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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巴这才打开了门:“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民政官说杀害辛纳特里的人已经逃出了城外,超出了他们的管辖范围。难道这就可以让凶手逍遥法外了?伟大的罗马难道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难道我的小辛纳特里就这样白死了!”艾尔巴越说越气愤。
“请不要激动,亲爱的艾尔巴,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狄昂一面打量着室内的陈设,一面道,“你的侄子留下了什么东西吗?”
“他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箱子里了。可是厄运在这我可怜的侄子死后仍然不肯放过他,就在前天,辛纳特里的尸体下葬的那天,那个箱子平白无故地从出葬的车子上滑到了路旁的湖里。那湖离道路足足有十多步路啊,而且箱子也是被捆在车上的。”艾尔巴带着哭腔道,“那不是明摆着是神灵和他过不去嘛……”
狄昂瞪大了眼睛,呆了半天,说道:“等一等,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只箱子是放在马车上的,又被捆了起来,但是它最后却落在了离道路有十步路开外的湖里?难道它是自己走的不成?”
“所以说那是厄运对可怜的辛纳特里的最后一击。她不想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艾尔巴抱着头,哀叹道。
狄昂明白那十有八九又是神庙的祭司们干的好事,他发誓等办完这件事,一定要回来找他们算帐。他拍拍艾尔巴的肩道:“即使对手是神明,我们也不会让她轻易逃脱杀害你侄子的罪过。现在,请告诉我,那个湖在哪里?”
艾儿巴抬起头望着他,不明白他说什么。
“就是你侄子的箱子掉进的那个湖,在哪里?”
“你们想去把它捞上来?”艾尔巴苦笑道,“那是不可能的,那个湖深不见底,而且终年一片漆黑。下去的人没有能够再活着上来的。”
“没关系,我们只是去看看,快告诉我吧。”狄昂不耐烦地说道。
“好吧,我可警告过你们了……”艾尔巴嘟哝道,“那是城郊希巴山下的冢湖。”
“冢湖?多么不吉利的名字啊。”狄昂道。
“它的周围布满了坟墓,再者那湖本身就像一个张开大口的墓穴一般,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西吉斯解释道。
“谢谢你的帮助,你侄子的冤情我们一定会帮你申诉的。”狄昂道,“好了,那我们走吧。”
“现在又要去哪儿?”走到门口的时候,西吉斯问道。
“冢湖。”
“你,你不会真的要去捞那箱子吧……”西吉斯结结巴巴地说道,“如果你还没有失去理智的话,我劝你不要去,艾尔巴说的没错,没有人可以活着从那湖里上来。”
“我会酌情办事的,请相信我。”狄昂道,“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把这件事了解掉,请千万帮助我。”
望着他信任而又焦急的眼神,西吉斯只能点头应承下来。他去找了一辆马车,于是一行人乘车朝城外驶去。
当他们来到冢湖时,天色已经阴沉下来了。这时,本来就黑洞洞的湖面更显得阴森可怖。
“你看行吗?”狄昂问加图。
加图望了一眼湖水道:“没有问题。”
“那就拜托你了。”
“你要做什么?”看到加图在脱衣服,西吉斯惊惧道。
“没事的,加图从小就善潜。”狄昂解释道,“再黑再深的湖他也能来去自如。”
“让他试一试吧。”甘英也道。
“这太冒险了,我不能坐视不管。万一出了什么事,回去了我怎么和塔西佗交待呀。”西吉斯急道。
“如果感觉不对,我会马上上来。”加图道。
“但是,但是……”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狄昂道,“这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
看着几个人都相当自信而又坚决的样子,最后,西吉斯狠狠地一跺脚,道:“这是我头一次拿人命做赌注。”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加图,道,“拿着,如果被水草缠住或许可以帮上忙。”
“谢谢,我的朋友。”尽管知道自己用不着任何武器,但是为了让西吉斯更放心,加图还是感激地接过了匕首。
他走到了湖边,用手试了试水温,发觉比相像当中要凉地多,于是就聚齐气护住了全身。
“小心一点!”西吉斯在他背后喊道。
加图回头朝他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就一跃跳进了湖里。
在湖水浸湿他整个人之前,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湖水的非同寻常。在以前,从来没有水的寒气可以突破他的气障,侵入他的肌体。
在漆黑一片的湖水中,他尽力在往下潜。但是他潜地越深,水对他的压迫力就越大,而那股鄙人的寒气也就越发猖獗地试图穿透他的身体。加图不得不再一次凝神聚气,想要用更多的气来御寒,但是当他用出了全身的气时,发现情况仍然没有好转,周遭寒冷的湖水仍旧在一步一步地包围着他。
当湖水的冰冷刺骨蔓延到全身时,他终于明白了,那湖水在一点点地吸食他的气。
糟了,他暗暗想道,如果再在这下面待下去,没准真的上不去了。很久以来,他头一次感到了恐惧。
他开始奋力往上游去,想要尽快离开这邪恶的湖。
但是,他还是低估湖水对他的气的吸食的速度。在他到达湖面之前,他发现自己手臂里的气已经完全消失了,双脚也用不上力。他整个人空荡荡地漂浮在黑暗的湖水中。
完了,这下完了,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我的事业,我向父亲承诺的事业还没有完成,却就这样死了……
可是,这样也就轻松多了……
恍惚间,加图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往无底的深潭慢慢沉下去,那感觉好像不似掉进了冰窟里,却更向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回到了他母亲的身体里。
~第一百零六章图卢斯之死池塘的秘密~
一大早,图拉真就听到了图卢斯被杀的消息。他来不及穿戴整齐,就朝图卢斯的府邸赶去。
在图卢斯宅的门口,已经围着了一大圈人了,克伦塞茨正忙不停得指挥近卫军封锁道路,驱赶闲人。
“到底怎么回事?”图拉真挤到他身边,问道。
“哦,图拉真。要我说,你的消息还真不是一般的灵通啊。”克伦塞茨道,“今天一早,送牛奶的奴隶发现图卢斯倒在门口,她以为他只是昏了过去。但是用手一摸却已经是冰凉的,看样子是在夜里被杀的。胸口和背上都有被剑刺的伤口。”
“能让我看看吗?”
“你对这件事真的有那么感兴趣吗?”
“图卢斯是前天拜访的三个人之一,而一天之后他就被杀了。你说我怎么能不对这件事感兴趣呢?”
“你不会认为这两件事之间有所关联吧。”
“没错,这正是我的想法。图卢斯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而有人希望他能立即闭嘴。”
“你和他谈过,嗯……依你看,他到底知情不知情?”
图拉真想了想,道:“他讲的话滴水不漏,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但是如果不是他知道些什么的话,那那个幕后的人没有必要这么急于杀人灭口。而且——”他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说道,“我有一种感觉,图卢斯一定是告诉了我什么,而我没有意识到。”
“你真的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吗?”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摇摇头道:“不,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哎,如果你能提供线索的话,或许我还能帮你。”克伦塞茨叹了口气道。
“我看一下尸体。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图拉真道。
于是,克伦塞茨拦开了人群,让他走到了里面。
望着横躺在肮脏的地上的图卢斯的尸体,图拉真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对自己的美丽花园充满了骄傲的执政官的身影,如此大的反差,让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怜的图卢斯。”
他蹲了下来,仔细地从头到脚地把图卢斯打量了起来。
“从背后被刺中,他一定是在试图逃跑的时候被追上的。一击致命,看来凶手相当职业。”图拉真一面检查,一面自言自语道。他把图卢斯的尸体翻了个身,然后停了下来,抬头对克伦塞茨说道,“如果从背后已经杀死了他,凶手为什么还要在他的胸口再刺上一剑?”
“可能是为了确保他真的死了吧。”克伦塞茨耸耸肩道。
图拉真拍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道“我们想象一下,当时图卢斯从背后被刺倒,面地躺着。如果换了我的话,大可以踩在他背上再刺几剑,保管他当场断气。有必要特意这样把他翻过身来再刺吗?”
克伦塞茨想了想道:“我还是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奇怪的,正面戳人一剑更可以判明对方究竟死了没有,我想这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图拉真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又喃喃道:“一般凶手会尽量避免自己的脸被受害者看到,难道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是特意让图卢斯看清自己的脸?是为了让他死于痛苦和绝望吗?”
“不要想太多了,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克伦塞茨道,“在这个大敌当前的节骨眼上,还出这样的事,唉……”
他挥了挥手,几个士兵把图卢斯的尸体抬走了。
“你就当作没有看到,不要特意转过头去看。”克伦塞茨走到图拉真身边,好像若无其事般地说道,“在我们的右手,那座灰色的公共浴池的边上,你猜猜是谁。”
遵照克伦塞茨的建议,图拉真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观望着远处山峦的风景,又慢慢地把视线移了下来,现是左边,再是正面,最后又飞快地掠过右侧。虽然只是一瞥,他还是注意到了,元老尤里斯站在那里,半个身子隐在墙后,好像不愿意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