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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的平安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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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使者来,从背后将他打死。任何与对方的接近都被看成投敌行为,梅济耶尔的德军最高统帅针对这样的行为也有恰当的对策:瞄准了打。   
  这些命令不仅可以在德意志帝国的报纸上报道,而且是应该报道的。但是不可避免的是需要解释一下,下达这些严格命令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样一解释便让所有读者都知道,1914年圣诞节发生了闻所未闻的事情。有人为发生在战壕里的奇迹起了一个贬义的名字“战壕里的友谊”(《慕尼黑日报》1915年1月13日),这样的友谊被作为违反战争纪律而遭到公开严厉的谴责。有人如果“企图”和敌人接近或支持这种“企图”,显然是对严峻形势的判断错误;因此明确地提醒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是很有帮助的,以免到时候不得不说“很遗憾”。   
  德国参谋部的军官们很清楚,1914年,除了比足球、唱歌和掩埋死者以外,还发生了什么,因此1915年12月,他们把所有的行动一视同仁地纳入惩罚:“任何与敌人友好的企图,如暗暗约定互不开枪、互相拜访、交换新闻以及重复去年圣诞节和新年发生的事情必须严格禁止。违反命令按谋反处置。”   
  从尚蒂伊的法军大本营日志中可以更明显地看出,上面的人对重复和平运动的担忧,措词直截了当、十分明确,有时比德国佬写得还要直截了当。1915年12月23日第5军团下达的4569/3号命令不仅适用于圣诞节那几天,而且也适用于即将到来的除夕夜。法国士兵的一切都被禁止,灯呀、蜡烛呀、唱歌呀,都不允许。必须用持续射击压住德军阵地,倘若在这种情况下仍有零星的小股敌人离开他们的战壕与法国士兵进行友好活动,则建议:让他们尽量靠近,然后进行拦阻射击,狙击手同时瞄准这些送上门来的牺牲品。总之,要不惜任何代价防止1914年的“越轨行为”重复出现。     
第九章  被旋律征服   
  令人更为惊奇的是,尽管有这些严厉的恐吓,还是有魔法般的和平瞬间出现。迈尼克少尉于1年前挖苦地把它们称为“美好的人性文件的见证”。1915年平安夜,在他的连队里,下级军官贝恩特竟然敢于在枪弹飞梭下从掩蔽部出来。他相信在黑暗里人们不会立即发现他,不可能瞄准了把他干掉。接着他开始唱歌,射击暂时停了下来,因为没有人想错过这一歌声。“我爬上掩蔽部,朝着敌人营地唱着‘上帝保佑你’时,枪声全哑了”。   
  他们唱歌,一边的人唱歌,另一边的人也唱歌,一年四季都唱,圣诞节多唱一点,反正有机会就唱。音乐唤醒了人们在前线似乎已经死了的感觉,在旋律的魔力下,音乐越过战线,厌恶、哀伤、恐惧、沮丧全消失了。特种兵赫伯特·祖尔茨巴赫回忆起战争爆发那年8月的一个夜晚,有一个法国人用悦耳的男高音唱了一首威尔地的咏叹调《里格莱托》。德军连队的士兵们站在他们的战壕上面听歌,当最后一个音消失时,“我们大声鼓掌,这个法国兵肯定听见了,也许他很受感动,就像我们被他的美妙歌声所感动一样。多么不寻常的对比!互相开火、互相厮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法国兵唱起歌来,音乐让我们把全部战争都忘记了”。   
  歌声有那么一会儿战胜了炮弹的响声。在拉姆斯卡佩勒,1915年的圣诞节,德国人也在战壕里唱圣诞歌,那个地方好像已被水淹了,看上去是这样,因为尼乌波特和迪克斯迈德之间的大地和以前一样在发大水。唱歌的德国人大约有50名,这股敌人本来可以像一年前一样通过呼喊来联系的,但他们现在不在视线之内。他们没有想到的是:4个比利时人在听他们唱歌——于尔班·格吕韦兹和他的3个伙伴埋伏在一个前哨位置,一个通往德军的坑道里。有一根电话线通往那里,用这根电话线还能跟自己方的总部打通电话。除了一会儿响、一会儿轻的歌声,圣诞节的深夜是一片寂静,当然有大自然发出的声音:风吹的声音和水发出的咕嘟声,在这些声音的掩盖下,这4个比利时人摸到了德军战壕的附近。   
  唱歌的德国人唤起了他们的感觉,和平的感觉代替了战斗的感觉。音乐声就在他们的附近,他们被旋律所征服,深深地怀念起自己的家庭,而不再想他们接着要执行的军事行动,但他们毕竟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他们的少尉命令,如果发现外面有什么特殊情况,马上报告。格吕韦兹报告了有关在唱歌的德国人的情况,当首批炮弹落在德国人的掩蔽部时,他的手里还拿着电话听筒。歌声突然消失。“死了的人已不能再叫喊,但受伤者大声喊叫着,整个德军阵地什么也没有剩下”。   
  回忆这一圣诞节的浴血事件成了格吕韦兹的终身压力,他谴责自己的行为像个野蛮人,他被压得透不过气来。50年以后,这位老人在写给他孙子吕克的信中谈到他心灵所受的折磨,他一直还听见伤兵们在喊叫。他不想开脱自己的罪过,虽说他很容易为自己辩解的,只要说他是在执行命令;再说,他在打电话时炮兵已经轰击了,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他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一件工具罢了。   
  没有他报告方位,炮手不可能打得那么准,因为他们不能很快知道该朝哪里轰击,他们就得试射,这就给了许多德国人逃命的机会。要是,要是,要是……“是我的行为消灭了生命,而且是在圣诞节的晚上,在圣诞节的这种情况下炮轰袭击,比战争本身还要糟糕,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所作的最糟糕的决定。圣诞节每个人都比平时放松,一切都深陷在情感之中,人们确实是更多地想到和平,而不是杀人。事后我经常深深地感到内疚。”       
第十章  人性的渴望   
  在圣埃卢瓦,只要吹两声口哨即可,它的意思是事先约好的。如果英国人吹两声口哨,德国人回一声口哨,这是“没有危险”的信号,也就是没有看家狗——军官的意思。接着,所有的男儿们暂时离开战壕,往无人区走去。除了握握手、交换罐头和烟品外,没有发生别的事情,他们没有时间进行其他方式的友好活动,随时都有可能过来一个上司。结束他们通过口哨约好的自发的相见。10分钟后,这一短暂的圣诞节日喧闹也就过去了。但可以等着口哨再次吹起来。   
  威尔弗雷德·尤尔特少尉与格拉弗斯故事中的上尉波默罗伊很相像。他和波默罗伊一样是一个君子,和波默罗伊一样有人性,也和波默罗伊一样能够理解别人。他指挥着阿尔芒蒂耶尔和里尔之间的一个苏格兰警卫连,和戈登高地兵团的士兵不一样,他们的士兵不穿苏格兰男裙。对尤尔特来说,圣诞节不应该有打仗的欲望,他想给自己和部下一点安静,不管上面有什么命令。但是就像打一个战役一样,实现和平也需要有一个战略,需要把握正确的时机。   
  1915年拳击日,早上8点不到一点,确切地说是7点50分,好像是个有利的时机。这时候,大本营的人还没有从圣诞大餐中醉醒过来。再说,这么早有谁愿意从大后方跑到前线来。这时对面吹起口哨,接着,一个德国人出现在防卫墙上,挥动着双臂,第二个、第三个也都跟了上来,所有的人先后从战壕里走出来,但都在铁丝网边上停下了,犹豫着。这一切尤尔特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作出反应,而他的苏格兰部下已经正确地作出了解释,于是他们也立即从战壕里爬出来,跑了出去。同时,对面的德国人动了起来,双方在无人区的中间碰头。“这种压倒一切的、对人性的渴望,这种产生于希望和恐惧的、不可阻挡的冲动鼓舞着人们,就像流行病那样快速传播着。”尤尔特记录道。出于必要的小心,他没有将这些记入兵团的战争日志,而是记在个人的日记中。   
  士兵们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像成功地捉弄了严格的老师的小学生一样。但有一个很大区别,现在军官们是老师,士兵们是男孩子;还有,小学生们的行为不会产生严重后果,而士兵们有可能被起诉而走上军事法庭。可是很显然,大家对此都无所谓。他们哈哈笑着,他们用饼干换酸泡菜。倘若用语言不能沟通,他们便默默地指指他们自己没有、但对方有的东西——这儿的英国军大衣,那儿厚厚的德国羊绒衫。   
  这些细节是尤尔特在战争结束以后写的,比如对话中的句子是凭记忆写的,不可能一字不差:   
  “这见鬼的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春季攻势以后。”   
  “是的,春季攻势以后。”   
  “你们的战壕怎么样?”   
  “糟透了,水和泥浆没到膝盖。连猪都受不了。”   
  “你们也非常厌倦战争吗?我们非常厌倦。”   
  “这一切进行得很快,”尤尔特结束了他的经历报道,他称此报道为“第二次友好——第二次圣诞停战的快乐回忆”,因为从他们对面的巴伐利亚第95后备兵团突然走出了2个军官。他们没有任何恶意,但他们带着照相机,要为英国人照相,并愿意为此提供雪茄作为报酬,被尤尔特制止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这些照片发表了会出什么事,再说照片上还有自己呢。   
  苏格兰人和巴伐利亚人的时间不多了,他们还要讨论一个方案,剩下的拳击日时间怎么过,确定一下以后几天该如何举止。两个德国军官中的一个转向尤尔特,请他把他的部下重新送回战壕,因为他刚才得知,再过5分钟,德军的炮兵要开火了。于是大家都回去,但是刚才的时间也够他们作必要的商量了。这个战区连续48小时都没有再听到枪声,此后又平静了几天,直至重新开仗。   
  原因在于“大家的不幸有着许多共同之处?”尤尔特自问道,“还是上帝的宽容在起作用,或者是人类对别人的好奇?”圣诞节灰蒙蒙的早晨,英国和巴伐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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