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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珏玉小声的说,一般练武的人都知道,好的轻功,内力必须要练的很强大,才能做到这一点;可是,她根本不能修炼内力,那股炽热的气息,会让她瞬间发病。
见太子晋的眉头越锁越紧,珏玉不再玩下去,要是让太子晋知道了后,肯定会似得很惨;她把太子晋的手扣在自己的手腕处,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几乎没有内力。”
太子晋试着运气,真的几乎感觉不到;他惊讶的看着珏玉,珏玉只是耸耸肩,退后他两步路的距离,和碧嫣走在一起。
没等太子晋想问个清楚,前来接应的宫娥太监们已经迎上来,各自带路;一般说来,女眷都是特别的安排在一起,和那些公主,侯爵的女儿在一起,聊些家常,等到宴席开了才会陆续进席,还有屏风隔在她们前面。
珏玉和碧嫣呗带到女眷的休息室里,其实那不算一间休息室,而是带独立庭园的小筑,设置的较为别致;珏玉看了一下,有点像之前太子岩带她去看的,以前南宸他们躲夫子时的小筑,看来这里的设计风格都差不多。
碧嫣在一边给珏玉找了一处无人的石凳,还没等珏玉完全坐下,四周已经围了人上来,珏玉随意的看了看,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
“这不是信阳王妃么?”抬头说话的人长相一般,可是声音却很甜,珏玉叫不出名字本不想理会;但是现在是其烁公主的身份,她不想惹事,只好站起来行礼;可是礼才一半,眼前的人又叫起来:“哎呀呀,你堂堂王妃,这不折煞我了么,快看,她像我行礼呢。”
“裕姐姐,她还不一定听得懂我们的话呢,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另外一人走过来,嬉笑着说道。
珏玉同样的不知道眼前又来的一个人是谁,她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是碧嫣就没那么安静了,听的有人说她家公主的坏话,当即就跳起来被珏玉用力的拉住。“碧嫣,别给你家主子抹黑。”
珏玉说的是不要给其烁抹黑,但是其余的女眷却理解为不要给她抹黑,看着她文静的样子,可以一出声却这么严厉,众女眷的气焰也收敛了一下,但是并不代表没有;陆陆续续又有人走过来,但都不是和她说话,而是都围在她身边各自说着讽刺的话。
碧嫣憋红了脸,但是珏玉一直不让她说话,她也只好站在一边恨恨的看着这群人。
也许珏玉觉得自己只是个蘀身,因此不管她们在说什么,都很难激起她的怒气,反而让她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对其烁公主恶言相向,按道理来说其烁公主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绝不会轻易为自己树敌。
“公主,真的要让她们这样说下去吗?”碧嫣看着珏玉,皱着眉头小声的说,她已经十分不满,满腔的怨恨都恨不得全部发在她们身上。
珏玉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我们无权无势的,要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最终遭殃的还不是我们。”
话虽然有道理,但是碧嫣还是恨恨的看着那些人,又想起现在不能帮公主守灵,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
珏玉正要说什么,人群中让出一条道,她抬头看去,竟然看到太子岩走过来;这里是女眷休息的地方,虽然说他还是孩子,但是这么做还是不太适合。
全部人都向他行礼,道吉祥;珏玉也站起来,跟着行礼。
太子岩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走到珏玉面前,让珏玉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其烁公主和太子岩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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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他也进宫了
珏玉坐在那里,看着太子岩朝着自己走来,也许是还没适应身份的调换,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集体道福,而是像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看着太子岩朝着自己越走越近。
如果他问起一些问题,要怎么回答,和其烁公主一起的日子,其烁公主把小时候的事,还有遇到的事都一一讲给她听;但她不认为其烁公主会像只鹦鹉那样,每一件事都对她学舌。
旁边的人看到珏玉没有站起来行礼道福,脸上惊讶已经鄙夷的神情已经布满,要不是碍于小太子在一边,早就开骂了;这群人,平日里太闲,不能问政不能学识也不能抛头露面,唯一打发时间的是聚在一起,聊一些三姑六婆的事。
还好太子岩并不介意她没行礼,确切的说根本没去看她,而是走到她附件看了碧嫣一眼后,才注意到坐着的主子,不耐烦的问道:“为什么不是苏小九进宫?”
这个问题着实让珏玉吃了一惊,她何德何能或者说又做错了什么,让太子岩一来到就问起苏小九?
见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太子晋又说了一句:“我在问你,其烁!”
珏玉看着太子岩,他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也许是因为瘦了没有以前的粉嘟感,看起来好像成熟了一点似得。
“殿下既然知道今日陪我来的是苏小九,怎么就不知道昨日她中毒身亡了呢?”
珏玉说完有点小心虚,也奇怪自己说出自己死掉的话可以那么顺口。
“你再说一遍?”太子岩怀疑的看着她,想必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她的口音有点偏南,不是正统的京都话。
碧嫣在一边低着头。眼泪滴答滴答的打在揪着衣角的手背上,太子岩重复了一遍珏玉说的话,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小九中毒身亡?”
“难道殿下认为其烁会对自己的侍女胡言乱语?”珏玉在心里想着,是不是下一秒太子岩就要把她们两个押起来;但是要真的是这样,她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太子岩还惦记着她这个救命恩人嘛。
“我不信!我还没有好好的问她呢。怎么就……”太子岩面如土灰。拳头紧紧的握住,对着珏玉吼道:“谁下的毒,告诉我!”
珏玉看到他的表情,心生一计。看到太子岩对她那么好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动用他的权利,去把凶手揪出来?
“你知道刘嬷嬷吗。皇后在王爷大婚时送来的管事,中毒的甜汤是她端来的。”珏玉眨着眼,想起其烁公主脸色发青的样子。沉默下去。
太子岩看着珏玉,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想生气却没有生气的对象,用力的拂袖,对身后的人说:“回去!”
“等一下,殿下。”珏玉看他要走,站起来追出几步。走到太子岩跟前;半年的时间太子岩长高了不少,但是还是比珏玉矮了一个头。毕竟是十一岁的孩子。
“把琉璃石给回我。”
太子岩古怪的看着她,其烁公主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接触过,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懂规矩了?
“滚!”
他恶狠狠的说,快步离开女眷休息的小筑。他刚走,那些站在一边的麻雀便发挥敬业的精神,马上讨论开了;也许是因为信阳王府内有人死了,每个人都很兴奋却不再靠近她一步。
珏玉看到碧嫣的表情,趁着她们聊得火热时,把她拉到更远离人群的一处花丛假山去。
她把碧嫣按在种植花圃的边上的石头上,看着碧嫣说:“你和其烁公主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我无法理解也代蘀不了;她的位置我不会占太久,一旦找出凶手我会让她偿命的。”
“我知道,可是我……”
“你比我坚强,是不是?”珏玉说着,抬起头想透一下气,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人坐在那里,看起来百般聊赖的发呆。
是简芷彤。
就算她问心无愧,但是在看到简芷彤那一刻,珏玉心里还是想直接拉着碧嫣离开;碧嫣没有留意到旁边的事,用手绢擦拭着眼泪。本来就哭成了核桃,要是再哭下去,等今晚的宴会可就见不得人,自己挨罚不单止,还会连累了珏玉。
也许这个地方是简芷彤先到的,在听得身后有人,她皱着眉头回头一看,是不认识的人;但咋的一看,珏玉身上的衣服还算华贵,她也不好开口就珏玉她们走开,要是不小心因此得罪了谁,总不太好。
犹豫再三,简芷彤还是自己站起来离开,全程她没说什么,但是不满已经全写在脸上;她在走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珏玉,俏丽明媚的脸满是厌恶和不耐烦,也许是怪珏玉两人未经允许闯如她的私人用地。
碧嫣也认出来,有点紧张的拉着珏玉,珏玉回她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就算她简芷彤再来,也不见得会输。
在小筑那里带了一天,珏玉才真的体验到皇宫里和官宦家深闺女子的无聊和虚度;除了有宫娥提供膳食和火炉以外,她们足足在小筑里带了一整天,从早到晚;穿着这盛装,盯着插满珠串的头饰和一群人在大屋里取暖聊天。
要不是怕碧嫣受不了京都的干冷,珏玉真想去外头对着开在料峭枝头的寒梅,也不愿多看她们一眼;好像度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的岁月,华灯初上时,传话的小太监才带着一排长长的宫娥,每人提着一盏精巧透亮,描着复杂的花式的灯笼走来,说是领着各位小主到宴会喜聚。
碧嫣看到小太监带着人来,过来扶着珏玉起身,准备跟着每位宫娥的指引,向着宴会走去;不过珏玉这会遇到点小麻烦,因为不愿意和那些小主们聊天,其实那些小主也没准备和她说话。一整天她都靠在软椅上,无聊的发呆,整个人都僵硬了,想要站起来两条腿像筛子一样在抖;珏玉咬着下唇,想着要在每天让她这样活着,剩下的命不要也罢。
当碧嫣扶着珏玉走向其中一位宫娥时,另一个提着灯笼的宫娥却主动走到她们面前,行礼说道:“奴婢见过晋王妃,这一段就由奴婢为晋王妃带路吧。”
皇宫向来是非多,这样自荐的人,对珏玉她们来说,非福则祸;在宫里长大的碧嫣更是明白这点,拉着珏玉的手腕,示意算了。
但是,怎么能算呢,如果真的有人交待下来的话,她们不选择眼前的人,也不会有多余的奴婢让她们选择。珏玉摇摇头,上前一步说道:“有劳姑姑了。”
提灯笼的宫娥打扮的异于其他人,但也不过是头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