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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祁业翔说下午公司有个会,让叶朝先带叶暮回家安顿下来,晚上再接他俩出去吃饭。
三人在饭店门口分手后,祁业翔才想起来刚儿也没问问叶暮那张明信片到底是不是他寄的。
下午开会的时候祁业翔总觉得心神不安,一直心不在焉的。终于挨到了散会,他一刻都没耽误就往家跑。
到家后祁业翔才算安心了些,他冲楼上喊了一声“叶朝”,没人答应。祁业翔楼上楼下的找了一遍发现到处都不见叶朝和叶暮的踪影,就连叶暮的行李箱也没看见。
叶朝的手机倒是一直通着,但没人接听;电话打去公司,那边又说叶朝今天请了假,从早上就没来上班。祁业翔这时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迅速拨通了周昌仁的电话,电话那头声音还明显带着醉意:“……廖尘玉?那孙子还在荷兰钓鱼呢,……不可能,我的人昨天还看见他去了阿姆斯特丹的教堂……他敢回来?那就是找死!!”
……
叶朝迷迷糊糊的醒来,眼前一片朦胧的白色。过了许久他才看清楚那片白原来是件白毛衣,叶朝努力的抬头,想去看那个穿白毛衣的人是谁。
恍惚中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廖……廖导?”
“嘘——”廖尘玉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叶朝安静下来,“你刚打过针,得睡一会儿。”
“嗯……针?”叶朝费劲的扭过头,看到身边的地上放着一些医用注射器材,“叶暮呢?”
“他在隔壁,不用担……”廖尘玉的笑容在叶朝的眼里逐渐模糊,声音也变得遥不可闻。
在药物的强烈作用下,叶朝失去了知觉。廖尘玉将叶朝的衣服袖子直接用剪刀铰了下来,又拿起了一柄手术刀。
他将闪闪发亮的刀片在酒精里浸泡了一下,然后在叶朝手臂上割了下去。
第三十九章(上)
叶朝醒来时能感到隐隐的头痛和眩晕,但重遇廖尘玉时的惊喜,与叶暮一起上车时的客气,车里相互询问近况的寒暄……都一齐如潮水般回斥在叶朝的脑海里,温暖的记忆一直到叶朝见到司机模样的那瞬间才改变。如不是不经意间在后视镜中瞥见驾驶座上那人的脸,也许叶朝至今仍想不起来到底是从哪儿曾见过朝他开枪的人,再次在车上看到这人时,模糊的记忆一下子变的格外清晰,叶朝想起来,原来他曾经在廖尘玉家里碰到过这个人……一块手帕捂住了叶朝的口鼻,上面刺鼻的乙醚气味成了斑驳记忆里的最后一块碎片。
叶朝努力地支起了上半身,他右手臂的上方被缠了圈医用纱布,活动用力时有些酸疼,眩晕呕吐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减轻,脚腕处也感到一阵冰凉,他撩开被子,发现双脚已被锁链铐住,锁链的另一端则牢牢的联接在了钢制的床腿上。他拽了下链子,这才看到原本可以打开的地方现在已被人为的焊接在了一起。叶朝环视了下自己所在的房间,空荡荡的屋内除了这张被固定在地板上的床外没有任何家具,四壁也没有窗户,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两条电线上吊着一个瓦数很大的灯泡,屋内却找不到开关,整个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铁门的左侧在正对着叶朝的地方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叶朝正在四处打量的时候,铁门突然开了,廖尘玉端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他穿了件浅米色的上衣,剪裁合体的衣服衬得身材更为修长,和以前相比,现在的廖尘玉多了副眼镜,看上去整个一博学儒雅的青年学者。
廖尘玉进来后没有说话,他盯着叶朝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将手里端着的碟子举到叶朝面前,:“吃东西吧。”
叶朝扫了眼那盘子,里面乘着青菜、肉,还参杂了些半干半稀的米饭:“叶暮呢?”
廖尘玉笑了:“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他就在隔壁。”
“那天是你让司机对我开枪的吧?”
廖尘玉见叶朝不去接他手中的饭菜,干脆把盘子放在了床头的地板上:“祁业翔还没跟你说过么?”撂下盘子后,廖尘玉掏出张湿巾,一边擦拭手指一边说,“以后去问他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廖尘玉讲完这句后,转身离开了。
叶朝心里突然升起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他对已跨出门口的廖尘玉说:“廖导,你让叶暮走吧,他根本不认识你……。”
“不行。”廖尘玉斩钉截铁的说完这句后,关上了门。
廖尘玉拿来的食物没有任何味道,水煮的菜叶和肉片让叶朝吃完后总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叶朝吃完东西后不久,屋内的灯就自动熄灭了,过量乙醚引起的强烈眩晕和恶心感还没有完全地消逝,在一片黑暗中,叶朝很快又昏昏睡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四肢竟都被捆绑在了床上,廖尘玉正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瞅见叶朝醒了,廖尘玉突然开口问道:“愿意以后和我在一起吗?我们可以去别的什么地方,或许……”
话还没有说完,叶朝就已闭目转头,不去理他。
“我猜也是。”廖尘玉并不意外叶朝的反应,没表现出多大的失望。他举起夹在修长指间的一根充满白色液体的针管,给叶朝注射了进去。
“你给我打的什么?”
“二乙酰吗啡”廖尘玉抬头,温和的目光从眼镜中穿透,补充道,“就是海洛因。”
叶朝被注射海洛因后不久就开始眩晕,整个人好像漂浮在空气中,床也像波浪一样开始起伏荡漾。就连廖尘玉在他傍边拿出手术刀来叶朝也没有注意到,当廖尘玉在他手臂旧有伤口的旁边又割下一刀时,叶朝并没怎么感觉到疼痛。他能听到屋子里的光线,像瀑布一样发出轰鸣;也能看到廖尘玉的声音,是一片透明的介于蓝紫之间的颜色。“别害怕,只要不伤到动脉和神经,即使身上被割上很多刀也不会有事的。”廖尘玉说。
……
警察在祁业翔的房里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打斗或闯入的痕迹,整个别墅区内的摄像头也没拍到有任何陌生车辆的驶入。一般在非事故现场,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在失踪48小时后才能立案。祁业翔动用了些社会关系,警方于当日就开始了介入调查,但一直到两天后仍没有叶朝的任何消息。
在第三天的早晨,祁业翔收到了一个寄来的光盘,他迫不及待的将光盘放在了电脑里,点开时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视频中的叶朝似乎失去了知觉,廖尘玉将一把手术刀简单的消过毒后在叶朝的手臂上割下来一块肉,然后拿去一个类似厨房的隔间,在开水里煮过后和菜叶、米饭一起,给叶暮端了过去。叶暮在吃过后不久后就开始神智不清,廖尘玉也同样在叶暮的右臂上拉下来一块,拿回厨房简单煮过后也和米饭、青菜放在一起,给叶朝作为食物端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下)
圣诞节的白天没有下雪,但气温锐降了近10度。海宇办公大楼里的暖气很足,位于顶层的放映室里,天花板上的projector 正不慌不忙的把电脑里的短片打在放映墙上。
“他眼镜上涂的是什么东西?” 苍宇微侧过头来问坐在旁边的祁业翔,正播放的视频中有名身材匀称修长的男子,鼻梁上架了副眼镜,镜片上似是有层银色的粉末,每当那人正对镜头时候,镜片都会把光线完美的反射回去,让人看不到他的眉眼与鼻梁上方。“你确定他就是廖尘玉?”苍宇皱着眉问。
祁业翔稍点了下头,“我认识他11年了,就算是他的背影,我也认得出来。”
苍宇指了下画面上昏迷不醒的叶朝说:“你是想我帮你救这个人吧?”
“你只要帮我找出廖尘玉的下落就行了。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苍宇手中摆弄着个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精致烟盒:“听说你跟市局的王廉城关系不错,他最近刚提了局长,肯定派了不只一批警力帮你找人吧,怎么,还一直没消息?”
祁业翔摇了摇头,“寄光盘的信封上只有邮递员的指纹,就连邮票后面也没找到唾液留下的任何DNA。”
苍宇似笑非笑的哼了两声:“这倒像是廖导干出来的事儿。”
“市局正在对这个视频的声音和图像做技术处理,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白道现在走不通我想试下黑道,所以到你这儿来碰碰运气。”
“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呢吧,我这儿又不是侦探事物所。” 苍宇打开了手上的烟盒,自己拿出一根烟后,又将烟盒递给了坐在旁边的祁业翔。
祁业翔平时极少抽烟,这时也伸手拿了一只。“这个视频我看过好几遍了,叶朝昏迷时廖尘玉给他注射的东西应该是海洛因。”祁业翔按了一下遥控器,把视频暂时定格在注射器材和针管旁边的一包白色粉末上,“廖尘玉从荷兰飞回来,不可能冒险带着毒品入关,这些海洛因肯定是他回国后才买的。现在宋致远死了,90%以上的海洛因都是从海宇的下线网络贩售出去的,从你这边查起来,可能会更快些。”祁业翔说完后又按下了播放键。
放映墙上的画面播到了廖尘玉把煮好的肉放在青菜上,苍宇吸了口烟,哼哼的冷笑了起来:“没想到是真的……”
“嗯?”
“早就有传言说廖尘玉其实是cannibal,只是从前没人见过……”苍宇说到这儿见祁业翔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止住了话题,用夹着烟的中指和食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说道,“其实在咱们这条道上混的,谁不知道廖尘玉的脑子有点毛病?你们的过节我之前也听说过,不过,呵呵,我不想掺和你俩的事。廖尘玉这人向来睚眦必报,我还不想以后老有个疯子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更何况”苍宇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祁业翔,“以前我找你帮忙的时候,你可是一直都在对我say no。”
“帮我找到廖尘玉,我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苍宇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祁业翔低头看到苍宇打开的烟盒盖内,镶嵌了一张照片:“这就是苍海?”
苍宇看了眼照片里拿着网球拍、正笑得一脸阳光的苍海,含糊的“唔”了一声。
“啧啧,”祁业翔摇头叹息道,“真年轻。听说要不是一个undercover cop告密,他也不会淹死在海里。你弟在海上漂了多少天,8天?还是9天?”
苍宇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