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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回去想想办法,最好知道多一点关于你们院大门的事。走吧。”
第二天虽然有课,我也决定逃了算。如果让这事拖上几天,到时候警察也介入,那事情就复杂多了。我很早就去了李亨的宿舍,去到的时候他还在睡着,是陈朋海开的门。既然李亨还睡着,那就让他睡吧,要不他醒来,也许又会难受起来的。
陈朋海见我这么早就来到,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于是把我拉到一边去,和我闲聊了起来。我把大概情况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不可张扬,因为说句不好听,这是迷信。
他听完后直直地看着我,良久才吁了一口气,说:“林韦,如果我有早点告诉你们的话,也许他女朋友就没事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
“那是一个学期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去学院的图书馆看书,在很巧合下,我看到了一本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中的日记。日记很薄,只有那么几页,却让我越看越害怕。里面写的竟然是八八届师兄的见闻,和那时的一个很神秘的传说。”
“哇,不会吧?那是什么传说。”
“哎,我之所以不敢说出来,因为那传说太诡异了。所以我把那东西放回到书里去,希望有能力的人可以解开传说的秘密。”
…鹊桥仙
回复'6':en
sign
…Wisp
回复'7':“你小子,其他先别说,先告诉我是什么传说。”
“嘿嘿,……”他对我笑了笑。
陈朋海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笔记,递给我,扬扬手中的烟说:“我虽然把那日记放回去,但是我也抄下了几段我感兴趣的。其实现在要我说我也说不准,不如回到那里去找找吧。”
我接过他的笔记,接口道:“可是我没有你们的图书证埃”“猪,叫李亨的图书证给你不就可以咯。”他敲了敲我的头。
“哎呀,知道啦。等他醒了再说吧,我现在看看你抄了什么下来。”
他“恩”地应了我一声,就忙着上网了。我坐到了李亨的床边,翻开了第一页,上面这样写着:八九年九月十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可是我依然没有任何睡意。太恐怖了,学院门口竟然会流出血液来,但到底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敢去看看。可我明明看到在门口中间,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虽然模糊,可我肯定那是张雪。她不是失踪了好几天了吗?为什么大家都好象看不见她似的?
八九年九月十一日
今天一整天大门都没有开,学院方面说是装修,也找了些东西在那里做掩饰。不过如此一来,真的再没有血流出来了。
但是我有点奇怪的是,黄静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上课了,很多人向她宿舍的人打听,可答案是她昨晚也没有回宿舍去。这就奇怪了,我明明看到昨晚流血事件出现时,她和单凉一起走的埃张雪失踪两天了,同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警察也来了,可是没有任何头绪。昨晚我看见的真是张雪吗?
八九年九月十二日
今天大门重开了,可是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门口处又流出了血液。这次我壮大了胆,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流血的人,竟然是黄静。她们到底怎么了?哎,我还是不敢向前去和她说话,虽然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问题出在那里呢?是单凉吗?
八九年九月十三日
我终于忍不住把我看见的事告诉了院长,可是他只问问我除了我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我不肯定,不过我告诉他我没有告诉过别人。
他要我以后也不能向别人说,这是为了学院的声誉。当它是吧,那死了的同学呢?生命比不上名誉重要吗?
八九年十月十四日
真相原来如此……
“喂,陈朋海,你有没有搞错啊,抄到这里就不抄了?”我大声对着他嚷道。
“什么?不可能的埃除了血咒的具体内容以外,我都抄了埃拿来我看看。”他接过笔记,翻来翻去,反复地看。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
“到底怎么了?”
“那几页怎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那几页上的字埃难道别人擦掉了?”
“不会吧?你把这笔记给人别人看。”
“没有埃”
“那你说,后面写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后面写着……”他还没说出来,突然身体一摇,我正要上前扶住,他已经倒下了。
“陈朋海,陈朋海!”我大喊道。
“陈朋海?”我使劲地摇动他的身体,可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开始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先兆的晕倒。
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我往门口处看了看,原来是吴波回来了。
“hi,林哥,哦,朋海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放下书包,刚想往床上躺去。“华仔回来了没有?”
“华哥还没有回来。不过,朋海晕倒了?”
“不是吧?这小子又没有女朋友,怎摸会晕呢?”想不到他在我心情最糟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我‘哼’了他一声,把陈朋海抱到床上去,然后用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事情很严重,看来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没有吧,到底怎么了?”
…鹊桥仙
回复'8':我把大概讲给他听,然后不知所措地坐在床边,看着陈朋海苍白的脸。
“那还不快把他送到医院去?”波哥走过来,“我们一起抱他下去吧。”
我摇了摇头,说:“但是医院问起他晕倒的原因怎么办?
难道说是鬼上身吗?这是迷信,万一警察也介入怎么办?”
“怕不了这么多了,赶快先救人吧。”
“恩!”
医院一直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之一,当然,我最不喜欢的是警察局。在医院里,到处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如果我真要说原因,也许又是迷信。我从小就有天眼,经常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医院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所以,我不大敢来。
现在陈朋海还在急救室里,我和吴波只好在外面干等着。波哥象审犯一样审视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波哥得了吧,我又不是女人,不要用这么色的眼光看着我,受不了。”
“你真的见到了马可欣?而且真的只是一个头?”
“我干吗要骗你。哎,其实我也希望我什么都没有见着。”
“那,”他站了起来,往急救室看了看,“那我以后还能到学院去么?鬼啊,我最怕这东西的。”
“傻蛋,你不一定能看到的啦。不过,我认为,晚上还是不要去的好。”
他刚要接话,急救室里医生出来了。我和吴波忙迎上去问个长短。医生照例是一些生命暂时没有危险的话,然后话头一转,问我们道:“他是怎么晕倒的?晕倒起做过什么没有?”
我和吴波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我只好对医生说:“他突然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医生,能救回来么?”
“这我不敢说一定,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心率正常,血压正常,甚至我们检查过他的脑电波,也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说,他完全是正常人一个,他的情况就象是睡着了一样,只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弄不醒,这真是医学上的怪现象埃所以我必须知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你们都是中大的学生,放心,为了中大的名誉,无论你们说什么出来,我也会保密的。”
我再次苦笑,摇了摇头,就算我说了出来,这位用科学来救济病人的医生会相信吗?
“我确实是不知道他怎么晕倒的,如果我想起什么再回来告诉你吧。”我向吴波打了个眼色,一起向医生告别了。
我和吴波回到宿舍时,立刻感觉不妥。他们宿舍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的。我和吴波挤回宿舍里去,一看却傻了眼,两个警察摸样的人正在那里给黄华录口供,还有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人坐在陈朋海的电脑前,幽闲地上网。那两个警察摸样的人看到我们来了,用和不友善的语气对我们说:“这里没什么好看,滚出去。”吴波是个急性子,那能受这样的气,他一拍床,大声喊道:“妈的,警察了不起啊,我住在这里,要滚也是你们滚吧。”
“那他呢?”警察似乎想为自己挽留点面子。
…鹊桥仙
回复'9':我叫林韦,不是住着,但每天都来,反而你们才是不速之客吧?”
我暗笑道。吴波向我笑了一个,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林韦?”那个坐在陈朋海电脑前的人重复了一次,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来。
这时候我才认真地看着他。他有一米七高,长得十分雄壮,却在胖乎乎的脸上留满半长不短的胡子。他看着我,眼睛里自然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气。要命的是,在这大热天,他竟然穿着厚厚的皮大衣。
“你叫林韦?”他看着我,用低沉的声音说。
“是,怎么,有事?”
“你小子怎么能对我们科长如此不客气?”那两个警察异口同声地拍着马屁。
“切。”我不屑地往地上空吐了口水。
“好,是个人物。”
“少废话,来这里干什么?”吴波开始不耐烦了。
那两个警察见我们好象完全没有外面小贩那样怕他们,也不敢如何大声了,但他们还是为了面子而故意提高了音量:“马可欣失踪了两天,我们是来调查的。”
哦,原来警察开始介入了,那事情麻烦多了。我往还在床上躺着的李亨望去,眼神里满是担忧。这眼神似乎给皮大衣人捕获到,他也往李亨看去。我两都猛然一震,又相互对望了一眼。
两个警察给吴波也录了口供后就出去了,那皮大衣人临走时给了我一张名片,并且说,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他。他特别强调了是通知他。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李邪,精神科科长。
我不明白李邪那怪人所谓的通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中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