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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她看向练无。“保吕草人呢?”
“还在睡呢。”
“是喔,可以借一下房间钥匙吗?”
“哪里的?”练无歪了歪头。
“保吕草的房间。”
“小紫有带,我的放在房间。”
“借一下。”七夏向一旁的紫子伸出手。
“呃、为什么?”紫子有些诧异。
“这个嘛,想吓一下保吕草。”七夏开玩笑,眼神却不带任何笑意。“要偷袭熟睡的他。”
“看你一脸认真,”练无也一脸惊讶。“莫非玩真的?”
“借一下。”七夏已经收起笑意。
紫子将钥匙放在桌上,七夏拿着站了起来。
“马上回来,在这儿等我。”她这么说,转身快步走出餐厅。
“好强势喔。”紫子喃喃自语。“搞什么啊?”
“保吕草学长没事吧……”练无嗫语。
10
时刻为七点四十分。祖父江七夏将钥匙插入A区207号房的锁孔,打开门锁。开锁时免不了会发出声响,实在很难控制。
七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再慢慢地关上门,总算能呼吸,但绝不能发出声音。看来浴室没人,她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往里头房间走去,因为拉上窗帘的关系,房内略显昏暗。
瞥见床,前面这张是空的,有人躺在对面那张床上,面朝窗子那边。
悄悄走近,瞥见保吕草的头。
环视房内。
床旁放了一只包包,应该是香具山紫子的吧。没看到保吕草的行李。
走向衣柜打开门窥看,里头挂着外套与上衣。简单地调查一下,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衣柜上层和下层都没看到行李。
再次移动至窗边。查看扶手椅四周,连柜子抽屉也不放过。
没有。
七夏起身,再次环视房内。
是放在床下还是枕边呢?
瞥见保吕草的脸。
正熟睡着。
她跪在床边,察看床下。
“不准动。”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背部。
瞬间气氛紧张。
应该不可能带任何凶器上船。七夏转身抓住保吕草的手,利用床的高度将他硬是给拉下来。只见保吕草整个人滑落至扶手椅前。七夏扑上去抓住他的手。
保吕草发出呻吟,七夏骑在他背上,反举他的双手,确认保吕草手上拿的东西。
原来是个打火机,很普通的那种。
“好痛,我服了。”保吕草拍打地板。
她站了起来。
那瞬间,保吕草用背撞她。
只见七夏整个人往后弹飞,跌在地上,还是利落地踹了站起来的保吕草一脚,保吕草翻了个身躲过。
七夏也后空翻翻到床的另一边,保吕草扑了上去,压制住站在隔壁床边的七夏。
试着用膝盖踹他的腹部,可惜力道不够。
想举起手却瞬间被紧抓住手腕。
拼命想站起来。
却被按倒在床上,背部还抵着床角。
整个人呈蜷曲的虾子状,无法动弹。
“不会吧?”保吕草凑近一瞧,这么说。
七夏使力反击,还是被压制住。
“不是祖父江刑警吗?”保吕草说:“不好意思,搞错人了。”
“滚开!”七夏说。
“当然行,”保吕草微笑。“不过可不能揍我、或是做什么假动作哦。”
七夏点头。
保吕草放开她,往后退。
她站了起来,坐在床上。手腕抽筋,呼吸急促,额上不断冒出汗珠。
“你是怎么进来的啊?”保吕草看了看门那边。
“到底藏在哪里?”七夏边大口喘气边问。
“不觉得这么做太过火了吗?”保吕草笑着这么说。因为背对窗子,只看得到脸部轮廓,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你把我错认成谁啊?”七夏下巴抬得高高的。
“以为你是小偷。”他说。
“这不能说是认错人吧。”七夏说:“应该早就料到会被偷袭吧。”
“要是料到的话,就会在枕头下方摆小刀之类的。”
“我要调查一下枕头。”七夏站了起来,右膝还颤抖不停。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刻意移动了下身子。
“请。”保吕草双手一摊。
终于看清楚他的表情,保吕草只是直盯着七夏,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要找什么?”他问。
“关根朔太的自画像。”七夏坦白回答,因为很想知道保吕草的反应。
七夏拉起保吕草躺过的床单。
挪开两个枕头。
发现刀子。
“那只是用来护身。”保吕草说。
“为何不用?”七夏斜睨着保吕草。
“不用来对付女人。”
“这话颇富深意嘛。”七夏说。
“为什么?”
“你搞错的那个人也是女的啰?”
“啊啊、是啊……”保吕草嗤笑。“我睡迷糊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我失言吧。”
第8章 敬请观赏
“变装大赛上,不管是乔装警官,演出一场闹剧,还是扮成戴着猎帽,衔着烟斗,手挽着金发美女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虽然扮相逼真却也一眼就被识破。”
1
翌日也是晴朗天气,船行十分平稳,丝毫没有摇晃感。共计约四十名的警卫队与支持人员于船内各处进行搜查。船长也透过广播,要求乘客们务必配合执行这项针对房间与行李的安检工作。只见船内随处可见手拿乘客名单与房号一览表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当然大富豪财物遭窃一事自然引起船上一片骚动,议论纷纷。那个大富豪指的就是克罗德·波那珀鲁多吧。相对地,就是因为他搭乘这艘船,才会发生这起事件。每个人都觉得遭窃的物品肯定是珠宝或美术品之类。也有人猜测窃贼可能已经投海,甚至联想到昨晚那起事件,认为从S区阳台坠海的人,肯定是像怪盗鲁邦那样的大盗,搞不好接应他的潜水艇就停在船下方待命吧。这般没有求证的谣言就这样传开来,倒也不无可能。可是昨晚的海是那种就算是超人也想退避三舍的寒冬海洋。
海上保安厅已在伊势湾搜索近十二小时,以昨晚八点卑弥呼号航行地点为中心,针对半径二十公尺海域范围内进行侦查,并未发现任何漂流者。随着海水温度越来越低,离搜索结束时间也越来越近,毕竟人不可能浸在海水中那么久,还能顺利生还。
早已料到海上保安厅会派遣搜查员乘坐巡防艇或是飞机前来卑弥呼号,不过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事件性质的关系,还是爱知县警已派两名警官上船调查之故,一直到邸达宫崎港前,搜查员始终采取静观其变态度。爱知县警接到和宫崎县警组成的联合搜查本部所发的通知,再过几小时后船一靠岸,就会有大批警官、搜查官员登船吧。
祖父江七夏在船内跑去跑去,有时是去船长室,有时是去警卫室里的监控室,或是走访S区。
在2号房与铃鹿父子再次会面,不过还没提到凶枪一事,毕竟这是最后一张王牌。依宫崎搜查本部的指示,将凶枪藏在船长室一事列为极机密。可惜除此之外,没发现任何显示杀人犯罪的证据,也无法确认和遭窃的名画有何关系。
关于失踪的羽村怜人资料预计于中午左右送达。里头只有现居住所与出生年月日等情报而已,都是一些身份证上登记的数据。而且没有照片,寓所附近也没有认识的人,工作和人际关系则尚在调查中。七夏对于这份毫无实质帮助的报告感到十分光火,打电话回本部抱怨。不久查到羽村友人的联络方式,试图与对方联络后,对方告知已完全没和羽村来往,这几年也没见过面。
“哎呀、别这么急嘛!祖父江。”同事伊东在电话里这么说:“才刚开始调查啊。”
“有进去他的住处搜索吗?”
“不,还没,没权利这么做吧。”
“跟房东商量一下如何?”
“为什么?”伊东说。“又不是什么杀人事件啊!况且也还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不是吗?要是弄错人就糟了。”
“这倒有趣。”七夏说。
“哪里有趣啊……”
没想到之后却成了令祖父江七夏后悔的事,不只羽村怜人,为何连大笛梨枝的事也没调查呢?正因为昨晚在她房间谈了数小时,反而成了先入为主的妨碍。
下午和位于宫崎的搜查本部的联络变得频繁,七夏几乎都在讲电话。没讲电话时,就是双手撑在桌上托腮闭目养神。有时意识昏沉,倒也没人发现她睡着就是了。
警卫队的搜查毫无所获。难不成窃贼将画装入塑料袋中扔到海里?或是用绳子垂在船侧?各种意见纷纷出笼(关于后者,已经确认过,并未发现)。
傍晚保险公司来电。原来铃鹿幸郎这次搭船,有为所持物品投保失窃险,那是笔为数不小的金额,补偿金额高达五千万日圆。保险公司表示会派十五名左右调查员前来。对方要求说明船上目前状况,但七夏请对方直接与本部联络便挂上电话。
夕阳西下,即将抵达宫崎港时,七夏又前往一次S区。因为法国富豪克罗德·波那珀鲁多的房间也列为搜索对象之一,所以她要亲自前去查看。若是那幅画在别的地方被找到,就不需要调查他的房间。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次来S区。富豪倒是表现得相当配合,出动五名警卫队员,不一会儿便搜查完毕。高龄九十的老人接受搜身时,还开玩笑地作势拥抱七夏,心情丝毫不受影响。除了一位叫中野的日籍女秘书,还有三位彪形大汉保镖。本来以为会搜出枪枝、麻药或是炸药之类等东西,没想到竟然一样也没有。再来是搜查波那珀鲁多租借的船上保险箱,在秘书与保镖监视下查看里头东西。内有成捆现金和支票、还有其他文件以及珠宝等。有钱人旅行时都会带这么多珠宝同行吗?七夏心想,试着坦率提出心中疑问,只见女秘书神情严肃地回答。
“要是不能随身带着,那宝石就失去意义了。宝石是能够随身带着走的财物,也是其最大价值。”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