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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叔以前住在那里。”他指指对岸的野草地,“几年前搬了家,连地和房子都买给了开发商。”
欧阳含羞看看对面没有做任何商业用途的土地,忍不住说道,“这个开发商好像没怎么管这里啊。”
“嗯。”他应了一句,停顿了一会,忽然说,“我小时候挺皮的。”
“哦?”她感兴趣道,“有多皮啊?”
他笑了笑,“小学升初中考了全区第一,在家里开party,把爷爷珍藏的玉白菜打碎了。”
“啊?”欧阳含羞捂住嘴。这个败家子啊!
“你别这样,我也接受惩罚了。”看着她一脸的痛心疾首,他失笑,“那之后我就被我爸送到这里劳动改造了。”
“哦……”她猜测他那个假期一定很惨淡很哀怨,明明考出好成绩应该得到奖励,却在这乡下地方白白消磨时光,“那你那个假期一定过的很无聊吧?”
他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之中,“没有,我过得不错。”
“咦?”
“嗯,因为我遇到一个人,她陪了我一阵子,给我带来很多乐趣。”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补充道,“就是那个告诉我用左手写字的都是坏人的家伙。”
“原来是他啊!”欧阳含羞听到这个熟悉的言论忍不住笑问,“他当时多大了?”
“跟我一样,十二岁。”
她见他提到那人时目光柔和,笑容温柔,心知那一定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朋友。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好奇道:“他也是调皮才被送到这的吗?”
他摇摇头,想到当年她的那个理由,忍俊不禁道:“不是,她声称自己是为了亲近大自然才来的。”
“啊?”她一怔,自语道,“怎么像是我会说的话。”
他瞥她一眼,继续看着对岸。
她想知道更多他小时候的事情,于是问道:“你们相处的很愉快吧?”
他沉默了一会,“不愉快,我一直欺负她来着。”
“啊?”她错愕,下意识的问,“怎么欺负的?”
“她当时伤了脚,我把她弄上大树,抢了她的拐杖,骗她说我要拍纪录片,强迫她做我的主角。”他语气平平的叙述着,似乎对那段回忆不愿多谈。
欧阳含羞掩住口,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半晌,她才回应了一句:“……你可真够坏的。”
“是啊。”他叹了口气,“我当时憋了一肚子火,都撒在她身上了。她被我吓坏了,又不敢不听我的,天天准时找我报到,生活在我的白色恐怖之下。”
“他为什么不敢不听你的?”她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更甚,“难道他有把柄在你手里?”
“不是。”他摇头,想了想,忽然笑起来,瞥了她一眼,柔声说道,“因为她……傻乎乎的。胆子又小,反应又慢,人还厚道,被我这么欺负也不知道要告诉家长。她是跟表姐一起来玩的,可是一直到最后她表姐都不知道她每天被我欺负,你说她是不是挺笨的?”
欧阳含羞还在为莫名涌起的情绪感到奇怪,但见他一脸的期待她回答的表情,勉强说道:“呃……谁笨?他还是表姐?”
他笑道:“都够笨的,笨蛋姐妹花。”
女孩子?!她一怔,心中那股异样瞬间被酸涩取代,是女孩子啊……原来陪伴了他整整一个假期的、让他念念不忘的人,是个女孩子呢……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一阵虚软,似乎整颗心掉入无底深渊,不住的下沉,永无止境。过了一会,她小心的平复着失落的情绪,轻声问道:“风致,其实,你是喜欢她的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他一点都不意外,也没有看她,淡淡问着。
她转头,看向他轮廓美好的侧脸,小声说道:“因为别人都说,男孩子小时候都会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风致弯起唇角,勾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唔,被你说对了,我当时确实喜欢她。”
听到他亲口承认,她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
他继续说道:“可惜她不喜欢我,假期过了一半,就不告而别了。”
她沉默了一会,忍不住问道:“你以后都没再见过她么?没再联系过吗?”
“唔……”他不置可否,“她给的电话,从来都打不通。她给的地址,我有能力去找的时候已经换人住了。她答应我的事情,一样都没做到。”
“啊?”听到这里,她虽然心中还是微微发疼,却也心疼起他来,“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是啊。”他摊手,“不见了。”
她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心中却莫名的开始纠结一个问题。过了一会,她咬了咬唇,小心的问:“你……你恨她吗?”
“不恨。”他没有丝毫犹豫,“生气是有。”顿了顿,他转过头,对她笑了笑,语气平和的说谎道,“都七、八年了,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呃……”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补上这一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她觉得应该安慰安慰他,于是说道,“风致,其实你人挺好的。”
“哦?”他挑眉,玩笑道,“这是在拒绝我么?”
“啊?”她一愣,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理所当然道:“‘其实你人挺好的,只不过我们不适合。’你是想这么接么?”
“啊?!”她惊愕,慌乱的摆手,不知道话题怎么会忽然转到这里,“不……不……”
他忽然握住她乱挥的双手,神色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是这个意思,我倒是想做个坏人。”
说罢,头一低,覆上了她因为错愕而微微开启的唇。
50 听说黎明之前是长夜中最黑暗的时刻
欧阳含羞完全呆住。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先是一阵麻痹,随后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的脸颊滚烫,被他握在掌中的双手渗出薄汗,脚趾不自觉的蜷起,瞠大的双目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整个人处于一种震惊到无法反应的状态。
风致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手绕到她背后,扶住她的脊背。她的唇因为惊愕而微微开启,他趁机探入她口中,毫不犹豫的攻城略地,加深这个吻。
她被他肆意的动作吓得抽气,不料这个小小的反应却惹得他更加激烈放肆,握着她手的力道也大了些。
她吃痛,忍不住哼了一下。
他忽然结束了这个吻,头埋进她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之上。
一阵战栗陡然而过,欧阳含羞一颤,几乎虚软。
他立刻托住她的身体,平静了一会,抬起头。他的双眸近在咫尺,直视着她,眼神中蕴含着浓烈的情绪。
她小口喘着气,双颊染着红晕,表情又无辜又错愕又紧张、还有点可怜兮兮的与他对望。
他轻叹了口气,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另一手环住她的腰,声音沙哑的问道:“听见了么?”
她的声音犹如蚊呐,“听见……什么?”
他抚摸着她的发梢,故作严肃道:“我的心跳。它跳的这么厉害,你还不快点给它个答复安抚它一下。”
此时,她才有了真实的感觉。刚才那个短暂的吻,就如同梦一般美好,却也如梦一般叫人无法相信。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她真切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正在被他告白呢!
胸腔中似乎有无数根羽毛在轻轻拂动,酥麻中还微微发痒,让她忍不住打从心底往外的想要开心的笑出来。她依靠着他,这个不算宽阔但结实的胸膛,从此以后将为她遮风挡雨,成为只包容她一个人的港湾……
她的眼眸晶亮,咬咬唇,有丝羞涩的小声说:“可是……你什么都没问啊,要我怎么答复呢?”
风致低笑,“你说‘好’就行了。”
她小心的回抱住他,轻声道:“好。”
虽然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但听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将她稍稍拉开些距离,他捧住她的脸,柔声道:“把眼睛闭上。”
她听话的闭眼,下一秒,他的吻已轻轻落在了她的眉心,然后是额头,脸颊,最后,温柔的捕获了她的唇。
第二天是学生总会郊游日,欧阳含羞和莫扣作为家属随队同去。早上大家集合的时候,风姿一见到欧阳含羞便毫不客气的大喊“嫂子”,窘得欧阳含羞满面通红。好在风姿不喜欢李南果,所以一路上她都跟自己的小姐妹坐在一起,没跟她们同坐,只是偶尔过来找莫扣的时候顺便调侃她几句。
每次风姿一叫完“嫂子”,整辆大客车的人都会齐刷刷的瞄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欧阳含羞,并且开始议论纷纷,猜测着她的身份。
会长和叶哥已经名草有主,那么这株羞涩的小野花是哪家的“嫂子”?余家的?风家的?傅家的?应该不是普通会员家的。身为家属肯定是和自家的那位坐在一起嘛,她身边没有护花狼犬,说明她家那位不在场。而整个学生总会中不在车上的,也就只有提前出发的一个会长和四个部长了。
“她……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啊?”第八次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后,欧阳含羞忍不住小声念了一句。
邻座的李南果和莫扣凑过来,暧昧兮兮的看着她笑。
莫扣眼神晶晶亮,小声问道:“是不是风致告诉她的啊?好不容易追到你,他应该要昭告天下吧?”
“不会的。”欧阳含羞否认,风致才不会那么无聊。
李南果捏捏她的脸颊,笑嘻嘻,“这还不简单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简直就是满面春风啊这个眉目含情的,一副红鸾星动的样子,谁不知道你在谈恋爱啊?”
“不会吧?”欧阳含羞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脸颊,“哪有……”
两边都不放过的莫扣冲着李南果嘿嘿一笑,“果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红鸾星动啊?”
“知道啊!”李南果不疑有他,大大咧咧的说,“小说电视剧里总说,就是姑娘你要嫁出去了嘛!”
“哦——”莫扣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