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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跟叶朝和祁业翔说:“他车来了,我下楼了啊。”
送奕南出门后,祁业翔来到窗边,透过玻璃窗向下看去,楼底下确实停着一辆车,车身上靠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虽看不到那人的相貌,但那辆显眼的Reventón祁业翔知道全市只有一个人在开。楼下那男人看到秦奕南从楼里出来后递给他一件风衣,还顺手帮他打开了车门……
祁业翔走回客厅后跟正在收拾碗筷的叶朝说:“奕南现在是在海宇上班吧?”
“是啊,他今年暑假一毕业就被海宇聘去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提过这事儿吗?” 祁业翔没有回答,摸了摸叶朝的头说:“你发烧刚好,去睡会儿吧。桌子我来收拾。”
第三十七章(上)
祁业翔洗完碗后走进了简陋的卧室,屋里的灯还开着,但叶朝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祁业翔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叶朝,心里有种温暖而踏实的感觉,他轻轻的走到床边,试图将被子往上拉拉,将叶朝裹的更严实些。没想到才刚一拉被子,叶朝就惊醒了过来,睁开的眼里有刚醒时的迷惘和些许的恐惧。祁业翔抱歉的摸了摸叶朝的头:“是我。吵醒你啦?”
叶朝的眼睛逐渐恢复了焦距,看清楚是祁业翔后,眼中的恐惧感也逐渐消失了。
“怎么啦?做恶梦了?”祁业翔握住了叶朝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叶朝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说道:“你还记的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朝我开枪的人吗?”
“记得。后来警察不是来了把他的面貌特征都记下来了嘛。”
“其实,除了这个人外,那天在车上还有其他的人。”
“……”
叶朝屋里的灯原本是柔和的黄光,但前段时间他为了省电把灯泡全换成了白色的节能灯,亮度倒是够,就是照到人脸上会显得脸色不太好,此时祁业翔的脸色被床头节能灯耀眼的白光照的显得有些苍白:“你……看到了?为什么……没告诉警察?”
“我没看到那人的样子,只看到了他的手,他手里有枪,还用枪威胁着驾驶座上朝我开枪的人。我那天中枪后整个人是朝后倒的,”叶朝坐起身来一边说一边着急的向祁业翔比划着,“往后倾斜到一定角度的时候,我大概……我觉得……好像可以从驾驶座打开的车窗看到车后座上的人。”
“现在能想起来是谁吗?”
叶朝有点懊恼的摇摇头:“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即便真的看到了,一闪也就过去了。但我晚上做梦老是能梦到那天的场景,每次向后倾斜到那个角度的时候,我都努力去看他的脸,可是……”叶朝的声音有些微颤,“我什么都看不到,那个人的脸……是空白的,没有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什么都没有,全是空白的。”
祁业翔紧紧抱住有些发抖的叶朝:“傻朝,别怕,有我在这儿呢。你也别瞎想了,说不定那天什么都没看见,整天这么瞎琢磨,不成了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嘛。”
祁业翔又安慰了叶朝一阵子,而叶朝也在祁业翔的东拉西扯中慢慢的重新进入了梦乡。
看着再次睡着叶朝,祁业翔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闭上眼睛,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了下紧锁的眉间,那日盛夏明晃晃的阳光又一次充斥在了脑海:后视镜里的叶朝离车越走越近,驾驶座上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声音颤抖的问:“一会儿……打哪?”
“随便。留口气,不要死人。”
当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如今回想起却觉得心好似被荆棘缠绕了起来,每一根刺都扎到了深处。祁业翔重新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叶朝,他睡得像孩子一样的恬静,呼吸声缓慢而平稳。祁业翔突然有种想要立即推醒叶朝,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冲动。
“我想再试一次,再试最后一次……要是这次折腾黄了,我也没劲儿再跟着折腾下去了。”祁业翔伸出去的手还未碰触到叶朝,那日清晨叶朝说的话却又再一次的回响在祁业翔的脑海里,他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第三十七章(下)
奕南早上醒来的时候,苍宇正在穿衣镜前系衬衣袖扣,他从镜子里看到奕南醒了便回身走到床前亲了一下奕南的额头:“我得去趟马来西亚。”
“现在?今天周日。”
“嗯,”苍宇没有什么心思聊天,他转身打开室内的壁橱,随便拿出了一件西装就穿在了身上,“从那边进口的棕榈油出了点问题。”
“去多久。”
“三、五天吧。”苍宇穿好外衣后问奕南,“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去看你爸么?”
“和朋友约好了去击剑馆。”奕南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嗯。”苍宇点点头,又叮嘱奕南说,“格拉这次和我一起去,你有什么事情就找张晓波。”
“知道了,知道了。”奕南有点不耐烦的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能有什么事儿!”在奕南的抱怨声中苍宇揽过他来亲了一下,然后匆匆离开了。
……
下午的阳光很好,暖洋洋的,就像春天提早来临了一样。从击剑馆出来时,久不运动的奕南感到浑身舒畅。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叶朝提到有点渴了,祁业翔便将车钥匙随手递给了叶朝:“你和奕南先上车,我去买点水回来。”
叶朝接过钥匙,继续和奕南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刚走出十几步,就被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从后面拉住了,那老头长了一个很显眼的大酒糟鼻子,身上披了个破旧的道袍。
奕南一看这身打扮乐了:“哟,大爷,您这是拍哪出古装戏呢?”
“本道乃是五台山道教协会的,想给给两位算上一卦,不收任何费用。”
奕南和叶朝听了,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叶朝说了一句:“反正不要钱,算。”
那酒糟鼻老头听到这话,迅速从随身的帆布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盘子,盘子里均匀的划分出了五个区域,所有区域都合围着一个圆圈,圆圈则被雕刻成八卦的样子,那老头又拿出了两枚铜钱,分别递给叶朝和奕南,让他们将铜钱随便掷在盘子中。
两人投完之后那老头盯着木头盘子,煞有介事的看了一阵,然后抬起眼皮看了下弈南,慢悠悠的说道:“你五行属金,命中犯水,切忌去江河湖海附近。就连五行多水的人也与你命里犯克。还有,以后名中带水的地方也尽量少去。”
“名中带水的地方?”
“比如说青海,河南,湖北,这些都属于名中带水的地方。”
虽然觉得这人是在胡说八道但“海宇”这个名字还是闯进了弈南的脑海,他忍不住问道:“我没告诉你我生日,你怎么算出来我是金命还犯水的。”
“你看你的这枚铜钱掷在金位,金就是金属,那些铁啊、钢啊、铜啊的,哪个碰到了水不沉底的,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去游泳。金属遇水,大多会生锈,以后尽量少喝水,喝多了,容易肾虚。”
弈南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板子上统共就有五个方格,照你这么算那世界上至少得有五分之一的人都是秤砣命。”
身披道袍的酒糟鼻老头吱吱唔唔的说道:“那个……唔,嗯……还有其他因素的嘛……,你看到的只有五个方格,我看到的却是阴阳五行、八卦九宫,这盘中内含离坎、巽兑、震艮、乾坤……说多了你也不懂,understand?”
那老头看到奕南仍是一脸质疑的样子只好讪讪的说道:“你看我又不收你钱,骗你这个干什么呢……,年轻人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嘛!总之以后尽量和水少接触。”
“那洗澡呢?” 徨谀姚邋坠贷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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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洗,容易滑到摔伤。但是,”酒糟鼻老头从破帆布袋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半新不旧的木制项坠,“你要是真心想破解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这是由本道从齐云山求得来的紫叶桃木制成的护身符,世上只有九个。带上后可保你平安,驱凶辟邪,早得贵子,股票解套,预防甲流。一个才200块,今日你我算是有缘,8折给你,买两个的话能给你们走个会员价,打七五折……”
“没钱。”奕南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地拉着叶朝就要走。
酒糟鼻子见奕南完全不信,转而扯住叶朝的袖子说道:“其实他最近倒还算是平安,你的命可远不如他,近期内还会有大灾祸的啊!”
叶朝听到这里皱起了眉。
酒糟鼻老头挺满意叶朝的表情,黏着胡子得意的继续说道:“你的铜钱没落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却落在了鬼门里,说明你最近将有一劫,但凡今生的劫难,那都是前世的业障造成的,只有今世多积德、积福才能消业。现在我们道教协会正准备在五台山上修建三清观,如果你能捐款的话那便是大功德,不但能帮你消前世的业障,还能免这一世的灾祸。”
“五台山?”叶朝疑惑说,“那里不是佛教的……”
“和谐社会,佛道一家嘛。”
“我们都没带钱。”弈南一把拉过叶朝,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听他瞎掰,明摆着就是忽悠人骗钱的。”
酒糟鼻老头毫不气馁的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叶朝:“今天没带钱也没关系,这是本道的名片,上面印有五台山道教协会的网址,这是我们协会的银行帐号,”酒糟鼻老头指着名片上的一串号码说道,“你将钱汇到我们协会的银行帐户上也算是积功德了。”
“这是什么?”叶朝指着名片上的另一串号码问。
“那是本道的QQ号码,你可以申请加群,或者在本道的blog上给我留言。”
叶朝刚要伸手去接名片,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先将那张名片抢了过去,叶朝回头一看,祁业翔正拎着几瓶水,站在他的身后。那老头看见祁业翔后,慢慢的张大了嘴巴,他转眼看了看叶朝,又看了祁业翔,又看了看叶朝,又看了看祁业翔,突然疯疯癫癫的拍手大笑起来,嘴里念叨着:“真是造化,有意思,有意思。”
见酒糟鼻老头笑成这样,叶朝和奕南两人四目相对、莫名其妙。祁业翔却没理会那老头,低头瞅了眼他的名片后,随手掏出了手机:“喂,110吗?有人装道士骗钱……对,就是个长着酒糟鼻子的老头……没有,我们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