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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遮住墙上的一个洞。身为拉兹罗·高华斯协会的主席,我热烈欢迎你们来到这个世界总部。拜会我们的创始人。”他指着那块警示牌旁边悬挂着的一张老照片。里面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四十来岁,头发是黑色的,眼神很坚定。
“贵协会有多少成员?”嘉梅伊说。
“一个。你们看到的就是他。正如你们可以看到的,它是一个限制非常严格的组织。”
“我注意到了。”嘉梅伊说,露出甜美的笑容。
楚奥特给他妻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想立即离开。她忙着扫视那些填满了墙壁很大部分空间的、从地板到天花板的大书架。她细心的女性眼睛看到了楚奥特所没有看到的:从它们的书名判断,这些书的内容都是高科技的和非常深奥的。弗洛比哪怕只懂得这些阅读材料的一点点,他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请坐下。”弗洛比斯说,他坐在一张办公椅上,转了过来,脸朝客人。
楚奥特在嘉梅伊身旁坐了下来。他已经决定最好还是尽快结束交谈。“谢谢你接待我们。”他说,这是告辞的前奏。
“这是我的荣幸,”弗洛比笑容满面地说,“老实讲,最近我没有碰到人们对高华斯协会有什么兴趣。这可是件大事情。你们两位从哪里来?”
“华盛顿。”楚奥特说。
他浅蓝色的眼睛一亮。“这简直不只是大事情了!你们一定要在我的来宾签名本上留名。喏,跟我说说,你们怎么会对拉兹罗·高华斯感兴趣的?”
“我们两人都是国家水下暨海洋机构的科学家,”嘉梅伊说,“在NUMA的一个同事跟我们提起过高华斯的工作,说在洛斯·阿拉莫斯这儿有个协会,拥有这个领域最齐全的资料。国家实验室的资料室关于高华斯的资料很少。”
“那儿的一帮浑球认为他是个骗子。”弗洛比斯恶心地说。
“我们看出来了。”嘉梅伊说。
“让我来讲讲这个协会的背景。我以前是一个在国家实验室工作的物理学家。我和一群科学家同行打扑克,总是谈到尼古拉·特斯拉的工作。我们有人经常辩论说,高华斯被特斯拉自吹自擂的作风埋没了,凭他的发现,他应该享有比原来更高的声望。我们将这个牌友会命名为高华斯协会。”
楚奥特微笑着,但他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心里暗暗咒骂。他清了清喉咙。
“你的协会以一个牌友会的名字命名?”
“是啊。我们本想叫它‘扑克公寓’。但这些家伙有人结婚了,觉得参加讨论是个可以用来搪塞他们妻子的借口。”
“那么你们从来没有聊起过高华斯定理了?”嘉梅伊说。
“有的,我们当然谈到了。我们扑克打得很烂,但可是很好的科学家。”他把手伸向办公桌上的一个小架子,拉出两本小册子,将其递给楚奥特夫妇,“我们复印过高华斯讨论他的创新理论的原文,但卖光了。20年前这里举办了个会议,讨论他的工作,这里是摘要。它们每份仅售495美元。我们还有一些传记,可以低价出售给你们,以便收回印刷成本。”
保罗和嘉梅伊各自翻阅一本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匈牙利文,还有大量的数学公式,又长又费解。楚奥特给了他妻子一个“就这样吧”的笑脸,身体前侧,高高的个子准备从座位上起来,走向门口。嘉梅伊感觉到他的不耐烦,碰了碰他的手臂。
“我看书架上的书都非常高深,你又说过你是一个在那个实验室工作过的物理学家,所以我们将会重视你的意见。我希望你不会误解我们的意思,但你肯定知道关于高华斯和他的理论有很多争议。高华斯是一个聪明的骗子而已吗?或者他确实有两下子?”
“他绝对有两下子。”
“但是他从来没有用实验证明过它,并拒绝将他的发现的细节透露给公众。”
“那是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太危险了。”
嘉梅伊微微一笑。“抱歉,不过听起来是个他用来掩饰失败的借口。”
“根本不是。那是对全人类的尊敬。”
楚奥特察觉到嘉梅伊有所图谋,于是顺竿打蛇。
“他要是关心全人类,干吗还替纳粹卖命啊?”
“他无奈才替纳粹工作的。他们威胁要杀了他的家人。”
“我知道事情确实是这样,”嘉梅伊说,“真是太丢脸了,你不觉得吗?这个家伙的妻子和小孩因这个理论死于非命。”她将那本小册子夹在膝盖间,“一个关于致命的超低频率电磁波的空洞理论。”
弗洛比斯苍白的面庞变得像煮熟的龙虾一样。过了一会儿,他脸上深皱的眉结解开了,变成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可是个诱我上当的好办法。”他来回看着他们两个,“喏,跟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嘉梅伊望向保罗,他点点头。
“我们是NUMA特别行动队的成员,”她说,“你想查看我们的工作证吗?”
“我相信你。你们这么一对来自世界最大的海洋研究机构的夫妇,大老远从大西洋跑到太平洋这边来干什么呢?”
“我们认为在新墨西哥州这儿能找到解开一些异常的海洋紊流之谜的钥匙。”
他扬起眉毛。“什么样的紊流?”
“漩涡和大得吞没船只的巨浪。”
“请别见怪,不过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个和我们交谈过的NUMA科学家认为,紊流可能是因为地球的电磁流被扰乱而产生的。他提到了高华斯定理。”
“继续说。”弗洛比斯说。
他们轮流告诉他关于海洋紊流的情况,并说怀疑这些都是人为造成的。
“老天爷,”弗洛比斯嘶哑地说,“果然发生了。”
“什么发生了?”楚奥特说。
“不管你们是不是NUMA的人,你们撞到的是一些远远超乎你们想像的事情。”
“我们经常撞到这一类事情,”楚奥特说,“这是NUMA工作的一部分。”
弗洛比斯直勾勾地看着楚奥特和嘉梅伊。他们镇定的表情让他不再慌乱,他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走进厨房,回来的时候拿着三瓶冰冻的啤酒,每人发了一瓶。
“我们已经告诉你我们的身份了。”嘉梅伊装出笑脸说,“现在也许轮到你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啦。”
“这相当公平,”他一大口将啤酒喝掉一半,“让我从一小段历史开始。大多数人都知道爱因斯坦写给罗斯福的信。”
楚奥特点头说:“爱因斯坦说只要实现了控制连锁反应,就能够造出原子弹。他建议美国抢在德国之前发展这样的武器。”
“没错,”弗洛比斯说,“总统任命了一个委员会研究其可行性,引出了洛斯·阿拉莫斯这边的研究工作。很少人知道,在二战快结束的时候,爱因斯坦写了第二封从来没有发表过的信。在信中,他根据各种定理,警告了发生电磁战的危险性。但和被一些人当成是骗子的高华斯不同,爱因斯坦的意见得到了重视。当时的总统是杜鲁门。他任命了一班人马研究爱因斯坦的建议,由此引出了和曼哈顿计划一样的研究工作。”
“我们听说俄国人也进行过同样的研究。”嘉梅伊说。
“没错。到了60年代中期,我们和俄国人齐头并进。”
“研究进展到什么程度?”
“很深的程度。他们的研究集中在陆地,而不是天空,制造了几次地震。自从那次阿拉斯加的强震之后,我们国家进行了报复。我们在俄国引发了几次漂亮的洪灾和旱灾。这些都是小把戏而已。”
“很难说洪灾和地震是异常现象。”嘉梅伊说。
“那只是热身而已。两个国家的科学家差不多同时发现,他们进行的实验产生的力量合起来,能够大大改变地球电磁场。两个国家在白令海一座荒岛举办了一个绝密会议。参加的有科学家,也有政府官员。两个国家都出示了证据,显示如果利用高华斯定理推进试验,将会引起严重的后果。”
“如果这些事情那么秘密,你怎么知道的?”嘉梅伊说。
“很简单。我是当事人之一。我们同意中止研究,回头处理一些不那么邪恶的东西,比如核武器。”
“很难相信还有什么东西比核武器大屠杀还要糟糕。”嘉梅伊扬起眉头说。
“请相信。”弗洛比斯在座位上身体前倾,压低了原来的声音,似乎认为隔墙有耳,“由于保守这个秘密非常重要,每个国家都成立了保密机制。任何人只要对高华斯和他的工作表示出兴趣,都会被劝阻;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有消灭那些知道得太多的人。”
“那么高华斯协会不是在牌桌上成立的?”楚奥特说。
弗洛比斯微笑起来。“那个故事通常搪塞过大多数人。没错,在这儿成立高华斯协会是保密机制的一部分。理由是,如果人们对他的工作感兴趣,将会首先来找它。如果你们早几年到这里来,提了一些犯禁忌的问题,我会打一个电话,你们就会消失。你们应该庆幸,几年前这个组织解散了。”
“怎么回事?”楚奥特说。
“没有经费,”弗洛比斯苦笑说,“官方也忘记这回事了。知道协议的少数几个人死了,将秘密带进坟墓。再也没有人支持这么一个预算项目,所以经费被砍掉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高华斯和他的研究被湮没了。就像尼古拉·特斯拉,高华斯变成一些阴谋家所供奉的偶像,只不过比较少人知道而已。大多数到这里来的人都是疯子,就像一个脑壳上有蜘蛛刺青的家伙。较为认真的人则被我的弗洛比式表演挡了回去。”
“你演得可真像。”嘉梅伊说。
“谢谢。我自己都快相信了。我就像一个孤独的看门人,挡住那些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你刚才说操控电磁场能够引起全球性的后果。”楚奥特说。
弗洛比斯点点头。“让每个人害怕的是,操控电磁场可能会引起地球磁极的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