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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对不起了。不过,您也该承认命运不佳,总是受牵连。没办法呀!本来警察这一行就是怀疑一切的职业。各有苦衷,自己也有不愉快的时候。”
“这也是我自己行为不检造成的,只好认命。我早已想过,与其长期被怀疑,还不如早些被警察检举定了罪,也就踏实了。”
饭田是在讽刺警察的无能。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出大门。
吊唁的人越来越多,门口停了不少车。来得较早的饭田,他的车已被包围在中间了。饭田眼珠子嘀溜溜乱转,没看见司机。
“这家伙真不像话,跑到哪去了?”
他一面咋舌,一面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握着方向盘向左右看了看,稍微向后退了一下,就开到街道上去了。在桑木眼里看得出,他的驾驶技术是很熟练的。
司机从背地里跑去,向饭田低头认错。饭田扳着面孔取代了司机。
桑木盯着饭田的车,那车转过横街不见了。
饭田会开汽车,并且相当熟练!
桑木不由得联想到镰仓街道轧死看护员林田那桩案件来。
2
岩村顺平的葬仪是在三天后举行的。桑木也参加了,虽然是为了工作,但对死者的悼念也不落人后,更主要的是从众多的送葬人当中搜寻线索。在凶杀案还没找到罪犯之前,这样作也是一种通常用的手段。
例如至今仍作为话题的东京筑地八宝寺案件,就是在送殡当中,由于凶手露了面,从他的举动发现的。
岩村顺平的葬仪是在本宅举行的。参加的人很多,从花圈来看,绝大多数是同行业者,也签有都会议员的名宇,这是由于他弟弟章二郎是在参议会的缘故。
同行业之外还有材料商行的名字,其中有一家日东工业药品商行,这引起了桑木的注意。照相制版材料批发商,当然是经销青酸加里之类的药物。
桑木走进当作送葬人临时休息的制版工场的一角。今天当然停止了工作。通往另室的门关闭上了。
开始向遗体告别,和尚在念经。丧主是不幸自杀者的妻子,靠着她站着的是章二郎。
桑木看到不二野病院的饭田事务长在参加葬礼人的最前排,他今天穿的是晨礼服。
章二郎和饭田一定会悄声交谈的,但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早已存有戒心了。
桑木突然想到岩村章二郎作为都议会的专门委员到北海道出差期间的事。
其兄无疑是自杀而死的。但这期间章二郎就一直没离开北海道吗?是否以所谓团体行动为名,遮人耳目呢?
桑木想把这件事证实一下,又不便直接去问章二郎。这时看见在殡仪中一个忙着杂活的人,他没穿礼服只带着黑袖章。桑木注意的是他带着都厅职员的证章,年纪很轻却和都议会有联系。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来宾们烧完香陆续地回去了。在嘈杂的气氛中,桑木找到了那个年轻职员。
“我叫这个名字。”他直接了当拿出工作证。“有件事,冒昧地向您打听一下,死者的弟弟是不是都会议员?”
“是的。”
年轻职员以为问什么呢,惊奇地站在那里。
“他哥哥自杀的时候,据说他正在北海道一带巡视,不知都到过什么地方?”
“这些地方是札幌、小樽、旭川、钏路,我是随行的,不会有错。”
“噢。”桑木认为自己找对了。“最后一天是几号呢?”
“最后一天他又回到札幌,在那儿休养了两天。岩村先生在休养日的第二天接到的电报。”
“所谓的休养日是——”
“视察旅行不像人们想象那么舒服,去的地方和日程全安排得满满的,旅途上相当辛苦,到了札幌,在定山溪温泉进行总结。”
“那么岩村先生是不是走完全程了呢?”
“是的。”
桑木暗自感到失望。如果岩村章二郎在这当中有去向不明的情况,或悄悄回过东京,那就有点希望了。但这个都议会职员说的都是真实的。
“那么岩村先生接到他哥哥死去的电报,该是在定山溪温泉了。”
“不,不在那里。”
“噢?那,他在哪儿呢?”
“在札幌,这是肯定的。当时岩村先生说他有事要办,就留在札幌了,他住在B饭店。”
“啊,这么说,视察旅行完了之后,大家在定山溪温泉休息的时候,岩村先生是离开大家单独行动的。”
“是这么回事。”
“那是在哪一天呢?”
“他哥哥去世的电报是在休息日的第二天接到的。就也是二十一日开始休息的。”
“是吗?那么岩村先生单独留在札幌,是为了什么事呢?”
“哎呀,那可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私事。”
过了三小时之后,由札幌警察署来了电话。
“调查了B饭店,据说岩村先生会见过从东京来的客人。那是三月二十一日。”
三月二十一日正是岩村顺平自杀的前一天。
“知道来访者的姓名吗?”
“不知道,因为不是住客所以没有登记,只了解到是从东京来的。那个时候有许多乘飞机到达的旅客。听那口气像是东京来的。”
桑木认为饭店的推测是正确的。
“长相什么的弄不清吗?”
“哎呀,这就不太清楚了。据说当时旅客很多,顾不上细看。”
一定是饭田事务长!
饭田去札幌会见过岩村章二郎。
桑木并没有始终监视饭田。饭田离开医院出去一天半天的,是无从知道的,他如果没有住在B饭店,一定是在另一家旅社过的夜。
不,也不见得,如果他是在羽田机场乘第一班客机去的话,那么到札幌之后还可以当天回来。饭田是否坐的是这个班次的飞机呢?
问了B饭店到达的时刻,正是首班客机刚到不久的那个时候。
“访问岩村先生的那个人,在那里谈了多久?”
“在岩村先生房间里呆了有一个小时。午饭说是出去吃火锅。出去之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岩村先生是傍晚回来的。”
“除了这些,没有别的吗?”
“没有,就这些了。”
桑木道了谢,挂上电话。
桑木对岩村章二郎离开团体住在札幌B饭店的那两天特别注意。他在札幌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桑木委托札幌警察署对曾住在B饭店的岩村章二郎那两天的行动再进一步调查。
岩村章二郎离开闭体,在札幌就是专为等待饭田。饭田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事,要坐飞机到札幌去会见章二郎呢?
桑木确信飞往札幌的是饭田。为了证实这一点,就必须拿到证据。他没通过警视厅的电话总机,而是给不二野病院挂了直通电话。指定让饭田事务长讲话,回答说饭田不在,参加殡礼还没回去。
“我是劝饭田先生参加保险的,有件为难的事,本来饭田先生约我在二十一日去他那里的。我去了,正赶上他休息,没见到他。今天他又不在,不知道哪天找他才好呢?”
“饭田先生没回来,不知道啊。”
“二十一日他休息,是不是病了?”
“二十一日?”办公室接电话的人当时没回答,好像和旁边的人唧唧喳喳了一阵。“二十一日,饭田先生一直在这上班来着。”
“什么?”桑木吃了一惊。“真的吗?没闹错日子吧?”
“没错,确实是二十一日。连续两个多月,除了星期日和节假日之外,饭田先生没休息过。”
二十一日是星期五。
“是吗?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多谢了。”
桑木再没深究,挂上了电话。他觉得很奇怪。接电话的那个人不马上回答,却向别人商议,看来是有人叫他这么说的。如果是这样,饭田这家伙是采取步步为营的对策了。
关于不二野病院的问题,还需要从多方面进行调查。
一向作为内线的山中,那一天却突然对病院进行奇袭,这是为了什么呢?这里面潜藏着什么样的问题呢?山中和饭田的不和,是不是由此产生的呢?不和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通过检查,山中又掌握了些什么?既然搞突然袭击,山中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桑木吸着烟蓦地站了起来。
好吧!去见饭田。有些事暂时放下,用这次北海道的事,揭开他那副假面具,先镇他一下。
3
桑木来到大森的岩村家门前。告别仪式已经完了,留下的客人还是乱哄哄的。其中有一个人像是制版所的职工。
“在客人里面有位不二野病院的事务长,叫饭田的,请给我找一下。我叫桑木。”
那人走进去,过了五六分钟出来说道:
“饭田先生已经回去了。”
“噢,什么时候走的?”
“听说刚走。差不多在十分钟以前。”
桑木一时大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饭田是不是躲避了呢?从时间看,他也该回到病院了。
“你是制版所的吗?”
“是的。”
“这回发生的事,真意想不到。”
“是啊。”那职工低下头去。
“东家遭到了这种不幸,这么突然,以后就困难了吧?”
“是啊。”
“这个制版所以后是不是由夫人接着办呀?”
“还没听到什么呢。”那人脸上现出愁容。“还不大清楚,看情况是要关门了。”
“噢,那么转让给谁呢?是同行业的什么人吧?”
“好像不是。听说要停业,这是听职工们议论的,我们也弄不清楚。”
“可是,这里的营业还很兴旺呀!”
“是的,活儿忙得很,会赚不少钱的。”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桑木便告辞了。
如果当真如此,这么兴隆的厂子为什么非关门不可呢?如果女人家一个人难以支撑,卖给同行业的也好,或找个得力的经理也能继续干下去,也许顺平的妻子不是那种好强的女性吧?
从那里出来,到了公共汽车站。拐角的中华荞面馆正大批往外送饭,好像是给岩村家吊唁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