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止痛剂的作用,还是这温暖的气流,伤口好像没这么痛了,恍惚也稍褪了点。
她突然用没受伤的右肩想撑起身子──「你在做什么?」才晃眼,这妮子又开始不安分,她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
她无辜地瞅着他,身体因轻压住她的双手而无法动弹。「不能动呀?」她问。「躺好。」他再次强悍命令,额角不禁疼了起来。这丫头似乎不能意会到他根本无法忍受她遭到伤害。之前她脚踝扭了,他心里极不舒坦,但强行压抑自己别在人前泄漏情绪,结果,他成功地做到了,不过招来的下场却是:无是无刻得盯着她,以防她摔了、跌了,他头一回明白害怕不安是个什么滋味。而这次,目睹她在他面前差点毙命,更把他的冷静他打入地狱底下,噬血的暴戾因子全数破茧而出,他不会轻饶伤她的人。
司寇舞蝶臣服在亢袭天的强悍下不敢乱动身子,但眼珠子总可以转吧,低垂的眼神不经意扫了一下自己已经绑上绷带的伤口,这很正常。但……有点有不大对劲,怎么蔽体的半身衣物也突然不翼而飞?只剩最贴身的小内衣遮蔽在玲貌的双峰曲线。
啊!怎么这样?
「我的衣服?」意识到自己的裸露,她轻叫一声,红赧立刻扑上惨白的粉颊,染上一抹奇异的酡红。
都受伤了,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严不严重,净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碍到伤口,被脱掉了。」亢袭天皱眉回应。
她当然知道被脱掉,但问题正是出在这里,她一个女孩子家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袒胸裸露,这不了得。
「怎么行呐?」她急死了。
「哪管得了这么多。」治疗伤口要紧,需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瞧他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而且口气平稳极了,可见他眼前的「风光」是用视若无睹的态度来面对。
是的,对他的君子行为,本是该大加赞赏一番,不过换个角度再想,这是否也意味出她的身材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才引不起血脉贲张的效果,他是这么的「看不起」她,也就证明这男人喜爱波霸型女郎,所以才会对她毫无反应……算了,算了,当他没眼光,她才不会为这种臭男人而改变,讨厌……她在生气,为什么?就为一件衣裳,女人心真难捉摸,而司寇舞蝶更是其中翘楚。
亢袭天没心思跟小娃娃斗气,替她盖上绢被,倒杯水过来。
「吃药。」「不,我讨厌吃药。」心里闷闷的,老想跟他作对。
「都什么时候了,还使小性子。」「你怎么跟我爹地一个模样。」她厌恶地猛皱小脸蛋。
「不要像幼稚的小娃娃。」「让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听话。」「不!」他突然把药自个儿放入口中,在她的讶异表情中俯身逼近,迅即攫获她的吻,将嘴中的药丸哺进她嘴里,硬逼她吞下去。
「你……你……」她微启樱辱,又惊又羞地看着他,哪有人这样喂人吃药的。
「闭上眼睛。」不容她罗嗦,命令又下。却见到她那对杏眼依然直眨,乾脆用大掌覆盖住她的眼皮,令黑暗罩顶。「听话,睡觉。」改弦易辙,这次从他唇线中逸出的是如魔乐般的缓缓温柔,诱惑的轻柔成功地挑动她疲累的灵魂,渐渐地,她忘了挣扎,慢慢地,她合上璨亮的双眸──进入梦乡。
娇颜虽然仍旧苍白,紧崩的神经终于可以舒解开来。要知道这次的事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外,记得几天前才见她呆蠢的直傻笑,神魂不晓得溜到哪里玩耍去,唤也唤不回,所以也就懒得理她。而这几天为了奇月的问题,分了心没去特别注意这顽皮丫头,哪里想得到这小妮子居然自作主张玩起捉内奸的危险游戏,不知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嘲笑她的无知。
她实在令人伤神。
手指不舍地描绘她无瑕的五官,轻触比丝绸更迷人的肌肤。老实说,她不仅有张绝美鲜活的脸孔,古灵精怪的个性更是他头一回碰着,还有那无与伦比的大胆性子,以及与他过不去的精彩对峙,种种的奇特全带给他一种莫名的惊奇。
原本不知这惊奇能让他有什么样的转变,却在她受伤的此际教他迸发出一个坚决的答案──他决定把她纳入羽翼下保护。
这是二十五年来他头一回有了保护女人的念头,来得这般突然……不!仔细回想的话并不尽然,这绝非第一回,该说从第一次邂逅她时的排斥,就已经预告了今日的纠缠,他,注定栽在她的慧黠笑意下,抽身不得。
这一觉睡得香甜,完全没有病号该有的惊悸,反射性的想伸懒腰,一动,左手肌肉受到绷带的箝制而举不起来,才记起昨晚受伤了。
对喔,她昨晚差点把命给玩掉了,幸亏老天信守祸害遗千年的道理,这才有惊无险的捡回一条小命。
现在呢,可以说是平安无事了,但昨夜的惊惧依然历历在目,不过并不后悔,因为她为此也因祸得福地获得一份「特别」的礼物来弥补,那就是亢天袭天对她……对……一忆及唇与唇的碰触,司寇舞蝶的唇角不禁弯弯地抿了起来,杏眼也随之一睁……喝!
吓死人,她和一对黑如子夜的眼眸对个正着,是亢袭天,他怎么还在这里?
想问他,但到嘴的字句却倏地全部滑进腹腔中,因为她在他那只犀利的黑眸中,不见冷血魔头一贯的俊酷形象,相反的;她从那对深深的黑瞳里,居然瞧见了关心与担忧,她是不是病糊涂了!
「醒了。」大掌先探向她的额头,肌肤的接触让司寇舞蝶想起昨夜会发生过的亲密,燥热从体内迸出。
「你在发烧。」亢袭天浓眉一蹙,昨晚一夜不敢合眼,亲自坐镇她身畔密切观察她的变化,丝毫不也懈怠。专注了一个晚上,幸亏她一切如常,伤势并没有恶化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怎么清晨一觉醒来,就又突然发烧。「我去请周医生过来瞧瞧。
」「不,不要。」要是被人家知道身上的热度起源于害臊,那会难为情死的,她连忙阻止。「不用麻烦医生了,我没事。」「是吗?」但见她那细雪般的肌肤铺上一层淡淡的枫红,这不是正常肌肤该有的颜色,虽是这么说,但这嫣红,却有股醉人的魔力,撼动的勾人灵魂。不知不觉下,他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转到长而翘的睫毛上,不巧,此刻的她正在轻轻眨晃出娇憨的柔媚,又传递出一种引人遐思的气流来。瞬间,亢袭天失神一愣!她这份无垢的清丽正大刺刺地朝他狂肆席卷,该死的让他起了夺占的骚动,下腹部更起了一阵燥热。
「真的,反正我好多了就是。」舞蝶挣扎想起身,这动作可把亢袭天救回正常,他回过神,扶起她倚在床头边,暗暗吸口气,幸好没失态。
「你昨晚陪了我一夜?」她仰起小脸问着。
「怕你的伤势变化。」强抑的后果使声音暗哑不堪。
舞蝶奇怪地望着他?「不是有护士?」罗嗦,他不放心行不行,这丫头咄咄逼问想证明什么?
「你在奉天苑受的伤,我有责任。」这理由行了吧!
舞蝶挑挑秀眉,微笑侧着小脸不解了,真有那么严重吗?上回脚伤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什么时候转了性?而且对她的态度还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突然扳正她的脸。
「你在怀疑什么?」她的表情好像他的作为有多么不可思议。
她呆呆地吐话。「从昨夜起,你的行为一直好奇怪。」从冷雕冰人变成慈悲善士,她有种无可适从的忐忑。
他终于发现这丫头有几条神经线是呈现严重短路的状态,根本搞不清楚某些事实缘生,也罢!她还那么年轻,亢袭天也不想直接挑明。
「总之你的脑袋瓜子别再乱七八糟转就行了。」他下命令,要她收敛自己不经大脑的行为。
「你在警告我别擅作主张对不对?」她小小声地询问。
「我的确不喜欢你未经我许可就私自妄为。」不给她点下马威,难保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件。
「人家不过是想洗刷冤枉嘛。」她好委屈。
「我不是说了是我错怪你。」「话是这么讲,但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疙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受不了被他误会的感觉。
「你太多心了。」「我以为自己做得来嘛,事实上也快成功──」「成功踏进鬼门关。」不敢回想那令他差点魂飞魄散的一幕。
舞蝶忽然沉默了,因他的话,他音符里进出的指责,有怒、有气、有怨、也有……不舍,与关怀……、「我想我知道自己的冒失,要是出了事,你对我爹地根本交代不过,一个死人又不会说话,到时候造成双方误会,后果可想而知,双方一火并起来,我的罪过就大了。」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知道自己冲动就行了,以后有事得找我商量。」他不疾不徐地逸出霸道。
「找你商量?」她一时转不过来。
「不愿意?」「这……」这是什么情况,他忘了她来自敌对的团体。
「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她可没忘记他在今天以前一直都防范她。
冷峻的脸庞突然变柔和了,抛出一股温热的气流,缓缓圈住她。虽然他没有明白道出他内心的想法,但,她就是懂他的意思。
心里喜孜孜的。
「你的改变是因为我昨天的举动。」那么说来这次的受伤,伤得太有价值了。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没关系,只要他愿意信任她,喜欢摆莫测高深的姿态也可以原谅,谁教──哎!本性难移嘛。
可是下一秒钟,她又忽然跳起来!
「怎么了!」他忙按住她,这妮子,迟早会把他吓出心脏病。
司寇舞蝶仰着小脸,忙不迭地喋喋道:「我突然发现内奸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昨夜来偷机密的那个人似乎是被人指使的。」尤其他不敢伤她的这一点,太值得推敲,不过,这件事,她现在还不能跟亢袭天坦白。「对了,那个蒙面人呢?」奉天苑不可能让那个人逃走吧?
「死了。」她瞪大眼睛。「什么?死了,不会吧,你居然杀了他。」这丫头的小脑袋瓜子似乎对杀戮玩意儿幻想力十足。「那种家伙本来就该死。」「即使该死,你也不可以──」以暴制暴。
「够了,停止你的幻想,那个人是畏罪自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