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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杜府的总管突然来报,说是秦煜求见。
三女心中相继一动。
他们知道秦煜早已随杜荷北上了,此刻回来,身上哪能不带有杜荷的消息。
三人不约而同的往大厅走去。
“见过三位夫人……”秦煜一脸风尘,毛皮大衣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显然是一路马不停蹄的急行而来,嘴巴皮干裂,看来水都很少来得及喝。
“是不是前线出现什么意外了?”长乐、武媚娘、李雪雁心中各自一紧,还没有过这种事情,心不由得旧了起来。
秦煜心思灵巧,忙笑道:“战事顺利,公子并无异样。公子派我来,主要有两件事情……首先,家书……”他从怀中拿出了两封杜荷的亲笔信,分别递给了长乐、武媚娘。
李雪雁期盼的望着秦煜,见他没有了后续动作,诧异道:“没有了?”
秦煜摇头道:“没了,只有大夫人、三夫人的……”
李雪雁傻眼了,不会因为自己的胸小,连这家书也没有了吧。
秦煜忙道:“这第二件事是让二夫人随在下往北方一趟,公子说现在战事出现了变化,胜负的关键就在于二夫人的绝技。”
李雪雁这才恍然,一想到自己能够左右战局的胜负,心思即动,起声道:“我这就去准备。”
经过半个月的赶路,李雪雁坐着马车已经逼近了杜荷所在的唐军军营。
秦煜递给了李雪雁一个包裹,道:“这里面是兵卒的衣服,军营重地,不得女子进入,我想这应该难不倒夫人吧。”
李雪雁“咯咯”一笑,只是在顷刻间,一个青春靓丽的佳人儿变成了秀气俊俏的兵哥儿。女子乔装男,最难以掩盖的唯有喉结,但现在是冬季,也就不存在什么破绽不破绽。
杜荷已经给两人准备了进出军营的令牌,秦煜、李雪雁一前一后,没有经过任何的盘查,即进了唐军军营。
杜荷闻讯之后,笑着前去迎接。
看着秦煜身后那既熟悉,又很陌生的兵丁,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的出来李雪雁并没有带任何的面具,只是随意打扮了一下。可这随意的打扮,却掩饰了她所有的面部特征。若非她与秦煜走在一起,若非在这常人难以进入的军营重地,杜荷还真不一定认出她来。
这丫头的易容术,越来越巧夺天工了。
杜荷笑容更胜,有李雪雁这种手艺,等于全盘计划成功了七成。
“来,到营帐里说话……”杜荷让秦煜下去休息,将李雪雁带到了自己的营帐,不管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先抱着可人儿温存温存……
第三十六章鹿死谁手
第三十六章鹿死谁手
这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话一点也没错。
平日里与三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莺莺燕燕惯了,这一但成了孤家寡人,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将可人儿紧紧的搂在怀中,嗅着那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男性的特有的象征立时间一柱擎天。
感受到那抵在下腹的小杜荷,李雪雁的那张俏脸羞的是面红耳赤,抗拒道:“别,担心有人……”
杜荷邪邪一笑,“这里是我的营帐,即便是李绩大总管来也要指挥一声,没人敢闯进来……”
李雪雁脸红如苹果,“军营重地,不能乱来,有违法纪……”她并不知道军规,但是唱戏的都这么说。
杜荷笑的更欢了:“军法是说,军营重地,不得女眷入内。但你不是女眷,是人才,是能够助我军取得胜利的人才。所以,你是例外……”
“可现在是白天……”
杜荷一脸惊讶:“我就是抱抱,你想哪去了?”
“你……”李雪雁终于明白过来,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杜荷一眼,狠狠一脚,踩在了杜荷的脚背,见杜荷疼得脸都有些扭曲了,示威的扬了扬小脑袋,挣脱了怀抱,走到案前坐下,得意的问道:“我是人才,嘻嘻,说吧,请本姑娘做什么?”
杜荷见她一脸得瑟样,摇头苦笑,随即念及正事,也正容道:“让你将一人乔装成另外一人,必须要像,而且不能让任何人察觉问题……此事成,薛延陀八万大军将灰飞烟灭,此时不成,你相公我,可就丢大脸了。不但出的计策,让贼人看破,还害的唐军溃败,更无偿的送了薛延陀一份大礼。”
李雪雁见他说的严肃,也一改脸上的随意,道:“这个放心,但凡经过我手乔装,只要乔装之人,不说话露底,那模样就算是至亲至爱之人,也难以察觉。”虽然李雪雁知道事情重大,但说这话的时候,却始终保持着绝对的自信,那是一个专家对自己这一手绝技的绝对信心。
杜荷笑着一合掌道:“那万事大吉,我要的就是不会说话的人,此战得胜,夫人必是头功。”
李雪雁对于头功什么的并不在意,能够帮上杜荷取得胜利,已经是心满意足了,问道:“要乔装谁?想要扮的像,最好能够让我细细观察,将他的特征细节一并记载脑海里,取得最完美的成果。”
杜荷自若一笑道:“这是自然……”心中念道:“我要是恰好是不会说话的死人……”
战事一直胶着,唐军面对迅捷的薛延陀兵无力大胜,同样薛延陀兵也胜不了骁勇善战的唐朝兵马。
但是唐朝为了这一战,特地筹备了一年多的时间,粮草物资丰足,完全消耗的起。
薛延陀却没有那个时间,虽说他们不为粮草所困扰。可唐朝的诸路大军正分别从三面逼近,指不定那一天就会抵达薛延陀汗庭,他们没有时间如此耗下去。
现在薛延陀唯一的致胜希望唯有契苾何力的情报。
只是连续过去一个月了,可契苾何力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就在大度设等候不住的时候,一则由契苾何力传来的消息,让大度设顿觉喜从天降。
二月六号这天,将有一队规模重大的运粮队由雁门关处运往唐朝军营。因为草原民族向来来去如风,为了防止粮道遭劫,运粮的方式改为分次运送,而不是如以往一样,流水般运送。要不不运,一运就是供给八万大军上月的粮草。
得到消息的大度设一个心喷喷直跳,粮草是三军经济命脉,一但断粮,任你兵马再多,也只有覆灭一途。
大度设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一次契机,如果能把握住了,胜利的天枰毫无疑问的倾向于薛延陀……然而最关键的一点,大度设也不敢不重视,万一这是陷阱,派出去袭击的薛延陀军,将会凶多吉少。
薛延陀现在耗不起,同样的也伤不起。
请来了心腹文武商议。
任谁也无法判断这则消息的准确性。
挛鞮六浑道:“要说这是唐朝的给我们的诱饵,我看不像。这诱饵实在太大……若说其中有诈,也不大可能。唐朝将领,应该不至于利用契苾何力母亲的性命,来换取这一仗的胜利。因为就算我军中计损失的也只是劫粮军而已……情况诡异,我也无法判断真伪。”
一旁的须卜破泉带却毫不在意的说道:“考虑来,考虑去的,有什么用意?在我看来,哪有那么多废话,让我率领麾下精兵出马,迂回至敌后。如果发现有敌人的踪影,不打就是了。如果没有发现伏兵的影子,就将粮草劫来,就算唐兵的援军来了有怎么样?我们的四条腿,快过他们的四条腿,想要抓我们,下辈子在娘胎里好好学学骑术。”
大度设、挛鞮六浑眼中各自一亮。
大度设哈哈大笑:“唐人有一句话怎么说来者,智者也有错的时候,傻蛋也能想出高明的策略……须卜破将军说的不错,你麾下的兵卒论速度是最快的,此事就由你来担当袭击之任。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将粮草劫来,而是烧毁,就地烧毁。契苾何力的情报里特别强调了粮草拥有大批护卫,想要将它们取来,只会成为累赘。粮食谷物易燃,多准备一些羊油,以助火势,务必要将唐军所有粮草烧毁,切记,此战第一要务是烧粮,烧完即退,不可有任何迟疑。”
“末将遵命”须卜破泉带是身经百战的勇将,固然才智不高,但深知听从军令的重要,没有任何的迟疑。
此次军事会议范昊是无权利参加的,当然不是因为地位不够,作为薛延陀的新生勇将,范昊的地位并不差于挛鞮六浑、须卜破泉带,但因他倾向侯君集已经让大度设排斥在外,并没有邀请他参加这一次会议。
不过范昊还是从朋友那里得到了这件事情,铁青着脸,找上了侯君集,将大度设挟持契苾何力的母亲,逼迫契苾何力妥协,并且透露唐军军情一事,告诉了侯君集。
侯君集动容站起,沉声道:“不可能,他们不了解契苾何力。在我们唐朝有一句话‘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李世民待契苾何力如国士,就算将刀架在契苾何力的脖子上,共同也决计不会叛唐。这绝对是计……大度设半只脚,已经踩入墓穴中去了。”
范昊神色巨变,惊呼道:“不行,我去通知少主,薛延陀不会毁在我们手上……”
“不必……”侯君集冷笑的伸手制止,从容道:“须卜破泉带此去是打一场白送的胜战,没有必要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胜利。如果我没有料错,唐朝真正的杀招是在于退却。粮草被劫,唐军必然撤退。大度设率军乘胜追击,理所当然。这一追,才是真正的祸事。我们不需要管胜利,只要让大度设放弃追击,就可破解唐军的诡计。”
范昊神色大悟,赞叹道:“大将军高明,只是不知将军如何劝服少主放弃追击?以少主的性格,我想他是不会听从的。”
侯君集道:“大度设不听我的,但会听夷男可汗的……”
大唐军营,行军道大总管李绩帅营。
杜荷、李绩,这两位正副帅正在营帐中手谈棋局。
棋盘上黑白两条大龙相互争锋,互不相让。
杜荷并不怎么会下围棋,他是在穿越到唐朝以后学习的,技术并不怎么高明。李绩也不是那种国手,他会下可并不常下,技术也排不上号,也属于新手级别的。两个低级棋手较量,也能杀一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