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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现在我可要限制你的自由了,不能什么话都对网友说的,譬如我每天亲你几下了,譬如你每天想我几次了,譬如我们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了……这些都应该是秘密的,千万不能对谁都说。否则,你可真的会成为透明人的,那么岂不是有危险了?”
凌涵听了陆放的话一时有些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什么时候对别人说过这些了?再说了,怎么说着说着扯到网友身上了?难道是……对了,那个暗香来不是说和陆放是哥们儿吗,难道是暗香出卖了自己?
“对了,小丫头,以后再有网友加你,也一定要有个《约法三章》的,否则你背着我和别人搞暧昧,我可是会伤心的。”陆放依然一脸的调皮,弄得凌涵有些云里雾里的,“还有啊,一定要继续保持不开视频、不接语音的优良传统,做纯粹的网友,聊纯粹的天儿,明白吗?否则,哼……我就把你紧紧地搂在怀里,再也不让你上网了……”
这真是越说越让凌涵发蒙,看来真是那个暗香来在“出卖”自己,就像林叶子“出卖”陆放一样。唉,原来彼此在对方面前都是透明人,却又都自欺欺人地以为对方不知道——“陆陆,你别打叉,你说是我自己告诉你的,可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丫头,一直以为你非常聪明,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笨笨了?好吧,为了让我们的笨笨变得聪明些,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唱完你就会明白的。”陆放在凌涵充满疑惑的单眼皮上亲了一下,然后轻轻吟唱出了另一个秘密——
“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所以选择退出
因为爱你所以让你——选一个更好的归宿
我求你别再说我太残酷——谁能甘心认输
把自己的爱丢到了别处——谁能体会这撕心的苦
如果爱情的路还可以再铺——我不会让你再为我哭
如今剩一个没用到不可原谅——弄丢了自己的幸福的猪
当初爱到末路我选择退出——如今看这份爱丢的糊涂
如果上天能给机会——重新付出
我愿意放弃一切——押上所有赌注……”
没想到陆放在新婚夜晚吟唱的竟然是那首《丢了幸福的猪》!凌涵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这首歌词的意境不正是陆放心情的写照吗?难道,难道那个暗香来会是……陆放?
“其实我回国后就在QQ上加你为好友了,你叫凌寒独自开,我叫为有暗香来。本来以为你能感觉出来是我,可是,唉,你真是一头小笨猪,聊了两年多,你竟然什么也没发现,真是拿你没办法……”望着目瞪口呆的凌涵,陆放点了点头,然后把凌涵搂得更紧了——
“我当时说我就是那头丢了幸福的猪,没想到你可笨至极,竟然安慰我,说什么猪坚强在废墟里顽强生存,他是一只勇敢的猪;猪八戒风趣幽默脾性温和,他是一只乐天的猪;蒙娜丽莎换上了猪头笑脸,他是一只滑稽的猪;隔屏相望的男猪,一定要加油找回属于你的女猪!哈哈,笨笨,你真是笨笨!其实你就是我的小女猪,我现在终于又把你找了回来……”
听了陆放的话,再回忆起过往的每一个点滴,凌涵这才发觉自己真是笨得可以——“好你个男猪,你竟然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凌涵说着就把小手伸进陆放的腋窝,因为她知道那是陆放的软肋,那家伙最怕痒痒了。
然而陆放这次却很是坚强,他一把抓住了凌涵的手,然后热烈的吻像雨点般接二连三地落到了凌涵的朱唇上——
“小笨猪,还是让我来收拾你吧……让猪的快乐生活从现在开始,然后生一群活泼可爱的猪宝宝……亲爱的猪丫头,让我们放纵吧,我爱你……”
凌涵被弄得痒痒的,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不久,笑声被激情缠绵的爱恋所代替,浪漫的洞房里一片温馨、一片春光……
正文 防火墙(大结局)
**五个月后**
又是一年六。一节,当全世界的儿童都像花儿一样绽放着笑脸,凌涵不仅收获了美好纯洁的爱情,同时迎来了她事业上的一大飞跃——她负责的区域销售额名列所有区域之首!
不只是陆放,连凌涵也是兴奋不已。终于以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在人生这个舞台上,她凌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感激陆放,感激自己的婚变,感激命运带给自己所有的不公平。她现在更能深切地体会陆放感恩节那张卡片的真正含义——
“我的上帝啊,我曾经无数次地为我生命中的玫瑰而感谢你,但却从来没有为我生命中的荆棘而感谢你。请你教导我关于荆棘的价值,通过我的眼泪,帮助我看到那更加明亮的彩虹……”
是的,凌涵望着身边的陆放,望着陆放给她召开的这个隆重的庆功酒会,望着所有的同事都在频频向她举杯祝贺,凌涵心里激动不已;反复叨念的就是“感恩”两个字。人总是要成长的,虽然在成长的道路上凌涵失去很多,但是她却收获了人间最至真不渝的爱情,收获了人间最宝贵的人格和尊严。这才是最明亮的彩虹,比任何斑斓的景物都让人值得骄傲……
“陆,谢谢你送给我这么盛大的礼物;谢谢这一路有你,谢谢!”凌涵向陆放举起了杯,双眸含情,她想不出比“谢谢”更能表达此刻心情的词语了,也许能做的,就是把余生所有的爱都献给陆放,献给这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
“喜欢吗?我说过的,在你成功之时会给你开一个隆重的庆功会,丫头,我为你骄傲!”陆放说到做到,当初的承诺都兑现了,“而且,稍后,我还有更大的礼物送给你,相信你会更喜欢……”
“我……何德何能啊……其实真的不用这么隆重的……”还有礼物?凌涵有些说不下去了,这次庆功会陆放几乎通知了所有能通知到的人,甚至在W市和C城的电视台都做了广告。凌涵知道陆放的良苦用心,忍不住泪光点点,“谢谢你让我成为一个能挺直腰杆的女人。”
“女孩能成为女人,女人可以变成香花树。自强的女人是一棵,一朵花凋落,另一朵绽放。因此她永远不会老,而且充满芳馨。”陆放也是脉脉深情,现在的凌涵才是他最喜欢看到的样子,她的眼中不再隐隐地透着忧郁,流露出来的是自信、坚强、果断,而又温柔、聪慧、善解人意。
凌涵会意地笑了,陆放这样的鼓励和赞美让她立刻想起了舒婷的《致橡树》,于是忍不住举起酒杯对着陆放深情款款的吟诵起来。是的,她的爱、她的愿望、她的祝福,都融汇在这首诗里——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陆放何尝不明白凌涵的心意呢?从一开始他就了解,凌涵不想再成为一个寄生虫,她只想以树的形象和自己并肩站立。正因为这份理解,陆放从来不想给凌涵压力,他选择默默地站在背后关注着,看着她怎样在自缚的茧中挣扎,又怎样一点点挣脱那道茧,痛苦也罢,快乐也罢,但终究是破茧成蝶,有了能够独立飞翔的翅膀……
“哈哈,你们真是让人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秀什么纯情?恶心不恶心?”突然一声冷笑,在本来热闹的庆贺酒会上掀起了一道狂澜——“凌涵,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金领银领了?我告诉你吧,你只不过是因为傍上了个大款罢了。离开男人,你根本什么也不是!*,你凭什么这么得意洋洋?”
凌涵回过头来,看到的竟然是女郎Liz和凌泠手牵手闯了进来——“她们……来干什么?陆,快叫保安……”
“涵涵,别紧张,这就是我刚刚说的礼物,看来我陆放真的从来没有食言过。”陆放反倒很镇定地笑了,然后面对着两个不速之客说道,“陆放欢迎二位的到来,这场庆功会少了二位还真是不成席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从陆放的话里分析,难道他算准了她们会来?Liz显然是比凌泠老道了一些,安慰性地看了一眼凌泠,然后又对陆放言加侮辱,“陆放,你这个活乌龟当得很惬意啊,一个跟别人过了三年的女人,一个到酒吧跳脱衣舞的女人,一个跟别人随便上床的女人,你竟然还能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还真是让世人刮目相看!我和妹妹今天来,就是向你道贺的,祝贺你这个活王八当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
凌涵真没想到Liz和凌泠会再来捣乱,记得当初把凌泠的身世讲给了文天宇,文天宇是千恩万谢,后来听说他们做了DNA确认了父女关系。而且据林叶子说,文天宇还请凌涵的父母吃了顿饭,以谢这二十年对凌泠的养育之恩……原以为这几个月已经是风平浪静了,却谁料这姐妹二人统一战线来侮辱自己和陆放,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谢谢谢谢,陆某谢谢二位女士的祝福。其实人生就是这么奇怪,无论你怎么侮辱我老婆,也无法改变我对她的爱。”陆放依然不愠不火,就像Liz侮辱别人一样,甚至面带微笑,“而且我刚刚答应再送我老婆一个重大的礼物,现在谢谢二位的成全了。”
凌泠实在忍不住了,虽然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但是脾气却一点儿也没见减弱,“凌涵,你不要躲在后边装哑巴!我今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