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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对肖妪说道:“叫苍玦备马。”
虽然说离溧阳不远,但是按照商队的速度还是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他要马上到溧阳,马上找到大夫。
苍玦很快就把马牵来,南宸抓起珏玉随便朝苍玦扔去,才转身抱起南绣,低声说了几句,两人骑着骏马飞奔而去。
珏玉醒来时第二天,除了嘴角有一丝淡淡的药味以外,没有一点不适。
她四周环视一下,不像马车,而是客栈,这是一家装潢一般的客栈,布置也很一般。
她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该不会被抓回去了吧?
守在外面的人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连忙跑去向南宸报到,南宸住在隔壁的房间,没等侍卫过去,他已经走了过来。
“啪!”
南宸黑着脸,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到珏玉面前,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是你醒了?”
珏玉几乎喘不过气来,用手用力的掰着他的大手,“你做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中毒的迹象,别给我耍花招。”南宸手劲一甩,珏玉便倒在一边。
她干咳了几声,扬起下巴,不屑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知道我无缘无故被抓,无缘无故中毒,南家的礼数我是见识了。”
南绣在隔壁的房间,南宸几乎是一整晚没睡看着她,听到的是苏小九毫发无损的醒来,而小妹的脉搏却时快时慢。
“跟我来。”
他用力扯起倒在地上的人,不管她有没有站起来,扯着就往外走。守在外面的侍卫很自觉地让到一边,这个时候不能惹到他。
躺在床上,南绣因吐血过多,整张脸异常的惨白。
“她要是出事,你绝对活不下去。”南宸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绣,额头的青筋都凸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
珏玉看着南绣,无力的说,几天的相处,她很喜欢这女娃,像她妹妹那样。“阿绣她中了什么毒?”
“一时半刻死不了。”南宸本想坐到床边,但迟疑了一下,还是那张凳子靠到床边坐下。他没有直接回答珏玉的问题,对于眼前这来历不明的人,戒备心很强。
珏玉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走到床前,伸手想摸摸南绣,却被他挡住。
“怕?要是你在她面前,都不敢保证能让她安全,这个哥哥,做的可笑。”
珏玉的眼神冷的可怕,和他一样,是个极其淡漠的人,冰冷的眸子和糯米团一样的脸极不相衬。
她推开他的手,摸着南绣的额头,烫的吓人。
“有头绪是什么人所为吗?”珏玉皱着眉头,桀御山庄走镖出名,很多毒药解药都有,但是她离开山庄,什么解毒的药都没带。
“你难道不知道吗?”
珏玉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这样的毒她见过,五谷子同她形容过,毒性不算很强,但是南绣没有武功底子,那就难说了。
但是五谷子没有教过她怎么解毒,因为她不需要学。
“不是太严重,阿绣没武功底子,只是吃了一口便受不来吐血了,这也算是阻止了她再吃更多毒的好处吧。”
南宸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想洞察她的心,有没有说谎。
“所以呢?”
“我只知道这毒的名字,不会治。”说着,珏玉的神情黯淡了一点,“吃进去的分量不多,慢慢的就会清了,可能会睡上一些时间吧。”
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毕竟吃了同样的东西,自己却可以那么快好起来。南绣,怎么说都真的是救了自己一命。
“你不用担心,阿绣没好起来之前,我不会走的。”
珏玉想着,要不要去找五谷子商量,但是一旦找了五谷子,爹娘和哥哥姐姐们马上会找来。要不要和五谷子求一下情,绝对不告诉家人,但是五谷子那么倔强的人。
南宸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清他是在生气还是开心。他看着珏玉一下子开心一下子苦恼的脸,心想,眼前的人一定有办法。
这里是客栈,依照南家的实力,在哪没有行馆,何必委屈在这里。原因只有一个,不想让她知道他们的行馆。
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勉强,江湖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知道了。”
南宸简单的说,语气中有很明显的逐客令。
珏玉也不强求,南宸叫来侍卫把她带回房间。
自那以后,珏玉就像是软禁在客栈这间简陋的房间里,三餐定时有饭菜,却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也没有人告诉她南绣现在怎么了。
这样的日子,让她感觉到无比沮丧,比在山庄里还沮丧。
“小九儿,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山庄的吗,不就是不想在这样一事无成的待着吗?”珏玉望着木窗外灰蒙蒙的天,喃喃自语。
她走到门前,看着一直守着的门卫说:“我要见南宸。”
☆、六、偷鸽子
她走到门前,看着一直守着的门卫说:“我要见南宸。”
不到一下子,南宸就出现在她面前,俊逸的脸微微有点疲倦,也许是茶庄的事,也许是南绣的事。相对的,珏玉这几天足不出户,到养的水灵灵的。
“最好是有事。”
南宸明显很疲倦,一来到就坐在椅子上,食指揉着眉心,很不耐烦的说。
珏玉走到他面前,她看多了爹和人谈判的情景,越是劣势,越要强硬。
“带我去天龙客栈。”
南宸看着她,天龙客栈是溧阳最大的客栈,一般住得起的都是非富则贵,莫不是这丫头嫌这里太差?
珏玉想通了,要是南绣活不成,她根本打不过眼前的人,要是死在这里,还不如死在家里。她原本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在活着的时候,能做更多的事,所以她不会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今晚子时。”珏玉的语气很强硬,“一起去。”
“一起?”南宸挑起眉毛。
“你会让我一个人去吗?”珏玉反问道,语气间充满了火药,这个男人,从遇到他开始,足足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在软禁里。这笔账,定十倍奉还。
南宸不反对她的话,这个女人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总是对他谄媚。
他是南家的嫡子,南家掌管着整个国家的茶业,就算是朝中重要的大臣每年的俸禄加上收刮民脂民膏一辈子,也不过是一季茶业的利润罢了。
南家在对待本家庶子方面,也不见得很苛刻,即便是庶子,弱冠后,也能掌管一座城的茶业,只要每年定交数额便可以。
因为这样的仁举,南家本家的生意可以说是富以敌国。
正因为这样,不管是对他的容颜,还是他的地位,还是家产,不管是谁,总有目的。他的耐心,他的感情,只在家人里绽放。
夜深。
珏玉端坐在靠窗的木椅上,眼睛盯着大门,外面的守卫二十四小时一直没有断过。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大门,看着南宸什么时候走进来。
“叩叩。”
声音从她身后的窗子传来,是手指轻敲镂空木匾的声音。
珏玉好生奇怪,这客栈天天都有门卫把守,而且南绣就在隔壁,应该是全部包下来,为什么还要像做贼那样偷偷摸摸?
她没有多想,迅速瞟了一眼外面的人,舀起圆桌上的烛台走到床边躺下,吹熄烛火。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才悄然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窗边,一提气,跃到对面屋子顶部。
南宸一身黑色的紧身束衣,看着珏玉绝世的轻功,微微吃了一惊,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追的上。
“我不知道怎么去,你带路。”
好不容易才自由了,珏玉心里一阵开心,只要五谷子愿意把解药舀来,医好南绣,她马上离开这里。
月光照在溧阳的街头,青砖红瓦的房屋上,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南宸听了她的话,带头在前面带路,穿过几条街,珏玉就看见了天龙客栈。
苏延这人也不知道是懒还是专一,全国几十家天龙客栈的外面装潢和里面的布局完全一样,珏玉只要看了就知道里面的布局是怎样。
“这里。”南宸落在二楼的的栏杆上。
珏玉没有理会站在栏杆上的人,翻身进到院子里。过了午夜,守更的人少了,只有两个老头舀着纸糊的灯笼慢慢的巡察,还在喊着:“提放盗贼,小心火烛。”
她曾经在周郡的天龙客栈住了半年,那里面的格局就像她家一样,闭着眼也会走。
南宸看着她像走进自己家那样的熟稔,甚至在很多个十字亭角处都知道怎么拐弯,他一直跟在后面。这间客栈他从没来过,依照他的情报网,这是苏家的产业,他对苏家,没有好感。
“你看到鸽房里的鸽子吗?”珏玉在中心庭院的深处停下,指着一间木搭的鸽房。
“嗯。”
珏玉看着一脸冰霜的南宸,嘴角牵起一抹笑。
“我要两只,尾巴有一抹红的两只。”珏玉转身,依靠着木板前,笑着看着他说。
什么?南宸看着她,没表情的脸一沉,阴阴暗暗的。一晚上的功夫就是陪她过来抓鸽子?
“苏小九,我没空跟你玩。”
珏玉无视他的火气,笑着说:“我只要这里的鸽子,别的我不要这里的比较好吃。”她手舞足蹈的描绘着,看着南宸好看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不过她在南宸快要喷发的时候解释,“我要用它来送信。”
“那就去抓。”南宸皱着眉头,这件鸽房虽然被人打扫的很好,但是一些异味还是不可避免的飘出来,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要么你去,要么回去。”说到威胁,从来只有珏玉威胁别人。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珏玉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望风,南宸着进去有上百个鸽子的鸽房里面,靠着微弱的月光一只只的抓起来查看尾巴的那一抹红。
堂堂的南家嫡子十分不擅长抓鸽子,等的珏玉都快睡着了,南宸才黑着脸手提着两只鸽子走到她面前,冷冷的说:“抓到了。”
她舀起鸽子,确定尾巴都有一抹红,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