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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他有电话了?”林希还不知道此事。童易在一旁解释说是他给的,说童心不吭声自己跑出去约有一个多小时了。林希转述给了乐安。
“不对劲,他在中国没朋友了啊,咱们不都在这儿吗,他还能去哪儿?”乐安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林希也觉得有些奇怪,她问童易要了童心的号码,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在中国,童心还有认识的人吗?孤儿院,不会,看的出来他不喜欢那里,甚至很讨厌。会所,有可能,是不是和太子还有什么牵连。
她深呼吸,镇定下来,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贸然跑去找太子,又浪费时间,而且也不能肯定童心去了。坐下来翻自己的手机,以前童心又用过她的手机给太子联系,说不定能找到太子的手机号码。
胡乱翻着,突然发现,早上的时候,童心给她打过电话,可显示没有接。怎么可能,她从昨夜开始分明就没有听到手机响过。
再一翻,心下大骇。自己给童心发过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落款居然是——连子。
她何时发过这样的短信,还会以连子的名义发。难不成有人动过她的手机?
她一向很随意,回到家的时候就把手机扔在床上。昨晚和今早,她的手机亦是如此,呆在床上一直未动过。她全神贯注的忙着敲字,一夜加今天的一上午,除了吃东西上厕所,她基本没挪窝。
是她太专心了吗,连一个大活人进来,都没察觉?
想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有按着这个地址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里有她要见的人,也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童易拉住她,也是一般的焦急:“你要去哪,是童心出什么事了吗?”
林希下意识的要回答,突然间脑海中涌现在医院的那一幕,他始终没有去看病床上的童心一眼,还有,兄弟二人明明在一间办公室里,却仿若天涯海角,各存心思。童易对待童心的态度,冷淡异常,时不时的还明呛暗讽两句。童心是多傲一人,自然回嘴。好在两人都算理智,否则这间办公室早就被吵翻了顶。
迟疑的甩开了童易的手,夺门而出。时间她拼不起,连子因为她,会轻易放过童心吗?
童心,等我,千万不要有事。
第四十五回 雪舞之吻
更新时间20111229 23:10:55 字数:2983
来的时候还是密密麻麻的小雪,摔在地上,被各式各样的鞋靴踩得粉身碎骨化作湿水。等事情解决,他从废厂子里出来时,天空大气的飘起了鹅毛雪片。风不大,只吹的雪花柔柔弱弱,慢腾腾地舞落下来。
他略长的头发上落了层白雪,合身的西装完美的将他修长优美的身材曲线衬了出来,也掩下他的顽劣不羁,可偏偏不能提供它最应该给予的温暖。
伸出手放到面前,轻轻呵出一团白雾来。使劲搓了搓,终于有了些回暖。步子不停的向前走着,转了个弯,看到停着辆普通的灰色面包车,忙开门坐了进去。
屁股还没着座,口中已经嚷着把空调温度提高,顺便抱怨中国的冬天真的冷的要人命,又佩服了一番中国女星不畏寒的强大精神。
“没事了吗?”前座一个年龄稍大的金发人回过头来询问。
“能有什么事。”他满不在乎地回答。
金发人听了,放下心来,说道:“那我让咱们的人撤了吧,呆在这里太招眼了。”
他挑眉问道:“咱们的人?”
“我和大使馆联系了,是派过来保护您的。”听出他声音中不满的味道,金发人小心翼翼的答道。
“不必了。以后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自作主张。”落在头上的雪此时化成了水,他接过旁人递来的一条雪白色毛巾,擦了擦湿嗒嗒的头发。
“可是,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虽然不想惹怒他,可一涉及到关键底线问题,金发人也是毫不让步。
话音刚落,他抬手就将湿毛巾砸向了金发人,但也算手下留情,没摔在金发人的脸上,只打在了身上。金发人知道又惹到了这个脾气暴躁的主儿,低下头将撤退的消息发了出去。
“上次交代你的事查清楚了吗?”他透过玻璃看到不知躲到哪里去的几辆车都现了身影,鱼贯退去。真是小题大做,为了一个小混混,居然出动如此多的人。
金发人见他看到自己调来的架势眉头微皱,恐又要受责怪,忙答道:“查清楚了,与您猜想的一致。”
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随即绽出一个诱人心魄的笑容来:“那就做了吧。”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突然风势转急,雪片不断的敲击着车窗。
金发人实在不忍打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但不是自己能解决的事情,终究得开口,于是用一种较为缓和的语调说道:“因为您的不配合,亨特先生非常生气,拒绝提供任何帮助。”说完,抬起头,看看后座上的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果要是大爆发,他就将想好的理由通通往外倒。
出乎金发人的意料,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发起呆来。这是他陷入思考的一贯面容,此时若扰了他,非要受到很大的惩罚不可。
片刻,他扬眉笑了。笑容不是一如往常的标准刻意,略带些坏坏的意味。金发人暗道不妙,怕是又被他想出什么对付的计策来了吧。
果然,他缓缓开口,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又恰好让车上坐的几个人都听的见。“如果里面那位命大的话,倒是可以为我所用。”车上无人答话。片刻,他又接着说道:“回头,安排一个中国人给我,你们出现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金发人委婉的拒绝了他,劝他什么都别做了,迅速离开中国。
“不要。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我跑不了了。别再派人跟着我,每天身后一大票的尾巴,烦都烦死了。”他咬咬唇,望向窗外。跟着他的人,不但保护不了他,万一被另一票人发现,反而会坏了他的好事。
金发人再一次婉拒,选的巨好听的话来敷衍他。什么“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什么“不能有一丝闪失”,虽然话不啰嗦,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他听了快十年了,耳朵都被磨出了茧。
“我……”他正准备习惯性的反驳上两句,突然隐约听到林希焦急的声音在叫他。就不愿再和金发人多做纠缠,简单嘱咐两句,下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林希依着地址,让乐安开车送她过来。与在工作室打电话时不同,在路上的乐安反而不再显得那么焦急,甚至很平静的开着车带林希过来。
下了车,林希望着四周几栋废旧工厂,一时失了主意,不知该从哪里找起。只能盲目的边找边喊。乐安一声不吭的跟在她的后面,像个无声的影子,只有在她走的急了,滑到在雪地里时,才出手帮她一把。
林希心下满是担心,自动忽略了身后的人。
他听到林希的叫声离车子越来越近,顾不上和金发人多说几句话,便匆忙下车。他拐过转角,面包车无声的离去。
“小希,我在这儿。”他出口叫道。看到不远处满身狼狈发丝凌乱的林希,又是感动,又是心痛。
林希本来惊慌失措的到处找他,及至见到他的身影时,脚却如生钉般,不能动弹,眼泪倒是很小女生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整天和自己斗嘴,在表白被他无情拒绝后也是淡淡应对的她,此时竟像个被夺了糖吃的孩子般纵声大哭,直哭的童心害怕起来。
细细想来,来中国的三个星期,他惹她哭了好几次了。但是这一次,她哭的最厉害,仿佛要把眼泪流成一条河,把惹她哭的人给淹死在里面。
林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刚开始,眼泪是因担忧徒转为惊喜,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哭了一会,就变成了赌气,放开了嗓门哭。这个混蛋,害她担惊受怕的找来,此时一身无事毫发未伤的站在不顾形象大哭的她的面前,竟然不知道跑过来抱住她,温柔的哄慰。
混蛋,干嘛呆呆的站在对面,连个好听的话都不说。说几句甜言蜜语,会死啊?你不哄哄我,我就哭死给你看。
童心被她的大哭,给弄的手足无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该从何下手,制止对面之人的纵情哭泣。
印象中,不管是儿时,还是长大后,她虽沉默敏感,却也坚强乐观。那次从太子的枪下逃出来,她亦落了许多泪,但随即抛却不快,快乐的和他吃饭玩游戏。
而此时,她仿佛决意,要把体内所有水分都哭出来似的。哭的时候,还以无辜委屈的眼睛盯着他看。
还没有女生在他面前这样哭过。是怎样一种哭呢?放纵的大哭里,包含着无助、委屈、撒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可全部的动作眼神加起来,明明确确的告诉你,你必须过来安慰我,因为所有的错都是你犯下的。
该怎么办呢?童心突然记起,小时候,父母时常吵架。吵完之后,母亲也是这般泪眼婆娑的望着父亲,这个时候,父亲就大度的低下姿态来,像母亲赔礼道歉。
想起父亲逗母亲开心的做法,童心稍稍安下心来,虽然不知管不管用,可眼下他无计可施了,只能拿来试一试。
他走过去,快步走过去,猛地一下将她拥入怀抱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然后,低下头,吻上了她冻成黑紫的双唇。
林希见他快步走来,本来有所缓和的哭势,瞬时又提高,想着不管他说什么,都要骂他两句,并且逼他答应自己,以后但凡有危险因素的事都不许抛下她去做。她明白,他不是那种害怕胆小的人,遇到强硬的人事一定会回击更加强硬的态度。所以,她想要求和他一起去应对困难,她会些功夫,总算可以保护他啊。
但她下定决心要说出来的想法,被他堵上双唇的那一刻,又无声地滑落回肚子里。她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尽情的享受着此刻唇里传来的温暖。
一开始,他只想阻止她的哭泣。但唇与唇挨上的刹那,他突然慌了神,心中被压抑的感情爆发出来,肆无忌惮的在他耳畔喧嚣着。
该如何来阻止自己的纵情。
不管接受什么样强度的训练,不管自己的心早已练成铜墙铁壁,早已在里面筑巢的人,还是可以深深的刺痛他,还是可以抚摸到他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