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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有好运气真巧遇上一个组的某位同事,以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扫描了一圈,确定没有记忆里任何一个熟识的面孔,正颓败ing,突然注意到另一队的前排有双熟悉而又温和的目光正注视着我,可能刚刚扫描的时候,她正要转向另一个方向,而当此刻她发现我也注意到她,便很温和地笑了。
“你也在这?”我微笑地跟她招呼。
“嗯嗯,早就来啦,你是最近才过来的吧?”
“哎~到你了,要点什么?跟她的谈话被迫中止在窗口传来的炸雷般的吆喝声里,一脸横肉的打菜的师傅很不耐烦地给我递送了个白眼。
臊红仿若触电般堂而皇之地布满了我的面颊,我自己都很难分辨出是因为在这里见到她还是没带餐卡,或许两者的综合比较贴切眼下的情势——因为在这里遇见她的同时我正巧没带餐卡!
“我的餐卡落楼上了,明天补给你行不?”我有些窘地试图跟师傅商量,语气里有些beg的嫌疑。
“下一个,下一个,我哪知道明天哪个是哪个?!”师傅似乎一点不留转圜的余地。
在一个熟识的旧同事,而且还是一个曾经心仪过的女的面前,因为忘带餐卡而被食堂的人拒绝吃饭是一件灰常灰常掉链子的事,我差一点就头低过脚尖,即刻在脚下刨出一个洞来逃之夭夭。不想,她却体贴地挡到了我面前,遇事从容一向是她的个性。
“我要那个,那个和那个。一会等他点好了,一起刷我的卡。”说完向我莞尔一笑,丢下餐卡在餐台上,便先行寻找合适的餐位去了,似乎替我解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点好餐,抓起餐卡,便快步追了上去,落座在她对面。
“真不好意思,谢谢了。”我的话语都因为脸上的热度怯怯地映射成绯红。
“没什么,一起同事那么些年再说这个,可真的是生疏了。”她仍是笑着说,镜片后的目光依旧轻灵。
望着她餐盘里煎炸得酥黄的鸡排,我的思绪开始缠绕在记忆的迷宫。
淼淼,原先那个电力研究院的女同事,从我大学毕业进单位那年开始,我们便在一起扎线实习,后来又一同被分进同一个部门。我学的是工科,本身在学校里这个专业的美女就少,工作稳定下来后,才注意到这个单位的女性是少之又少,偶尔,好不容易遇见个热心介绍的同事,见到的姑娘多数长得奇形怪状。倒是淼淼,贤淑的外貌,温婉的个性一直深得男同事的倾慕,一直是焦点中的焦点,堪称作我们院的院花。
曾几何时,我也曾很努力地去争当那片呵护院花的院草,无奈蒹葭苍苍萋萋又采采,只得将对花朵的呵护之心深深埋下。可是那些草们也很烦躁,动不动就劳烦院花为他们复印这打印那的,看着走近那朵花的草们在花面前肆意言笑,我的心底一度满是怨念。后来,好容易积聚了所有的能量和勇气,预备向院花表白,却不幸得知院花早跟本部门另一个相熟的男同事拍拖已一年之久,我的初恋便在单相思的情绪中渐行渐远。
再后来老天将个性开朗的小眉送到我的面前,我才第一次真正了解到恋爱的个中滋味,小眉顺利地成为了我的妻,有了属于我俩的宝宝。在那之后,我和小眉还一同参加了淼淼的婚礼,大家相视一笑,所有的过往早已经尘埃落定。
再再后来,为人妻为人母的淼淼,先我两年,即在我预备辞职单干的那年也跳槽来到了这里。直到命运的轮盘再次旋转将我俩的重逢戏剧化地安排在这间气闷拥堵的食堂内。
那餐饭吃得很轻松也很随意,我跟淼淼谈论的尽是些有关工作啦,家庭啦,生活啦,不着边际的话题,只是我跟小眉的婚姻状态我刻意地做了隐瞒,我不想向外人流露,特别是向她,她只须知道婚后的我跟她一般幸福,就已经是完满了,至于更多的,今后我会努力让自己获得幸福。
也许是小眉对我的刻意冷淡,剥夺了许多原本我可以向异性倾述的机会,淼淼的突然出现,让我禁不住一下聊了许多,工作中的压力无形中得到了释放,连心态一下都变得平缓了许多。
那顿不是很美味的工作餐,我和淼淼却吃得甚是愉快,直到临了下午快上班,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各自的部门。
35。第四章第五节 暗流涌动的那些情绪
(他他自叙)
淼淼食堂里无意间对我的出手救急之后,我很想找个机会还她一个的人情,毕竟吃饭让女生替自己付账,算我生平中头一遭遇到的事情。可每回在单位遇到,苦于当初对她青涩的单恋,我的这个念头又羞于出口,想必她老公对当初我们间的种种也多少有些耳闻,被耻笑倒不是我所惧怕的,可给他俩今后的幸福笼罩上阴影,这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未想在那次食堂邂逅的第二周的周末,淼淼便先找上了我。
“他他,我回去跟文庆(淼淼老公)提到上回在食堂巧遇你的事情,文庆也很讶异,说我们这批人的缘分跟注定似的,走到哪里都会遇见谁谁谁。想当年我们可都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文庆想让我喊你和你老婆本周六来家吃顿便饭,说是一来老同事叙叙旧,二来今后还麻烦你在这家单位多照应到点他老婆。”
淼淼合体的牛仔裤掩在一件浅橘色宽松的毛线衫,抱着一摞子材料依着门框,玲珑曲线优雅可见。温婉而平和的目光配搭小而坚挺的鼻梁,娇俏地征询我的意见。
我有一两秒的恍神,随即反应过来。
“的确,我们这帮人自成家后个忙个的,平时工作又很繁重,是有些日子没聚一处说说聊聊了,文庆在院里还跟我们从前一般忙吧?不过这顿饭怎么说,都该是我请。”我放下手上的案卷资料,想到跟小眉目前的关系突然掉转了重点。
“文庆的意思,也别太刻意了,也就是来家随便坐坐玩玩,事先声明,我不烧荤菜的哦,你们别介意外卖的熟食就好。”淼淼唯恐我再客套,诚挚不减地盯住我眼睛说。
她的善意令我好为难,请原谅我实在无力看着她的眼睛将谎言进行到底,我将目光重新定位到手边的文案上,用表面的波澜不惊隐藏内心深处的慌乱。
“你们跟我太客气,去你家玩玩也行,小眉就不去了吧?家里豆丁没人带。”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人家请吃饭还要讲条件。
“别欺负你家小眉,难得一聚,带上啊。我们家格格(淼淼女儿),周六周日都是两边的老人帮忙带的,你就跟家里人商量下,只一个上午,我们聊聊,吃完中饭我们就放行。行行行,就这样敲定了啊!”淼淼似乎担心我的拒绝,不等我找到推脱的理由,说完这句没句就闪出了门外。
“哎……。”我的音阶在空气里掉落了半格,便消逝在周围的寂静里。
这是工作时间,同事们都忙活得热火朝天,总不能让我追着淼淼各个房间里跑,指不定被某个八卦的同事看到,又制造出怎样的桃色新闻。吃饭?怕是要变成鸿门宴了!
怎么办?
喊苏小眉一同前往?我疯了不成?
淼淼跟我的那一段是早在婚前,我就跟小眉交待过了的。只这一件事,小眉醋味夹杂着怨气足足跟我使了一两个月的小性子,这把又来?还是我跟小眉,感情上冰封,情绪上僵持的这个状态下?
指不定直接将小眉由怨妇升级为悍妇,大卸八块都完全可以预料得到。
转眼到了周六,我一个人去了,除却拎着礼物跟文庆和淼淼寒暄客套半天,就是欣赏这小两口在我面前大秀恩爱。曾经我一度熟悉的温馨与包容的家庭的氛围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文庆跟淼淼之间的默契不断地出现在他俩无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里。
脑袋很乱,他们过得很好,看着他俩的幸福和成功,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思考什么?
对于小眉的缺席,多数是因为照顾我的情绪,也没有多加盘问,只不经意间我还是抓住了淼淼眼底的一抹疑色。
女人心,海底针,原是造物主早先就定下的规律。
周四,在和淼淼擦肩而过的时候,淼淼叫住了我。我转过脸来看着淼淼,目光中多了一层深意,不说话。
“今晚下班后,一道走,你请我吃饭,算你欠我的。”淼淼压低嗓音,语气平淡地吐出这么一句便恢复了遭遇我之前的忙碌状态。
“你”的拖音延续了半秒钟后,便悬浮在空气中。
娴静的她,依然像初见时的一抹沙,一缕尘,就那么淡淡地逃逸出我面前风的怀抱,完全是一种只可意会的情愫。
晚上下班,出了办公大楼后,才发觉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正打算掏手机提醒淼淼今天的天气状况,一辆纯黑色的标志已稳稳地停在了我的面前,雨刮后有淼淼招呼我上车的神情。
车内的制热似乎有些问题,淼淼索性关了空调。湿冷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我等待着淼淼的发难,将所有的不安握紧在手心。
“知道周六的聚餐我在你脸上看到了什么?”淼淼盯着眼前大幅的雨刷卖力工作着的前车窗,直直地切入主题。
“什么?”
该死,很简单的两个字,居然心虚地发出了颤音。
淼淼倒是笑了。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越是欲盖弥彰越心慌。”淼淼打了个方向。
我赶忙将头扭向窗外,脖子上已经感觉到那可疑的热度。
“一个脸上有笑容,但是眼睛里黯然神伤的他他。”
“我和小眉离婚了,如果,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吐出了这些日子来一直如鲠在喉的话语。
车内的空气有一两秒钟的凝固。
“对不起!”淼淼的目光随着我的话语很关切地注视了过来。
“我可以知道什么原因么?”
“很长很长的一段叙述,虽然我不想,但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总而言之,就是一个事业失败的男人亲手葬送了原本属于他的幸福。”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请淼淼的那顿牛排大约花去了那天整个晚上的时间,大致完述了我跟小眉感情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