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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圣母的质询,那么皇上也一定与此事有染。啊,我可怜的雷多!
男爵最后看了一眼杰西卡,转身走出了门。她用眼光跟着他,心想:正像圣母所警告的那样……对手太强大。
两个哈可宁士兵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戴面具、脸上有伤疤、手里握着激光枪的人,他站在门口。
看着那张有伤疤的脸,杰西卡想,就是那个聋子,男爵知道我能用声音左右其他人。
疤脸看着彼得问:“那男孩放在外边的垫子上。您有什么吩咐?”
彼得对杰西卡说:“我本来想用一根绳子把你和你儿子拴在一起,但我觉得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我让感情蒙蔽了理智,对一个门泰特来说很糟糕。”他看了一眼先进来的两个士兵,转过身,说道(聋子可以从他的嘴唇读懂他的话):“奸细建议把那男孩弄到沙漠里去,把他们俩都扔到那儿去。他的计划不错,沙蜥会消除所有证据。绝不能让人发现他们的尸体。”
“你不想亲自动手吗?”疤脸问。他根据嘴唇的运动理解意义,杰西卡想。
“我学男爵,”彼得说,“把他们扔到内奸说的那个地方。”
杰西卡听出彼得的声音里有门泰特的沙哑,意识到:他也害怕真言师。
彼得耸耸肩,转身走出门,在门边他犹豫了一下,杰西卡以为他会转身最后看她一眼,但他没有。
“我,今晚做了这事,我也不愿面对真言师。”疤脸说。
“你不大可能面对那老巫婆,”另外一个士兵说,走近杰西卡,弯腰,“站在这儿瞎聊也完不成任务,抬起她的腿,然后……”
“为什么不在这儿杀掉他们?”疤脸问。
“太麻烦,”第一个士兵说,“弄得污七八糟的,除非你想把他们勒死。我?喜欢干净利落,把他们扔到沙漠上,砍几刀,把沙蜥引过来,那就不用打扫现场了。”
“好吧……就这样,我想,你说得不错。”疤脸说。
杰西卡仔细听着,认真观察、记录。但她口中塞着东西,而且还要注意那个聋子。
疤脸挂好激光枪,抓起她的脚。他们像抬米口袋一样抬着她,走出门,把她扔到一个带升降机的垫子上。他们把她转了一下,放好。杰西卡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脸……保罗!他也被捆着,嘴里塞着东西。他的脸离她不到十厘米,闭着眼,呼吸均匀。
他服了药?杰西卡想。
士兵抬起垫子,保罗的眼睛露出一道缝,看着杰西卡。
他千万不要使用声音控制术!杰西卡祈求着。有一个聋子士兵!
保罗又闭上了眼。
他在进行意识呼吸,镇静自己,倾听敌人。那聋子是个麻烦,但保罗压住自己的绝望。母亲教他的比·吉斯特意识镇静摄生法帮他做好准备,寻找破绽,随时都能迅速出击。
保罗又悄悄看了一眼母亲,她似乎没有受到伤害,但嘴里也塞着东西。
他不明白是谁抓住了她。他自己被抓的原因很简单……睡觉前吃了越给的药,醒来时发现已被捆在这个垫子上。也许她也是同样的遭遇。逻辑告诉他叛徒是越,但他仍没有最后下结论,有一点他不清楚……苏克医生怎么会叛变?
垫子稍稍地在倾斜,哈可宁士兵正从门廊走出去,来到星光闪闪的屋外,升降架碰到石梯,发出嚓嚓的声音。然后便是沙地。头上出现一架巡侦机的机翼。垫子被放在地上。
保罗调整视力,以适应黑夜暗淡的光线。他看见聋子士兵开了机舱门,伸头进去瞧了瞧,问:“是让我们用这艘飞船吗?”他转身看着同伴的嘴唇。
“这就是那奸细准备的巡侦机。”另外一个士兵回答。
疤脸点点头:“可这玩艺太小,咱们只有两个人能进去。”
“两个就足够了,”抬垫子的一个士兵说,把嘴唇对着聋子,“咱们现在开始就得小心谨慎,克奈特。”
“男爵告诉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们消失。”疤脸说。
“你担心什么呢?”另外一个士兵问。
“她是比·吉斯特巫婆,”聋子说,“他们有超能。”
“啊……哈……哈……”那士兵在他耳边抢了抡拳头,“他们中有一个,嗯?知道你什么意思。”
站在他后边的士兵说:“她一会儿就变成了沙蜥的美味。想不到一个比·吉斯特巫婆也有这样的下场。她的超能会控制住一头大沙蜥吗?”
“行啦,”另一个士兵说,他走到杰西卡身边,抓住她的肩,“来,克奈特。你可以跟着一块儿去,如果你想证实一切。”
“你真好,切科。”疤脸说。
杰西卡感到自己被抬起来。机翼在星光下闪闪发光。她被塞进后座,保罗被放在她身边。她发现捆保罗的绳子是一个单扣。
疤脸,就是那个被叫做克奈特的聋子坐到了前面,叫切科的士兵坐到他旁边。
克奈特关上门,打开控制开关,巡侦机起飞离开了地面,向南越过屏蔽墙。切科敲敲同伴的肩,说:“你为什么不去监视他们?”
“你知道往哪儿飞吗?”克奈特问。
“我跟你一样,听到了那个奸细说的地点。”
克奈特转过椅子。利用星光,杰西卡看到了他手上的激光枪。
巡侦机里边的装饰材料似乎可以聚光,杰西卡调整自己的视力,能把舱里的动静看清楚,但她却看不清疤脸。杰西卡试了试安全带,松的,有点割手。她知道有人在安全带上做了手脚,只要用力蹭,就会蹭断。
杰西卡暗想:难道有人来过这巡侦机里,为我们逃脱做了准备?谁呢?慢慢地,她把腿从与保罗连着的绳子里松出来。
“这么漂亮的女人被浪费掉,真是可惜,”疤脸说,“你有没有染指过贵夫人?”他转头去看飞行员。
“比·吉斯特并不都是出身高贵。”他说。
“可她们看起来都很高贵。”
杰西卡想:他可以清楚地看见我。她把捆着的腿移到座位上,把身体蜷成一团,盯着疤脸。
“她真的很漂亮,”克奈特说着用舌头舔舔嘴唇,“真是可惜。”
他看着切科。
“你以为我也在想你想的事吗?”切科问。
“谁知道呢?”疤脸说,“干完后……”他耸耸肩:“我从没有干过上流社会的女人。也许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敢动我妈一个指头……”保罗咬牙切齿,愤怒地瞪着疤脸。
“嗨!”飞行员说,“小狗在叫啦,可却咬不到人。”
杰西卡想:保罗音调太高,但这也许会有用。
他们静静地向前飞行。
杰西卡想:这些可怜的蠢货。她观察着这些士兵,回忆着男爵的话。他们一报告说任务完成,就会被杀掉。男爵不想留下证人。
巡侦机斜着向屏蔽墙的南端飞去,杰西卡看到月光照在沙地上的巡侦机的影子上。
“这里够远的了,”驾驶员说,“奸细说把他们扔在屏蔽墙附近的任何沙地上都可以。”他握了一下操纵杆,飞船向沙丘滑去,最后盘旋在沙地上。
杰西卡看到保罗开始有节奏地进行呼吸,镇定自己。他闭上眼,又睁开。杰西卡看着,无能为力,帮不了他。她想: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声音控制技巧,如果他失败……
巡侦机软软地在沙地上着陆。杰西卡向后边的屏蔽墙看去,看到有一个机翼的影子。
她意识到:有人跟踪我们!是谁?是男爵派来监视这两人的?
那么监视者身后还有监视者。
切科关掉机翼发动机,周围一片宁静。
杰西卡转过头,看见窗外月亮正在升起,沙漠远处突起一排冷峻的峭壁,沙风吹打过的山脊上遍布沟壑。
保罗清了清嗓子。
飞行员说:“克奈特,现在干?”
“我不知道,切科。”
切科转身,说:“啊,瞧我的。”他伸手去撩杰西卡的裙子。
“拿掉她的口塞。”保罗命令。
杰西卡感到这句话在空气中滚动,那语气、节奏掌握得很好……威严、严厉,音调再稍低点更好,但这还是可能在这人的频谱范围内。
切科把手伸到封住杰西卡嘴的胶带上,拉掉了口塞上的结。
“别那么做!”克奈特命令道。
“哦,住嘴,”切科说,“她的手被绑着。”他把盖住杰西卡嘴上的东西取下来,看到杰西卡眼睛里放出了光彩。
克奈特把手放到了飞行员的手臂上说:“喂,切科,没必要……”
杰西卡一甩脖子,喷出了口塞。她以低沉而亲热的语气说:“先生们!没必要为我打架。”同时,她向着克奈特扭动身体。
她看见他们紧张起来,知道此时他们认为应该为她而争斗,这种不和不需要别的理由,在他们的意识里,他们曾经为她而争斗过。
她把脸举到仪表射出的灯光下,让克奈特能读到她的嘴唇,说:“你不能表示异议。”两人把距离拉开,警惕地注视着对方。“有什么女人值得你们决斗吗?”她问。
她自己就在他们面前,说出这番话就使他们觉得完全有必要为她而决斗。
保罗紧闭双唇,强迫自己一言不发。他有一次利用声音控制术的机会,他成功地利用了它。现在……一切都靠他母亲了,她的经验远远超过自己。
“对,”疤脸说,“为个女人没……”
他突然出手击向飞行员的颈部,被飞行员拿的一个金属物挡开,接着被当胸狠刺一刀。
疤脸呻吟一声,软软地倒在门边。
“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把戏?”切科说。他缩回手,露出一把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现在把这小家伙也干掉。”他边说边向保罗扑过来。
“这没必要。”杰西卡轻声说。
切科犹豫了。
“你愿意让我跟你合作吗?”杰西卡问,“给这个小孩一个机会,一个小小的机会,他会到外面的沙漠上去。把那东西给他,你……”她笑起来,“你会得到不错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