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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去年,我们湘潭也发生了一起跟你遇到的类似的案件,警察从死者胃里找到了这种已经灭绝的动物,送到生物研究院来,我们当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感到非常惊讶。
肖楚强一下愣了,两眼直直地盯着屏幕上的这段话,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原来,这种白『色』小虫已经不是头一回跟凶杀案扯上关系了,可是,这种本该灭绝的动物为什么没有灭绝呢?他跟被害人的死亡有什么直接关联吗?
肖楚强连忙将这些问题通过网络传给了那个一直跟生物打交道的同学。片刻,对方回复道:
我们当时也感到很惊讶,后来经过考察,得出的结论是利蚇这种动物确实没有灭绝,至少在湘西一带,它还是存在的,但是活体的数量十分稀少,我们没有能够找到活体,至于为什么死者体内会出现这种稀有生物,我们也不太清楚,那件案子好像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
这个回答让肖楚强感到更加困『惑』了,连一年前的案子到现在都没破,看来从这上面难有什么突破了,肖楚强想了想,忍着心痛问道:那我妻子腹内的黄『色』的虫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听法医说这种虫叫蠄虫,俗名金蚕,谢谢你,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好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突然发来一句话:肖,你听过“五虫毒”吗?
…………
接近午夜。
繁华的闹市区还是人流不断,但是,当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的目标的时候,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便可以视而不见了。
——自从那一对男女从咖啡厅出来后,他就一直紧紧跟在两人的背后,像一条永远甩不掉的尾巴。当然,街上人『潮』涌动,那对男女几乎不可能发现自己背后那条“尾巴”,他们还是照样说说笑笑,该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在“尾巴”的眼里,他们似乎什么都不应该干,因为,在上个星期的一天夜里,前面那个女孩曾经明确地告诉过自己:她喜欢的是另一个叫杰东的男人。那个男人跟自己一样,曾经也是她的男朋友,从严格意义上讲,他甚至还做过她一段时间的未婚夫。
可是,此刻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散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根本不是杰东,不是那个化成灰自己都能认出来的男人。
那么,她为什么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呢?
随着两人穿过闹市,来到一条寂静无人的马路上,远远跟在后面的男子终于依稀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你说的对,我现在就是特别需要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倾诉心情的人。也许这个人现在就在我视线之内呢。你听过一句话吗,叫‘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想倾诉心情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善于照顾别人的人。我跟杰东不一样,也许……”
他降低了说话声音,尽管远在几十米以外的男子已经竖直了耳朵,可还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他不免有些着急,当下加快了脚步,想跟的再近一点。
这一幕,被更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前面那个男子是捕蝉的螳螂,那他一定就是黄雀了。他通过李便衣找到了这个自己要找的人,然后,从这名男子守候在咖啡厅对面开始,他就一直远远跟在他后面,街上人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所以,他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一路跟在男子背后,来到了这条无人的马路上。
他的目标视线里只有前面那个男子,现在,时机到了。
他脚步轻捷、落地无声地快步贴了上去,离目标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前面的男子似乎意思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他的反应速度已足够快,但后面那个人的身手比他还快,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到了马路旁边一片漆黑的树林里。这绝对是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
一路上,男子没有挣扎,这一点让捉住他的人感到很吃惊。到达地方后,终于放开了他,睁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凶狠地瞪着这个被自己俘虏到此的男子,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男子抬头看清了他的身份,顿时嘲讽似的笑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刑警队的肖大队长,怪不得身手这么敏捷了。肖队长,你是哪个警校毕业的?”
肖楚强根本不理会他的话,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快说,你为什么要跟踪那两个人?”
“有意思,你这算是审问吗?”
话未落音,只听“砰”地一声,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男子向后趔趄了两步,好容易稳住身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冲肖楚强咧开了嘴巴,“这就是你们许由市刑警队的办案风格吗?我今天算见识了。”
肖楚强走到他面前,表情刚毅地说,“我现在是一个休假中的警察,我是以个人身份打你,你不服气也可以打我,或者报案也行。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人!”
男子收住笑,“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有证据的话就直接抓我,到警局我一切都告诉你。”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好,我问你,7月15号傍晚,你到‘观海楼’干什么?”
“现在不是在警局,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吗?”
“那我替你说,7月15号傍晚,被害人携女友到‘观海楼’吃饭,当时你也在里面吃饭,趁被害人上厕所的机会,你偷偷将一种名叫“五虫毒”的毒『药』的幼虫放进了被害人的酒杯里……顾明,你的用毒术确实很了不起!”
顾明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肖大队长,你好像突然间懂了不少新知识,但是你说的什么利蚇、五虫毒的,我完全听不懂。”
“你不要跟我装蒜,我查过你的底细,你是湖南湘西人,而且是苗族!”
“是的,我是湘西人,这有问题吗?”
他的无所谓的态度再次激起了肖楚强的愤怒,他猛地伸出双手拽住他两边衣领,一用力几乎将他从原地提了起来。
“你个畜生!你为什么要杀害我妻子,她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说话啊,你说啊!”
积郁已久的情绪在瞬间爆发了,握紧的拳头眼看又要砸在顾明的脸上。从他暴怒的表情上看,这一拳头肯定比刚才的力道还要大。
然而,顾明眼睁睁地看着拳头即将落在自己的脸上,竟丝毫没有闪躲——
关键时刻,肖楚强颤抖着放下了拳头,将他重重地往地上一抛,转身大步朝马路上走去。
“我在妻子的坟前发过誓,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逮捕你,并亲手把你押上刑场。你等着吧。”
肖楚强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才那一下摔的着实不轻。顾明躺在地上,感到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背后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一直硌着他的腰,生疼生疼,使他不得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短促地叫起来。
顾明不用看都知道发短信的人一定是香香——他的手机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也可以说,他只有她一个朋友,虽然两人认识不过一个星期,只是每天晚上在网上聊天,连面都没见过,但是,顾明却把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一点都不奇怪,首先,顾明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很多长久积压在心头的情感没地方发泄,没有人明白他的欢乐忧愁,他太迫切的需要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朋友了。其次,两人是在网上认识的,香香住在上海,自己住在许由,两人平时全靠网络联系,在网上,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样貌,更不用考虑对方的身份、地位甚至更多的因素,没有利益的冲突,只有互相的理解和包容,所以,顾明可以毫不掩饰地告诉她自己内心的想法,包括自己的经历、烦恼和坚持的理想。
为了方便联系,顾明特地买了部手机,并且只把号码告诉了她一个人。他们晚上在网上见面,白天则通过短信聊天。但是,两人一直没有通过电话,也没有在网上用视频或语音聊过天,可能特地是为保持这么一种朦胧的感觉吧。很多事情,太真切了反而会失去某种特别的意义。
这么晚了,香香发短信来一定是催自己上网。顾明笑着点开了短信,内容果然跟他猜的一样:明,你在忙吧?为什么不上网也不给我短信呀?
顾明连忙给她回了一条:不好意思,有事呢,我一会儿就上。
发完短信,顾明脚步有些蹒跚地沿着马路向市区方向走去。
很远处,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削瘦的背影。没错,是两双,而不是两只。
看着顾明的背影越走越远,黑暗里响起了两个中年男人的对话:
“肖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你们干你们的,别管我。”
“好吧。”李便衣叹了口气,
“以后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顾明回到租住房,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香香已经在网上等他了。
两人开始像往常一样聊天,每天这个时候,都是顾明一天里最开心最释怀的时候,心里所有的压抑、所有的不愉快的情绪,都可以在网络另一端善解人意的女孩那里得到释放。
换一个角度看,这就是陈度的本事了。
他明白顾明现在已经跟自己掏心窝了,把自己当成最好的可以倾述烦恼的朋友,他的目的达到了,但是,随着两人关系越处越深,陈度心理的负罪感也越来越强烈,虽然是为了破案,虽然对方很可能是一个变态杀手,但是,自己毕竟在欺骗他的感情,而且,随着顾明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