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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纵然如此,他的世界里还是闯入了一个人,一个与其他女子都不一样的人,那个人不会阿谀奉承,也不会巧笑盈盈,可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是觉得兴趣浓厚,于是想要认真的看看,她笑起来是怎样的风采。
他渐渐觉得奇怪是因为那个人看他的眼神,不只是她,就连无花十二宫的人在见到她的时候,也会显得格外紧张。
后来发现自己渐渐沦陷了,开始想要知道在自己那段失去的记忆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她越是百般阻扰,自己便越是兴趣浓厚。
那夜在烟花下,她看着自己说新年快乐的时候,自己几乎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两人真的曾经相爱,很久很久。
这样的感觉太危险,他觉得自己无法承受,然后她履行诺言,安静的说了很久,说他曾经的不顾一切,似痴似狂,自己听的心中震惊,甚至无法去想象,在那段丧失的记忆中,竟有一个这样重要的人。
后来,他一个人坐在竹林中想了很久,还是选择不辞而别,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苏七七所说的话,这么长久以来,记忆中,自己在情爱之中从未投入心力,他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两个人都认真了,就会变得特别危险,那个时候,一切也应该结束了。
原来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在乎那个人,可是离开之后,她就总会出现在梦中,不停的用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又想起那人似乎曾说过想要玲珑萤与火龙珠,便又不受控制的约了她,心中想着做最后的诀别,却只是想再见见她,坐在水月钩楼里,心中却满是期待与担忧,甚至不得不用琴瑟来压抑心中的烦躁。
然而她却一眼便看了出来。
心中是十分不舍的,毕竟若不是有曾经不顾一切、差点丧命的先例,他几乎想要与那个人就这样在一起,只要不喜欢她,只要不那么在乎她,一切定然都没问题。
桥归桥,路归路。不过简单的六个字,他说出来用了很大的勇气,真正去做的时候却怎么也做不到,无花十二宫总是有那个人的影子,闭上眼的时候,睁开眼的时候,都仿佛可以看见她在身边,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再也没有关系,便会无法控制的疼痛。
总是无法控制的去思念,他才可笑的发现自己其实已经爱上她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做戏,所以会对她的靠近反感,所以一开始就不愿与其纠缠,因为从再见到她的那刻起,心中便感觉到了危险,然后越缠越紧,再也分不开。
到现在,他们就像是两股绳,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若是强行分开,总是两败俱伤的。
那日,翎羽拿着金钗凤摇闯入无花十二宫,他拦住了那人的前路,却听见翎羽问,“如果苏七七会死掉?你愿意为她做些什么。“
分明是可笑的话语,但翎羽手中的金钗却真的是自己那支被苏七七取走的,他不得不心存疑虑,警惕的问她,“你什么意思?”
翎羽用很震惊的口气道,“你竟然不知道,苏七七身体尚有顽疾没有根除,那四件药材是可以根治她的,若是没了那药,她必死无疑。”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从来也没有提过,甚至向自己要玲珑萤与火龙珠的口气也是满不在乎的,他怀疑的看翎羽,也许,是这个人在说谎。
“不用怀疑,她跟你说过吧,她曾经受过伤,五年前,你失去记忆的时候,她毒性发作,幸得鬼医相救,以血换之,但那只是延缓她的毒性,哦……你若是还不信,便与我去看一看,总不会连自己的耳朵也不信吧。”翎羽将那玉钗用内力射出,他郑重的接过玉钗,目光冷冷的看着翎羽。
“你抓了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也需要这四味药,原本想要抓了她让她炼药的,等等……你不要激动,她现在很好,呵呵,她不肯为我炼药,是因为这药若是炼出,便只有一粒,她也必死。”
“你好阴险。”死,一听到这个字,便觉得呼吸一滞,他紧捏住双拳,无法控制心中瞬间盛怒的情绪,这几日,因为那人茶饭不思,日思夜想,她若是死了,无法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是各有各的目的,何必谈及阴险。”翎羽飞身后退,身形很快消失不见,“那么阮宫主,我便在启渊殿恭候大驾。”
终于在交代一切之后,不管不顾的独闯去了启渊殿,明知那可能是一场陷阱,却也毫不顾忌的去了,那刻什么后果也没有去想,只是想着必须看见那人,纵然是得知她平安也好。
空旷山洞,锁链加身。他看见那人一脸淡然的站立着,即使翎羽走近,也没有半点紧张,接下来又是漫长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苏七七说即使她死了,也不会为翎羽炼药。她说这药便是炼了出来也只有一粒,自己也是必死的,何必多此一举,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
他什么也没有想,只知道苏七七不能死,无论如何也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以身养药,他并非没有听过,只是这向来是江湖传说,无法得到证实,他也曾想过夺走这四味药材,只是翎羽太过小心,将这四味药材看的比性命还重,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那样无异于比登天还难,他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听见她说死便什么都慌了,一心一意的只想要救那人,用什么样的方法,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都不在乎了。
以防万一,翎羽只是将其中一半的药材交给了自己,他从未服过如此强劲的药物,被药力折磨的痛不欲生,那几日,他甚至连下地行走也做不到,全身无力,并且无时不承受着药物的折磨,翎羽照顾的很周到,然而药力反噬的效果太强,他的内力完全不够药物吸收,他不敢就这样出现在苏七七面前,让她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
他不止一次的想,自己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若是前几月,一定想也不敢想,会死多少人他从不在乎,如今却为了这一个人,画地为牢,失去一切。
不是没有冲动的成分,只是来不及去思索究竟有多在乎她。
可是每一次偷偷的躲在一旁,看见苏七七的时候,他又觉得甘之如饴了,这个人若是死了,自己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终于有一日身体好了一些,便自己提了篮子过去,想要更近的看她一眼,那时,苏七七已经开始毒性发作,她看不见自己,所以便想着只要不说话,她便不会察觉到会是自己,然而那人还是那样敏捷,似乎在自己出现那一刻,脸上便出现了异样的神色。
目光紧紧的落在那个人身上,看见她黯淡的神采,现在她什么也看不见,想到这里,再看着那双目无焦距的眼,心中便没来由的疼痛起来。
她手指搭上自己的脉搏,骂自己说“你想死吗!”的时候,心中反而是欣喜莫名的,她关切的为自己疗伤,用那样无言的方式述说着她的担忧,他不敢说话,怕她会发现自己,也不敢泄露分毫,甚至连动作也是僵硬的。
然而,她忽然问,你是谁?自己唯有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她便又急切的问,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他才终于知道,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心存疑惑了。
究竟要有多强的执念,才能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发现自己,她紧紧的抱住自己,似乎害怕一松手便什么也没有了,他不是没有恨过自己的没用,明明说好一刀两断的,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丢不了,一听见她的消息,整个人都慌得不知所措,可是他一碰触到这个人的温度,才发现,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放不下了,一直以来,不过是不愿承认,或者害怕承认。
自己便庆幸,她还可以活下去,至少,只要自己还活着,她便不会死。
她看不见自己,唯有用手指一寸一寸的勾勒,她的手指有些冰凉,碰触之下,带着一股凉爽,她的神情那样认真,微扬的唇角,也是极为好看的弧度,可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更为难受了,一想到她如今终日生活在漫天的黑暗之中,便会很痛很痛,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哭了。
记忆中,除了师父死去那次,他再也没有哭过,总觉得泪水是懦弱的表现,小时候,受了委屈,也总是能咬牙坚持,然后报仇雪恨。
可是,自己还是什么也不记得,不记得她所说的那些义无反顾,那些风花雪月,那些自己不久前还视之如蛇蝎的记忆,如今却变成了一种遗憾,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总是被剧烈的疼痛阻扰,不断地被巨大的无力感所笼罩着,不知所措,无能为力。
他自然不会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到翎羽手中,在来启渊殿之前,已经交代了一切事宜,启渊殿的所在在一月之后将会天下皆知,还有十日,他便可以为苏七七解毒,然后以她的武功,出入启渊殿想必并非难事,而自己,翎羽定然也是不敢杀的。
这是一场赌局,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而现在,他需要走下一步棋:从翎羽手中得到另外一半的药材。
第六十八章:危险
翎羽负手而立,天边晦暗的光芒在她的身后投下了一片暗影,她站得笔直,目光也一动不动的看着幽深的台阶口,随即又落在从其中走出的阮凉玉身上,朱砂似血,暗沉的色彩,让人心情莫名的沉重。
“另一半药材呢?我没太多时间与你耽搁。“阮凉玉一看见翎羽,便开口问。
“只是见了一面,就如此的急不可耐了?”翎羽面无表情的笑了笑,随即略带嘲讽,“只是没想到竟然这样轻易就被认了出来,果然不愧是一对亡命鸳鸯。”
阮凉玉面色有些苍白,目光却是神采奕奕的看她,一言一行,在动作上,半点也未失上风,“亡命鸳鸯?这四个字放在你身上,恐怕更加合适吧。”
“你!”翎羽怒容满面的瞪着他,阮凉玉却只是笑看着他,仿佛如今没有半点受制于人,翎羽只能压制住怒气,反而笑了,“现在我不跟你计较,既然你如此急切,那就今晚吧,药浴之后,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