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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个消息在某一天的晚上,韩亦像往常朝我压过来的时候告诉了他,我天真的认为他会高兴的抱着我转圈,但韩亦只沉默了会,就下床穿好了衣服,离开了我的阁楼,离开了我,我望着他的背影,我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发展?
那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在见到韩亦,至少,我没有和韩亦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在学校里遇到,韩亦也不会跟我说话,这让我觉得很孤单,也很委屈,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让韩亦这样对待我?
我的孕吐开始显现出来,有一次就在吃饭的途中,在母亲的面前吐了出来,母亲看我的眼光充满了疑惑和探寻,我闪避着,寻找韩亦的眼光,但他只是吃饭,并没有往我和母亲这边看一眼。
我知道,我蛮不了多久就会被母亲发现,于是,我想,我需要单独跟韩亦说话。
我找了韩亦所以可能会去的地方,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并不了解韩亦,我对他一无所知。最后我不得不去了韩亦只带我去过一次的台球馆。
“你找韩亦?”面前染着一头银发的男生对我上下打量,咀嚼着口香糖,“你知道他在那里吗?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我期待的望着他,“不知道,我没看见他”银发的男生趴下身,用球杆把球打进洞口,“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他抬起身,看着我说。
“谢谢”我转过身就准备离开,“想不到韩亦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走上来的男子A对旁边的人说道,“是阿,我还以为他喜欢的是上次他带过来的那种小女生了,没想到他喜欢的是熟女呀!”旁边的人附和道,“哈哈,你管人家了,谁叫人家长的就是好看了,你嫉妒了吧?”男子A笑闹着拍了旁边的人的肩膀,“去你的!谁嫉妒了?”旁边的人转过脸孔,“哈哈,还不承认?你脸都红了…”
韩亦!从他们的字眼里捕捉到我想要知道的讯息,我飞快的从两人的中间跑了出去。“喂!跑这么快你赶着去投胎阿!”“就是,撞了人什么也不说就走!什么人了!”旁边的男生不满的叫,继续往上走去,“唉,等等”“怎么了?怎么不走?”旁边的男生疑惑的望着静止不动的男子A,“你绝不觉得刚刚的那个人有点眼熟?”“什么呀你!见到个女生就说人家眼熟,你有这么饥渴吗你?”“不是”“说!你多久没做过了?”“就跟你说不是了!真是的”男子A把旁边人搭上来的手打开,“那个人好像是上次韩亦带过来的女孩子”“什么?你不会看错了吧?”难道他们刚刚的话被她听到了?不会吧?
“应该是吧…”男子A也不很肯定的点点头,不过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不然…算了,这件事自己也管不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看着对面坐在汽车里的韩亦,本想要上前的身体,在看到从超市出来的性感女人坐进车里时,停住了。
女人把安全带绑好,凑过去在韩亦的唇上亲了一口,很快的韩亦便反客为主的用手把女人的头固定住,他们就在我的面前,接吻。
我的韩亦,他此刻,吻着我以外的女性生物。
女人被韩亦放开了,转而启动汽车,韩亦开始东张西望,他的目光就那样跟我的撞在了一起。“怎么了?”女人问着看着对面不动的韩亦,“有什么东西吗?”说着也往对面张望着,“没有,什么也没有,走吧”韩亦转过来的脑袋正好遮住了女人的视线,“好吧”女人耸耸肩,启动汽车离开了。
直到汽车开走,到它再也消失看不见,韩亦都没有转过头看我一眼,我摸上自己的肚子,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我捂住自己的嘴,只是让泪水模糊了我的脸。
“你怎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女人疑惑的偏了点头看着嘴角噙着笑的韩亦,又转过头看着前面的路,“有吗?我只是在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发展而已,我已经等不及了”韩亦说完就在女人脸颊上亲吻了一记,“难道你不是吗?”这小鬼!女人娇嗔的瞪了韩亦一眼,“招惹大人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哦!”“是吗?那可真是让人期待”韩亦得目光充满了嗜血性,女人被他看的心神荡漾,只能加紧开车的速度。
真想看看你哭泣时的摸样,不过我想,应该就快了吧…安天使。
07。一直就存在的问题
更新时间2011828 17:56:44 字数:2950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脑海里,韩亦亲吻女人的情景挥之不去,以至于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都让我觉得那个眼神透露出来的讯息是陌生的让我害怕的,它似乎在对我说。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滚蛋了”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做祷告,这是她每天例行必须去完成的事,母亲在我的眼里,总是在我和韩亦面前冷淡而严肃,即使父亲还在时,也是相敬如宾,她的心里只有仁慈的主,拯救世人的上帝。
对于我的出现,母亲感到很惊奇,她怀抱着圣经,就像怀抱着最珍贵的宝物,她小心翼翼的把那本很有些年头的圣经放在桌上,放在红色十字架的前面,看着母亲这一系列的动作,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那个时候,父亲还在我和母亲的身边,母亲看着我的目光还是充满了慈爱,她抚摸着书,神情温柔,父亲在厨房忙碌的炒菜,我把头放在母亲的膝盖上,然后母亲就会一下一下的抚摸我的头发。
是多久的事了呢?是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在不会抚摸我的头发,也不会用充满慈爱的眼光看着我呢?我努力的回想,也许,是在父亲死的时候吧,就在我把水果刀刺进父亲的后背,在父亲倒下去的身躯中,我能捕捉到母亲震惊的眼畔,还有她眼里对我的深深的恨意,以及她的自责。
其实,母亲是恨我的吧?只是因为我是圣主降临时出生的,所以才能得到她的原谅吗?
这真是个让人讨厌的理由。
做好一切之后,母亲试着站起身体来面对着我,“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用自习吗?”但因为常时间跪坐,母亲起身时还是难免摇晃了下身子,我急忙走上前把母亲扶着,被母亲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我的手,我的双手僵硬在半空中,在我发愣的时候,母亲已经站立好了在我的面前,我低下头,掩住脸上失望的表情,收回了双手。
“母亲”我抬起头看着她,我喊她,“什么事?”母亲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兀自喝了起来。“你心里很恨我对不对?”看着母亲因为的问话而呛了喉咙,喷出少量的水,我走过去拍她的背,我能感觉到她的闪躲,但我还是固执的替她顺着背部,她终于不在扭捏的想要离我越远越好。
“母亲,你恨我吗?恨我杀死了你喜欢的父亲?”我再次开口问她,这是我们在父亲死了这么多年里,第一次正面父亲的死亡,其实我内心里并不想这样逼问母亲,可是,这些问题困扰了我们十多年,如果我们当中没有韩亦得出现,可能在更早之前,矛盾就激化开来了。
母亲伏下我的手,“安安,我不恨你”我的眼里因为母亲这句话绽放出光芒,我欣喜的正想要拥抱她,“但我并不爱你,我爱的是仁慈的主,喜欢的人是你的父亲,除了他们两个人,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存在”母亲抬起手,摸着脖颈处挂着的十字架,“即使你是我的女儿”
这真是最温柔的残忍了。
我离开母亲一点,“这是你自从父亲死后再也不拥抱我的原因吗?”“我不想骗你”母亲脸上的哀伤神色,让我觉得格外讽刺。“那韩亦呢?为什么要收养他?是因为父亲?”母亲点了点头,她把十字架拿起来放在嘴边亲吻,呢喃,“我最亲爱的主…”
“母亲,我爱你”我说,“安安…”“母亲,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直直的望着她,我的手不自觉摸上我的肚子,“我怀孕了,在这里面的,是韩亦的孩子”
我望着阁楼里大而明亮的隔窗,从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屋顶,一排跟着一排。
在我对母亲说出怀孕的那一瞬间,母亲的眼睛里爆发出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的愤怒,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激烈的多。她一直都是一个隐忍的人,即使是在面多街坊们的闲言碎语,她都能置之不理,却在听到她根本不爱的女儿怀孕时,似乎把隐藏了那么多年的不满和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冲上来对我又打又骂,拿起手边能用的一切东西往我的身上砸了过来,那些青紫的痕迹此刻明显的印证在了我的身体上,在那样的酷刑里,肚子依然完好如初,可见他有多么的强悍。
母亲把我关在了阁楼的小屋里,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等一个人的回来,等韩亦的解释。
这真是可笑的事实。韩亦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此刻的他,正在别的女人那里,和那个早上自己见到的性感女人做爱。
客厅里传来玻璃碎地的声音,母亲隐约的叫骂声细细的传了上来,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我想知道,韩亦会怎么对母亲解释他让我怀孕的事实。
忽然的,客厅里没有声音在传来,四周静的可怕。咔嚓,我的门开了,我呆愣愣的仰视着站在门前的韩亦,不明白母亲怎么会把钥匙交给他?
韩亦蹲下身与我平视,“小天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偷听是不好的行为?”他的笑容还是如以往那般灿烂,如同阳光强烈的耀眼。“你怎么会?…”我疑惑的看着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因为惊喜而颤抖不已。
“嘘,”韩亦如往常一样竖起一根手指在我的嘴唇上,做出让我噤声的动作,“不要说话,呐,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呢?”
我的梦想终于还是成真了,我的王子,他会把我从这里接出去,尽管他没有白马,他却还是如王子般的存在在我的世界里。
韩亦拉着我的手,下了阁楼,路过客厅时,母亲背对着我们,我看不见她此刻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只能看见地上是一地的狼藉,有被摔碎的玻璃碎片,还有少量的血迹。
那是我除了黑色,最讨厌的颜色,因为它总是会提醒着我父亲死亡时的情景。
我想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