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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厚皱眉嘀咕了几句,也没再问。
我很想问问此次黑熊精之乱会否与此有关,却因想到韩厚连‘日月壶’都不知,这等隐秘事问他也是白问。
谈话间行过院落,来到一占地广阔的平房前,房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放眼皆是忙碌的身影,韩厚把我带到诉职所在,那官员知道我是夜鹰后目光疑惑地叫来一黑甲兵士,轻语几句,眼见黑甲兵士跑了出去,官员着我等待,并解释说这是行将军的吩咐。此时韩厚便不再陪同等待,告辞而去。
少倾黑甲兵士奔回,带我行出军衙,院落里两列森严的黑甲武士步来把我护在当中行出,我也不多问,任他们把我带进皇宫正门。
进门后一路行来,不由暗呼侥幸,皇宫和它前面衙署套连在一起非常广大,且有护卫层层严密把守,那日若不是参商领路,莫说偷偷探进来,便是让夜鹰放开亮找也找不到金陵王的居处,定会迷路在繁复的道路和廊郭里。
我在行路中四下打量,只见宫院、殿堂无不排列有度,楼阁、园林、亭台散布其间,与繁华的金陵另成一个世界。
皇宫前廷院落都自成体系,严禁肃穆,后宫却像一个大花园,秀丽闲逸,前、后衔接自然,没有一丝突兀之感。
两列黑甲武士把我带至一个叫‘兴和殿’的华丽殿宇前,便停下脚步,示意我进去。我认出此殿便是那日探皇宫见到轮回果的地方,举步踏上长阶,与门官报上名字、官职,门官也不怀疑,唱道:“夜鹰军卫到!”
我似被这声音带回遥远的古代,缓步进入兴和殿,眼见大厅里分立着两伙人,凭打探来的消息,猜到稳立靠门人群中心的中年男子是左相庸仁,靠里的那伙人背对着我,只瞧背影看不出其中是否有另一个权相庞若。
庸仁是我们世界的人,而庞若则是这个世界的人,两人权倾金陵、分廷抗礼。庸仁据说四十许人,生得仙风道骨,俊逸无匹,他女儿也是大大有名,便是我们金陵城美丽的大小姐鹿灵。
人群中身穿白色长衫的庸仁长笑一声,用他清朗的声音道:“原来夜军卫到了,本相早就想见你一面!”说着踏着飘若轻羽的步履走过来,边道:“难怪王上与行将军赞不绝口,本相身居繁华金陵也罕见这等英雄人物!”
庸仁身材高拔秀挺,予人手脚纤长的感觉,长发被道簪挽结在头顶,面目英伟,身行飘逸,配上饱览世情,深静得似大海般的眼睛,倒真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摸样,唯一不协调的是眼眸偶有精光闪现,给人深沉厉害的感觉。
我眼见他比自己还高了少许,且面目虽笑却有压力迫来,又自称‘本相’,应是错不了,连忙迎上谦让道:“庸相夸奖了!”顿了顿,学韩厚的言辞,礼拜道:“小将夜鹰见过左相大人。”
庸仁笑道:“官场上繁文褥节太多,夜军卫不必学得如此客气。”
“风非云大人到!”此时耳听门官唱道。
唱声止庸仁道:“王上在偏厅等你,夜军卫快去吧。”随即从我身旁步过,笑道:“不想连目下金陵最忙的风大人都赶来了。”
我心下对是否回身拜见风非云犹豫片刻,心中对官场游戏规则不甚了了,不知这样走掉是否失礼,微顿下便听到风非云对庸仁的回言,便不再多想,认准偏厅方向,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进后便见行无踪看过来满带笑意的目光,随即看见金陵王正目注房中间的沙盘,原来这便是今夜众官聚首的原因。
柔情抬头欣然道:“夜军卫坚毅果敢,又不拘成法,果有大将之才!”
我听后心中叫苦,凭这一句话夜鹰便知金陵王已清楚关于雄鹰寨之围的全部消息,坚毅果敢便是说夜鹰在黑熊精追杀下逃了一整夜后带群马破敌,不拘成法想来应是说夜鹰不顾三千手下的性命独活。
此时心中迫切想拥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但想来想去都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忽地老矮人闪过脑海。
此时柔情的话打断我的思路,只听他慨然道:“听说破敌的那群野马个个神骏无比,尤其是那匹黑色马王更是如天马下凡!”
我心中暗道那匹马王已被夜鹰骑到衙署门前,瞒是瞒不了的,却一时口边找不到说辞,闷在那里。
柔情朗笑一声,舒立身躯接道:“夜鹰听封:本王封你为马将军,统领金陵所有马匹。”
我一听之下顿时哭笑不得,虽转眼被升为将军仍大感烦扰,此后夜鹰的名声在金陵算是全毁了,忽见行无踪对我挤了挤眼睛,看得我心头大恨,让夜鹰做马官,这定是他的主意!
卷三转折第十八节命悬线
想来行无踪或许才是柔情的真正心腹,而这‘马将军’应已不能推辞,不过有来有往才是公平的,索性直言道:“请问王上这将军是什么颜色的?”
柔情厉芒连闪,盯视过来,我毫不躲闪地望过去,柔情表情一松,忽轻笑道:“夜鹰真是性情中人。金陵有骏马百万,它们的将军也不能太小,便是青色,你看可好?”
虽以后可能被叫做‘马将军’,不过连升了五级也算划得来,心下寻思是否要跪下叩首高呼;谢王上隆恩之类的言辞,却因从未做过,犹豫中也未动,静立一旁。
柔情自身旁取一物递来,微笑道:“这是将军令,也叫鹏符。用它和柔情身上的另一半相配便可调兵,夜鹰调兵的数量便仍是一万不变。至于其他事情便由无踪交代与你罢。”
我连忙借机双手接过半片青色大鹏塑像,虽免去下跪的尴尬,心下却立时难受无比,夜鹰便是被权利这条绳子拴住的蚂蚱,虽能自由蹦达跳跃几下,却因被绳子牢牢套紧,一切行动都逃不过权利的控制。领军数量不变,那青将军应就是个虚衔,心中涌起命运任人拨弄的悲哀。
行无踪大步走过来,恭敬拜别了柔情,我连忙跟随礼拜,把放将军令放入怀,随行无踪一同走出了偏厅。起步时行无踪大手搭来,俯耳低声道:“今后金陵军中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行某管人,夜兄放马,嘿嘿,亲密合作、合作无间!”
我听后大是气苦,他还不忘了调侃夜鹰已是万马将军,正欲回言反击,却发觉已行至大厅,在周围官员注目下行无踪拖我步到大厅中心,大声道:“从今日起金陵便有了第十八个将军,便是行某身旁的夜鹰!”
此时大厅中已分立成三伙人,最先过来道贺的是立在中间的风非云那一伙,这一群人大都是风非云统领衙门里官员,当真都是能言擅辩之士,个个口角生风,且全都对战事了解详细,随便对谈就让我这个刚从战场下来的人变成了门外汗,也说得让我发觉自己嘴巴笨拙了许多,心中怀疑今夜若是谈战事,来这许多礼官做什么?却不知脱口把此疑问出,于官场礼数合不合?渐渐烦躁丛生,久历孤独、一向快意恩仇的我此刻就像掉入泥淖中,越翻转挣扎越觉得不适。
行无踪似早知会变成如此状况,负手微笑立在身旁,看着我焦躁烂额地笨拙应付,夜鹰和这些老滑头来比言辞还是非常稚嫩。
随即庸仁帅众加入恭贺声潮,风非云携部下知机退到一边,自顾谈笑起来,眼睛也不看过来,生似刚称兄道弟的‘夜大将军’现已变成黑熊精,跟他们毫无关系了。
庸相这伙人架子奇大,都是各个衙门的头儿,和我道声‘恭喜’后连客套都懒得说几句,却都和行无踪攀谈起来,但好处便是面前这些脸孔和打探来的消息合二为一,夜鹰终和金陵众高官混个脸熟。
不过这群人比上一拨更让我烦恼,看似随意说的一句话便让人无法回答,只听那个叫剑无心的道:“听说夜将军曾当过杀手?”我心下震惊自己的过往已被人调查清清楚楚,却惟有承认,此时眼见最后一群还未来道贺的官员踱了过来。
终见到了右相庞若,他是我除了林青山外见到的第二个这个世界的权臣,不想他的面貌却出奇普通,只是那双半闭的睡眼,和比常人宽阔的额头很打眼,年纪应是很老了,稀疏的白发胡乱地梳在脑后。
庞若身后的部众应全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突地在其中见一个貌美女子,心神自然被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女性吸引。
女子妙目顾盼生妍,眉宇间深具知性美,一袭艳丽宫装在男子围绕中更显耀眼,我已认出她就是那日拌春水流看比武的女子,随传来委婉轻柔、充满了成熟女性魅力的声音知道了她的名字‘时雨晴’。
她应就是柔夜口里的‘雨晴姐姐’,心下隐约想起二小姐还说过几个姐姐的名字,却一时记不起来。
时雨晴容颜美丽,一点也无这个世界女子的平凡气象,气质也不似这个世界的人,我心下怀疑她会否看过日月壶?她身周的这个世界官员也是让人迷惑,说起虚无飘渺又暗有所指的言辞个个得心应手,听得我大生困绕,联想起雄鹰寨主伍凡似言不由心衷地欲与我结交,还有神秘的日月壶,我再也分不清他们是哪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人也像我们世界的人那样复杂多变,亦不能从出生判断出他的善恶。
这个世界人的欲望被装在规则里,可在生存的需要下让他们耍些阴谋诡计也是规则允许的吧?恍惚间与众官员一一拜别,被行无踪拉出兴和殿。
出来后我向行无踪直言问道:“时雨晴是否看过日月壶?否则以她的容颜气质怎会与右相庞若他们搅在一起。”
行无踪拉我便走,哈哈一笑道:“日月壶是稀世奇珍,看过的只寥寥几人,咱们金陵见过而不被追杀的只有庞相的宝贝儿子!”
我心中仍有疑问欲问出,行无踪却似乎不愿意多谈,携我走向军衙,一路上对我详尽解释军队建制,却也让我大受裨益,渐渐理清了军队建制的脉络。
原来将军的级别颜色并不重要,重要是看这个将军的领军数量,夜鹰虽是青将军,带军数量确和军卫相同,果真如我所料般是名义上的。太子爷让我当军卫也不是多大的封赏,因为军卫以下的军职我们世界的人从不去做。
在行无踪带领下在军衙领来纯白将军服,换好后便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