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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助理,好高的身份,瞧把您牛的。等等,你刚才说‘你们’,还有谁跟我想的一样?”乐安将手机紧紧握在手中,才探出头好奇的问道。
还有谁?还不是她。今天仿若中了邪一般,竟然捏起他的下颚,在他的脸上摩挲。想起那一刻,她掌心上的温度渐渐传来,她湿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不经意间脸颊绯红。
这一幕乐安可是清清楚楚准准确确的看到了。虽然因为墨镜的阻挡,看不到他眼里是否柔波婉转,但通过他一向白皙的玉肌显现的那两朵红云,大致明白了,这小子今天是有了艳遇,而且更令人肯定和好笑的是,整天装绅士装潇洒,其实他就是一个纯情的种儿。
“快点,快点,还有谁?”乐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却换来一个白眼,外加一句神经病。
钢琴声再度响起,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两人开车回家,经过小区保安室时,乐安又毫无例外的收到了圆脸保安的笑意盈盈,和一大长串的嘘寒问暖。加大油门,逃命似的冲回了家。
晚上,吃着泡面,乐安终于记起仿佛缺少了那么一个会做饭的人,于是问旁边看电视看的专心致志的人:“林淑女呢?”
“说想妈妈了,回家睡一晚。”童心将编好的理由奉上。他哪里晓得林希干什么去了,从会所回到公司后,她就脚底抹油,不知去向。不过由于那件稍微暧昧了一些的事,估计女生脸皮薄,抹不开就回家躲躲而已。
乐安将视线转移到电视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看新闻啊,你比我还无聊。又是欧洲金融危机,那么长时间了还没好,反而有越来越坏越来越广的趋势,不妙不妙,扫了小爷我吃泡面的兴趣,转台看猫和老鼠吧。”
“有道理。等我去拿包爆米花来。”
夜色深重。早早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起身,洗了把冷水脸,妄图洗掉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影,可是越清醒,就越清晰。
不可以这样。他是怎么了?他的心不是很强大吗,不是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吗?这是他来中国之前的保证,他不会失去对自己心的完全掌控。
必须要放开的,为何苦苦眷恋。十年前被迫分开的原因,怎能忘怀。
昨夜不是已经决定好了,果断离开,不再留恋。
为何当晨光一起,当她的笑容如花灿烂,他就忘却一切,以为这个世界可以永远是晴天。开窗,探出头去。还是夜最诚实,星月全无,黑云低垂,明天恐是一场大雪。
冷风袭来,吹得他长长的睫毛扑闪,沾染上一丝怎么擦也擦不完的水雾。
果然,你还是个爱哭鬼。
第二天乐安睡眼迷蒙的跑去敲隔壁的门,刚敲了一下,童心把门打开,已经整装待发。乐安一下子睡意顿失。语含焦急:“你干什么呀,收拾东西做什么?”
童心原本就只有穿着的一身衣服,但这两天来,他自己去超市买的,乐安送他的,林希送他的,已经足以满了卧室。他不是贪心的人,但人必须得割舍,东西总可以给他留作个念想吧。舍不得留下的宝贝,整理一下,竟装了一大包。
路上跟乐安解释了离去的原因。说是为了工作方便,就住在公司临时供休息的宿舍里。为了不引起乐安的怀疑和抵触,他特意强调,过两天便搬回来。还威胁乐安不许动他屋子里的东西,尤其不许动他的画。
到了公司,却发现林希没来。直到童易来了半天,也没见林希这个小助理的身影。突然心有所会地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掏出手机拨下号码,却是一串忙音。
再之后,以短信形式发来一个地址,落款却是连子。
第四十四回 名家画作
更新时间20111228 23:21:02 字数:2983
林希打着哈欠敲敲门进屋。
以像是击在檀木上的低厚的声音回答她的人,此时正站在办公室的一侧,若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直地望着墙壁上挂着的画。
他留着短碎的乌发,跟身上总是相伴的内敛青春气息的西装大相径庭,如果不是经过精心打理,使它们服服帖帖的弯腰屈膝,如同卑微的臣子一般,那么它们就会露出本来面目,咋咋呼呼的在他的头顶上现出锋芒。
相对较长的刘海,弯下一个屈服的弧度,刺向他的眼睛。
一定是刺到了他的眼睛里,因为疼痛,他才会红了眼眶。林希这样想罢,突然又疑惑,为什么他不把刘海拨开,反倒一直任由它继续行凶作恶。
为什么他红着眼,却仍是努力睁大,木然的望着墙壁上的画。
那些画有什么玄妙呢?
林希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旁,生怕打扰了他。她跟着看了看,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时所挂的。仔细看看,不觉的有什么迷人的啊。可能是她不懂画之玄妙吧。
童心便是懂画之人。记得第一次被童易叫过来,那时她心思都在他身上,眼神的焦点自然也放在了他的身上。她捕捉到了,童心在看到这些画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尤其是墙壁左侧略高的那一幅,让他沉下星目,咬了咬嘴唇。
他一向将少许的真情流露隐藏得很好,这次虽稍有例外,可也只是一瞬间,也只有林希注意到了。
“这幅画有什么好,让你看的如此出神?”林希收回目光,走到童心的桌上整理他摆放凌乱的文件。
童易低首笑笑,长舒一口气,像结束了五百年的苦修行。“你当真没看出来?”却是反问回来,目光温和的与她对视。
林希皱眉想了片刻,摇头答道:“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是哪个大名家的画作吗?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对自己的浅薄无知,颇感尴尬。后悔当初没缠着童心补充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儿时,童心净在她面前调皮捣蛋了,画画这种安静的事,在她面前做的是少之又少。
显然童易并不会取笑她这方面的空白,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会褪去商人的那层利益皮,现出他温润如玉,宁雅大度的一面来,这也是他儿时的样子。
“不是。只有这一幅是名家的作品。”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林希看到的正是令童心咬唇的一幅。她走上前,歪着头细细打量,又手托腮苦苦思量,实在寻思不出答案。“我不觉得名家画的有什么好,还不如其它三幅呢?”
童易不解:“怎么说?”
“先说好了,我什么都不懂,说错了可不许笑我。”林希先得讲好了条件,以免落人耻笑。见童易非常之严肃的点了点头,她才缓缓道:“不得不承认,若论画功,总是我这外行人也瞧的出来,这三幅和名家的画差的很多,不过,你没觉得吗,名家的画,好像缺少点什么,看起来让人不舒服。”
“缺少什么?”语调竟有些急了。
林希想了一会,却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只得说道:“我也具体说不上来,不过,觉得就像是明明夜色甚好,却找不到带来光明的星月,当你抬头找时,只见天空越望越黑,与这清明的夜色唱了反调。”
良久,童易不语,将面容藏于书柜投射下的阴影中。林希自知语无伦次,怕是对方没听懂。不过无所谓,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感觉,她自以为是的,别人恐怕会嗤之以鼻。
终于坐不住了,不得不打扰仍然处于沉默中的童易。“童心呢,为什么我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疑惑在她的心里憋很久了。虽然进来前,还暗自祈求上苍,希望他不在里面。要是见到他,该说些什么呢?因为昨天冒昧的事,让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
不过想起他的那句:“本人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卖艺不卖身。”嘴角就控制不住的上扬,居然在那种场合下还耍嘴皮子,改天一定要封了他的嘴。然后就……
然后她的脸就红了,自顾自的在童心的桌前乐了起来。
完全被忽视的童易,见她一个劲儿的红着脸傻笑,手指玩弄着童心桌上的笔。突然间火起,心若被狠狠割下一块来,粘到了另一侧,压迫血液涌积心脏,竟是阵阵的闷疼。
“你今天为什么迟到?”语气也冷了下来,摆出了老板的谱儿。
林希察觉出他的反常,站好解释道:“我睡过了头。”
多么牵强可笑的理由,一个迟到了半日的员工居然敢如此搪塞他的老板。但是听了这回答,童易不怒反乐了。她这般无视纪律,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依仗的是什么,还不是确信他不会责怪她。
那么也就是说,在她的心里,他还是小时候那个宠溺她的小哥哥。
想到这里,心情顿时雨霁云消,蔼然道:“睡过了头,还顶着两个熊猫眼打着哈欠来上班。你上辈子是不是缺太多觉了?”
见老板态度转好,林希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讨好的跑去整理总经理的桌子,居然比童心的还乱。果然两个人不是往一个方向长的。
“你不是作家吗?真的打算做我的助理,不去编剧组上班了?”电视剧的拍摄已经提上日程,故事大纲也已敲定好,只待细细润泽。
林希被击中心头事,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做助理她自然不愿意,写东西才是她的梦想。可为了能时时刻刻呆在童心身边,她只能忍痛割爱。
她知道童心是会走的,他曾经说过。就算没亲耳听到,她也猜得出来。
有些人,你看的出来,他是多么的行色匆匆。但偏偏,哪怕只是一晃,他就带走了你的心,你的魂。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昨晚,一夜未眠,不是在想和童心的事,而是专心致志的写童心日记。
今早准备睡时,竟发现洋洋洒洒写了十几万字。从头看来,倒抽一口凉气。最开始,文字中有怨也有念,之后满是猜疑和怜悯,写着写着,居然满篇都成了自己的一腔痴情。
果然,还是陷得深了。
原先有多少人,笑她不会描写感情,写出来的所谓感情联系,生硬如同嚼不烂的树皮。而现在,她的笔下终于感情泛滥,却是成灾成难,淹没了她的所有。
正在神游之时,手机不合时宜的聒噪起来。电话那头,乐安的声音有些焦急:“童心在办公室吗,他怎么不接电话?”
“没有啊,他有电话了?”林希还不知道此事。童易在一旁解释说是他给的,说童心不吭声自己跑出去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