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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你也说了,我既然在你园中偷窥,已然惊动了待卫,我又怎么会傻到再去皇宫行刺?
用你们楚国的话说,我是故意打草惊蛇,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说到此,石抹叹了一声:“实不相瞒,我叔父背弃了对我父王的承诺,自己继了位,如今在金国我已待不下去。
我手中原还有些兵权,可如今纳坦名正言顺,再多的人马也敌不住纳坦的蚕食。我便想求长公主将我引见给你们的皇帝,我愿与楚国暗中互为援手,与纳坦相互牵制,如此一来,楚国安稳,我亦能得保全。”
听了这话,我沉吟半晌,石抹的话有些道理,可我却不能相信,如今谦父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说他与些事无关,他说他不是刺客,那谁是,那谁又和此事有关?
我问石抹:“大将军此番前来带了多少兵马?”
石抹一笑:“长公主不是全看见了吗?算我在内,三人三骑。”
“那大将军又为何要夜探我慕园?”
“……”
“大将军既然有求与我,还不肯坦诚相见吗?”
石抹点了点头,似下了好大决心:“也不瞒长公主,我得知您府上住着我的一位故人,想着她在楚国原是十分受人敬重的,便想托她向你们的皇帝进言。
谁知还未见着人,就被长公主发觉了。”
故人?难道是玉瑶?
我心里暗道:看来石抹这番话却也不假。玉瑶当夜刚入我府石抹便得了消息,如此灵通,如此准确。电光火石间,我猛然想到了端王马车上的那双靴子。
我在心中叹了一声:十二哥呀十二哥,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当初势均力敌的时候你都不敌九哥,如今这样偷偷摸摸的,让九哥知道,还有你的好吗?
我冷笑道:“还不知大将军便是在这临安城中也是有如此的门路。想必这杨神庙内也有大将军的故交罢。”
石抹道:“长公主,鱼有鱼路,虾有虾路。都是些些微小事,就不劳您费神了。”
“既然大将军想有求与他人,又何苦与我在些纠缠?”
石抹一笑:“观察了几日,也用心打听了,才知我所要找之人不过是昨日黄花。如今长公主才最得皇帝、皇太后的心。尤其是太后,对您视如已出,十分看重。若有您从中帮忙,石抹所想之事应该不难办成。”
我盯着石抹,一字一句道:“大将军打得好算盘。先借我楚国之力牵制纳坦,你好从中休养调整。待到时机成熟,你再翻过来攻占我大楚是也不是?
你也不想想,如今皇上正与金国议和,他若再与你联手,这事若传出去半点风声,那两国翻脸事小,楚国百姓再遭涂炭事大。
莫说我从来不问政事,做不得皇上、太后的主,便是能,我也不肯。
大将军既然又有鱼路又有虾路,那便用您的鱼兵虾将去罢,我也不敢耽误您的大事。
再有,我出来时候不短,想必跟着我的人已是心急如焚了。想必不会太久他们便能找到这来。为着大将军着想,还是速速将我放了,远远离开此处,我保证不泄露一个字。
若是大将军逼人太甚,我也只这一条性命。您现在若拿去,却也便宜。
只是您也知道,皇上、太后必不会无动于衷,到时金国您又回不去,楚国又捉您,上天入地也难逃一死。用我的一条无用的性命换大将军的一条性命,倒也不亏。”
石抹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不断变化,似玩味、似赞赏、似有怒意,又似闪过杀机。
末了,他轻笑道:“长公主何必在此说得这样绝对?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您看着万万不可行的事,说不定在楚国皇帝那里便是有利可图的。
我虽是金人,却自幼便学习楚语,对楚国比别人更熟悉。若是有朝一日我做了金主,若是两国终要刀兵相见,您放心,我必效仿晋文公退闭三舍之事,必不会用如今这种烧杀劫掳的法子。”
见我只是不语,石抹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我也不用您作别的,只是引见一番,成与不成,都与您无关。我知道等嫌的东西也打动不了您,平常的珠玉您也不放在眼里。
听说您的情郎李谦父李将军受了箭伤,至今昏迷不醒,我这里倒有一味极稀罕的药,专治外伤。
想当初我猎白虎之时,被虎抓烂了前胸,连骨头也断了几根,便是用这药保住的性命。
这药极珍贵,也极不亦得,便是金国皇室也要讲个机缘巧合。我日日随身带着,从不肯示人。是在最紧要关头用来保命的,今日为显诚意,赠与长公主,还望长公主也成全我这番心意。”
那是一只高不过二寸的瓶子,被石抹托在他的大手里,更显得精致小巧。
月光透进来,照在瓶子上,泛着幽幽的光,看似静谧实则娇娆。
不得不说,我对石抹手中的这只瓶子动了心。
我想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自暴短处:“你说这药好用便好用吗?若是毒药,我岂不上了你的当?再者,金国不是密林就是平原,产些马匹、人参的倒也罢了,怎么从未听过还有如此好的刀伤药?
这药又叫什么?”
石抹嘿嘿一笑:“李将军与我虽有过往,却都是国恨,并无私仇,我毒他做什么?再者,我今日是有求于您,对他自然更不会怀什么歹意。
这药名叫紫珠散,只需敷在伤口上,不过两日,必有奇效。”
我也笑了两声:“这药若真如大将军所说的那样,那大将军可敢当场试药?”
石抹先是一愣,随后慨然道:“有何不可?”
只见他从靴子里拽出匕首,撸起衣袖,照着小臂就是一刀。
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石抹眉头却也不皱一下,对我道:“长公主看好了。”
只见他先撕了块袍子将血抹了,又用另一只手推开瓶塞,小心地将药末倒出来一点,均匀的洒到伤口上。
我虽让他当场试药,一半是真心,一半却是假意,谁料他答应得这样爽快。
看着那道不浅的口子,我心中到底不忍。
便上得前来,仔细查看。
不知是心里所想还是果然有效,只觉那伤口自洒上药粉后居然便立时止了血。
看他擎着的那只受伤的手臂诸多不便,我便替他仔细将伤口包了,这才道:“既然大将军如此赤诚。那我亦不敢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紫珠散我收下,大将军所托之事我亦应承。就此告辞,请大将军专等消息。”
石抹点点头:“此处我们是不能留了,长公主若有消息,只需让人到杨神庙门前的第三棵树的最高处挂上一只白旗,我们见了自然明白。”
在庙的各种挂白旗,本就是禳解之法,这样做倒也不惹眼。
见我点头,石抹对着门外叽叽咕咕说了两句,便有一大汉领着我从角门出了庙。又将鲤鱼替我牵了过来。
我认蹬搬鞍上得马去,一扬手就是几鞭子。
鲤鱼哪里挨过这样的打?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跑。
待跑出了三五里路,我这才敢回头看一眼,远处的杨神庙依稀矗立,若不是怀中的小瓶子硬硬的胳人,我倒真以为适才的凶险只是一场梦……
八八章 验成色
更新时间2013…10…24 10:32:03 字数:2361
八八章验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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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前走了一段,便见得一群人打着灯球火把从四面而来。他们走得很慢,边走边喊“十四爷”,我心中一暖,打马朝最亮的地方跑了过去……
长公主出城走失,深夜才归,到底还是惊动了太后。我正不想瞒她,知她过问过,便于第二日一大早就赶到了楚园。
听完我昨夜的经历,太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半晌她才道:“可曾受了欺负?”
我脸一红,摇了摇头:“他们有求于皇兄,哪里会欺负女儿呢?”
太后点点头:“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你亲口对皇帝说罢。”
待我将石抹的请求与皇上讲了,皇上当时却没表示什么。我知我已将话带到,究竟以后如何也不是我能掌握的。
回到慕园,却知李二已等候多时了。
我忙问他:“如何?药可用上了,可有效?”
李二回道:“昨夜里收到您送来的药,也按您的吩咐请人看了,也看不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三公子就做主给主子用了,今日早起看着那红肿竟消了,也没有再流脓,倒是比别的药好用。
知您惦记着,三公子便让小的快快地回禀您一声。”
我念了句“佛祖保佑”,又细细嘱咐了李二一番,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这才稍稍放松些。
我回屋换了衣裳,想着也多日没见玉瑶了。她心思本就玲珑,如今又落得这般地步,心思愈加的重了。
想到这,我到了后院。
因是随意走走,便也没让人跟着。沿着一带女墙,穿过月亮门,再过一道蔷薇的屏墙就到了玉瑶的住处。
院子里并没有人走动,想必是玉瑶爱静,使女们也乐得清闲。
我一时起了玩心,想趁玉瑶不备,唬她一跳。便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
因已入了夏,各屋的窗都是开着的,我立在窗下向里一看,却见玉瑶正跪在神君像前念念有词。
屋里很干净,亦有些空旷。有风将玉瑶的声音传过来,却是她请神君保佑她的两个孩儿。
我听玉瑶声调悲凄,心里也是不好受,正待要离开,又听得她说什么“自信女回来后,也只在宫中远远地看过一回,如今虽与道远近在咫尺,却一直未能相见……”
玉瑶越说声音越低,到了最后竟哽咽起来。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玉瑶不曾亡故,文博又已继了弦,这叫他俩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