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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还要有什么事,便提前知会一声,我原先想好的都被你们打断了。”珏玉也不至于真的发难,到了今日这事,她明白该负最大责任的,是自己。
“哦,原先想好了,想好了什么。”
南宸也不知道为啥来了兴致,问道。
“我原想,把我当作庇护站,出了什么事,找我躲着藏着。没出事,我便乐的自在,安心坐享这布匹店。”
“凭你也算是庇护站?也不多说了,那些老官游说起来也不易,陈大人的事我还得去忙活,先走了。”南宸也不多说什么,站起来指了指桌面上那厚厚一沓,用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便大步踏出里屋。
兰娟也跟着走出去相送。
珏玉没有看着他是怎么走出去的,这些她不关心;舀起桌面上那厚厚一沓,原本听了江大人的话就沉重的心显得更加沉重了。
原本打算,在京都待到冬天,看了雪了了愿,就回家长伺爹娘身边,尽最后的孝道。
但是那颗想回去的心,在这几个月中,渐渐的也变得像南宸,江家兄弟那样。
这才是珏玉最担心的。
也不知道家书过了这么久有没有到达家中,也不知道爹娘会怎么想。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当下该做的,就是眼前的这沓东西。
“连姑姑,你去把灯掌的亮堂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了。”
结束掉胡思乱想,她对站在一旁的连姑姑说道,连姑姑也很及时的多舀了几盏灯,放在一旁。
这文件想来也是临时决定,画像线条极为简单,只能说是勾勒了主要特征;生平那些就以官位迁升为主,何许人氏,家里情况为辅。
厚厚的一沓,看来朝野中较为重要一点的大臣都位列其中;还是说南宸这些天的忙活,大部分和这个有光?
珏玉细细的看着,这要全记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些人,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一陌生,但南宸不知道什么是有会来,珏玉只好每天都用空余的时间来记忆。
“小女娃,掌柜的在吗?”
珏玉在布匹店面后面一座天井处记忆着,又听到一把粗哑且熟悉的声音,脑子里立马显出大黄牙的图像。
连姑姑好像在店面里和大妈说了什么,但她甚是不满,又扯开嗓子喊道:“你又不是当家掌柜的,凭地和我说甚,我来找掌柜的。”
珏玉推想连姑姑和大妈肯定闹得不行,放下书走到店面里。
刚一走进去,还么看清怎么的一回事,大妈已经冲到她面前,扯着嗓子说道:“掌柜的女娃,你看我要这匹布,还不及上次的一半好,她竟要收我五两银子,这不是摆明着抢吗?”
连姑姑看见小姐出来,也不说话,走到两人中间站着。
大妈看见她横在中间,叉着腰说,“你现在什么意思,怕我打她,你说你这人的思想怎么这样坏!”
珏玉看着大妈,上次买回去的玄青色布稠并没有制成衣服穿在她身上,她穿的依旧是那日的那种粗布宽袖褂子。
在腹部的位置,也许是常年在灶房前,已经染上洗不掉的油污;走进细闻,有股鱼腥味。
“连姑姑,不碍事,我和她打过交道。”
珏玉想,那一匹好缎子,若是买了回去不给自己缝身好衣裳,那也是为别人缝身好衣裳,也便算了;可是这回,吃了便宜还不卖乖,变本加厉讨要好处了。
“上次的绸缎当作是新开张的吸引的一种手段,这会客人你还是这样,便对小店不厚道了。”
虽然南宸说,来这里不是为了挣钱,但也不能被人欺到头上去。
大妈听了,知道上回眼前的女娃明白吃亏了,这下也讨要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在市井这么多年,脸皮这样的东西是有钱人家的命根子,对于没钱人来说,要是脸皮能卖钱换吃的,哪有谁不愿意。
“那么掌柜的,你看我也算是个老主顾,你再看我这身衣裳,连大老爷们也穿的比我好。”大妈指着自己一身粗布衣说道,她说的话也不假。
连姑姑在一旁看着珏玉,似乎是看她做定夺。连姑姑是江大人身边的人,那样的府邸,家仆都不会落难穷大什么地步;而连姑姑这样的心腹,在意的也不会是身外钱财。
“算罢了,三两银子。”珏玉满脑子都是纸上内容,要是再在这件事上吵闹,怕是一早上的功夫都白费了。
大妈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说道:“上次那么好的端子四两银子,这一匹还不及它一半,怎地就收三两呢?”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珏玉也不再理会,转身回到里屋的天井旁继续看书。
那大妈还想继续说什么,被连姑姑挡了回去,饶是像她那样抡圆了胳膊、虎背熊腰的;也被连姑姑一首挡在,也被挡在帘帐外面。
“顾主,我们笑姐说了是这个价便是这个价,您要便包起来,不要我便放回去吧。”
大妈看着眼前这四十多的女人瘦瘦弱弱,一双手臂却是稳稳挡在她前面;这下脸色也不好发作,放下银子;扭这脸说:“包起来吧。”
她虽在这里讨不了太多的便宜,但这价格已经远远比在外面低廉很多,她是想发难也发不起。
送走她以后,连姑姑暗地里舒缓了一口气,这坏人她不怕,怕的是这样的市井之徒,动手不得,打骂不得;要真和她较劲,耍起泼辣无赖之事,谁也奈何不了。
“小姐,你怎与这样的人搅合上了?”
连姑姑走上前去问珏玉,珏玉也被她搅得迷糊,从小便在山庄里长大;见过大姐的彪悍;二哥的温婉;三哥的猴皮;庄里上上下下的丫婢家丁,或忠心或活泼或稳重或细心。总之,就是没见过大妈这样糊蛮乱搅的。
“不过是之前在店里时,不懂得价格,胡乱开了个被人占便宜的价格,又来白趁而已。”珏玉慢慢的说,想着这人肯定还会来第三次,要如何打发是好。
这一趟闹,有是让这小小的布匹店清闲了几天;除了期间李一晖来过两次,送了密函以外,珏玉就像是被众人遗忘在这残旧的布匹店。
这天,珏玉因昨晚背诵晚了,第二日便起的有点晚。
兰娟不等她自然醒,就端来梳洗之物,叫唤着她起床。
“小姐,你就莫要贪睡了,南宸少爷来了。”
珏玉睁开朦胧的双眼,原本打算起来的,听到是南宸过来,便又翻了个身继续假寐。
“小姐?”
兰娟知道珏玉不是个贪睡的人,这会肯定是因为南宸少爷,才不加理会。她知道底细,不像像厨娘,一直以为小两口子闹别扭,也没有厨娘那样平日里总是唠叨劝说。
“小姐你就别置气了,南少爷这会那么早过来,总该是有点事;你要是使了性子耽误了事,那就不好了。”兰娟就事论事的说,她认识南宸的时间比珏玉的要厂,所以直到现在兰娟也只是奉命去照顾她而已。
“好,你和连姑姑什么都好,就是太严厉。”
原本醒来也睡不着,硬是眯着眼睛只会让自己头疼,何不出去迎战。
出人意外的是,南宸并没有平日的那种娴雅,看到珏玉出来,直接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珏玉说道:“走吧。”
“去哪?”珏玉还没来回过神来,南宸已经走上前,在她肩上退了一下。
“陈大人那边的事安排妥当,因为其烁公主送亲的队伍脚程快了几天,这迎亲的队伍便有点乱了方阵;来不及和你明说,现在就去陈大人府上,混入迎亲队伍那里吧。”
南宸是边走边说,看来急的不得了。
现在就走?珏玉跟在南宸后面,心里不免一阵焦虑;那些图纸虽说背的差不多,但是那些官家的礼仪,她可是一点没学,只能侥幸认为这官家的礼仪和寻常百姓家是一样的。
停在外头的是马车,而非轿子,看轿子顶上的狮子头,和边上的红花缨子,显示出这马车,主人家的官位不小。
“上去吧。”
由于出来的急促,没有伺候这的下人,这扶着珏玉上马车的活,便落在南宸的头上。
昨夜做了梦,有人给我留评,一条曰:奉上支持收藏。一条曰:故事进展太慢。一条曰:人家早先有本窈窕淑女,你这名字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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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城外迎接公主
由于出来的急促,没有伺候这的下人,这扶着珏玉上马车的活,便落在南宸的头上。
能使唤南宸,这还不是珏玉心头的一大喜好,她一脚踏上马车边缘,另一只手伸出去做扶手状,摆明了意思。
南宸把她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上来,叮嘱了一句,马车便在大街上飞驰起来。
“都记下了吗?”南宸问道。
“说记下也记下了,说没记下也没记下。”珏玉耍起太极来,明知前面是个枪口,她怎么可能还在那里乱撞。
“你这女娃!”南宸平白的火气就上来了,怎地她就这么惹他烦,只消一句话便把他气得发昏。
“我今年已经十七有多,你别总是舀对阿绣饿语气和我说话。”
这一点倒有点出乎南宸的意料,她看起来,比还没及笄的南绣大不了多少,这都归功于她那张娃娃脸。
在大周,天子规定,女子十五便可嫁,男子十八便可娶;若是迟了几年还没嫁娶,邑户便会到那家人那里,责罚他们的爹娘。当然这也不是一定要遵守的,比如父母去世守孝三年,家穷暂凑不齐彩礼聘金,又或是已有许配之人,因事耽搁,又或者是梳起不嫁者例外。
那时候生活水平低,医疗也差,新生婴儿成活率低,哪怕是伤寒,也是不治之症。一般的人能活上五十多就算是很好,六十有福,七十古来稀;那些火上八十、九十的都被后世讹传为几百岁老人。
珏玉看着帘帐外飞驰的风景,问道:“陈大人府上很远吗?”
“来不及去陈府,要直接去城外迎接。”南宸也揭开帘帐,原先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