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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萨多卡人有多少,哥尼?”保罗问。
“十个。”
保罗敏捷地跳下突岩,大步走到那个萨多卡人附近,站在他容易发出攻击的范围内。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弗雷曼人不希望保罗冒险。
保罗头也不回地问那个中尉:“我们的伤亡情况怎样?”
“四人受伤,两人死亡,摩亚迪。”
保罗看到了萨多卡人后面的动静,斯第尔格和契尼站在那另外一条通道里。他又注视着萨多卡人,盯着说话的那个人的眼睛,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僵直地站着,左顾右盼。
“不要打什么鬼主意,”保罗说,“我知道,你们受命来追杀摩亚迪。我敢打赌,你们并不是到这沙漠深处来寻找衰微香料的人。”
他身后的哥尼叹息了一声,这使保罗露出了一丝微笑。
血液涌上了萨多卡人的脸。
“在你们面前,你们看到的不仅仅是摩亚迪,”保罗说,“你们死了七人,而我们只死了两人,三比一。这与萨多卡人比较起来太好了,不是吗?”
那个萨多卡人站了起来,敢死队员们马上压上前,他又立即蹲下去。
“我在问你的名字,”他命令说,声音中含有一种威严,“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拉姆·夏姆上尉,皇上的萨多卡。”那个萨多卡人情不自禁地回答道。他喘着气,头耷拉着,迷惑地看着保罗。他那把这洞穴看做野蛮地方的态度不见了。“
“好!阿拉姆·夏姆上尉,哈可宁人将付出沉重的代价才会了解到你现在所知道的事情。皇上——不管他是否是背信弃义,在他了解到一个阿特雷兹人还活着时,会怎样想呢?”
上尉左右看了看留在他身边的两人,保罗差不多看得出那人在想什么。萨多卡人不会投降,但皇上不会看不到这种威胁。
保罗仍然用同样威严的声音说:“投降吧,上尉!”
上尉左边的那人突然向保罗扑来,可是,上尉一刀刺入他的胸膛,攻击者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手里仍然紧握着刀。
上尉面对着他那惟一剩下来的同伴说:“我知道对皇上最好的服务是什么,你明白吗?”
剩下的那一个萨多卡人双肩松弛下来。
上尉转身对保罗说:“我已经为你杀了一个朋友,让我们永远记住它。”
“你是我的俘虏,你必须向我投降,你的生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保罗示意卫兵把这两个萨多卡人带走,并发出信号让那个中尉仔细搜查俘虏的身体。
卫兵把俘虏带走。
保罗向那个中尉俯身过去。
“我使你失望,摩亚迪。”
“这是我的过错,柯巴,”保罗说,“我应该提醒你搜查什么地方。以后在搜查萨多卡人身体时,要记住这一点:每一个萨多卡人都有一两个假脚指甲,与他们身上隐藏的某个其他武器相连,可以进行有效地发射,致人死命。他们有不止一颗的假牙,他们的头发里也可能暗藏着绞杀圈——隐藏得十分巧妙,你几乎不会发现它。
但是它却有足够的威力,可勒死一个人并把他的头割下来。对付他们必须仔细,既要通过光的反射,也要使用硬光线——剃掉他们身上的每一根毛,确信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留下来。“
他抬头看着哥尼。哥尼离他更近了,听着他讲话。
“那样说来,我们最好杀掉他们。”中尉说。
保罗摇摇头,仍然看着哥尼,说:“不。我打算让他们逃跑。”
哥尼眼瞪得大大的,望着他。“阁下……”他呼吸急促地说。
“什么?”
“中尉说得对,立即杀死这些俘虏,销毁所有的证据。你已使帝国的萨多卡人受辱,皇上知道了会感到不安,直到在温火上把你烤干。”
“皇上不可能有那样大的力量战胜我。”保罗说。他说得缓慢,语气冷漠。在他面对萨多卡人时,他内心已发生了变化。在他的意识中已产生出一系列的决策。“哥尼,拉宾周围有许多吉尔德人吗?”
哥尼挺直身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的问题并没有……”
“有没有?”保罗怒吼道。
“阿尔吉斯到处都有吉尔德的代理人,他们购买衰微香料,好像它是宇宙中最珍贵的东西。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冒险深入到……”
“衰微香料是宇宙中最珍贵的东西,”保罗说,“那仅是对他们而言。”
他看见斯第尔格和契尼正向他走来。“我们已经控制了它,哥尼。”
“哈可宁人控制着它。”哥尼反驳说。
“能摧毁某个东西的人,才真正控制了它。”保罗说。他挥了挥手,不让哥尼再说下去。他朝斯第尔格点点头,让斯第尔格在他身前停下,契尼站在他身旁。
保罗左手拿着萨多卡人的那把刀,然后把它交给斯第尔格。他说:“你为部落的利益而活着,你能用这把刀把我生命的血液放掉吗?”
“为了部落的利益!”斯第尔格坚定地说。
“那么就用那把刀吧,”保罗说,“如果我向你挑战,我将站在这里,不带任何武器,让你将我杀死。”
“你在向我挑战?”斯第尔格倒吸了一口气。
契尼说:“友索。”她看了哥尼一眼,然后看着保罗。
斯第尔格还在掂量着保罗的话,保罗继续说:“斯第尔格,你是一个斗士。但是萨多卡人在这里行凶时,你却不在战斗的前面,你首先想到的是保护契尼。”
“她是我的侄女。如果我对你的敢死队员对付这些猪猡的能力有怀疑的话……”
“为什么你首先想到的是契尼?”保罗问。
“不是!”
“啊?”
“我首先想到的是你。”斯第尔格承认说。
“你认为你能举起手来与我决斗?”保罗问。斯第尔格开始发抖,他小声说:“这是惯例。”
“杀死在沙漠中发现的外来者,夺走他们来自夏修露德作为礼物的水,这才是惯例。可是在一天晚上你却允许这样的人活着,那就是我母亲和我。”
斯第尔格仍然沉默着,浑身颤抖,凝视着保罗。保罗接着说:“惯例已被改变,斯第尔格,是你自己改变了它。”
斯第尔格低着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刀和刀上发出黄色光芒的徽记。
“我是阿拉凯恩的公爵,契尼和我在一起,难道你认为我还有时间去关心我对泰布营地的统治吗?”保罗问,“难道你会关心每一个家庭的内部问题吗?”
斯第尔格继续看着手里的刀。
“你认为我会砍掉我的右臂吗?”保罗问。
斯第尔格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保罗。
“你!你以为我愿意使我或整个部落失去你的聪明才智和力量吗?”保罗继续说。
斯第尔格低声说:“我部落中的那个年轻人,我熟知他的名字,在决斗场上我能杀死这个年轻人,这是夏修露德的意愿。李桑。
阿-盖布,我却不能伤害他。在你把刀交给我的时候,你就明白这一点。“
“我知道。”保罗表示赞同。
斯第尔格摊开手,刀砰的一声掉到石头地上。“惯例改变了。”
他说。
“契尼,”保罗说,“到我母亲那里去,叫她到这里来,她的法律顾问可以在……找到。”
“可是,你说过要去南方。”她抗议说。
“我错了。哈可宁人不在那里,战争也不在那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一命令,就像一个沙漠女人在有关生死的生活中接受所有的命令一样。
“你给我母亲捎个口信,只让她一人知道。告诉她斯第尔格已承认我是阿拉吉斯的公爵,但是必须找到一种能让年轻人接受而又不会发生流血的办法。”
契尼看着斯第尔格。
“照他说的去做,”斯第尔格吼道,“我们两人都知道他可以战胜我……我不能与他决斗……为了部落的利益。”
“我将与你母亲一道来这里。”
“让她一个人来,”保罗说,“斯第尔格的本质是好的,你安全,我就会更强大。你要留在营地。”
她准备抗议,但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塞哈亚。”保罗说,使用了对她极亲密的称呼。他向右转身,碰到哥尼发光的眼睛。
保罗和那个年长的弗雷曼人的交易结束了。自保罗提到他母亲以来,哥尼就好像一直处于云雾之中。
“你的母亲。”哥尼说。
“在受到攻击的那天晚上,伊达荷救了我们,”保罗说。因与契尼告别,话被岔开了:“现在我们……”
“邓肯。伊达荷怎么样了,阁下?”哥尼问。
“他死了,给我们赢得了逃跑的时间。”
那个女巫还活着!哥尼想。那个我发誓要向她复仇的女巫!很明显,保罗公爵还不知道生他的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她是把他父亲出卖给哈可宁人的恶魔。
保罗从他面前挤过去,跳上突岩。他回头看了看,那些伤者和死尸都被搬走了。他努力思索着:在保罗·摩亚迪的传说中,这里发生的事又增添了新的一章。我甚至连刀都没有拔过,但是人们会说,这一天我亲手杀死了二十个萨多卡人。
哥尼跟在斯第尔格后面,走在使他没有感觉的地上,球形灯的黄色灯光照着洞穴,这一切都因愤怒而被他忘却。那个女巫还活着,而那些被她出卖的人却成了孤寂坟墓中的白骨。我一定设法在杀死她之前让保罗了解她的真实面目。
第七章
发怒的人常常因发怒而拒绝承认他内心告诉他的事情。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摩亚迪语录》
洞内大厅中聚集的人群,散发着保罗杀死詹米斯的那天晚上杰西卡所体会到的情绪,人们小声的议论中隐藏着紧张和不安。属于各小帮派的人挤在一起,就像衣袍上的皱褶。
杰西卡把一个信卷塞到衣袍里面,从保罗的私室里出来,走到突岩上。从南到北的长途跋涉之后的休息,使她感到精神上得到了恢复。但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