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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飞的短信,心头明显感觉下沉。脑子里忽然响起苏慧伦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歌929,‘你是个祸害,爱情是天灾……’。
很好,祸害总是出现在美满的夜。估摸着担心我再次把他的短信当空气给屏蔽掉,所以改变了问话的策略。
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现状么?就是成心不告诉你。回想用了两秒,平时这个钟点会做的事,还是给了回复。
“陪豆丁看果宝特攻。”
“你结婚了?”
许飞刻意地避开了复婚的复,这个敏感字眼。能为我着想,还真是难为他了。
“你还是那么八卦!!!”
“不问了。”
总算回归了理智,我却一下不适应了。
“真的很想知道?”
“嗯嗯。”
“复婚了。”
估计他还没练就将我的话每一句都反过来来得到真相的那层功力。
“搬回去住了?”
(&*……¥#@#¥,实在是恶趣味啊恶趣味。
“狂躁了,你究竟想要怎样?”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回复消息没有过来。十分钟后,手机才再次提示又有一条新的未读短信。
“想要你幸福。”
打开短信,按着键盘的手指突然间就不动了。长久静默之后的答案,我宁愿相信他的认真,这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次他给出的比较完满的回答。
不需要再回复了,让一切结束在最为完满的极致已经是对曾经的过往最好的祭奠。
那一夜,睡的很安稳。
梦中的他温柔地牵过我的手,挽上他的胳臂。
终于,终于我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地去坦然面对。
59。第六章第七节 人精小豆丁
有多少人能记得几年前的同一天的同一时刻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亦或是曾经在一起的人?
又到了寒凉的晚秋时节,他他下午下班后留在单位加班时间终于修整规律了些,于是,我们有了大把的时间去考虑散步的去向。
而所有的目的地中,山西路市民广场是近距离到垂手可得的答案。
右手攥着我,左手牵着他他,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停下脚步,忽然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哎?爸爸,妈妈,前面的穿着红色长袍的那人是干嘛的啊?”
他他和我顺着小家伙指尖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豆丁嘴里的那个人。由于背对着我们,又弯着腰对于他想要表达的角色,实在分辨不清,我随口给了豆丁一个不经推敲似乎很合理的答案。
“应该是某家课程教育培训机构做的推广之类的活动吧?”
“我看不像,天都暗下来了,做推广似乎都是白天。我们上前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他言毕便要过去看个究竟。
可惜他后脑勺不长眼,只要是这会有一秒短暂的回头,他就会看见我的怒目相视。还真是实诚的家伙,豆丁面前也不屑给我半分台阶!
结果到了近前,长胳膊长腿的红袍人脸上寡淡的妆容并没有揭晓我们期盼已久的答案,倒是他突然的转身极具杀伤力地扼杀了我们多余的好奇心。
“小朋友?”红袍家伙从红袍下伸出一只手,手心向着小豆丁奉上两颗造型奇特的糖果。
小豆丁犹疑了两秒,仍是被那两颗糖果的造型俘获了,接过来,紧紧攥在手心把玩。
他他和我被眼前的这一变故给彻底击懵了,半天回过神来说。
“这是?”
红袍家伙在豆丁接过糖果后,大大小小的三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脸上显出尴尬的错愕。
“给小朋友的万圣节糖果,今天我们学校组织的活动,那边还有许多扮成各类身份的同学,看来今天我的这身装束很是失败。”
顺着他目光引导的方向,我们果真看到有大部队在活动,巫婆、矮人、木乃伊、骷髅,甚至还看见了美杜莎,这才放下了多余的警觉。
笑容僵硬地对红袍家伙的糖果表示感谢,对刚刚的失礼表示歉意,并同时对他的一番不算成功的夸奖表示肯定和鼓励,红袍人在接受完这一切之后终于又走向了另一个小朋友。
小豆丁却是欣喜坏了,独个躲一边研究了半天他的意外收获,研究告一段落,这才恢复他原本万事万物都好奇的本性。
“哎?那个红衣服的为什么要给我糖果呢?你们又不认识他?”
“今天万圣节啊,儿子,万圣节快乐!”说话的是豆丁他爸。
“嗯嗯,万圣节快乐!可什么是万圣节呢?”
“从外国舶来的一个洋节日,具体的,你要问你学中文的妈。”他他冲我撇撇嘴,将话题过渡到我身上。
“学工科的,简直是恶趣味。”乘小豆丁不注意,我在身后朝他他比了比手指。
下面才开始对小豆丁的知识普及。
“欧洲的多数人信仰的是天主教,所以两千多年前,欧洲的天主教会将每年的11月1日定为‘天下圣徒之日’,而到公元前五百多年前呢,有些人又把这一天前移了一天,也就是10月31日。他们认为该日是夏天正式结束的日子,也就是新年伊始,严酷的冬季开始的一天。而万圣夜的主要活动是‘不给糖就捣乱’,所以,小朋友在这一天会得到成麻袋的糖果。”
知识普及到一半,人没了。豆丁乐颠颠地冲向了广场上他发现的下一个目标。
他他抓狂地用双手挠挠头。
简单地一个动作,让我捧腹不已。
笑着笑着便轻易地勾起了我们往昔的回忆。
小豆丁两岁的那年,10月31日,也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抱着他散了好一会步的我们,体力上感觉有些乏了,坐木质的长椅上休憩。
当时,正好也有一帮子学生在做万圣夜的活动。两个拎着南瓜灯穿着不是那么古怪的女生走上来,先做自我介绍,道明活动的原委,后来也给豆丁塞了两枚糖果,只是当时的豆丁似乎对糖果并没有太强烈的渴望,盯着望了半天,最后还是由我和他他代为感谢收下。
长椅是木质的共用一个靠背的结构,靠背的背面正坐着一对年轻的大学生情侣,因为我们小豆丁的关系,他们也很幸运地收到了糖果。
小家伙许是跟我们腻在一起时间长了,不是一个劲地试图翻越椅背,就是乘我们放松对他的看管时拍打人家的肩膀,弄的我们一脸黑线的不停向人家赔不是。
他闹腾的结果却很是奇怪,那对年轻的情侣似乎并不介意豆丁给他们带来的骚扰,不仅很配合地友善交谈了起来,还时不时传来一片清脆的嬉闹声。
豆丁似乎很享受和陌生人的这种互动,不停变换着姿势表达自己千百种意图。那对大学生和豆丁玩的尽兴,所幸把糖果递给豆丁,豆丁却只把玩了一会,又将糖果还了回去。
注意力却突然被吸引在他们两人牵握住的两只手上,一人一只,拉过来,仔细研究了半天,再把男生的左手扶压在女生的右手上,活像是东方版迷你丘比特。
那两个年轻的大学生自然是被豆丁的举动逗引得哈哈大笑。
他们分来,豆丁就合拢,他们再分开,豆丁再拉过手来合拢。最后那个仔细的男生居然从小豆丁简单的游戏中发现了一个规律,故意将两个人的四只手一起拿出来,放在豆丁面前,混淆他的视听。
而这个实验的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无论你从左边变换,右边变换,前面出来,还是身后出来,豆丁总能准确无误地将他们的另外两只手摒弃在外,最终豆丁总会一成不变的用男生的左手去抓握住女生的右手。
说实话,即便作为他父母的我们,都很难想象年岁尚幼的他是如何能挥舞着那双稚嫩的小手去完成如此高难度的表演的。只觉得应该感谢上苍,赐给我们如同天使般聪颖可爱的这么一个孩子。
转眼间我们家的小天使已经会蹦蹦跳跳地自己跑去讨要糖果了,这绝对是这些年来让人最为欣慰的发现。
糖握在手心,并没有想吃的欲望,肚子的咕咕声不断抗议着迟到的晚餐。不明就里地忽然开始讨厌起他他给的那个貌似宽容的期限,因为宽容,暂时免除了我重新考虑定位跟他之间的关系的烦扰;因为期限,只要这个问题尚未出现考虑成熟的答案,终究纠结着亟待解决的一天。
所以,我居然在饿着肚子的时候,天才地想到了喝酒。
从前戒于豆丁的懵懂,无奈一直没有机会带他尝试韩国烤肉的热烈,而眼下的小豆丁已经能充分地警觉水火的威力。所以,对于他即将围在炭火炉边吃着香喷喷的烤肉的安全性,我很放心。
豆丁听说有如此新奇的用餐方式,自然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指导过他用剪刀将烤好的大片的肉剪切成小块,将黄油溶解在锡纸盘上再将金针菇放上去烤,最后拿着一张新鲜的生菜将以上的功课统统包裹起来,沾着酱汁新鲜地送进嘴中。
豆丁学的很快,烤肉卷做得利索吃得也利索,紧接着还自己尝试烤熟了羊排、鸡翅和年糕,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是吃的油光满面饱嗝连连。
吃饱了就想找点热闹瞧瞧,抬眼便被桌边我布菜时点的两瓶烧酒所吸引。
“妈妈,妈妈,你们的酒还没有喝呢!”
其实,这个我知道,只是有小担心拼酒起来,会忽略掉身边的豆丁,毕竟是第一次来,又是很烫的火炉,即便豆丁了解存在危险,但总得有人指点,哪边存在着危险。我所采用的策略是,喂饱了他,才能享有我们片刻的闲适。
“妈妈,不知道,这个酒的味道好不好?”
正准备严词拒绝,他他却率先伸手,将几克小酒缓缓地注入了豆丁面前的酒杯。
我晕,酝酿着责备的眼神正待与之严词相向。
他他不疾不徐地对上我的怒目,用眼底娴淡的鸿波缓解了我的剧烈。
“你别急,让他喝,他原先喝过的都是带有一定甜度的红酒,这个烧酒虽然也是低度的,却是白酒,估计他不会认为口感会很好的。我想让他尝试过自己放弃。”
还真是大胆的假设。
结果,事实很快证明了假设的失败。
“有一种淡淡的果香,真好喝,再来一点。”
或许正因为那酒给的少,豆丁居然品出了白酒中的果香。
我再也无法无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