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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的场面话,大家都是宋氏的股东,也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这条大船已经千疮百孔,就算是你们将它卖了,也只值一条破船的钱,但是,如果能有机会让它起始回生又何乐而不为?”
楚安然的视线一一扫过下面明显已经动摇的人,加了一剂猛药,“相信大家都十分清楚,如今的宋氏在业界已经是一块唾手可得的肥肉,你们应该感谢昨天的记者招待会,若不是有木氏在后面撑腰,我相信今天的各位一定是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看电视。是,我的能力是比不上在座的各位,但是,你们谁能保证,你们坐上这个位置,宋氏能撑过去?当然,如果你们哪一位身后有第二个木氏甚至是比木氏更强硬的后台,那么,我愿意退位让贤。”
她的一番话说的直白,让刚刚还一脸仗义的人纷纷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既然大家对我接任宋氏总裁这个位置没意见,那么,事情就定下了,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木槿宸起身,楚安然跟着他的步子往外走,一路上,她的背脊都挺得笔直。
坐到车上,她才终于收起了刚才的强势,萎靡的缩在座椅上,用纸巾擦着身上的汗。
“你倒是挺会替自己找后台的。”木槿宸点了一支烟,好笑的看着虚弱的她,眼里却是难得的有了一丝赞赏,眉尾一条,“刚才那副强悍的模样哪里去了?”VExN。
不得不承认,父亲挺会看人,至少,他看出了楚安然会是个人才,不会,只限于在管理方面,如果是财会,她绝对是个白痴。
刚才那番话不只奠定了她的基础,还把木氏和宋氏绑在了一起,她成功的利用了他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木槿宸觉得自己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要不,怎么会甘心被利用,还觉得心情挺好!
“刚才的强悍都用完了,你都不知道,我的手都在发抖。”楚安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若不是你在我旁边坐着,我一定弃场。”
“呵——”木槿宸笑,也懒得和她计较,“安然,法国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得立刻回趟法国,这边,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楚安然没料到他会那么突然的说要走,失落的同时也萌生了一丝怯意。
“不知道,那边的事情挺棘手,财务上出现了巨大的漏洞,这都是老头子盲目自信惹的祸。”木槿宸靠在椅背上,疲惫的揉着眉心。
那群股东,越老越不安分了,比年轻人的野心还大!
“不用担心我,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嗯,找张沿也可以,别看他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绝对是个人才。”木槿宸将楚安然抱在怀里,“你现在打算去哪里?我先送你过去。”
“不用了,你去机场吧,我打算去看看爸妈。”楚安然倚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味,“从法国回来,都还来不及去看他们呢。”
木槿宸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也没勉强,“好,你自己小心点。”
楚安然下了车,本来想去替父母买两套衣服再回去,却没有想到会接到父亲的电话,自从去法国后,他都是打的宋思年的电话!
“爸爸。”楚安然接起电话,声音里有欣喜的欢愉。
“楚安然,你马上给我来市医院,你妈不行了。”爸爸的声音满是气急败坏,吼得楚安然的耳朵嗡嗡的响。
她的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消融,却已僵在脸上,眼前有短暂的漆黑一片,仿佛处在真空中,看不到,听不见!这种症状维系了整整半分钟才缓解过来。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呆愣的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切。
爸爸刚刚说什么?妈妈不行了?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她转头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一眼望过去,都是私家车,连一辆出租车都没看到,更别提空车了。她使劲的挥着手,可是,却没有一辆车停下。
阳光炫目的白,她紧紧的握着手机,颤抖着手给木槿宸打电话。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听筒里,传来服务台机械的声音。
挂上电话,她的整个人都抖如筛糠,脸色卡白。
远处,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看着疾驰而过的车,楚安然想也不想的冲出去,伸开双手拦在一辆车前。刹车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围的尖叫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的混在一起。
楚安然睁开眼睛,急忙跑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焦急的说:“对不起,麻烦你载我去市医院,我妈妈——”
那三个字她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口,只是默默的流泪。
驾驶室的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最终发动车子往市医院的方向开去。
车子在路上一路疾驰而过,闯了无数的红灯,楚安然焦急的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手紧紧的搅着!
妈妈,你千万要没事。
马路对面的那道视线一直跟着那辆车子,直到没入车流后,他握紧成拳的手才缓缓松开,背心里,已经因为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出了一身的汗。
车子停在市医院门口,楚安然拉开车门便冲了出去,连谢谢都来不及说,踏出车门的那一刻,脚步虚软,差点跌倒。
她一路疾跑,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所住的病房,还来不及看病床上的妈妈,就被爸爸狠狠的一记耳光打的跌倒在地。耳朵嗡嗡的响,有片刻的失聪,嘴里涌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楚安然,我们楚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爸爸的声音在头顶咆哮,一字一字的砸在楚安然的身上,“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居然和姓木的小子订婚。”
楚安然抬起头来,半边脸高高肿起,她的视线落在病床上静静躺着的母亲身上,声音颤抖:“妈。。。。。妈妈怎么样了?”
爸爸高涨的怒气突然间尽数熄灭,萎颓的垮下身子,双手捂脸,呜咽出声。
“不。。。。。。不,不是这样的。”楚安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向妈妈的病床,楚爸爸伸出手去拦她,却还是慢了一步。
“妈——”楚安然的手颤抖着不知道往何处放,她的喉咙哽的连呼吸都痛,却不及她心头的千分之一痛,“不,不是这样的,妈,你起来,你起来啊。”
楚安然终于扑倒在了妈妈的身上,她平静的躺着,胸口不见一丝起伏。
“爸,你们骗我的是不是,你看,妈妈的身上还是热的,还是热的。”楚安然满怀希翼的看向自己的爸爸,他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半数的头发都白了,眼睛通红,见楚安然看他,硬是狠心别开了脸。
爸爸一向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如今这副悲痛欲绝的神情熄灭了楚安然心里最后的一丝光亮,整个世界都似乎崩塌了一般。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早点回来看你的。”楚安然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你给我滚,滚,我们楚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爸爸走过来,强硬的将她从地上拉起,连拖带拽的赶出了病房门,随着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一张报纸。
报纸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画面上,俨然是她和木槿宸今天在记者招待会上紧紧牵手的画面!
木氏集团总裁公开宣布和宋氏集团总裁前妻楚安然订婚——
***
还有三千
V章第五十节:他在吻她
楚安然颤抖着手将报纸捡起来,紧紧的握在手心,眼泪一滴滴落在揉皱的报纸上,将那幅照片晕成一块一块的黑色。
“爸——”楚安然无力的拍打着房门,“你让我看看妈妈,你让我看看她。”
这样的后果是她没料到,当初只想着能顺利接掌宋氏,可是,这样的后果太沉重了。
走道的两边,三三两两的人从病房里探出头来,低低的议论。
一条纯白色的手帕递到楚安然面前,那么纤尘不染,像极了某人,楚安然猛然间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戴着无框眼镜,皮肤很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
见楚安然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并没有接过手帕的动作,男人弯下腰将手帕放在她的手心,“擦擦吧,像只小花猫。”
楚安然垂下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娃娃。
她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地板的沁凉顺着肌肤一直侵入她的心里,那种冷入心扉的痛感,让她紧紧咬住了唇瓣。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张报纸,因为她的任性,害得母亲心脏病发,最终没能抢救过来!
夜晚的医院很冷,冷风从两边吹入,楚安然靠着门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爸爸似乎准备和她一直耗着,她不走,他也不出来,可是,这么热的天,妈妈的遗体怎么办?
朦朦胧胧间,楚安然似乎感觉到一双手眷恋的拂过她的脸,然后落在她的额头上,鼻息间,都是那种熟悉的味道。
她仿佛听见了,那个人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对不起,安然——”
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因为太困,再一次坠入了黑暗,她感觉到一双手将她打横抱起,天旋地转中,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人的脸,绝色倾城,眉尾一颗朱砂在夜里更加的妖娆艳丽。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没坐在地上了,而是躺在一旁的凉椅上,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西服,眼睛缓缓睁开,才发现连脸帘都是烫的,一个居高临下的人影在眼前渐渐清晰。
“尹墨?”她从凉椅上坐起来,衣服滑落到地上,头昏昏沉沉的痛,一开口才发现嗓音粗噶难听,“你怎么在这里?”
“你要想死,也别死在这么容易被人救活的地方,免得折腾。”尹墨的一如既往的冷漠,说出的话却是能气死人。
那个‘死’字刺激了楚安然的神经,昨天的事如潮水般涌来,本来就痛的头现在更痛了,她转过头看着房门紧闭的病房,默默的流泪!
“已经走了。”尹墨将西服捡起,搭在臂弯里,居高临下的撇了她一眼,“木槿宸就那么好,值得让你众叛亲离?”
这下,楚安然的泪落的更凶了,她紧紧的握着手中已经捏成一团的报纸,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