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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痛,那一阵阵发紧的疼痛让他的额头沁出了点点的汗渍,身子微弓。
怀里的人还在奋力的挣扎,木槿宸终于受不住了,腾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击在她的后颈,楚安然抬起的手倏尔落下,晕了过去。
将楚安然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伸手将她脸上的乱发拂到耳后,系上安全带后才轻轻的合上车门绕道驾驶位的方向。
车子沿着泥巴小路一路开出去,木槿宸一直紧紧的抿着唇,面色阴郁,偶尔会看向一旁的楚安然。
车子开出很远后,他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花田,那些向日葵高高的耸立着,他似乎还能从空气里闻到那淡淡的花香,那种忧伤心痛的味道。
他没有回木氏庄园,而是去了他私人名下的一套公寓,将昏迷的楚安然抱上楼,房间里很整洁,这些天,他一直住在这里。
细心的替楚安然盖好被子,手指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最后停在她发白的唇瓣上,细细摩挲。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收回手走出了房间,手里拿着手机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刚被接起来,那头还来不及说话,木槿宸就已经开了口,声音冷然沉寂,如寒冰一般冷侧心扉,“张沿,帮我找个心理医生,让他来我公寓,越快越好。”
“心理医生?”张沿在那头夸张的大叫,“宸,你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吧?什么时候发现的,什么症状,说出来我替你诊断诊断,再怎么说我的心理学也是及了格的。”
“张沿,别跟我闹,这件事你尽快帮我办好。”木槿宸揉着眉心,疲倦的说:“不是我,是安然。”
那头沉默了片刻,张沿才开口,声音里早没了那种吊儿郎当的痞气。
“好,联系好了给你打电话。”VExN。
挂断电话,木槿宸坐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硕大的水晶灯发呆,那种璀璨的亮光刺得眼睛生疼!
这些天一直没睡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楚安然,更是没有一点睡意。楚安然如今的症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么,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的暗沉,最后一丝天光被云层笼罩的时候,街边的霓虹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那朦胧的光晕将街道上的白色建筑染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圈。
“啊——”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木槿宸豁然睁开眼睛,里面的血丝还未褪尽,几乎是在尖叫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豁然从沙发上站起,急忙冲进了房间。
楚安然缩着身子裹着被子缩在房间的阴暗处,重头到尾都被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这陌生的一切。
“安然。”木槿宸将瑟瑟发抖的楚安然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安然不怕,我在。”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思年还在等我。”楚安然挣脱木槿宸禁锢的手臂,勉强支撑着要站起来往门外走!
“安然。”木槿宸心痛的闭紧双眼,一把将虚弱的楚安然扯到怀里,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而下,带着薄荷的凉意,他的唇紧紧的攥住楚安然的唇瓣,细细辗转,每一下都几乎要将她撕裂一般。
他的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腰,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机会,紧紧相贴的身体相互磨蹭着。
“放。。。。。。”挣扎开的楚安然刚说了一个字,唇瓣再次被堵住,更加猛烈的掠夺,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夺去!
楚安然大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眼泪溢出眼眶,划过脸颊流入唇齿相依的唇瓣中。
木槿宸尝到了眼泪的咸涩味,他的身体微僵,抬起头来看着满脸泪水的楚安然,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里闪烁着幽深的亮光。他紧抱着她,推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直直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天旋地转之后,木槿宸已经将呆愣的楚安然压在了身下,鼻息相触,额头相抵。
楚安然的眼神里透出柔软迷茫的光泽,愣愣的看着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木槿宸,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将头埋进他的胸前,抱着他的腰低低的哭了起来,无声的,却是绝望而忧伤的。
每一下颤抖都让木槿宸的身体绷得更紧,他撑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宋思年,你看到了吗?你的自私让楚安然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哭了许久,楚安然才终于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雪白的墙壁!
木槿宸的手机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打断了这沉闷的气氛,看了一眼身下呆滞的楚安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接起了电话。
“喂。”
“已经安排好了,应该明早就能去你的公寓了。”张沿的声音透着几分沉重,“她没事吧?”
“没事。”说完,木槿宸就率先挂了电话。
“安然,我不会伤害你,都很晚了,我们睡觉好吗?”木槿宸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在她耳边低语,他的语调带着法语的缠绵,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功效,本来情绪崩溃的楚安然听了他的话,竟然真的听话的闭起了眼睛。
木槿宸累极,这些天一直没睡好,此时抱着她一直紧悬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位,无穷无尽的疲惫蜂拥而至,刚合上眼睛就已经耐不住浓浓的倦意,睡了过去!
他的呼吸匀称,睡在他身旁的楚安然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有晶莹的泪光在她的眼眶里凝聚,一滴滴落在枕头上。
早晨的时候,木槿宸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他朦胧的睁着双眼,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旁,见楚安然还在自己的怀里睡得正好,才松了口气,起床去开门。
“您好,请问是木槿宸先生吗?我是心理医生Gérard”
门外站着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法国男人,一身灰白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随意舒适,像沐浴在阳光中一般的温暖宁静,他一开口说出的却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朝着木槿宸伸出手,嘴角一直带着温润得体的微笑,全身上下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是。”木槿宸伸出后与他相握,侧开身子让他进来,“你先等等,我去叫她起床。”
木槿宸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衬衣皱皱的贴在身上,他走到房间门口扭开、房门,楚安然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他敏锐的感觉到在他推开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身子瑟缩了一下,那轻微的动作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害怕他!
“安然”,他的声音低柔,“医生在外面,我带你出去好吗?”
楚安然缓缓的侧过脸,声音粗噶难听,“什么医生?”
木槿宸微微蹙眉,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她似乎从他纠结迟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本来平静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尖声的叫嚷:“我没病,我不要看医生,你出去,你出去。”
她的手紧紧的揪住长长的头发,胡乱的扯着,口里一直喃喃的喊着:“我没病,我没病。”
“安然。”木槿宸试图制止她自残的动作,伸出手想将她抱在怀里,楚安然突然伸出手来推他,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他手背,浓稠的鲜血从伤口溢出,顺着指尖滴落在雪白的被褥上。
在外面听到响声的Gérard走了过来,见到楚安然情绪激动,急忙从医药包里掏出一针镇定剂,准确无误的注入她的体内!
情绪激动的楚安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咚’的一下倒在床上睡着了。
木槿宸细心的为她盖好被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眉头紧紧的蹙起,眉眼间笼罩着沉痛的纠结。
“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Gérard看了眼床上的人,凭着他多年的经验已经猜出了大概!
木槿宸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到外面去说,关上门后,他才疲倦的应了一句:“是。”
“要喝点什么?”他走到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珍藏的威士忌,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两只水晶杯,“喝一杯?”
“谢谢,我还在上班,不能喝酒。”Gérard礼貌的拒绝。
木槿宸也不恼,倒了杯酒,一仰头便尽数喝下,那种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弥漫,酒液从喉咙一路滑进胃里,之后,便升起了一种滚烫的灼热。
“木先生,我介意你尽早让刚刚那位小姐接受心理治疗,现在初步断定她是由于受了刺激而出现情绪紊乱激动,若是不及时治疗,怕是会发展成抑郁症,到时候恐怕会危及到她的生命,甚至是身边的人。”Gérard严肃的说着。
木槿宸依旧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对Gérard的话不置可否!
“木先生,这是我的名片,那位小姐刚注射、了镇定剂,怕是要睡上些时候,如果你决定了,就带她来我的诊所。”Gérard递上自己的名片,看了眼眉宇纠结不停喝酒的男人,“诊所更方便病人恢复,木先生,你也要放松自己的情绪,不然,很容易出现心理疾病。”
Gérard走后,木槿宸再一次拿出手机拨了张沿的电话号码,这次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传来张沿睡意朦胧的嗓音:“宸,你知道在国内这是几点吗?凌晨啊,我告诉你,我明天要翘班,必须要翘班。再这么折腾下去,是个金刚都受不了。”
张沿还在那头抱怨,却始终没有挂电话。
“张沿,帮我查一下宋思年去了哪里。”
那头的张沿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的嚷嚷:“宸,难道你为了楚安然和思年宣战?这可是个大新闻,你说要是让以前那些被你抛弃的女人知道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魂不守舍,甚至要和兄弟反目成仇,你说,会是多劲爆啊,啧啧啧——我得。。。。。。”
“张沿,你要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看着女人干着急。”木槿宸又喝了杯酒,那种苦涩越来越浓,在口腔里蔓延。
“好,我马上去办。”说完,张沿‘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木槿宸将手机‘啪’的一下丢在吧台上,用手撑着头假寐!
楚安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太阳的余光染红了大半边天的云彩,那种瑰丽的色泽将被霞光笼罩的建筑染成了通红的颜色,那是死亡的颜色,通红通红的。
“你醒了?”她刚刚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