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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是你认识的人。我听连子说,你在为他工作。”
“田中梦人?”见阮福似笑非笑的点头,童心的脸色有些青。
片刻,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童心留意听,不止一人,于是他的脸色更青了。阮福倒是很开心,他从没见过自己的对手也会有如此害怕的时候。
雕花木门被推开,先走进来一个帅气非凡的男子,无论是眼神还是脸型,都有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称的凌厉与沧桑。他进来后,径直上了台阶,路过童心的时候,连一眼都没有瞟,坐到了原本是童心要求搬来的椅子上。
在他进来后,十个不苟言笑的西装男子押着一男一女进来,停在了童心的身旁。
童心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还堵着嘴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把指甲掐进了肉里,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砸在明黄的地板上,开出妖冶的花。
阮福见童心一直盯着自己,那眼里少了一贯的深邃,如同火舌般炽烈。他偏过头,对着坐在身边的人说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进来?”
明显的质问口气,童易也不恼,含笑指着站在下面的女子:“她身手很不错,你的人两个也打不过他。”
童心心里安了一安,面容却上还是那么的焦急忧虑。他心里明白,林希的功夫唬唬平常人罢了,遇到真正的高手,譬如太子请来的佛山高手,只怕不够人家过上十招的。
而童易撒了谎,为了找了理由,将他的人带进来。
童心在心里默默算计,阮福在暗影里藏得人绝对不只十个,而且外面不知埋伏了多少,童易带来的人,要么能一对多,要么就乖乖站着不动,这是保命的方法,阮福可不是什么善人。
“是么,小姑娘挺厉害。”阮福点了点头,对着童心说话时,已经不是方才那般由童心引着时笑时怒那会子没有底气了。“放了匹老虎,留了只狐狸在身边,我得给自己多预备点资本,才好护本得利啊。你说对不对,爱德华先生?”
童心笑笑:“对。”
“这个是你的好朋友,我派人去请他,不料被他给躲了去。”阮福指指乐安。乐安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好抛过去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
提到乐安,童心不禁头疼,明明发了暗号过去,要他藏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林希,一同被童易押了过来。
“那个是我的朋友,叫乐安。”这个时候,不承认也无人会信了。可恶的童易。
阮福对童易的目光中,顿时少了许多戒备。
“现在可以让太子走了吧。我留下来也是无害的,你大可放心。”童心耸耸肩。
阮福点了点头,马上有下属替太子解了绳子。太子攒足了劲儿,起身,脚下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童心忙扶起他,神色甚是心疼,对着阮福好语相求:“他是自己走不回去了,能找人送他回去吗?”
“可以。”阮福派了两个人把太子架了出去。回过头来,瞪着童心思量,不知这小子一会漠然一会心焦的,到底搞什么鬼。身子左倾,对身边的童易嘀咕了半晌。
童易的面目与童心颇为相像,却比童心要柔和几分,他不笑时,可以将冷傲决然发挥到极致,一笑,却又让人不得不卸下疑心,不由自主的亲近。
童易与阮福交头接耳地说话。站在下面的童心,发现乐安一个劲儿的冲他使眼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再理会。
突然看见童易的手指朝自己指了过来,虽然心里有底,乐安还是出了身冷汗,然后便有人除了他嘴上的胶条,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脸看着阮福。
童心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弄愣了,转过头,发现林希也是一脸茫然。
是茫然,还有极少的害怕。所以,童心心念电转,林希和乐安是和童易串通好一起来的,但是现在的事在计划之外。
或者,在他的计划之中。童心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童易,笑着与阮福低声说些什么。阮福看看童易,又看看乐安,面色越来越喜。
阮福指着童心,不再小声:“其实我觉得他更合适。”
童易不可见的颤了颤,说:“好”。
“可我舍不得,他很值钱,并且我很爱才。”阮福看着童心眼中盛满不解,心情大好。
很快,又有两个人押着乐安出去了,临走前,因为乐安骂了许多脏话,扔在地上的胶条仍有幸回到了乐安娇美的红唇上。
于是,童易借机对着阮福说乐安性子也犟的很,力气也大。阮福听了,又加了两个人。
童心迅速的思考,暗影里藏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个,现在送走了六个,也就是说余下的不超过十四个。即便如此,还是没有胜算。
那么童易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但是……
童心猛地抬起头,望向童易的眼神复杂,有厉色的警告,更多的是浓浓的哀求。
童易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又与阮福咬耳交谈。阮福的视线一直落在童心身上,见他忍不住想扑过来,却又被童易带来的人死死按住,越发兴奋。
第六十一回 渔翁得利
更新时间201229 23:12:29 字数:3097
乐安被押出去的时候,门一开,夜风便趁机侵入,吹得头发向前飘舞,林希的视线被挡,看不清身旁事故。
听动静,她知道,是童心在挣扎,有人摁住了他。不过是自己人,不必担忧。可是,她不懂,童心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童易是在救他,不过童易做什么,对童心来说,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她不明白,童心为何突然这般激动。
她很平静,无论外表还是思想。
门关风止,头发柔顺的垂下。她侧过头,对着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的童心,莞尔一笑。
那笑颜不惊不慌,含了坚信不疑。童心怔愣,不再挣扎。再怎么说,林希也是童易喜欢了十年之久的人,既然会带人来救他,也必然舍不得伤害心上人吧。是他小人之心作怪了。
起身站起,甩开钳制的手,理了理衣衫。抬头上望,眼底的清潭已不复波澜,澄澈无底。
童易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一直低声细语的同阮福交谈。等童易坐好的时候,阮福立起,嘴角快勾上眼梢。他一步步走下来,最后停在林希面前。
“你很爱她?”手抚上林希的脸颊,温柔摩挲,突然用力猛扯林希嘴上的胶条。林希低声呻吟,脸上撕拉一阵剧痛,手缚住不能动,只得拼命摇头试图减轻疼痛。
童心急忙抓住阮福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但是很快,又有人拉着他远离阮福。刚才脑海一热,真想捅阮福一刀,现在清醒下来,随着拽他的人退后了几步。
“有什么事,也是你我之间的事,请不要迁怒别人。”话语间还是礼貌周全。
阮福笑笑,从袖子中又滑落出那把小刀来,看着林希的眼神也愈发阴沉,他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你很爱她?”
霎那间,无数想法在童心脑海中掠过。他自是很爱,可这时不知该爱,还是不该爱。抬头望向童易,他微笑不语,那笑容一扫阴霾,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他总是一脸疼惜纵容的神情。
童心点头,坚定语气:“是,我很爱她。”
“哦。”阮福拖着长长的调子,把那把刀抵上林希的喉咙。马上有人过来钳制住童心,但是童心并没有如他们意料中的发疯狂怒。
童心直直对上阮福的眼睛,语气虽淡却字字如千年寒冰般刺骨:“你若伤了她,我保证你以后的每一分钟都会生活在地狱。”
“什么样的地狱?”阮福被童心眼中的寒气吓了一跳,口上仍就逞强。
“我会要爱你的人通通去死,要你爱的人生不如死,要在你的面前一分一分的折磨他们,要把他们拆筋扒骨做成你日后生存的食粮,要你以后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时钟,期盼分分秒秒过的快些。”
大殿里安静了许久。半晌,阮福轻轻道:“你果然很爱她。”
“是我最后一份不染尘埃的感情了。”
“那我若毁了她,也就等于毁了你,是吗?”
童心片刻才道:“也等于毁了画家爱德华。”
阮福狂笑不止,刀仍不差分毫的抵在林希脖间。林希身后并无人禁锢,她也不躲,安静的听着两人一问一答,时而不解皱眉,时而想要落泪,但脸容上总不失坚定。
“你不必拿她来要挟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童心几乎忘记了这么没有底气的感觉。他很害怕,怕走错一步,便迈入了万丈深渊。还好,林希此刻的安静,提醒着他镇定。他咬咬牙,不能乱了阵脚。
阮福阴笑:“我想要你尝尝失去的滋味。”说完,提刀朝林希脸上挥去。下一秒,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迷了他的眼。然后肚子一痛,径直飞了出去。
很快有人过来扶他,他擦擦脸上的血,睁开眼。看着林希捂着童心的手,制止血不断往外涌。她身上的绳子都脱落了,对着童心的手,又是吹,又是缠,满脸的心疼。童心微笑着任她摆弄,身下脚步却悄悄把她掩到身后。
“找死。”阮福吹了一声响哨。童心意识到危险,马上抱紧林希,趴在地上。
砰——
砰——
却是两声枪响。阮福看看滚在地上的两人毫发无伤,短暂诧异之后,立刻明白有人叛变。果然又是两声枪响,暗影中走出三个人来,为首的皮肤黝黑,表情冷峻。
坐在玉阶上面看好戏的童易,终于站起来表态。“连子,你要造反吗?”
连子拿枪指着阮福,不耐烦对童易说道:“你跟我大哥还有交易,今天算你命大,我不杀你。”
阮福起身,倒也不慌,问道:“告诉我理由。你大哥跟我可是好友。”
“你放了那个女孩。”连子不拿枪的那只手指了指林希,眼角瞟到压在林希身上的童心一个劲儿的摇头。
“哼,我不放又能怎样。你以为你能才这里救人出去。”阮福一个响指,对面暗影中又出现了几人,却是相互拿枪指着。
连子勾起嘴角:“别忘了,布置的时候,你为了监视我们的势力,可是一半一半的安排人手。”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原本为了牵制连子的安排,倒成就了连子牵制自己的机会。连子的手下并不比阮福的下属实力好,但胜在出其不意。阮福笑笑,手已悄悄从身后摸出一把银色小枪来,连子还没从得意中反应过来,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