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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跟着我,你先走吧,然后我再走。”凌涵冷漠地瞟了陆放一眼。也许有时候,当眼睛的距离化为心上的距离,更叫人绝望无助。
陆放知道凌涵这是在拒绝自己,拒绝自己的帮助更拒绝自己的怀抱。他心里隐隐地痛楚着,什么时候才能让这颗受伤的心灵回归自己的怀抱呢?望着凌涵凄凉的身影,陆放好想伸出手去搂一下,但是他没敢动,他只怕自己这么一搂又吓跑凌涵。此时此刻,陆放不知道再说什么,也许那首《不想把你搂太紧》更能诠释此刻两个人的心境吧——
“爱你/不想把你搂太紧/不想用善意的剪刀剪开你的茧/那不是真正的关爱/而是一种温柔的摧残/ 那样只会让你在阳光下萎缩/化作一片枝叶/融入深渊……
爱你/不想把你搂太紧/玻璃笼住的世界很安全很温暖/可这于人而言/究竟是风景线/还是羁绊/理解是一把闪光的钥匙/宽容才会让爱永远……
爱你/不想把你搂太紧/让蝶儿轻盈地吞吐着芬芳/让鱼儿自由地诠释生命的梦想/让每一个生命都历经他应当经受的磨难/让每一颗心灵/都能走过皓月当空/迎接温暖如春的太阳……”
听完陆放的深情地诵读,凌涵的心灵又被强烈地撞击着。很多记忆仿佛又被拉了回来——凌涵清楚记得这是当年得知陆放出国后,她伤心了好久,最后听着那首《有种爱叫做放手》写下了这首诗。是的,凌涵不想让自己的爱成为牢笼,如果出国能带给陆放更好的前途,她愿意选择放手。。。。。。
凌涵也是从那时起开了自己的博客,偶尔记下自己的心情故事。如今陆放怎么朗诵得如此流利?他是在哪儿知道这些的呢——“你,怎么知道这个?”
“我说过我一直在关注你,包括你的文字、包括你的生活。爱你,不想把你搂太紧!我知道这是你曾经的心声,此刻它也是我的心声。”陆放脸上没有玩世不恭,有的是凝重是深情,“像你说的那样,每个生命都要经受它必经有磨难,每颗心灵都能走过皓月当空——我同样不想让自己的爱成为你的羁绊。。。。。。”
凌涵忽然有流泪的*,原来陆放真的一直在自己的左右,可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感觉到他的存在呢?不想让爱成为羁绊,然而这爱却成了终生的遗憾!这到底是幸运还是悲哀?事到如今,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呢?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凌涵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只作茧自缚的蚕,只想把自己一层层地包裹起来,从此再也不见天日,融入深渊!
“你走吧,一切都结束了。”凌涵让自己脆弱的灵魂变得冷冰冰的,过去吧,一切的一切,都随风而逝,飘得越远越好。
陆放没有更多的解释,他伸出双臂向凌涵做了个拥抱状,然后又放开了,“好吧,自由去飞吧。如果你哪天倦了、累了,你想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只要你需要的时候,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即使一个再坚强的人,也应该被陆放的话给感动得一塌糊涂了。更何况凌涵并不是真的坚强,在她那张表面冷冰的脸庞下,隐藏着一颗极其脆弱的心。是的,陆放张开双臂那一瞬间,她竟然有扑进那个怀抱的*,然后伏在他的胸膛好好地哭一场。
凌涵好想扑过去,她好想说——我现在就累了,我现在就倦了,我现在就想歇息了,我现在就需要一个怀抱,我现在就需要。。。。。。
然而凌涵又怎么能够?如果不是陆放落井下石,如果不是陆放刚刚毁灭那美好的初恋,如果不是她再也无法相信感情,凌涵不会硬生生地把那强烈的渴望压抑回去!如今她只能假装坚强,假装真的无所谓,然后抛给陆放两个没有任何感*彩的文字——“再见!”
陆放依然在深情地凝视,好久好久,他在心里渴望凌涵能改变想法,渴望凌涵跟自己回家——而他又十分清楚,那根本不是凌涵的作风,她不会把陆放当作一个救命的稻草,从婚姻里败下阵来就赶紧让另一个男人帮着疗伤!其实陆放的潜意识里,应该甚至甘愿是那样的身份,只要凌涵不再受伤,只要凌涵需要,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陆放无奈地说了句“我永远张开怀抱等你”,然后转身没入了人海,直到与凌涵的目光再也找不到交集,直到人群终于隔断了他们。
——这一刻,凌涵哭了,彻彻底底地哭了,痛痛快快地哭了!她顾不得周围探询的目光,顾不得在耳边飘来飘去的议论纷纷,她从没有过的嚎啕大哭,就像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就像这一次要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干、流尽。。。。。。
凌涵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家没了,亲人没了,爱人没了,朋友也没了,自己也没了!茫茫宇宙,天大地大,她将飘向何方?……
正文 离你多远(1)
北方的初秋竟然也会有如此明晃晃的太阳?凌涵刚到车站外就被正午的阳光晃得差点晕过去。几天几夜没休息好,几天几夜没好好进食,再加上一路颠簸,凌涵只觉得身子虚得厉害。迈了两步眼前一黑,一种眩晕与恶心感突然涌来,她急蹲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踏上C城这片黑土地,并不是计划中的事,只因为凌涵到火车站时,那次列车能在最快时间内带她离开家乡;又因为凌涵根本不知道要在哪里下车,所以一直坐到了终点C城,然后茫然地随着人流走出了车站。。。。。。
“喂——你怎么了?”
声音离她好远,凌涵不知道是不是在对她说话,所以没有应答。
“你没事吧?”近了一点,听清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凌涵头晕得厉害,她不敢轻易回头,只怕一回头就真的会晕过去。
“喂喂喂,回话啊!你没事吧?”好近,近到凌涵已经能确定就是在对她说话。于是慢慢睁开眼睛,仰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男人,很英俊的男人,高高的个子,穿着打扮有点不拘小节,头发比一般男人要长出许多,灰色风衣在秋风中翩翩起舞。这才九月份,男人竟然开始穿风衣了?似乎有点儿过早了吧?凌涵真想看看北方的女人都穿什么呢?自己穿着衬衫怎么还冒汗呢?
可是一回头,就觉得恶心——
“抱歉……”凌涵简单地吐出两个字,赶紧又闭了闭眼睛,压抑着想要呕吐的欲望。
“抱什么歉?难道想抵赖吗?”男人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走下车,站到凌涵身边。
凌涵很奇怪,什么抵赖?认错人了吧?慢慢扶着男人站了起来,头还是轻飘飘地,凌涵知道这一定是营养不良外加晕车,看来老话说得都很有道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还真饿得慌……
“捂着肚子干嘛?要是饿了就说话?你不会是为了兑现诺言,千里迢迢特意来会我的吧?”男人扶住凌涵摇摇欲坠的身体,“即使那样,你也不用饿得晕头转向的,想狠狠宰我一顿?”
凌涵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终于明白身边的人是谁了,天啊,世界怎么这么小啊?她瞪圆了眼睛——“是你?金毛狮王?”
“你又瞪什么眼?什么金毛狮王银毛狮王?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看看这里——”男人听到金毛狮王这四个字很是不高兴,拉起凌涵的手指向自己的头发,“色盲吗?这是红色,栗红色,懂不懂?”
凌涵定睛一看,怪不得自己刚刚没认出来这个金毛狮王,原来那一头金黄的长卷发竟然剪掉了,现在变成了栗红色的小卷发,看起来比原来清爽了许多——“金毛狮王,呵,对不起,没认出来……”
“丫头,别再叫那个破名字,金毛狮王可是个疯瞎子,我不喜欢!”男人狠狠地样子,就像金毛狮王跟他有仇似的,用力捏着凌涵的胳膊,“以后不许再叫我金毛狮王,听见没有?”
剧烈的恶心感来得更加凶猛而无法抵挡,凌涵刚刚压抑下去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音,吐到了男人的身上。
“我的衣服,Liz送我的衣服,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男人又是一阵大怒,奋力甩开凌涵的胳膊,然后望着自己的身上不知所措。
“抱歉……”凌涵知道自己又惹祸了,看着男人暴跳如雷的脸,她突然想到了《流星花园》里面的杉菜吐了道明寺一身的情景,只是她不是杉菜,她是凌涵,她的心中原本装过陆放,后来是沈墨,现在——谁也没有了……
“你这个女人?难道你千里迢迢来到C城,就是要向我找茬的吗?”男人除了咒骂,不知道怎么对付凌涵吐的那些东西。虽然这些天凌涵没有怎么进食,吐的也只是一些酸水而已,但是却也在男人崭新的风衣上绣了一张大大的“地图”。
“对……对不起……”凌涵不好意思开口,整个人前后摇晃,身子极度缺少平衡感。
“你这个女人真是够可恶的,我的衣服,你知道这件衣服对我的意义吗?嗯——”男人又抓住凌涵摇晃着,本就恶心的凌涵更是无法抑制的恶心。
“住手……快让开……我要……”凌涵说着又是一个前倾,似乎是带着胃粘膜被吐出来的痛楚,凌涵再一次吐到了男人身上。
很静,一瞬间无比的安静。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和咆哮都没有,只是一阵安静,可怕的安静。
凌涵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男人恶狠狠地眼神,仿佛要把凌涵吃了一般。
“对你个头对,我一会儿要去见一个人,这模样怎么去?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大卸八块?”男人虎视眈眈,虽然发型变了,却似乎根本没有改变狮王的风格!根本还是一头狮王!
“信……”凌涵立刻回答,怎么会不信呢?男人那个眼神,那种狰狞的神情,还有那骇人的大嗓门,天啊,这回真的把狮王给惹毛了吧?俗话说“实务者为俊杰”,凌涵不得不唯唯诺诺——本来事情就是自己的过错,更何况这个C城人生地不熟,如果金毛狮王要把她灭了,似乎也是易如反掌?
男人见凌涵如此回答,然后很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爱,一定是和我犯冲!”说着拿出手机,“怎么样?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