丢出一张支票让她走人,还是会使出各种雷霆手段迫害她身边仅剩的亲人朋友。她本来考虑了最差的结果就是一拍两散,可周艳玲像现在这样打太极一般的手法,确实让她心里有些浮躁。
直到上了捞汁香螺片,周艳玲才似乎无意的提了一句:“前阵子至曦说想去张掖。你也知道,他爸妈去得早,他算是我带大的。我虽然有三个儿子,可最舍不得的就是他。他也是从海拉尔回来没多久,我和他大伯都不愿意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想来他肯定是愿意听你的话,你要得空了,帮我劝一劝他。其实留在北京挺好,实在想下去锻炼,和他二哥一样到周边的县里锻炼也是一样的。”
樊长安心里一惊。周艳玲这一段话讲的十分流畅,仿佛早已知道她和叶至曦在一起,而且对他们在一起的这个事实没有半点的不乐意,甚至还让她去劝叶至曦留下?她到底还是年轻,又从未遇上这样的情况,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僵硬起来。
周艳玲确实沉着冷静的,让她静了片刻,继而又放低了架子,说:“年轻人追求自己的爱情,都是无可厚非的。虽然在某些方面来讲,你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至曦是他大伯费心培养的,你们的关系,对他的将来冲击肯定不小。但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是知道的,至曦这个孩子优点特别多,尤其是执着,一旦认准了的事,就不会放弃。”说着,周艳玲瞟了一眼樊长安手上的镯子,“他能把这个家传的手镯送给你,就表示他已经把你看作是他这一生要相伴到老的人。我和他大伯到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更加不会冒着失去他的危险拆散你们。我今天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放心,你和至曦的事,我们不会反对。”
周艳玲的话音刚落,门就被粗暴的推开了。
雷秘书一脸惊慌的站在门口:“夫人,叶处他。”
叶至曦已然大步流星的走进包厢,直奔樊长安的坐处,挡在她面前,然后直面周艳玲,脸上虽然不悦,声音虽然不友好,但该有的礼节礼貌还是到位了,唤了周艳玲一声:“伯母。”
周艳玲先是朝雷秘书挥了挥手,听到关门声,才微微抬眼看着此刻站立着的叶至曦,语气夹杂了些许的责备:“什么时候行事变得冲动了?这副模样,是要生我的气吗?”转而又关切的问:“晚饭吃了吗?”
樊长安怕不明就里的叶至曦会跟周艳玲起正面冲突,从身后拉了拉叶至曦的手,示意他先坐下。
叶至曦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屋内的气氛并不是剑拔弩张的,已经有意敛去了身上许多的浮躁,这会儿听得周艳玲这样温和的语气,又被樊长安拉了一拉,于是顺着周艳玲的意思,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坐下,语气不太自然的答了句:“还没。”
周艳玲见他沉静了一下,又故意责备起他来:“不是让秘书告诉你我晚上请长安吃饭了吗?你是信不过我?觉得我会伤害长安,所以气冲冲的跑过来吗?”
叶至曦也没料到情况会这样,一时语塞,但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樊长安,生怕她吃了亏。
周艳玲看出他的小动作,又是叹气、又是笑:“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亏我还惦记着你肚子饿不饿。行啦,我看长安也吃饱了,你们先走吧。”
叶至曦得了这样的吩咐,立马拉着樊长安走出包厢,大步流星的走出宾馆大门,停在稍微角落的位置,急切的问她:“怎么样?我伯母说什么了?”又等不及她答话,坚定的表示:“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别当真,没人能拆散我们。如果他们非要使什么手段,我们就一起出国,你哥、你嫂子,我们全都一起出国,我就不信离了这里,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长安,你别害怕,有我在,你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樊长安还没从周艳玲那些话里边理出头绪来,又被叶至曦灌了一大串语言,只觉得脑子混乱。朝他笑了一笑,伸手抱着他,头靠在他心口的位置,静了一会儿,才说:“你伯母她说同意我们在一起。”
叶至曦身子明显一怔,双手牢牢锁住樊长安的肩膀,凝视着她的双眼,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没骗我?”
樊长安摇了摇头。但如果可以,她到希望不是现在这样的结局,什么叫不会反对她和叶至曦的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一千零一夜里的奇异故事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得不在内心反复思量着这究竟是不是叶家采取的某种诱敌政策?目的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一击即中要害。
她的要害是什么?她的命吗?不,如果叶家想要她的命,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约她,直接伪造成车辆事故就可以了。那么叶家是想通过李崎来威胁她?大概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但大家都以为她与李崎自小关系就很差,拿李崎威胁她,并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那么叶家究竟是想通过什么方法直捣黄龙,让她自动放弃叶至曦?还是说,真如周艳玲所讲的那样,叶至曦把家传的手镯送给了她,而叶家知道这其中的轻重,不愿意冒着失去叶至曦的风险而逼迫他们分开?
太多太多的猜测占据着樊长安的大脑,同样的,叶至曦对周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