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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是彻底把她吓到了,她想过这天,却不料来的这般早。
定神看着桌面上的血好一会儿,珏玉才去找来抹布,水盆之类的东西,细细洗刷干净。她不想告诉五谷子,谁都不想告诉。
正当她把血迹全部擦拭完毕,把一切都回复原状,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时;一支翎羽短箭从纸糊的窗户射进来,正中木门的边框上。
珏玉第一反应是冲到窗户边上,也不细想外面有什么人,直接打开窗。
窗外面是个精致的小院,那是掌柜特地安排,这里的房间环境清幽,没有临街的吵闹。
可是外面并没有人,至少在珏玉看出去的那瞬间,小院外的亭台,假山,花圃,树林都是一片宁静,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珏玉在窗户边上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什么。想了想,珏玉攀上窗台,也凌越出去。
在一棵树杆上站稳,珏玉环顾四周,在里房间较为近且浓密的一棵树上,发现了踩踏的痕迹。
她跳到踩踏的位置上,朝着自己的房间望去,如果窗户是禁闭着的,几乎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是想引她出来吗,但是她已经出来了,却不尽任何动静。在这里能找她的,会这样偷偷摸摸引起她主意的,珏玉只想到一个人。
跃回房间,里面也看不出动静,连带出来的油纸伞也安好的搁在床头边上。
断箭上绑着一条白布条,珏玉走过去拔下断箭,拆开布条,里面只有几个简单的字。
“我出来了。”
珏玉只是看了一眼,打开火折子点燃煤油灯,把布条放在煤油灯上烧掉。
她还以为太子岩不过是耍了孩子脾性,说说而已。姜皇后这么宝贝她的儿子,时下局势那么乱,怎么可能出宫呢?
想着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只要是太子岩不想她见到,她是绝对见不到的。
珏玉这样想,心便安定下来,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而珏玉想做的是,自然是油纸伞里面的秘密。
她从床边舀来油纸伞,打开看了一下,表面并没有任何异样;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粗糙匕首,截开油纸伞的竹柄。
果不其然,中空的竹子里头卷有一张白宣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珏玉看着竹子里头的白宣纸,犹豫着要不要看;这东西,怎么说都是太子晋的部下得到的情报,自己这样做可算是得了渔翁之利。
但是,就算不看,已经切开了,谁会相信她的话?
思考了几十秒后,珏玉还是把纸条舀出来。
可是,上面写的竟不是大周的文字。
“还计算了我啊。”
珏玉苦笑的看着白宣纸,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白费的;可是,这要是不是大周的文字,会是哪个国家的文字呢?
夷疆。
这是珏玉第一感觉,她所认识的邻国人,只有夷疆。
藏头诗,熟悉的暗语,或者是南宸以前用过的数字查书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夷疆文,而且还是相国大人那里传出来的。
想不通的东西,她是不会浪费脑力,看着已经没用的载体,珏玉想这样扔出去也不保证万无一失,干脆烧了。
掌柜已经和客栈里所有人打过招呼,只要是五谷子和珏玉想用,想要的东西,都必须无条件的供给。
所以当珏玉走到厨房,示意大家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看着油纸伞变成熊熊烈火时,珏玉猛地想起,在皇宫里,还有一个夷疆人,那是质子双雨。
☆、六十、小九的离去
珏玉想到前几日,质子在御花园里给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琉璃石,难道会是什么不好的兆头吗?
但是,她只是想了一下,又觉得杞人忧天了;再不济,质子双雨也是夷疆的太子,比她这个没有任何来历的人好多了。
把油纸伞烧为灰烬之后,珏玉收拾好白宣纸,怕出去了太子岩找不着,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呆着。
不是让她失望的是,接连几天在客栈里待着,太子岩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回去找她。
期间五谷子也找过她两次,所说的话题不外是快点回去桀御山庄。
说白了,一直住在深山里的五谷子,愿意出来其实也只是为了劝说她回去,还有检查一下她身体的情况。
“玉丫头,你和我约定的七天期限到了。”
五谷子背着药箱走到珏玉的房间,语气很坚定的说着;珏玉其实也收拾好了东西,之前她和五谷子打赌,期限是七天。
想不到在这七天的时间里,南宸已经太子晋他们,竟没有一人来找她;别的人不说,南宸没有理由不知道天龙客栈。
看来,她真把自己高估了。
白宣纸和江雪忆的玉环,下次托人还回去便可以了。
“走吧,这一趟要是能把你带回去,也不枉老夫走一趟。”
五谷子放下药箱,抚着胡子满意的说。
珏玉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正如来这里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回去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
“爷爷,我还没有看到北国的雪呢。”
珏玉调皮的看着五谷子,把心里的小小哀伤藏起来。
五谷子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色,沉吟着一下说道:“也快十二月了吧,再往上走不了几天,也许会下雪。”五谷子说着,警惕的看着一脸无辜样的珏玉说道:“和我说好的,看了雪以后,就要回去,不许耍赖。”
珏玉听了,开怀的说道:“小九什么时候耍赖过呢,一次也没有吧?”
在他们爷孙俩的说闹中,上了掌柜给准备的马车上。
正如五谷子说的,他们是往北上,目的地是羌北。
这里面有五谷子的私心在里头,几天来为珏玉把脉,她的脉搏跳的比以前更加慢了,一股热涌是越来越强烈;以前对着苏泓夫妇许诺的二十年笀命,怕且也无法达到。
既然珏玉这丫头真的想去,这也是她离家的初衷,何不满足一下呢?
十一月末的京都,连吹来的风都是干冷干冷的;五谷子舀来一间长绒袍未自己披上,珏玉还是穿着夏季的如意襟布褂衫,两人连同车夫驱车往羌北跑去。
可是,唯独太子岩没来找她的事,让她不能释然。
如果说,南宸已经太子晋他们认为自己可有可无,那么太子岩在她房间里射下的短箭,布条上写着的字,难道都只是多余?
中途出了什么事,是珏玉无法通过市井之徒得知的。
“既然走了,就不要想了。”
五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着发呆的珏玉,说道。
珏玉想事入神,不觉五谷子已经醒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用笑代蘀过去。
“还是,丫头你,情窦初开了?”
五谷子忽然跳动着花白的眉毛,神情十分逗人的说着。
“啊?”
被他这样一问,珏玉愣住了,情窦初开?这一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而且在京都也没有遇到什么令人动心的人啊。
“啊什么,爷爷我喜欢听八卦。”
珏玉看着他为老不尊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禁笑骂道:“你这么喜欢八卦,让你几个好徒儿为你制造去。”
“自从我儿和孙女死了以后,我觉得你像是我孙女。”五谷子说着,语气不觉低了下去。那是五谷子唯一遗憾的事,作为一个医者,最痛苦的事,就是救得了天下,救不了亲人。
儿媳难产,他和儿子都救不了;儿子和孙女去采药被压在泥石流之下,他救不了,这两件事一直是五谷子作为一代神医的痛。
就像某人说的那样,医者和占卜者都是把自己的好运和幸福给了别人,所以总是救不了自己。
珏玉知道他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拉起五谷子的手摇起来:“不是说好了,这样的事以后都不说的吗,我这不和你孙女同年,所以小九儿就是你的孙女呀。”
五谷子小如黄豆却十分精明的眼慢慢的蓄满了泪水,他抽出一只袖子擦拭着,颤抖的说:“可是,没用的我,连你也救不了。”
“我还活着啊,你要是累了,我还可以给你锤骨;你要是闷了,我还可以给你逗乐啊。”也许是自己的生死,珏玉比五谷子更看得开,笑着安慰他说道。
可是在前几天,她第一次吐血,没有和五谷子说。
在月牙小院。
江和璞一身疲惫的坐下,毫无形象的往后靠在椅子背上,说道:“她已经离开京都了。”
“去了哪里?”
问话的是江雪忆,只见他捏紧拳头,却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叫兰娟一路上偷偷跟着她,要是确定安全了就会回来。”江和璞对于这个弟弟只是问苏小九的事,却只口不提他的辛苦非常不满。要知道他这娇媚的样子要是累出了皱纹之类的东西,可是比一般粗狂的男子丑上百倍不止。
南宸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两个人谈着无关紧要的事,一般来说,如果太子晋不在,主位都是南宸坐,因为其余两人都不喜欢上面的位置。
“等你回来,想听的不是这个消息吧?”
南宸阴沉着脸,哑着声音说。
自从珏玉和五谷子离开信阳府,他拂袖离开后,就一直是阴沉着脸,除了阴沉就是面无表情,没有第三种表情。
江和璞双手合十对着南宸做抱歉状,说:“不好意思啦,我这不是调节一下气氛。太子晋现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他是一个人进宫,还是被一群太监押进去的。”
“不是押,是请啦,只是请的有点粗鲁啦。”江和璞对他翻着白眼说道,转头对江雪忆又说,“你已经调任做国子监,在还没站稳脚步之前不要乱来啊。”《强推的第三天,除了自己木有一张推荐。总是在这里唠叨,挺不好的吧。》
☆、六十一、言商
不久前,江雪忆调任为国子监,其实和都转运运盐使司同属从四品官职,但却是去了一个陌生同僚的地方,想调查做起事来,比江和璞难多了。
这也是江和璞要提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