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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西多道。
“我们要找的不是这个女人,暂时让她去吧。”塔西佗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狄昂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嗯。”西多抬头望了望天,应道,“天色已经很晚了。”
“会不会出事啊。”阿泉在一旁道。
“有加图在,应该不会的。”塔西佗道。
远处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他们回来了。”西多道。
“真的。”阿泉道,“甘将军回来了。”
“他们一定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西多道。
聆听着马蹄击地的踢踏踢踏响,塔西佗道:“我仿佛听到了‘众神之神’的脚步声。”
~第一百零九章克伦塞茨的身手小爱芙表白~
尽管没有了图拉真,但是克伦塞茨一切依照计划行事,将六个精锐军团调去修水渠,其他军团也驻扎在离罗马不远的地方。他同时也加强了罗马的警卫力量,将一些预备部队征入了近卫军。
在打击流窜盗匪的借口下,大多数元老对这种变化没有起多大的疑心,只是谨慎地提出要求让元老院而不是近卫军在皇帝病重期间掌握行政大权,当然,在被克伦塞茨轻易地用一些惯用的套话搪塞过去之后,也没有人继续坚持这种不切实际的主张。
克伦塞茨一个早上都在布置城防,直到中午,才坐下来冷静地思量起当前的形势。他已经得到了涅尔瓦的全权委托,得到了相当独裁执政官的权力。然而,在他看来,时局并非完全已经被自己掌控起来,阿维尼乌斯和尤里斯仍然是不可小觑的力量,而莫比伦似乎也打算蠢蠢欲动。尤其是后者,尽管完全没有兵权,但是如果他在民众中煽动起骚乱,并且得到亲民派军队将领的响应,那将会是个最大的麻烦。他必须想办法控制住这些力量。
就在克伦塞茨捧着脑袋犯愁这当儿,值勤的卫兵走进来告诉他阿维尼乌斯求见。
近卫军长官当下一惊,他正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才能对付阿维尼乌斯,而这位首席元老居然大摇大摆地主动找上了门来。他思忖了一下,道:“请他进来吧。”
没有过多久,阿维尼乌斯就踩着欢快的脚步走了进来,一面还热情地打着招呼:“别来无恙啊,亲爱的克伦塞茨!”
“托皇帝陛下的福,我们都还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克伦塞茨不卑不亢地应道。
“说起皇帝陛下,他的病有没有气色?”阿维尼乌斯真诚地说道。
“皇帝陛下的身体正在康复之中,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我能否觐见……”
“抱歉。”克伦塞茨毫不通融地打断了他的话头,道,“阿维尼乌斯,我已经强调好几次了,任何人不得面见陛下,一切消息和情况由我们来转告。”
“好的,好的。”阿维尼乌斯咕哝着点点头又道,“嗯……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谣言……”他停了下来,盯着克伦塞茨的眼睛。
“什么谣言?我没有听说什么谣言。”
“哦,是这样啊。既然连你都没有听到过,那一定是彻头彻尾的谣言了!”阿维尼乌斯仿佛有些愤怒地说道。
“究竟是什么事?”
“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流言,没有必要介意。”阿维尼乌斯摆摆手道。
“不妨说说看,或许我也知道还不一定。”
“一些元老在传说,有几个手握重兵的边区将领有向帝国缔造者看齐的倾向。”
“什么意思?”克伦塞茨眨眨眼道。
“也就是说领兵进攻罗马,最后却成为了罗马的主人。”阿维尼乌斯道。
克伦塞茨眯着眼睛好奇地望着他,最后,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这种说法有根据吗?”
阿维尼乌斯望着他,过了片刻,道:“不,完全没有被证实,我认为这是十足的谎言。”
“哦,是吗……”克伦塞茨停顿了一会儿,道,“事实上,我也听到了一些类似的消息。”
“哦?那是什么?”阿维尼乌斯似乎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两个边区将领在没有皇帝和元老院的命令下,正带着大军朝罗马进发。不知道见多识广的阿维尼乌斯是否知道这件事?”近卫军长官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不,我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阿维尼乌斯果断而又轻松地说道,“说不定这也只不过是个可耻的谣言罢了。”
“我们在差不多同时得到了同样的消息,你难道不认为这太巧了一点吗?”克伦塞茨问道。
“所谓流言,往往会有很广的传播范围。”阿维尼乌斯郑重其事地说道。
“但愿如此。”克伦塞茨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不会凑巧知道腓尼基—叙利亚的德西莫斯的下落吧。”
“德西莫斯?”阿维尼乌斯看上去在非常努力地回忆着,“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到这个人了。他大概还在西顿享受牛奶和蜂蜜的滋养吧。”
“那达西亚的提比略呢?”
“哦,他呀,几乎是一个陌生人。”阿维尼乌斯耸耸肩道。
“但是——我不知道是否是诽谤——有传言说他们和你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
“噢,如果那是指我乐于和每一位高级军官保持友谊的话,我并不打算隐瞒。”阿维尼乌斯叹了口气道,“我想你也清楚,自从‘幸福的人’苏拉以来,掌握兵权的边区将领事实上已经成为了罗马帝国的最大隐患。因此,作为元老,与他们尽可能好地打交道对于维持罗马的稳定具有重要的意义。然而,经常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指责我有其他的打算,这纯粹是无耻谰言。”
克伦塞茨点了点头。
“既然陛下身体已经好转,我就万分欣慰了。那样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说着,阿维尼乌斯彬彬有礼地微微欠身行了礼,就离开了。
除非他是个一流的演员,否则,他应该与德西莫斯他们无关,克伦塞茨想道。
但是,他毕竟是阿维尼乌斯啊!想到这里他又锁紧了眉头。
他来回地在正厅踱着步,虽然并不显得烦躁,但是脚步却越来越快。又一名卫兵走了进来,报告道:“图拉真的军团已经抵达卡尼撒斯山,但是几名军团将领和一些士兵对于这样非常规的调动感到非常的不满。他们扬言要开回罗马,除非……”
“除非图拉真亲自来领导他们。”
“图拉真?”克伦塞茨一击掌道,“哈!要是找得到他就好了。现在情况会这样?”
“士兵们情绪不太稳定,如果他们不能被说服的话,恐怕会有难以预测的后果。”
“哎……”克伦塞茨叹了口气道,“这个节骨眼上……”
“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到处去找图拉真?我恐怕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但是既然他不想被人找到,那我们就一定没有办法找到他。”克伦塞茨摇摇头道,“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行军一天半的路程,克伦塞茨快马加鞭不到半天就赶到了卡撒提斯山。
他一跨下马,立刻就有士兵围了上来。
“你是从罗马来的吗?”一名士兵大声问道。
“我们的将军呢?他在哪儿?”另一名士兵喊道。
“是不是被元老院的那帮混蛋害了?”
“就像伟大的盖乌斯恺撒一样!”
“我们要将军!”
“图拉真!图拉真!”
“图拉真将军万岁!”
士兵们群情越来越激烈。
克伦塞茨左右环顾了一下,走到了士兵中间的一个土坡上,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保卫罗马的士兵们!忠诚勇敢的将士们!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你们的将军图拉真现在还在罗马。他整个人都完好无损,所有的有关他遭到压迫甚至杀害的传闻都是无耻的谣言。我的士兵们,你们的将军——睿智勇敢的图拉真——之所以不能暂时和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他正忙于处理手头的事务,你们要知道,皇帝陛下身染重疾,必须有一个人来替他分担重任。而唯一有资格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陛下亲自指点他的他的继承人,他的义子,他最信任的朋友,罗马的中流砥柱,公民和士兵利益的捍卫者,伟大而又高贵的图拉真!”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元老院的同伙!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图拉真将军的朋友!”有士兵喊道。
克伦塞茨想了想,道:“你们想要我证明我是图拉真的委托人?好!没有问题!那让我来证明给你们看。”说着,他从铠甲里取出了图拉真给他的军印。
他举起了印,向士兵们展示着:“你们看吧,这是什么!这是图拉真的军印,这是独一无二的!只有图拉真信任的人才能得到使用它的权力。”
士兵们望着他手里的军印,小声议论着:“那是真的?”
“是真的……我见过一次。”
“是真的。”
骚动渐渐平息了袭来。
看到士兵们的喧哗小了点,图拉真顿了顿,又说道,“图拉真亲自托付我和你们解释他不能来看望你们的原因,并且要我尽量满足你们的所有愿望。士兵们,提出你们的要求吧,你们任何公正合理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那是你们应该得到的!”
人群中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有士兵喊道:“我们要土地!”
“对我们要土地!土地!”立刻有人附和着喊道。
“还有军饷!给我们加军饷!”
“我们还要女人!”有个声音叫道,引起一片哄笑。
克伦塞茨微微一笑,问道:“你们要土地,要军饷,还要有足够的娱乐?”
“是的,是的!”下面一片大叫。
“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