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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被他这一跪,却是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哽咽着扶了罗成起来道,“兄弟,您这个头,可真不容易。这不可真不容易。这不是当着二哥吗,我心里要再记恨着你,那我就不是个人啦!我完了,你请起吧!”
罗成看着单雄信被感动的内泪满面,心道这大个子人蛮壮士的,却不想脑子这么简单好糊弄。我的礼重,只怕你受了要折寿的。
罗成服了软,接下来便是好说话,三个人进了上房见了老太太以及阖家大小,行礼完毕后稍叙片刻,便先去贾柳店了。秦琼送完课,回到屋里就给罗成赔不是:“兄弟,刚才的的事情你可别计较,单雄信这人就有些好面子,你把气成那样,要不给他个台阶,叫他在众人面前怎么做老大。不是表哥不疼你,只是咱们自家兄弟,我就只能先委屈你。”
罗成对着秦琼倒没有芥蒂,当下懂事的一笑,“表哥,咱俩什么关系,哪里要说这种话。我懂,您这是给他台阶,若不然,今天他怎么今天他怎么出这个门呢!”
“几月不见,你果然懂事了。”秦琼见着罗成不计较,也松了口气。
“其实今儿这事还真怪不得罗成,要怪就怪那单雄信输不起。”杨玉儿刚才已经从罗裳那里听着了事情始末,她一向与罗成不合,却也见不得别人欺负罗成,不由得抱不平起来。
“无妨。”罗成摆摆手,却是一脸的坏笑,“不就三个头么,我磕的起。”
只怕单雄信要倒霉了。罗裳见着罗成豁达,却是抿着嘴笑,不说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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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跟着罗裳帮忙招呼客人,便也发现单雄信虽然是总瓢把子,但做人却着实不怎么样,齐国远李如辉这种小人物对他不甚服气,其它的几路头领,例如王君可等人,也未必是全心全意敬服的。
罗成与着王伯当去招呼客人,王君可来了,远远的瞧着王伯当,抱拳第一句话就是,“王家哥哥好,我恐怕误了日子,这个主儿来了吗?”
罗成开始不懂得他问的是哪位,见着他两个手指头一比,王伯当便笑着回道,“来了,在贾柳楼呢,你是先去见这个二哥还是先去见咱们二哥。”
罗成在他后面拉了拉他衣角,王伯当这才赶紧给他俩介绍,等见过礼,这才告诉罗成,王君可说的那位就是指单雄信。等及着见了徐茂公魏元昌,徐茂公伸出两个指头问“这个主儿来了没”,罗成就已经无师自通的回道“来了,已经在贾柳楼里歇着呢”
魏元昌,徐茂公等人得了罗成回话,怔然片刻之后却是哄堂大笑,无形中就已经亲近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喜欢兴唐里的表哥,腹黑和圆滑的多了,也难怪能黑白两道交好,电视剧里头的,虽然很喜欢演员,但是表哥的人缘真心好的莫名其妙啊,那种处事手段很得罪人好吧!除非是男主光环,要不然一巴掌决对能让罗成恨他一辈子啊!逼人也不是那么逼的么。
兴唐里头拜寿这节,明里是罗成吃亏,暗地里却是单雄信受气,明枪暗箭的比电视里头要复杂的多,而且酒桌上罗成喝的尽兴,绝对没有电视剧里头那样窝在角落里跟受气小媳妇儿一样的招人心疼了。
磕三个头,罗成也是的确能拉的下来脸的,貌似没有哪个版本里头,罗成真的能转身就笑脸当着众人面下跪磕头的……按照罗成的秉性,不玩死单雄信算好的了……
上章改了点,是王伯当陪着罗裳一起赶来祝寿的。
☆、49第49章
等到齐国远俩活宝来时;罗成总算知道了单雄信为什么会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敢情出了被自己那一挑,却还在半路上被劫匪扑了一道呢。
“你还别说,那傻大个子还有几分本事;就那么三斧头;就把单当家的那马头给劈了;要不是尤俊达及时赶来,今儿咱们能不能见到这位还是句话呢。让我说,尤俊达那小子蔫坏蔫坏的,不定他是故意要落单总瓢把子的威风;专门让那小子来劫道的。”齐国远说起单雄信专门绕路走小孤山长叶林查探到底是谁劫了皇纲;却不想被着半路上杀出的一个汉子劫了道的事情,那是唾沫四溅。
罗成一听就乐了;“土匪头子被土匪截,这戏文唱得好。”
秦琼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知道单雄信这人有些轴,难免让着众兄弟有些不喜,便也劝道他们不要生事,尤其叮嘱了罗成,“你别在拿话撩拨他了,就当给你舅妈个面,咱们安生吃顿饭。”
“那一定,表哥,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罗成一口答的那叫个痛快,心里头却想,要他欺负到我头上,那可就不是我挑事儿了。
等着开席时,因着秦琼这里是兵匪一窝,所以就分了两溜座,一边是兵,一边是匪,兵这头大家自发的按着官衔高低,自然是罗成坐了最上首,匪那里,却是单雄信打头,这样一来又碰了面。
“柴姐夫,那截了单雄信的小匪是哪个,等下你给我引见个?”罗成一边喝着酒,一边小声的跟着柴绍说话。
柴绍看了一眼单雄信的脸色,苦笑着道,“世子,你看着那单雄信就知道他不痛快,席面上就别落他面子,要见人咱们吃过饭去,爱见多少见多少不成?”
“又不是我给他脸子看,是他甩脸子给我呢。”罗成低声抱怨道,转头冲着单雄信撇了撇嘴,大有你撇一个我撇两个的架势。单雄信见着他这幅样子,自然生气,柴绍在旁边只觉得好笑,暗道这单雄信气量也太狭小了,罗成比他小十来岁,他还能跟罗成斗上气,真是叫人想劝都臊得慌。
柴绍不欲生事,便故意跟着罗成说话岔开注意力,罗成也是小孩儿心性,被哄着哄着就注意不到单雄信了,众人在吃喝的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就又有人喊道,“我来喽!谁喝酒要是不等我,我拿大斧子掏他!”
罗成抬头一看,只见着一个靛脸朱眉,全身鹦哥绿的大锛头汉子跑了上来,当下乐了,跟着柴绍说:就冲这个脸,还跑得出响马堆儿去吗?
秦琼看着是程咬金来了,忙上去招呼着坐下,待着程咬金尤俊达入席,这席上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大家吃着喝着正高兴,忽然就见着单雄信起身,对着诸人拱了拱手,“诸位!请你们暂且停杯慢饮,我有几句话,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一见单雄信张口,再看罗成眉毛立起来,秦琼的心就悬了,纳闷单雄信要说什么。
单雄信等着众人都歇了筷子,才慢慢道来:“今天来的都是秦二哥的朋友,这话说出来我也不怕漏到外边去。我有言在先,这个事情您要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人,您就别挑眼。就说这个靠山王杨林,有一拨儿皇杠:六十四万。另外还有价值百万的龙衣贡……”
秦琼一听,要拦他吧,已然说出来了,也不好拦,只能让单雄信说了下去。
“这个皇杠刚有了信,我就派了五道探马到登州卧底。皇杠有了准日子进京,我就派了十三路的人马,在山东省外理伏着。我嘱咐他们在山东以里不准下手。因为我跟秦二哥不用说交情,哥儿俩连命都过,他在山东当差,要在出东界内下手,要让好朋友为难,那算是怎么个朋友呢!哪儿想到皇杠没出了山东,也不知道被谁劫去。听人传说这天是六月二十四,夜晚三更天,杨林手下的两家太保押着皇杠走到小孤山长叶林,有大响马三百百六,小响马赛牛毛,杀败了两家太保,把皇杠、龙衣贡全行劫去。他那为首的还敢自报名姓,说是姓程名达字尤金,这个主儿比我人物。我调派了十三路人马,买卖会让旁人抄了去了,这叫撅我单雄信,也是给我秦二哥找麻烦。不成!今天咱们楼上在坐的,不是我们行里头的,不要挑眼,我可就问这三声:‘哪位劫皇杠啦’,你要没做这个事,不要多心,你要做了这个事啦,你可得搭碴儿,那叫人物。你要是做了这个事儿啦,你闷着头儿,忍着不忍着不言语,可别说我单雄信翻脸无情。我就问这么三声啊!”单雄信说完话,一搭碴的就要叫起来。
要说这皇纲,单雄信也是倒霉,准备了大半年,却让人抢了肥肉,心里头焉能不生气,只是这发作的场合实在是有些不是当子,秦琼当下就左右为难了。他知道这事儿是程咬金干的,可程咬金劫皇纲不是为了财,而是为了引出杨林报父仇,他好不容易把这事儿抹平了,却不想单雄信在这里一意孤行的追求了起来。
单雄信这话说的极气了,他一喊“哪一位劫皇杠啦?”,程咬金这边就要起来,尤俊达正挨着程咬金,赶紧揪他的衣裳,小声儿嘀咕道:“别言语,忍着!”
“什么,忍着?没有他骂街的份儿,我忍不了了!”程咬金是个暴脾气,只觉得自己没做错,便也不愿意受单雄信那份窝囊气。
“哥哥,你是要真斗啊,还是假斗?”尤俊达知道他的脾气,赶紧顺着他的脾气哄。
“当然是真斗!”程咬金双目圆瞪的说道。
“这就对了,咱们不跟他犯这嘴皮子功夫,回去大道边上等他,那才叫真斗!”尤俊达按着他哄道。
“可他骂街,我怎么受得了!”程咬金有些委屈的低声嘟囔,却是没有闹着要立即站出来。
“咱们是捧二哥的,不能搅这个事情。叫他骂他的,避点儿屈,也得忍着。”尤俊达苦口婆心的劝道,“咱们给秦二哥面子。”
“对,咱们不能搅二哥。”程咬金让着尤俊达这么一哄,乖乖的消了气,不再闹腾。
只是他被尤俊达劝住了,罗成却没有人劝。他本来就看着单雄信不顺眼,这会儿又见着单雄信闹腾的厉害,简直是目中无人,当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姓单的,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单雄信一看是罗成,当下也站了起来,“姓罗的,这搭不着碴!”
“今儿这碴我就要搭,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我有两句话要问你,会说的不如会听,你且听我两句。”罗成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说。”他说道这里,单雄信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