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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功曹听了杨信的话大惊。一个个哀求道:“我等实在是被那暗王蒙蔽。他告诉我等说您已经不在,我们这才鬼迷心窍,不然借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舞影小姐不敬啊。”说得声泪俱下。舞影心中不忍:“信,今天我们重逢,就算了吧。”不过由于伤势还是很重,说得有点有气无力,杨信更是心中气恼:“不行,他们那根本不是理由。我不敢保证永远适时赶到,这次是我赶是及时,如果我来晚一步,那后果……”想到自己差点要永远失去舞影,杨信心中一阵害怕。在这里,他最喜欢的就是舞影和依人了,她们两人若是有个万一,那自己杨信不敢再想下去,对八方功曹道:“你们自己选择,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们。凭你们的所作所为,谅他玉帝也无话可说。”八方功曹知道杨信已经铁了心,如果再纠缠下去,没准一个不高兴,真把他们给做了,心中惨然,这也算是自作孽吧。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身体中分出一个光球,放在地上,转身而去,速度慢了许多。杨信收起了八方功曹的元神,舞影埋怨道:“你又何必如此逼他们呢?”
第四十一章 圣女九天
杨信将八方功曹各自的一半元神一一放在舞影四周,排成和刚才八卦灭神阵相同的形状。“骨肉相连,一脉相承,肉身灭寂,重塑金身。”八个光球慢慢向舞影靠了过去,等碰到舞影的肌肤后一闪不见,竟融进了舞影的身体。舞影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变化,先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消失,却又觉得异常的舒服。接着开始放出七色的光芒来,流光华彩,眩丽到极点。等觉得浑身一震,光芒消失时,自己的左臂居然又长了出来,浑身还流动着一种圣法的光芒。
杨信此时似乎耗力过半,头上隐现汗迹,有些虚脱地道:“好了。现在我以八神之力替你再铸金身。从此可保元神不灭。”舞影有些感动,虽然一直知道杨信对自己真心一片,可是在一定程度上,总觉得有些自惭形愧,因为到底自己出身青楼。如今终于能以一个全新的身体陪伴杨信,加上久别重逢,不由热泪盈眶,伏在杨信怀中抽泣起来,杨信很温柔地搓起舞影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一别三年啊,终于得以重逢,而且是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有什么比这样一个知心的人儿更叫人感动?两人正陶醉在深情中,一个很不识相的声音响起:“哎,你们有完没完。”舞影一惊,忙从杨信怀中挣脱出来,杨信有些嗔怪地看着始作俑者,玛丽正满不在乎地走出来,后面还有出来不是不出来也不是的云彩。
玛丽称奇道:“没想到刚离开了萨满姐,你居然就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杨信对于玛丽故态复萌有些恼火:“不关你的事,别忘了你上次胡搅蛮缠的后果。”那次红石城玛丽一时义气,造成红石城不少村民的惨死,一直引为心病。这么久了,忽然又被杨信提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愤愤地跺了跺脚,不再言语。虽然不认得玛丽,舞影还是有些不忍,想要去劝,杨信阻止了她:“现在最要紧找个地方救海馨,你有住处吗?”舞影一想也急,暂把这事放到一边,过去抱起晕倒的海馨,“跟我来吧,还有你们一起来吧。”最后一句是招呼玛丽和云彩。
云彩不用说,是跟着杨信了。玛丽还在赌气,不过看看杨信一点不理她,自顾自地离开越走越远,顾不得再耍性子,急忙道:“等等我。”追着过去了,对于舞影的安然归来,文度定和可谓大惊失色,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出来迎接。舞影是个待人宽厚的人,也没想到那么复杂,只略微提到杨信等人是她的朋友。两个背主之徒忙故作殷勤地打着招呼。可是这两人的心思哪里蒙得过杨信,冷哼一声:“你们,做得好事。”文度心中有鬼,做了亏心事吓得“咚”一声跪了下来,定和急忙将他扶起,“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冲着杨信装傻。若是刚才文度向杨信说出真相,或者杨信还会放他二人一条生路,没想到这定和居然巧言诡诈。
杨信心中最恨这等叛主之人,哼道:“是吗?”舞影也不明就里,忙来劝杨信:“这两人这些日子做事还算用心,这次的事也怪不得他们。”杨信不答舞影,指着两人口中念念有词:“是非功过,一签真伪,现!”竟是地府判官的孽镜照心之术。一个镜子似的光环浮在了空中,照出今日舞影走后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包括定文二人与那暗王的对话。二人吓得面无人色,跪下哀求道:“饶命,饶命啊,舞影小姐我们不想这样的。”舞影心中难受之极。一直以来,舞影待人都以真心视之,所以才能赢得杨家旧部的爱戴,没想到现在居然遭人出卖。杨信冷冷地道:“我给过你们机会。既见孽镜,你们当知如何做了,自己动手吧。”传说孽镜乃判官之宝,可照见人一生功过,无所遁形。不过见孽镜者阳寿挡路,否则天机泄露必将天下大乱。杨信这孽镜却是从地藏处刮来得,那定和文度二人也曾听过孽镜的传说,这时更是面无人色,苦苦哀求。杨信只是仰面朝天,不为所动。两人转而哀求舞影:“首领,求首领念在我们往日功劳,这次实在是被人胁持,这才不得已出卖了首领。求首领念在我等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我们吧。”舞影终是心软之人,这时心中不忍,悄悄对杨信道:“信,不如……”杨信挡住舞影剩下的话:“你该知道,他们必须死。”舞影一愣,终于没再说什么。杨信冷声说:“真要我动手吗?”定文二人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不甘心地仰天长叹一声,各自拔出一把短刀,刎颈而亡。
对于杨信的心狠手辣,玛丽大是不以为然,哼了一声,掉头自找房间住了。杨信现在没空理她,吩咐舞影和云彩将海馨全身衣服脱去,露出娇柔的胴体。“找找看,身上哪些地方有奇怪地纹身。”云彩和舞影当然照办,过了一会,二人道:“一共五处。”“五处?”杨信咬牙切齿地道:“好狠的应龙,不该如此轻易放过他。”以杨信对应龙的了解,自然知道,五处纹身意味着什么,那是五毒锁心。从此被锁之人没有思想,没有灵魂而变成完全的儡傀。“你们把她抬起来,不要碰到地面。”杨信对二人说道。云彩和舞影依言将海馨的身体高高抬起,又见海馨本该洁白无瑕的玉体上,有五块奇怪地斑纹,呈五种不同的颜色,隐隐还有黑气游动。“记住千万别让她碰到地面。”杨信又叮嘱一句。“九阳九阴,阴阳互生,由我叠身,五毒退去,起!”随着杨念完,那五只斑纹活了起来,挣扎着要飞起来。“起!”杨信加了一把力,五块斑纹终于化成了五只由黑气凝成的毒虫,急急往地下钻去。杨信哪会让它们走脱:“收!”一团光竟从杨信之手疾射而出罩住那五团黑气,越收越紧,五团黑气竟然变成了一团,接着慢慢拉长,成了一个三寸高应龙的形像。杨信冷笑道:“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一团蓝色火焰从光网中升起,“咝”一声黑气凝成的应龙就化为了灰烬。
应龙当时丢下杨信逃脱,寻到圣女九天,“九天,我看到玄魔了。”九天神色一动:“怎么没带他回来,太白和他在一起吗?”应龙想了想:“没有看见太白。不过现在玄魔,不知从哪学得一身绝技连我都被他逃了。”在九天面前应龙是不会承认自己不如杨信的,九天面色一变:“什么,连你都让他逃了。”要知道,往日玄魔丝毫不通武学,但凭绝户一计,已经是混沌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了。如果再有一身不凡的修为,甚至连以武闻名的应龙都让他跑了,那就太可怕了。九天有些担忧地说:“但愿父亲不是他害得,否则合你我之力也未必能报得了仇了,何况还有个和他亲如兄弟的太白,太白座下的二十八宿也不是易与之辈。”虽然九天不知道太白已入轮回,但是她也没料到如今的玄魔何止从应龙手中逃脱,是他有心放过应龙才对。当然也幸亏不知道,否则恐怕连报仇之心都起不了。正在担心玄魔之事,应龙忽然想起什么,“不好!”九天一愣:“怎么了?”应龙神色大变地道:“以前不知道杨信就是左相,我在那个女人身上用的是元灵锁魂。”九天听了也是一惊:“元灵锁魂不是已被父王禁用了吗?”应龙有点无奈地说:“那女子心志极强,我连施四道符都没能制住,所以……”九天也不知如何是好:“早就对你说过,元灵锁魂太过恶毒,易遭恶报,只望玄魔无力困住你的元灵了。”不过也知道这不大可能。论起武学往日的玄魔是三王二相一圣女中最差的,但这些旁门左道,将他们绑到一起也不够玄魔玩的。昔日混沌五兽有空谈论,“若有一日玄魔起心作乱,只怕倾我一族之力也难阻止。”这正是应龙和九天对混沌王之死认为杨信有最大嫌疑的原因。应龙也知道那不大可能,只求能减少一点伤害,急忙坐下运气。这时也正是杨信将那黑气炼化的时候,应龙“哇”吐出一口黑血,九天忙扶住他:“怎么样了?”应龙有些受宠若惊,“没什么,损失了三成元神。”九天道:“总算不幸中的大幸,他没有使用嗜主之术。你真的没事?”应龙道:“没事,只要有你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九天有些慌乱:“应龙你胡说什么。”应龙倔强地说:“九天,你知道我的心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九天不等他说完,将他一把推开,“你神志不清了。”不顾倒在地上的应龙匆匆而去。应龙坚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擦干嘴角的血迹有些黯然地自话道:“为什么,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了,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声音渐渐不闻。
杨信化去应龙元灵,海馨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杨信不禁大喜,挣脱舞影和云彩,扑到杨信怀里:“信,好想你,你回来了,太好了。”杨信有些感动,也有点无奈,轻拍她的背:“好了,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