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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窘迫地低下头往食堂走,梅林却似不经意地走在了我的身侧。
梅林的出现,措不及防地为我的生活增添了一笔亮色。我们俩好像前世便是旧识,一见面就打得火热。
和梅林相处的越久,越发现她性情很本色。
基本上是那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在王瑞珏对我采取孤立对策的时候,我跟梅林越来越多的散步走在了一起。
和她的聊天中,我获悉她是机关某某高官的独女,高中后一直在美国某所名不见经传的二流大学读书,大学毕业后刚刚回国,也就是比我们这批人早了半年被安排进了机关,进来直接事业编制,海龟的经历这里发挥到了实质性的作用。
她虽没有说明,但她父母应该都是机关内部多年的高官,家境颇丰,到城郊结合部的这个地来上班,她妈直接给她配备了一辆25W的本田。不过,在她眼里,这不非也就一代步工具,Justsoso。
玩的近了,梅林就开始教我一些在机关内部的生存之道,譬如说如何拉拢周围同级的同事,如何照顾领导高高在上的情绪,如何适时地展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特长。
跟我玩得近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王瑞珏的朋友。王瑞珏对我表现出来的敌意,梅林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总能在似是而非的事件中给与王最不堪的记忆。即便王心生不满,迫于梅林机关内部错中盘杂的关系网,只怕也要畏惧三分。
工作中得到梅林的庇护,我的心情晴朗了不少,暂且为我驱散了感情上的愁云,也坚定了我多年来的信仰:关键时刻,女人定是比男人更靠得住的。
对于这份天赐的友情,我也异常小心的珍视着。介于梅林还没有男友,我俩几乎除了睡觉各回各家外,所有的时间都腻歪在一起。五天的工作日,同进共退,缩减一半的烦恼的同时,获得两份的快乐。
她跟我讲到在国外出于好奇的偷窃行为,甚至极为私秘的制服诱惑,相亲经历更是每日必聊的饭后话题。而作为交心的对等回报,我也将我从未向任何人启齿的从结婚到离婚的整个事件向她倾诉,而在我告诉她当前我的婚姻状态的时候,从她的眼底依旧看到了震惊。
我俩性格上的敢想敢做居然也同出一辙。
婚姻这玩意,自己的感觉最重要。我们都是那种不会为了子女,免强留守在一具没有灵魂的婚姻里的那一类人。男人,我们敢于去选择,当选择错误的时候,也敢于站出来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后果。
我又告她一个秘密:某个我和她还未曾相识的周一,我去找人才代理签跟本机关的代理劳动合同,原先代理的人是拿着合同来单位签的,不巧那天我的就业证忘带了,于是就有了后来这么的一天。
代理的那家伙实在太忙,便给了我一本填写表格的样本,却无巧不巧地正拿到王瑞珏的那份代理合同,我便自己看了下。家境嘛,很差,是那种原先在火车站那边住工棚的,母亲无业,父亲估计也是个粗人。她本人在外地的一所中文院校念完的计算机专业,看到这我开始了解这个人的人性,难免处处算计别人呢!
再看子女数,空格。
看着这个空格,让我不禁想到王瑞珏平时阴险小人的算计,还有她QQ上的签名——上帝啊,再给我一个改写人生的机会吧!
我不禁心生恶念,决心跟她恶搞一把。
笔尖像是不经意地在她那个子女数的空格里勾画上了一笔,未婚生子,这个,应该很适合她,我自个抱着肚子笑到了桌下。幸好周围都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谁都没注意到我这里异样的风景。
梅林正喝着果汁,听我无所谓的说着笑料的隐情,那一口还没咽下去的差点笑岔进气管里。
“亏你想得出来这么经典的创意。”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说。
“你们这两年一签的合同,估计她得背负未婚妈妈的名声至少两年。不过,她也是咎由自取,换作我还指不定想出点啥。”接着又很认真地看向我说。
“你-实-在-是-太-有-才-了。”
我俩再次为我创造出的小小恶作剧笑得不可自抑。
那天下班的班车上很是奇怪,小利头一次主动选择坐到了王瑞珏的身边。车子快发动的时候,小利扭头摔给我一张5天的事假条,我大致扫了眼,便又拍打小利的肩头迫使她再次扭头看向我。(班长的职责中有负责记录大厅员工请假的义务,我印象里企业中这貌似就是内勤的活)
“事假需要注明请假原因的。”
“要是父母吵架,我能注明什么原因?”小利白了我一眼,蛮横的语气很是呛人。
真是有得必有失,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和梅林走的太近,忽略了跟小利感情上的交流,才使得她向我倒戈一击的,但从一旁王瑞珏脸上得意的笑容里,我知道这一定又是她在幕后冲我施展的黑手,小利这善良的孩子只不过被她所利用罢了。
虽然道理我都明白,可性子一上来,我的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的坚硬。
“你父母吵架,关你P事。”
听闻此言,小利的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再次丢给我硬梆梆的气话。
“你再说一遍不关我的事来?要是你父母吵架看关不关你的事。”
“你……。”我几乎被她的话气噎过去。
前话说重了,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但从我的角度想想,我也很气好不好?她明知道我最不待见王瑞珏的,还跟她手挽手的一副亲昵相,我在这里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她却轻而易举地转换了阵营,我受的刺激还小么?!
班车在我和小利冰冷的沉默中开出去了老远一段路程,我努力地安抚自己的情绪不受王瑞珏处心积虑布下的陷阱的左右。冷静思索片刻,我用足以让前排的小利和王瑞珏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吐出理智的话语。
“这事,你跟领导讲,她同意我没意见。”
11。第二章第九节 他爱不爱我
梅林的出现,像似为我死气沉沉的生活中注入的一缕清新的空气。我可以很轻松的跟她相处,有时甚至不肖一个眼神便以心领神会。
这个女孩彻底地改变了我对高官子女的看法,心地善良有节有义。如果不是她亲口告诉我她身后的背景,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在这里有着如此盘根错杂的人脉系统。
中午食堂的饭桌,坐在她对面的可以是这幢大楼里的任何一个人,有几回我居然不可置信地看到她坐在了清洁阿姨用餐的对面,举手投足间的自然从容,再好的想象力都无法跟高干家庭的子女挂上钩。
不得不承认,我身不由己地被她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所吸引,心甘情愿地与之亲近,在她面前似乎永远没有不该说的话题。如若哪天这样一份深厚的友情也会遭人背叛,我也愿问心无愧无怨无悔地老天面前领罪。
和许飞的关系,我在梅林面前只字未提,倒不是刻意去隐瞒什么,而是梅林出现的这些日子,敞开在我面前的只有阳光,而有关这个人的记忆会把我身不由己地拖向黑暗,可能是出于人性的自我保护机能作祟吧。在梅林面前,我对于他带给我的一切,好的也罢,坏的也罢,统统选择性失忆。
只是我从未想到过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与梅林共用午餐的时间,许飞会大摇大摆地端着餐盘落座在我的身边。我一脸黑线的埋下头,盯紧餐盘里的鸡米花。
梅林倒先是笑了,招呼了个轮回。
“这个点才下来吃饭啊?”
许飞斜睨了我一眼,舀了勺汤漫不经心地吞咽下去。
“我特地赶这个点下楼来遇你来着,有美女陪着吃饭心旷神怡啊!”许飞言语间恢复了往日里玩世不恭的个性。
我开始有点慌了,看情形这两人应是旧时相识,该死!以前怎么没有听梅林提过?不过楼上业务处室里再加上院里几百号人,她也没有必要一个个告诉我她认识哪些人,毕竟许飞也不过是那许多人里面再平凡不过的一个而已。
好吧!要调整好心态,你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我全然无视你的存在,只当空气。可话说,他们熟识的关系到哪一步,我还真不好揣度,所以,不清楚眼前状况的条件下,我尽量三缄其口,吃饭才是王道。
梅林见我沉默了,微笑地替我引荐。
“这位是许飞,楼上××处的。这位是苏小眉,楼下业务大厅的。”
唉!还是来了,我窘迫地抬起脑袋,挤出个变形的笑。
“你好!”
“你好。”
紧接着数秒钟的沉默,尴尬的感觉游走在每一根神经末端。梅林意想不到开场白后面紧接着的是冷场,于是慌忙打起了圆场。
“嫂夫人最近还好吧?”
“她还好,就是上周六,我们一切打球的那天,挥拍子挥出了一身汗,回去嗓子有点小小的不舒服,这两天又好了。”
我注意到许飞说这话时,没有一分的便扭,似乎他吐露的每一段话,都是情理当中的。听得我心里却是五味成杂,脸色泛起了鸽子灰。
“那好,等她身体彻底好了,我们叫上一帮子人再一起聚聚。”
注意到我异常的沉默,梅林结束了跟许飞的寡韶。将注意力再一次转移到我的身上,故意夹了块咕咾肉放进我的餐盘。
“前面你说到哪啦?哦,对,周二晚上饿着肚子逛超市遇到的那个美人,后来怎样啦?”梅林一脸八卦的表情期待着我继续刚刚的精彩。(美人,将火星语翻译过来就是样貌俊美的男人,因为在我们老祖宗的字典里,没有名文规定美人一定就得是女子。)
好你个姓许的,居然用家庭欺负到我的头上,你凭什么以为你有一个貌合神离的家庭,感情上就占尽了优势,拿这个刺激我,我想你还做不到。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定力稳住心神。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也可以当你只是路过的人而已。”刘若英的歌声耳边响起,想帮自己的想法很纯粹。
我缓缓抬起头,恢复先前与梅林嘻笑言欢的神态大声说。
“哦,那的确是个美人呢,望向我的眼神很独特,我能轻而易举地读出里面他的想法,他始终围绕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