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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至曦很清楚周艳玲这字字句句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劝说的,点头答应了好,然后接过装鱼食的小瓷盅,往后花园湖边方向走。
天气还是不太稳定,时而出一小会儿太阳,时而飘落几点小雨,临近傍晚的此刻又惊现出霞光。
叶荣恒正沿着湖边缓缓走着,两名秘书跟在他后边,毕恭毕敬听着他的指示。
叶至曦没上去打扰,停在原地等叶荣恒散了两名秘书,才快步走上去,停在离他两米外的地方,喊了一声:“大伯。”
叶荣恒看了他片刻,又应了一声,刚一伸手,叶至曦很快把小瓷盅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小瓷盅,慢慢走过叶至曦身边,继续沿着湖边散步,漫声问:“你大伯母说你想去甘肃?”
叶至曦转身跟在叶荣恒右后方,紧接着回答说:“在海拉尔的两年我学了很多东西,也能真正深入到基层,了解大家生活现状,但我觉得两年的时间远远还不够,我想趁着自己还年轻多累积一些经验,等日后回来,干工作就更加的有底气。”
叶荣恒没有马上说话,往前走了十来米,才表示:“你回来也快一年了,每项工作都干的很不错,夸奖你的人很多。”
叶至曦生怕叶荣恒就此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连忙说:“我处理事情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长辈们夸奖我,大多也是看在您的面上。之前安家的事,要不是您提醒我,只怕我一个劲儿的往下查,还不晓得会牵扯出多少人来,虽然他们都是该办的,但我还是太心急了。”
叶荣恒停了步子,回身看了他一眼,嘴角不由得弯了弯,含笑说:“我还以为你真觉得自己翅膀够硬了,能随心所欲了。”
叶至曦见叶荣恒笑了,一颗心轻松了些许,也语气轻快的说道:“我是您和大伯母带大的,无论再过多少年,都不敢在您们面前造次。”
叶荣恒又笑了笑,转身面对着辽阔的湖水,说:“你两个哥哥虽然在我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违逆我意思的事。到是你大哥很听我的话,可惜去的太早。你现在也大了,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可你要明白,我给你铺的,是一条康庄大道。你一向明白事理,也更应该明白这个家的担子究竟有多重。”说着,他捏了些鱼食洒到池塘里,不一会儿就有许多条红白鲤鱼游了过来争食,因为争得太过激烈,溅起来不少水花。可叶荣恒没有往后退步,只看着湖面,淡淡说:“这些鱼儿看似生活的自由自在,可这湖里边不知道被清扫了多少次,没有水草,没有鱼食,它们一样也活不长。大家知道我喜欢养鱼,喜欢看他们争相吃食,所以往往故意把它们饿上一阵子,好等我哪日闲了,来湖边散散步,给它们喂上两口。其实这些鱼儿是最可怜的,但也同样说明了一个道理。你只有成为最强的人,才能保证自己的命运不被别人左右。当苦等鱼食的鱼,还是喂食的人,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叶荣恒说完这些话,又分两次把小瓷盅里的鱼食洒到湖里,待那些鱼争相吃完,逐渐散去之后,才又说:“你想下基层锻炼,我并不是反对,但最近事情比较多,等过完端午节再看究竟去哪里比较合适。”
叶至曦没敢再在叶荣恒面前多强求。一来叶荣恒说了那么多话,摆明是不许他违逆的,他向来尊重叶荣恒,如果贸然反对,会引起怀疑。二来距离端午节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和樊长安今后的路还很长,没有必要为了这一小段时间冒太大的风险。三来叶荣恒既然说了端午节后再议,自然是有对他放行的意思。
诸此种种,叶至曦觉得自己这一趟叶家没有白回,所以心情格外的好,晚上吃饭也比平常多吃了大半碗,连带着吃饭不怎么老实的叶惜朝也十分听话,赛着吃了许多饭菜。叶惜朝一听话吃饭,叶荣恒很高兴了。
乔然是家里最会说漂亮话的,立马就对叶至曦表示:“你瞧,在家呆着多好,大家都乐呵呵的。我看你还是搬回来住算了,一个人在外边也没个人照料的。”
叶至谦原本吃饭时不太说话,但近来都十分帮叶至曦的腔,紧接着说:“都二十八的人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住在外边挺好的。”
周艳玲睨了叶至谦一眼:“都像你一样,天天不归家最好。”
叶至谦虽然没有正面顶撞周艳玲,但下巴微弯,头撇到一边,故意逗起叶惜朝。
文景妍最怕周艳玲因为自己而与叶至谦有矛盾,又见叶荣恒在场,不便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争执,紧张的一张脸几乎拧在了一起。
叶荣恒不太理家里的琐事,也就当没听到这句话。
叶至曦明白这争端虽然因自己而起,但再往里插任何话都是不妥当的,于是便一只沉默着。晚上回到学校,和明澈聊天的时候明澈无意间提起了他那位过世的大嫂,说是与似乎与傅小影、甘之前的儿媳妇、顾家的某个外孙女都是大学同学,不禁感慨起生活圈的狭小,偶尔吃顿饭也能遇上十个八个相熟的。
叶至曦心情不错,就说:“那是因为你整日在外边厮混,和谁都是脸熟,遇不上相熟的人才是真正奇了怪了。”
明澈不否认,只微微叹了声气,转而又说:“我前两天才知道樊长安那天是去参加了别人的婚礼。说实在的,她从前太耀眼了,忽而坠落下来,即便已经过去了一年,喜欢在她背后说三道四的人却也是半个都没少。说是移了民,却又这么快出现在,说不让人好奇那是假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场合,尽量还是避免出现的好。”
叶至曦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很快说:“她一直都挺低调的,只是和冯昀昀关系好,才会说亲自去祝贺她。”
明澈抬眼看了他片刻,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笑着表示:“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能顺利离开北京。”
自从去医院被明澈撞见给送了回来,樊长安这几天都没出门。李崎近来十分忙碌,各地飞,张好好也闲着,隔日就来与樊长安作伴,还把先前说要以叶至曦为原型写的故事完结了拿给樊长安。
张好好又是个心急的,还只等樊长安看了十几页就问她:“男女主角有没有给你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樊长安十分诚实的告诉她:“男主角到是挺像叶至曦的,可这个女主角,真看不出来像谁。”
张好好直拍大腿:“女主角就是你啊。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是在想象你们之间没蹉跎那么多时间,也没遇到大风大浪的阻隔。完全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了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樊长安笑道:“这么圆满顺利的故事,一定勾不起读者的兴趣。”
张好好嘤咛一声:“谁说的啊。”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热门搜索的选项,指着第九条词汇,“看见了吧,这本书还是很多人喜欢的。”
樊长安看了屏幕一眼,确实瞥见上面一条的三个字‘宁阳益’。她蹙了蹙眉,问张好好:“手机给我看看。”
张好好把手机给她,见她点开了的‘严律己’相关的话题,等她浏览了几条内容之后,问她:“我早上起来看微博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说是从医近四十年,救了很多人,可惜没能救得了自己。不过这也没办法,突发脑溢血,一般都赶不及的。”见她不答话,又问:“你认识他?”
樊长安很镇定的摇了摇头,故作自然的说:“就是觉得他这个名字挺特别的。”然后把手机还给张好好,很随意的问道:“我哥他平时上不上微博?”
张好好一摆手:“最近公司特别忙,他连牌桌都很少上了,更别说拿着手机看这些,一有空就恨不得趴在床上。”
樊长安看着张好好笑了一下,开玩笑说:“那岂不是耽搁了你们的造人大计?”
张好好用手指着她,笑道:“小妮子学坏了啊!没准你们的小宝贝还要早出来呢。”
樊长安否认:“怎么可能。我们还没结婚。”
张好好可从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长安,你想给你小孩取个什么名字?我说的是小名,大名估计咱都说不上话。我想以后给我小孩取名叫昭昭,《九歌》里面有‘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是明亮的意思。你呢?你喜欢什么字?”
樊长安从未想过这么长远的问题,但此刻张好好提出来,她确实认真顿了一顿,而后缓缓说:“小果。”
张好好想了一想,拍手叫好:“开花、结果,你到比我想的要更有意思。”
两人插着话边聊,张好好边等着樊长安把书看完,最后问她:“这结局好吗?”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其他都挺好的,就是生了五个小孩这一点不太好,你想啊,这样的话,女主角的肚子得伸缩五次,皮都能成千层的了,你是跟她有仇吧?”
张好好承认自己的笔误,说:“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大团圆的,一时忍不住,就想把所有好事、喜事都加在里面。确实有点儿不切实际了,等再版的时候,一定要改动少许。”
樊长安点头表示赞同。等张好好走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关于严律己的新闻,网页的内容不太多,她又回过头上微博,出来的新闻还是刚才那些条。她一条评论一条评论的往下看,绝大多数都是感慨生命无常,医者不能自医,可稍微留心一些就会发现有部分人愤恨的问及自己的评论为什么被删除了。
她心里乱,又有些紧张,忽而听到开门声,吓得连手机都从手里滑落,硬生生的磕在茶几脚上,摔下去。
叶至曦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回身看了叶至曦一眼,急忙捡起地上的手机,也不管屏幕是不是摔的粉碎,先从微薄里退了出来,然后才故作轻松的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至曦解释说:“今天学习正式结束,所以回来的早一些。”他以及个走到她跟前,拿过她手里的手机,一看屏幕,蹙眉:“怎么摔成这样了?完全都看不清楚了。”
她还是沉稳,说:“没关系,换个屏幕就行了。”
他不同意:“明天正好休息,我们去买个新的。”
她问:“你四哥后天结婚,你们明天不是要进行最后一次彩排吗?”
他摸了摸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