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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击。但是凌涵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亲情和爱情当中,这种忘我的投入让她一点儿防备也没有——最终被全线攻克,完全是措手不及,以至于一败涂地。
心力交瘁的凌涵真的晕倒了,狮王怎么叫也没有反应。狮王惊慌失措,在第一时间把她送到了医院,可是任医生怎么检查怎么给她吊针,她都没有知觉。除了呼吸还算平稳,真的看不出那苍白的脸色和死者有什么两样?
迷迷乎乎中,凌涵又做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同样是一片大海;只是这次与上次又有不同,因为海水上面直接就漂浮来一款粉红色的领带,那么的刺目,那么的充满了生命力。
“姐姐,领带是我的,玫瑰是我的,沈墨,也是我的!”凌泠还是格格格地笑着,笑容还是那样的娇媚、那样的甜蜜,而话语也还是那样一成不变的霸道,“姐姐,你放手吧,你不是说过吗?你会永远保护我,那这次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呢?!”
啊!不!!不!
凌涵大声喊了起来,然后一阵冷笑,是那么的不屑与蔑视——“哈哈,不!不是放手,是踢他出局!不是为了成全,是为了我的尊严!”
“哈哈哈哈……”梦里,凌涵放纵地笑着,也许所有的体力都倾注在这个笑声里了,才会让面色更加的苍白。但是凌涵不想停住笑声,因为她看到那个所谓的“妹妹”和“老公”正在被自己的笑声一点点杀死,然后一点点没入大海,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喂喂喂——恶女人,快醒醒,快醒醒。”呐喊声终于惊动了在一旁打瞌睡的狮王辛澈,他赶紧去叫梦中的凌涵,“连做梦都这样凶巴巴的,笑声如此冷酷,哪儿像个小女人?”
梦魇中的凌涵缓缓睁开眼睛,而她的思路却还停留在梦里,就连辛澈那一头红色的卷发也被看成是一个红红的皮球——“哈哈,我要踢你出局,踢你出局!”
凌涵伸出滴着吊瓶的手,死死地攥住了辛澈的头发,然后另一只手用力一挥,向狮王的头狠狠地砸去,如同击打排球一样砸过去——
“你这个恶女人,痛死我了,松开——”辛澈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一个女魔头了,本来是想帮助她吧,却让她吐了一身的污秽;如今再次救了她,却又让她抓住头发当球踢,真晦气!
辛澈的吼叫终于让凌涵完全清醒了,当她意识到这个辛澈是变了色的“金毛”,便赶紧松开手,莫名其妙地撒了个谎,“对不起,我以为……以为是玫瑰花呢……”
“你真是病得不轻啊,有这样的花吗?”辛澈伸手摸了摸凌涵的额头,还好现在烧已经退了,“再说了,玫瑰是带刺儿的,像你这个拿法,还不被扎得伤痕累累?!也难怪你梦中又哭又笑的,看来真的被玫瑰花扎到了……”
被辛澈说到了痛处,凌涵不免又有些黯然神伤。嘴角有湿湿的东西淌了下来,舔了舔竟然是又涩又咸的味道,原来梦中的笑声也是带泪的——其实狮王说得没错,即使是玫瑰自己也不能这样全身心地去拥抱,沈墨不就是一个例子吗?自己如今又岂止是伤痕累累?
“医生说你好几天没进食,胃粘膜都有些溃疡了。为什么要糟蹋自己?就算真的是被男人甩了,也没必要寻死觅活的。”辛澈仔细检查了凌涵手上的吊针,确信没有因为刚刚的激烈动作而滚针,这才放下心来开始数落她,“女人要对自己爱惜一点儿,没男人就不能活了吗?真是无知!”
虽然狮王的话语还是那么冷嘲热讽的,但是凌涵却听出了那背后的一丝关心,她忽然有一丝感动——也许此时凌涵太需要关心了,甚至于一句可怜的“爱惜”也能让她感动。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掉眼泪,否则我也不管你了,我最讨厌女人泪汪汪的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世界末日还没到!”辛澈看到凌涵眼中的泪光就火了,嗓门也提高了,“把眼泪收起来,一个让你流泪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流泪!”
又是一句哲理吗?一个让你流泪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流泪!可是为什么自己想到那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还是想哭呢?一定是自己没出息,不然为什么连梦里也还是他的影子?
“你背井离乡来到C城,一定还没落脚的地儿吧?如果你不介意,打完针就先到我家去住吧,我那里条件还不错——”辛澈说到这里赶紧解释,“但是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你这个凶巴巴的样子,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凭什么去你家住?难道C城没有酒店吗?”凌涵觉得这个狮王也太独断专行了,自己凭什么住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无家可归也不能乱了分寸,这是自己的底线。
“哈哈,恶女,嘴硬了不是?你一定是怕了我,才不敢和我同住。女人啊,不要太自作多情,你还诱惑不了我。”辛澈来了个激将法,莫名其妙地,他不想让凌涵在外面流浪,“怕你就别来,在酒店没准儿遇到更危险的色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哼!竟然来吓唬自己,欺负自己没出过远门吗?高级酒店里的安全设施不是很好吗?这样想着,但是色狼两个字还是让凌涵有些打怵——凌涵对男人的成见又开始作怪,唉!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多好,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潜在的危险了。
“你乖乖躺着吧,我去给你弄些粥来,不然胃又要反抗了,我可不想再浪费一件衣服了。”自己的邀请并没有被立刻拒绝,辛澈把这个当作了默许,当下心情一爽,冷漠的眸中似乎有着淡淡的缱绻柔意,“吊针打完后,咱们就回家。”
还没等凌涵再拒绝,狮王顶着一头红色的小卷出去了,留给凌涵一个强健的背影。
凌涵眼睛又是一阵朦胧,那团红色也幻化成梦境中漂浮的花瓣,然后跳啊跳的,闪得凌涵眼睛酸酸的、*的;耳边甚至还伴着妹妹格格格的笑声,“姐姐姐姐”地叫着;
一眨眼,那个背影出了门,乒地一声,什么都没了,然后一切恢复了虚空——没有了妹妹,也没有了沈墨,更没有了那些花瓣。
当最初的伤痛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麻木,一种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想着想着,凌涵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只是这泪水不同于那伤心而脆弱的液体,那是一种救赎和释放,是划过心灵深处沉淀后的哀伤,是哀伤过后渐渐升起的一点点坚强……
正文 离你多远(4)
这样站在窗前,已经偶尔能看到飘舞的叶子了,旋转着落到地上,像是在对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一阵秋风从窗子吹进来,凌涵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呵呵,她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带着一丝凄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难不成还要来个“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吗?
北方的秋天来得真是迅速,刚刚到C城的时候还是秋高气爽的,可是连续几天的秋雨带来了更深的凉意。这正应了那句俗语“一场秋雨一场凉”。
季节在雨中来,又在雨中去,随一程山水逶迤而行,这都是时间的安排。初秋的薄凉里,那些树上的年轮痕迹日渐清晰。春去秋来,不过是一种习惯。
“当第一片秋叶/浸透/在土中/
满满的一夏/装进了/斜阳的翠微里/
所谓的一粒/红尘/在秋风轻拂时/望见 /
终于/天还是凉了/终于/你还是/远了/……”
凌涵轻轻*着,心情随着落叶的飘飞而惆怅;落叶似乎听懂了她的心酸,随着又一阵风吹过,转瞬间飘远了。然后,又有一片叶子飞过来,带来同样的心事……她的心又被舞乱了,难怪古人都喜欢悲秋,看来这秋真不是一个好的季节,什么事物都能让人触景伤情。还是不看了吧。
转身回望整个房间,这里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装潢稍微让凌涵感到了一丝温暖。是的,这种装潢虽然硬朗些,但是很有品味,与狮王那一头红发比起来,真的是天上人间啦。
凌涵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同意搬到狮王的家里住下?原本是很讨厌他的,甚至怀疑他是个色狼或者什么居心叵测的家伙,结果怎么就住进来了呢?难道就因为自己身体不适,很需要人来照顾吗?或者是因为自己人生地不熟,很需要有个说话的伴儿吗?还是因为狮王那冷嘲热讽的同情,让自己觉得他真的有可能是个好人?
唉,有些事就这样说不清楚的。记得那天出院的时候,医生说凌涵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是需要静养几天,尤其是她的胃,一定要好好调理调理。所以,辛澈一拍*说包在他身上了,然后就把凌涵塞进车,拉到了这栋大房子里。其实凌涵也有拒绝过的,但是她的拒绝在辛澈的霸道面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唉……
反正来到这里以后,辛澈还真规规矩矩的,甚至怕凌涵偷偷逃掉,就主动来个《约法三章》——
第一 男人不许私自*女人房间,不许动用女人任何物品,更不许偷窥女人睡觉;
第二男人要主动照顾女人的生活,帮助女人快快恢复正常状态,走出低谷,面对崭新的人生;
第三男人不准探究女人的任何隐私和历史,但是男人保留向女人讲述隐私的权利。
面对这样的约法三章,凌涵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男人,这个狮王一样的男人也许真的可以做朋友?俗话不是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嘛?
于是,凌涵大度地对男人一昂头——住下来可以,但是一定要付租金;暂时把狮王列入化敌为友的队伍可以,但是能否转为正式的朋友,那要看狮王今后的表现了……
想到这个可爱的《约法三章》,凌涵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个网友暗香来,自己和他不是也有过约法三章吗?所以相处得一直很融洽。呵呵,看来,人和人之间真的要设一道防火墙的,这样既产生了距离美,也保护了彼此的权益——
只是,如果当初和沈墨的婚姻也来个《约法三章》,效果会怎么样?不知道这道防火墙能不能抵挡住妹妹的入侵呢。。。。。。
嗨,真是不争气,怎么又想到他们了呢?凌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