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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萨满只是因为阴气凝结,不能动弹,并不是失去知觉,对所有发生的事她都知道,看着众人退去,萨满道:“多谢尊敬的客人,他们去捕杀九色鹿时,我不能动弹,所以无能阻止,幸亏没有出意外。”
杨信道:“你何必这么冒险?让村中人日后不再使用无僵兽血,并且多与外界联姻就是了。”
萨满叹道:“这村中一直很穷,又受外面人的欺压,买不起昂贵的药材。一般也没人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就是来得也大多为了拐带女子出去,卖入青楼,所以长老现在很少让外人进村,有时村中人为了治病,不得不卖儿卖女。”
杨信奇道:“不会啊,你们村中那么多泣血木,在泣血木丛生之地多凝血石,怎么会穷呢?”萨满道:“泣血木我知道,村中以前曾经有人砍伐,原本去卖。现在村中男丁日少,实在没有人再去伐木了,至于凝血石,我就不知道了。”
杨信解释道:“这泣血木丛生之地,石头因为长期吸收树木的精华,所以慢慢现出淡红色,是最昂贵的建筑材料。至于泣血木,雕刻成工艺品或者制成家具更是值钱,怎么会穷呢?”
萨满无奈地说:“这村中人都很笨,哪有什么工匠懂得这些?”杨信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萨满有些突然地抬头看着杨信:“你能留下吗?”虽然现在读心术已经不能用了,不过杨信还是可以猜出萨满的意思,想了一会,鸿钧把自己发配到这里,根据鸿钧的记载,锕努六六六年,救世主卡摩将诞生于红石城,应该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显然天帝分身这次的目的正是这位救世主卡摩。自己只要等待卡摩出世,那时候剩下的事,自然有和救世主共同降生的百灵来处理。如果打草惊蛇,让天帝分身知道自己追来,取得灵胎无望,只怕会直接加害圣母,总不能要我三年天天守着她吧。住在这里一来不会打草惊蛇,二来也不会太无聊,想到这里,杨信决定留下:“好,我可以留下,并且教导这里的人,不过却得依我两件事。”
萨满问道:“哪两件事?”杨信道:“第一,不得追问我的来历;第二,不得向外人透露我不是村中人。”萨满道:“没问题,一切依你。”就这样杨信在红石村住了下来,首先要解决住处问题,现成的凝血石,不用白不用。而且这次被鸿钧发配,不把他的徒子徒孙操练操练,自己都不好意思。
用鸿钧记载的方法召来六丁六甲,让他们帮忙搬石头,开始六丁六甲不肯,在被杨信代鸿钧问候一番后,别说搬石头,造房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都成,这一切得归功于鸿钧详尽的记忆,把六丁六甲的喜好记录得清清楚楚。于是红石村一夜间竖起一座粉红的石楼,村人争相观看,杨信却被挡在门口。搬石头找六丁六甲,这家具可不行,自己又懒,现在房中空空荡荡实在不好看,张贴告示,“征召学徒”。在萨满的安排下,村中人推选出九名年轻人,其中只有巴图一个是男子,没办法,除了他,别的要么年纪大,要么要工作,经过半个月的折腾,总算解决了杨信家具的问题。这半个月来,在萨满的提议下,杨信成了村里的挂名长老,天天无事生产,吃白食,玛丽则和七色兽腻在一起,只不过对杨信的木雕有兴趣,不时来看看,杨信今天心情大好,正在指挥众学徒摆放新做好的家具。
“嗯,那张桌子放在那,不不,再过去一点。椅子放旁边,哎,小心,小心,算了,摔坏的那张明日巴图送去集市上卖了。笨蛋,连张床都搬不动。”杨信忍不住骂道,九个人中只有巴图一个男性,杨信造的床实在太大了。这些学员都和杨信差不多大,平日打闹惯了,也知道杨信随和,一个女声回骂道:“你要不要脸,自己不动手还在那里骂人。”杨信一看大言不惭地道:“梅子,我这是为了锻炼你们。”本来这村中人的名字都很长,杨信嫌难记,凡他的学徒都得由他改个名字,为了好记,八个女的正好是梅兰竹菊,风花雪月。正好这会玛丽走了过来,杨信道:“梅子,来,帮我搬床。”玛丽半个月来听梅子两字已经麻木了,只是不理。杨信眼珠一转,掏出一物,却是泣血木所雕的九色鹿。“搬不搬?搬了就送给你。”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玛丽一个人托起大床放到房里,不止那些女学徒,连巴图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玛丽拿了木雕欢欢喜喜地跑了,杨信得意地说:“看到没有?多锻炼就可以,她就是帮我搬东西练出来得。”不管众人是否相信,钻回屋里,“明天去集市时叫我。”
第二天一早杨信就被挖了起来,于是打着哈欠,杨信跟着巴图、梅子还有一个要去看热闹得玛丽步履艰难地往集市而去。等他们赶到时,集市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巴图和梅子摆开摊子。都是这些日子众人的心血,一些泣血木做得小饰品,还有昨天碰坏的那张椅子。杨信则一屁股坐在上面继续打盹。不知睡了多久,一个声音把杨信叫醒,请问,“这张椅子卖吗?”
一边的梅子忙道:“不好意思,那张椅子有点毛病。”真丢脸,本来他们死也不肯把这张椅子带出来,可是杨信硬摆师傅的架子,这才勉为其难带了出来,见有人问起很是汗颜,那人道:“不要紧,多少钱?”
巴图想了想:“五十母币。”“什么?”那人一惊。一母币等于一百贝币,十个贝币就可以买一头羊,巴图只道那人嫌贵,不好意思地道:“这是我师傅设计的,他说低于这个价不卖。”那人忙道:“不,不,我买了,可以见见令师吗?”巴图指着打盹的杨信:“那。”
那人一直以为在椅子上睡觉的是个伙计,这时才知道不然,恭敬地叫道:“先生,先生。”迷迷糊糊的杨信从椅子上起来:“买椅子?拿去。”
梅子哭笑不得,偷偷拉了杨信一把:“这客人想和你话说。”杨信睁眼看时,一个文静得中年人,笑眯眯站在自己面前。“干吗?”
那中年人道:“在下是豪城商人金中,想请问先生还有别的吗?”杨信不耐烦地指指摊子:“自己去挑”。金中道:“先生误会了,我是想要一些这样的家私。”杨信想了想:“下个月吧,看我有没有空。”
拿了金中付的钱,一溜烟跑去逛集市了,金中无奈,和梅子巴图谈了几句,自有家奴捧着椅子离开了。无聊的杨信揣着五十母币在集市转悠,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兴趣的东西。正待转回去,被前面一个声音吸引了:“女奴,女奴,年轻漂亮,温柔可人。”对于女奴的买卖,在东方大陆是早已禁止的。
好奇的杨信不顾众人侧目,硬挤进去,“让,让,让,让。”挤到中央,只见一女子正站在高台上,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努力地介绍这女人的好处。听到说这女子厨艺精湛,杨信来了兴致,寻思道:“这些天,天天没好的吃,那玛丽根本就是厨艺白痴,买个女人回去做饭也不错”。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喊价:“十母币。”举重哗然,一般女奴的身价连牛马都不如,刚才一母市已经是天价了,这会居然来个更高的。那老头目中凶光一闪,看了杨信一眼:“二十母市。”“三十母币。”杨信才不怕他。老头一愕,还要加价,一个家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头露出一丝冷笑,离场而去。
最终杨信以三十母币买下了女奴。“她真会做饭吗?”杨信还不放心。“当然,当然。”那卖者一再保证,杨信这才满意地付了钱。“你叫什么?”走了一会,杨信问道。“三二三四”女奴平板的声音回答。“散尔散肆?什么名字?”杨信觉得别扭。“是数字的三二三四。”那女奴答道,杨信一愣:“不好,这个名字不好。”三二三四道:“奴隶本就没有名字。”杨信歪着头想了想:“我给你起一个吧,叫,叫大厨?不好不好,还是叫云彩吧。”终于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
“是。”云彩回答,杨信有点赌气地道:“你怎么一点情绪也没有,真没意思。”云彩还是一贯的冷漠:“奴隶不需要情绪。”“为什么,奴隶又是一个木头?你真能和千手拜姐妹。杨信欲仰天长叹。带着云彩回到巴图他们的摊位,这时摊子附近聚了两帮人在打架,梅子看到杨信带着个女人回来,虽然诧异,不过看看那代表奴隶的项圈也就释然了。“这两帮人为了争夺七色兽的雕像打起来了。”那日杨信无事,按无僵兽各个时期雕出了五只木像,九色鹿拿去收买玛丽。剩下最好的就是这七色兽,虽然是浑身红色,但在阳光下却会闪现七彩,“这样啊!简单,谁出价高归谁。”杨信想起刚才奴隶市场的事。
两帮人本已剑拔弩张,不过都不愿先动手,究竟这是在城里,听了杨信的提议,也觉得可行。“我出十母币。”其中一方出手不凡。“我出二十。”另一方也不示弱,“三十”,“四十”,“一百”,可到了两百,还是有拔高的趋势,“我出五百”一个女声加了进来。两帮人顿时安静下来,正要寻声喝骂。那女子带着珠光宝气得面纱,在几个壮汉的族拥下走了过来,两帮人面色大变,灰溜溜地走了。杨信可不认得来人:“你把人吓走了,钱呢?”旁边一个大汉方喝道:“大胆,你知道……”却被那女子打断:“这是五百母币,先生请收好。”杨信接过来,拈了拈,随手把七色兽扔了过去。
“给你。”正要离开,那女子忽然道:“先生,这无僵兽之最美者莫过于九色鹿。请问先生有吗?”
原来这女子是精石城的城主之女,红裳。今日听说有人在卖无僵兽的雕像,这才赶来看看。一见之下果然栩栩如生,所以又问起九色鹿。杨信手一摊:“你来晚了,我给别人了。”红裳道:“是谁,我可以请他割爱吗?”
杨信一反手指了指正在和七色兽低语的玛丽。红裳目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