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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祗卫!——
他看着我,脸上亦是浓浓沉重之意。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着急问道:“他现在在哪!”
第二百一十二章 重伤
……
“少爷在停车场——,小姐快随我来!”祗卫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他警惕地环望四周,身躯略略挡在我面前。我被他小心警惕的动作扰得不安,隐隐衍生不祥预感,心猛然提起!
——
“快带我去!”
我们穿过密集人群,走到地下停车场,昏暗的停车场早已被无数汽车停放而显得拥挤无比,可却没见到任何人,空荡荡的脚步声回响在这个诺大的空间里显得十分寥萧,我紧跟其后满是踌躇,当抵达南面最角落的地方,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啊!”双目睁圆望着眼前残败的场景!前面的墙面被子弹与不明物体划出数不尽的斑驳,白色粉灰洒落一地,点点血迹倾泼在地面上,几辆报废车子歪歪斜斜倒在路中央,车窗破碎玻璃四处飞溅,车身驻满弹孔。
我忍不住捂住嘴,再也无法挪动一步!这里摆明发生了一场恶斗——
祗卫走到一辆漆黑色完好的车子前,打开车门,“小姐请进!”
尉子寰就在那里吗!似乎有一股无形之力推动脚步,我蓦地大步走过去,钻进来车子中!
当见到他脸色苍白半阖瞳眸躺在车垫上,犹然而生的害怕涌上脑袋,我赶紧俯过去握住他捂住腹部的手,“你怎么了!”
尉子寰努力睁开眼皮看我,掠起一抹强笑,摇头,“没事……”话未完,像是牵扯到神经末梢,痛到眉头拧得更紧,唇也褪成了几近青白之色。
我紧张打量他,稍稍施力掰开他捂住腹部的手,只见那里的衣料早已被鲜血染红,怵目惊心!
他像个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笑起,试图伸手拭去我脸上止不住横流的泪,我是又气又急!
“快去医院!”朝驾驶座位上的雷枷吼道,紧接颤抖地解开他的衬衫,尉子寰丝毫没有身受重伤的觉悟,依旧朝我笑着,甚至连眼眉之处都染上一抹愉悦的神色。
“痛吗?……”他是不是被打傻了,伤成这样还笑得出!
他点头,却没有说话,额头已经泌出点点冷汗。
我小心翼翼将他的衣服敞开,只见腹部左边伤口已经止住了血,被用布条紧紧裹住,不过那里早已是猩红一片。
“为什么不立刻去医院……”尉子寰根本已经是痛得无法启口,可我依旧自言自语,明明知道这样对伤口不利,他这个傻子为什么不立刻去医院还要等我来!
雷枷听见我的呢喃,也有些微词,“少爷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非要等雷杰接到小姐,见小姐平安才肯罢休!”
“白痴!”悄然抹掉脸上的泪,痛惜覆上他毫无血色的脸,如果能替他受罪,情愿这痛加在我身上!
“刚才到底发生何事!”从尉子寰消失在我的视野那刻起,我就一直处于担心之中,南门司燿是不是伤害他的人!我无法说服自己不是这样子的,因为事实已经是赤luo裸摊在面前——
“刚才少爷接到一通关于生意的电话,我们就应邀来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由于没有防范,就受到了敌人偷袭,我们损失了几个弟兄,少爷亦为此被暗藏深处的敌人偷袭到了!”
我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头,一想到南门司燿就恨得咬牙切齿!若再次见到他决不轻饶!
“那你们知道何人所为没有!”
雷枷见我表情阴沉得可怕,继续道:“小姐不用担心,雷擎他们现在奋力追击剩余几个落跑者,相信不久就会证实我们的猜测!”
猜测?还不知道吗!
“你们知道是谁所为了?”
雷枷点头:“那些被杀死的杀手的独特记号看来,好像是“雾夜”……”话未着一半,一直身处半昏迷状态的尉子寰突然发出痛吟,打断了雷枷的话语!他额头上的冷汗不停滴落,我连忙抽出纸巾帮他擦去汗,“弟弟……快到医院了,坚持住!”目光触到他的腹部,揣揣不安的心更是激烈跳动起来,手也跟着抖得跟筛子似的!
该死,那个伤口裂开了,大量鲜血犹如涌出的源泉将他的手都染红了,我赶紧用手帕捂住,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疯狂涌出的猩红血液!
“雷枷……快,快点啊!”我简直要崩溃了,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一点一点流失生命,犹如见到了爸爸在自己面前那样……亦是这般点点失去生命力!不要!尉子寰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住,我不想失去你!!!
雷枷本已是一路闯红灯夺命狂奔,他从后车窗见到尉子寰突然伤口开裂,甚是着急,那双握住方向盘的手早是关节泛白,巴不得会立马飞到医院去!
车子一路闯红灯外加有惊无险地横穿车道惹得后面数辆警车鸣响跟在后面,他却置若罔闻不停加速!
好不容易到达了医院,雷枷猛地刹住车,直接下车朝我道:“小姐,那些警察我来摆平,您赶紧送少爷进去!”
我跑出外面带着哭腔朝医院的护士大吼道:“快拿担架来!这里有重伤病人需要马上医治!”
脑海一片空白,视野所触及的都是他潺潺流失的血液,苍白的医院,氧气罩,人群,骚动,护士与医生着急地将他推进手术室……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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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雾夜杀手
血,不断涌出的鲜红液体瞬间占据满满视野,他的生命犹如握不住的沙子慢慢抽离我的手,……
……
死气沉沉的气息扣留在冗长走廊上,时间点点走过,数不清的白色身影亦从眼前走过,似不真实的映画,悄无声息的静。几曾何时,眼眶早已干涩一片,因为心底的泪早已流尽……
手术室依然紧闭,在那里有最在意的人,不久前我们仍旧坐在一起懒洋洋享受午后阳光,为何眨眼光华间一切都变了模样……
失神地望着手术室,十小时在不经意之时悄然走过……雷枷守护在我旁边,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毅的唇紧紧抿住,鹰眸仿佛要将那扇门瞪穿。
“该死!都怪我当时以为没好好检查那些混蛋的密码箱!否则少爷也不会——”他狠狠用拳头砸墙,发出忿吼!
“寰一定会没事的……”我苍白着脸,沙哑的嗓音似自言呢喃,又似对身旁的男人说。可当指甲深镶入掌心的痛却清晰幻化成一股无法抵挡的猛兽,瞬息间轻易毁掉软沙般的自信,无时无刻的牵挂原来如此难受,就像硌入骨髓的热铁块,沉浮在身体之中,随着呼吸扯系出燎原之痛。
苍白的灯光射映着白墙,我犹如脱离行尸走肉怔坐在绿色连座上,鼻子里充满由药水味混合着烟味的怪异气味,阵阵呛人的白色烟味从身旁细飘而来,雷枷脚下已有十五六支烟头,一地狼藉。
就在他狠狠抽完第二十根烟,手术室的灯就像藏隐的孩子,猛然熄了——雷枷连忙掐掉手中的烟,倏地站起往缓缓打开的门走去,我跟在旁边,握住皮包的手早是冷冰一片。就在他狠狠抽完第二十只,手术室的灯就像藏隐的孩子,猛然熄掉——雷枷连忙掐灭手中的烟,倏地站起往缓缓打开的门走去,我跟在旁边,握住皮包的手早是冷冰一片。
主执大夫脱下消毒手套与面罩,微微松了口气:“手术很成功,病人转入特护病房待脱离危险期即可转入普通病房,亲属等病人清醒后才可探望。”
听见医生的宣布,紧绷的神经“叭”地断裂,腿亦撑不住身体,我竟然觉得一软,差点瘫到地上。
雷枷扶着我,杀肃的面容顿时柔和不少,他不断向医生道谢,我们走到看护病房前。
还好没事……透明玻璃窗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心率仪器那条黄色的线段高低起伏,点滴瓶里的溶液从他的手缓缓流入身体,一点一点筑起生命。
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医院内一片寂寥,安静的连针掉落地上都能听清楚,我与雷枷两人就站在玻璃窗前一直守护着。
雷枷见我脸色不好,道:“小姐回去休息下吧……少爷就让我来守着就行了。”
“不,我要在这看他醒来。”我摇头。
“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一定要看他醒来!”倔强望着玻璃窗里的人,以前受伤每睁开的第一眼总是看到他,现在……我也要让他一醒来就看见我!
……
雷枷见多说无益,就缄口默默陪在我身边,我们坐到病房前的椅子上,等待黎明到来的晨曦。
沉默的片刻被急促手机打破,雷枷打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说了几句,然后回到我身边,“小姐,雷擎现在正赶往医院的路上。”
“嗯。”简单的应答,我突然想起在车上他未说完的话。
……
“雷枷,你说猜测的凶手是谁了?”之前没听到与南门司燿有任何关联的词,有些恍惚,想让他再重申之前的话语。
雷枷的表情顷刻间变得严肃无比,似乎想到什么,一双犀利眸睨成细细的线。
“那些被杀死的杀手手上都有一个十字双刀的黑啬徒案,那是“雾夜”杀手特有的印记。”
我蹙眉侧脸瞅住他,“雾夜?”那是什么组织?为何从来没听过。
雷枷发出长长的低吟,面容流露出腾腾杀气,“雾夜是近年崛起的迷般杀手组织,就连阎门都查不到它的底细,若不是见到死去杀手手上的独特标记,我们亦不会想到是它!”
“阎门应该没与它有什么过往牵仇吧?……”我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雷枷对我道:“我敢肯定阎门与雾夜没有任何牵扯!阎门虽然设有暗杀部却不似雾夜是专门的杀手组织,一定是有人收买雾夜杀手专门对付我们——!”说至此咬牙切齿。
我的身体不禁微微发颤,极大的恐惧流入心脾。
南门司燿,肯定是他收买杀手要尉子寰的命!他为何这般——
……
散乱的脚步清晰回响在走廊内,几名黑衣人自远方走来,一股压抑的血腥味缓缓流梭在他们周旁,一些起得早的人纷纷被这种危险的气流惊得缩回了房间里。
雷擎的身上溅了不少血污,他走到玻璃窗前瞥看沉睡的尉子寰,虽然一向的冷面,却多了许些心安。他们来到我面前,弯腰,“小姐好!”
我轻点头,问,“抓到那些潜逃的杀手没有?”
雷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