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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望着天胡扯了句“史历仙君他远房二姨的远房表叔家的小女儿”,我闻言一呆,只颇老实地愣愣道了句,“轩辕府……”
千钧一发之际,桑萋小仙一把掐住了我的胳膊,替我续道,“隔街的神农家边上的新坐化的土地公家的小仆。”
当时我分外不解,不明桑萋为何要扯谎,只觉得桑萋那厮的手劲颇大,捏得我的胳膊红了整整三天。可是,后来九重天上发生的一件事却教我顿悟了,传言里说,史历仙君当天便被西王母痛斥了一番,是以史历仙君连夜驾着祥云从九重天赶回了他老家岐伯大荒,将老家一众亲戚屋里直直闹了个底儿朝天。
唔,桑萋其人,不得不说,是本上仙的患难之交,生死之交。
我那时顿悟的那滋味,约莫是唤作“感动得想泪流满面”。
便如此时,我捂着微凉的玄玦,心中一震,委实是感动了——苍玄君其人,约莫也是甚好甚好的呀。
我心头生暖,觉着既然苍玄兄长这般讲义气,我这个做贤弟的自然也当有所表示,是以我微微一笑,复又一笑,接着再笑,酝酿了许久,冲他道,“兄长,大恩不言谢。”说完这番话,我觉着人家赠了
我个凝着万年修为的玉玦,我却只说个不言谢,有些弱了脸面,是以我略微思索,又补上了句,“若是那青耕再来,我定是拼尽全力也要替兄长讨回混沌钟的。”
“……”苍玄闻言,他唇角微微一扬,勾起一抹祸国倾城的浅笑,望向远方乌云凝得益发密集的天际,轻轻道了句,“殊不知贤弟竟有这般未卜先知的好本事,实是难得。”
“……”我一呆,也朝那天际望去,却蓦然闻见那乌云凝集的的方向传来了声凤鸣,于是我窘了,只黑着一张脸干干笑了笑,“一般本事一般本事。”
——这个青耕,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会儿子来凑热闹,真真是同本上仙对着干到底了么!
“青耕?!”
一道女子的惊呼传来,我定睛看去,却见是苍容正望着天际喊出了声,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眸隐隐闪着水光,眼底深处仿若透着股莫名的情绪。
我挑眉——唔,瞧这情形,苍容同这青耕是相识的?莫非……还有几分瓜葛不成?
“招摇山山清水秀,在下实是不愿在此地打打杀杀,东皇苍玄,想要混沌钟,来取便是。”
隔空一道冥冥之音,自然是青耕一贯的伎俩——未见其人先发齐声,唔,照着当初文殊菩萨传授专门法术时的解说,通常情况下,中意使这起子法术的人,大多都是一般念想的——给人以莫测的神秘感,增强自身在这四海八荒里的知名度与影响力。
我私以为,这解说甚到位。
苍玄君双眸杀气毕现,他冷着嗓子朝应龙道了句“顾好王后同公主”,随后我便只见一道清光闪过,苍玄君已然不见了人影,连着远方的凤鸣也远了去,天际的乌云也渐渐散了开。
“青耕——”
苍容小脸涨的通红,她口中溢出一道疾呼,随后又是一道赤光闪过,便也随着追了过去。
“……”我眼见那两兄妹一同追着花妖青耕离去,印堂隐黑嘴角三抽,表示沉默。
“二公子……”应龙望着远去的苍容公主,面上一片铁青,显是比本上仙还无语。
“去吧。”我捏了捏额角,挥手道,“你君上予了我玄玦,我这边是决计出不了岔子的。”
“诺。”应龙思索了瞬,望了望我手中的玄玦,终是躬身抱了抱拳,随后便紧随着追了过去。
我凉凉望着几人远去的方向,甚尴尬——堂堂一个上仙王后,本上仙觉着,自个儿委实是忒不容易了些。
“公子,我们便在这儿等着吧。”看了良久戏的清素姑姑总算是回过了神,她缓步踱到我身旁,朝我道。
“唔。”我颔首,便往边上的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清素也紧着坐在了我边上,我正经八百地望了望天,打起了坐,忽而一阵困意袭来,也便将就着这姿势打起了盹儿。
正盹儿得身心愉悦间,耳畔却蓦然响起了一道空灵至极的男子声线。
“轩辕荆和,许久不见。”
乍一听这声儿,我的心便直直沉了下去——沙哑鬼魅得如同每发一个字音便是磨得喉咙也渗出了血丝一般,这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
一阵凶兽的怒咆紧着响起,嚣张跋扈至极,竟似要撕裂了整片天一般。
我缓缓睁眼,望向天际那个脚下踏着饕餮的男子,只见他的瞳孔是血样的赤色,正微挑了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惊雷响起,我站起身,端举玄玦凝神而立,勾起一抹冷笑——殊不知,玄玦这般快便要派上用场了。
就着那道闪电招出了荆越剑,本上仙双眸一凛,心中暗忖——方才种种,好一出调虎离山。
清素虽是大惊,却也丝毫未怠慢,亦是起了身凝了气,不发一言地站在了我身旁,满眼戒备望着天际忽然出现的血眸男子。
我将荆越剑举起,直直指向饕餮凶兽同那男子,唇畔微扬朗声笑道,“许久未见,你倒也是别来无恙——妖神,重殇。”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点每天一点,,又凑成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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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货已经快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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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鬼
我高举着荆越剑,面上一片冷然,不发一言地凝视着那血眸男子,然而心中却涌起了百般滋味。
纵是时隔了这般长的年景,本上仙仍是时时会记起当年那档事。
我时常思索,若一万年前的那场闹剧不曾发生,若太子爷不曾将他老子气得一笔划去了自家大儿子的神籍,若本上仙的父君不曾亲手将神族太子打下诛仙台。
我轩辕家同那位前太子殿下,怕是也结不了那般大的仇吧。
四海八荒里人人都晓得,神族太子之位,现今是空着的。而四海八荒里的众人更晓得,曾经的神族太子,天帝最器重的长子重殇神君,是因了一个女人被废了太子之位。
“重殇君,你今日来,”我微微一顿,双眸微眯,握剑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是来寻本上仙仇的么?”
“寻仇?”重殇闻言,似乎是听闻了天地间最可笑的事一般,低低笑出了声,那笑声低沉暗哑,和着饕餮的阵阵嘶吼,便是道不出的诡异悚然。
“荆和上仙真真风趣,本君素来不是记仇的人。”重殇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望着我,又道,“时隔万年,该忘的早便忘净了。谁还能记得——当年令尊大人将本君一掌打下了诛仙台,毁了本君的仙身神体这茬事呢?”
甫一听闻这番话,我的心头生出了丝愧意——终究,重殇如今成了个妖神,确然是父君当年无意间做下的孽。
一万年前的那场往事,想来,委实是段不堪回首的关乎于情爱的悲剧。
九重天上的神仙,除了本上仙同桑萋之流外,大多都是担着些有的没的闲得甚慌的职务的。唔,譬如说吧,我父君的职务,是同司战的刑天上神一道守护神界安宁,外带守着轩辕剑,而太子重殇神君的职务,便是三十六天里“闲职谱”上最不清闲的一份职——
镇守第七天的锁妖塔。
锁妖塔共计七七四十九层,锁着混沌以来为祸天下的一众大妖孽小妖孽。锁妖塔外先罩着三道封印,最里头那道是梵天诸佛布下的九品佛印,中间是神族诸位上神一道布下的千生结,而最外先那道,便是须得守塔之人每日修修补补的镇魂网。
唔,重殇君便是须得每日修补那网子的人。
守塔不可怕,补网不可怕。可怕的是守塔之人在补网的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动了红鸾星,爱上了锁妖塔里锁着的一只妖孽。
唔,重殇君亦是爱上了锁妖塔中的一只妖孽的人。
于是,便有了那场神族三十六天的浩劫。
神族的太子殿下,不得不说是个难得的痴情种。为了救出锁妖塔中的那位,他便趁刑天上神不备,盗去了洪荒以来的神器至尊盘古斧,竟是
生生劈开了锁妖塔外先的三道结界,将那位妖孽放回了人界。一时间,天地间风云变色,众多曾在混沌时期兴风作浪的妖魔也连带着被放了出来。那些妖魔被压在塔中数万年,兴许是脑子被压出了些毛病,破塔而出后竟是纷纷吃了麒麟胆一般,直奔凌霄殿而去。
接下来便是那场长达数日的恶战,待到诸仙家诸佛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些个妖魔重新锁回锁妖塔落了印子后,便也是处置太子爷的时候了。
于是,也便有了父君一个力道没拿捏稳妥间,不慎将太子重殇君打下了诛仙台这档子悲催事。
而重殇君的眸子成了今日这般的赤色,约莫也是拜诛仙台下的逆瘴之气所赐。
往事难忆,当年种种,说来凄迷,却终究亦不过一个情字。
“终究是父君害得你成了半妖半神,”我缓缓合眼,淡淡道,“重殇君若是寻仇,我自然也没得别个说法。”
重殇闻言,血眸中掠过一丝望不透的情绪,仍是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两相僵持,我的右臂微微酸软,额角也渗出了一丝冷汗,暗暗咬了牙,握紧了玄玦借着其中的精淳修为又凝了一团气在胸中,心中只希望苍玄君几人能快些回来——
负着重伤尚且能同我父君战上七日,神族的前太子重殇君,断然不是个寻常人物。
“公子,”清素忽而压低了嗓子唤了我一声,朝我附耳道,“这四周渐起了阴雾,古怪得紧。”
闻言我一惊,望向重殇的眸子亦是寒了三分,冷哼道,“重殇君,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意欲何为?”
重殇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一身的玄紫袍子在风中猎猎地响着,他忽然动了动身子,竟是斜躺在了饕餮的阔背上,曲起了一只右腿,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