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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
服务员走后,阿龙习惯性的向周围望去,突然,进来一个背着行旅包的男孩吸吲了他的目光。男孩走到阿龙的对面坐下,另外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先生,你好!想吃什么?”
“红烧茄子煲。”
“还有呢?我们这里有小龙虾,大海蟹,鲍鱼汁拌海参,冬虫夏草燕窝汤。”
“靓女,就刚才那个够了。”那个男孩有点不耐烦。
“哦,好的。”女服务员倒是很爽快,应了声就要离去。
“阿!靓女等等!”男孩叫住了她,“请问一下,你们餐厅还招人吗?”
“有呀,不过是要女的。”
“女的?”男孩眉头皱起,“女人能做的男人不能做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女服务员苦笑。
“不是说现在的社会男女平等了吗?”
“我也不懂,先生还有事吗?”
“哦,没事了,谢谢。”
阿龙看着他们的对话,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突然,那个男孩掏出了手机。
“喂喂,是山哥吗?”男孩躬着身子。
“哦,对对对,我是小李呀,山哥你那边厂里还招人不?”他眉头又是紧紧眉起。
“哦,没事没事,那麻烦山哥再帮我留意一下。”他露出苦笑。
“唔,好的,谢谢山哥。”
阿龙看到那个男孩挂了电话,心里像是被什么触动着,国家是越来越富强了,但社会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阿龙叹了口气,停止思绪,又朝他望去,只见那个男孩又打起了电话。
“喂,妈,是你吗?”男孩的神情非常激动。
“是呀,是我。妈,我找到工作了,别再担心我了,工资还一千二,有包吃包住,你就放心好了。”男孩的眼里像是有泪,但一直没有流出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呀!他怎么舍得让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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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好好,妈也要保重好身体!”
“好的,知道了,妈,有空再聊了,我挂了。”
“唔,我懂,好了,拜拜!”
这时,阿龙的鼻子酸溜溜的,喉咙像是被鱼刺哽住。但又看到那个男孩挂掉的手机,又重新拔打了出去。
“喂,小芳呀,我上班了,别担心我了。”男孩温柔的语气。
“我一切都好!你呢?”
“我也很想你呀,好了,亲爱的,等我安稳下来,就马上接你过来。”男孩深情的目光慢慢变得坚强。这个社会像是陷入了怪圈,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穷人却越来越穷
“唔,我也爱你!拜。”
阿龙还是湿润了双眼,终于,茄子煲来了,他向男孩望去,只见他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那个样子让阿龙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阿龙吃完饭;没有逗留多久;走出了餐厅。他知道时间不等人;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他没有时间浪费。
街上的寒风散了;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阿龙无瑕顾虑这些;只是目光坚定的望向前方;他被前面围着的一堆人群吸引;并加快脚步朝那边走去。
一群人纷纷仰头,惊讶的神情,阿龙走过去一看,“哎呀,不好!”心里猛得一惊,“有人要跳楼了!”阿龙虽然大吃一惊,但心里不乱,他马上跑进那栋楼里面,并很快乘上电梯,在这种情况给于那个失意男人最好的是语言上的慰藉,阿龙想。
一栋高楼顶端的围栏上站着一个男人,这时,那个男人身体晃荡了一下,像是要跳楼,但又像犹豫不决。底下的群众纷纷惊叫,警救人员也直冒冷汗,很快救护车赶到,记者也跟着赶来!
“干吗不放个气垫呢?”许多群众寻问。
“气垫的救护底线是四至六楼的高度,那个男人现在是在十楼,气垫现在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另一个资深人士透露。
“那要是他跳下来不就死定了吗?”群众们纷纷皱起眉头,露出担忧。
“所以警员已经派了劝说人员上去。”一位中年男人说道,凝望着楼顶。
“哎!早上刚听说有几个人被火烧死,没想到才到了中午过一点又有人要跳楼!”
“是呀,听说烧死的还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女青年呢?”
“哎!正值风华正茂,却又”几个群众跟着摇头,“生命如此脆弱呀!”
“咦,你们看,飘下来一张白纸。”一个妇女惊叫。
“是上面那个男人丢下来的,快拿来看看。”另个男人叫道。
“写的是什么?”大家朝她望去,就连记者和民警们也好奇的看去。
“当我厌烦而又惆怅地过着平凡而又艰难的日子时;坚持到底的原则和永不言败的信念;并没有让我得到我想要的胜利和对前途的乐观。我自卑的内心和想要出人头地的野心,让自己渺小而又不成熟的心灵产生了厌世之感;滋生出自暴与自弃的‘病原’。
心理的不正常,左右了我的思想。更给我的行为套上了枷锁;矛盾了我的行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再重复地活着。
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忍受!但早上,我那唯一的爱人却葬死火海,你们知道吗?我现在觉得没有什么牵挂了!
终于,我想到了可以解决自己非凡人所能尝到的痛苦的方法——让结束来消灭我那无数个沉眠的恶梦,和失眠的自责;让早已干涩的双眼;和流淌着鲜血的心一去不复返;让沉重不堪的身躯得到解脱吧。让人类历史上的耻辱与正义的污点离去吧!请你们别为我哭泣”
“啊!遗书!”群众们像是炸开的锅,纷纷乱成一团。
“阿!你们快看,那个男人就要跳了。”一个小伙子指着上面大叫,群众们纷纷望去。
阿龙终于上到了楼顶,此时正有几个警卫人员在想方法靠近那个男人。
“你们不要过来!!!”那个男人疯叫,神情有点崩溃。
“别激动!我们不过去。”阿龙马上回答。
“你们再走多一步,我就跳下去!”那个男人指着他们。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能帮你,不一定非得跳楼呀?”阿龙尝试着慢慢靠近。
“你们谁也帮不了我!”那男人突然痛哭。
“但死就能解决问题吗?”阿龙凝望着他。
“我好痛苦呀!”那男人双手抱头,痛苦的呼喊,“你知道吗?我失业一年多了,什么工作都没找到,早上我唯一的爱人又被火烧死了!呜~”那男人在崩溃的边缘慢慢靠近。
“还有呢?你就不想想你父母吗?”阿龙慢慢靠近,深情的望着他。
“呜~~”一声悲泣冲破云际,那男人非常的痛苦,“爸!妈!原谅儿子不孝,儿子实在没有脸面对你们啊!儿子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啦!”那男人对着天空呐喊,凄戚的声音让下面的群众无不动容。
“你知道你死了,你父母会多么伤心吗?你忍心吗?”泪水已经划落,阿龙还是忍不住落泪。
“啊~~”又是一声悲鸣,那个男人撕心裂肺,但又马上垂头丧气望着阿龙,“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阿龙右手抹掉眼泪,坚定的望着他,“没有了可以重新再来呀,活着就会有希望!”
“住口!”那男人突然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瞪着阿龙,“不要跟我说什么教条!我恨透那些啦!说什么做不到就要裸奔之类的屁话,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阿龙全身放松,诚恳的望着他,慢慢走到他的身边,“你知道吗?在我十二岁那年,几乎我所有最亲爱的人都死了,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当时都没有放弃,难道你就要放弃?”
“哈哈哈”男人突然对着天空狂笑,笑完却是泪如雨下,“我活得好痛苦啊,你知道吗?我整整找了一年工作,一年呀!三百六十五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吗?每天在整个城市流离失所,每天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每天受尽别人的白眼,每天都要出卖自己的尊严!但是!这些我都能忍辱负重!但老天为何又要夺走我的爱人啊!为什么!”又是一句对上苍的拷问,只见一阵风吹过,天地无语,春风无痕!
“你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阿龙靠近他的身边,轻轻坐在围拦上,望着楼下的群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散乱开来。
“不要想劝我,我真的不想再受折磨了,对我来说,死是一种解脱!一种逃避的港湾!”男人像是没有了力气,低沉的说道。
“当我十二岁时,我父母突然死了,就连我的外公外婆也跟着离去了。那一年,我生不如死,每天都会在夜里做恶梦哭醒,那段时间里我的世界里没有阳光,我没有笑容。但是一个女孩却改变了我!”阿龙哎了口气,深情的凝望他。
“一个女孩改变了你?”男人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没错,她改变了我。”阿龙诚恳的点点头
“我不信!她是怎么改变你的?”男人睁大眼凝望着他。
“用她的生命!用她的生命改变我!”阿龙的神情瞬间黯然,那是烙印在心灵上永远的伤,“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那天学校组织了爬山,我一个人离开了大伙,跑到山上,却突然踩到毒蛇。当我被毒蛇咬到脚的时候,她突然来了,原来她一直偷偷的跟着我,她用嘴把毒汁吸吮出来,她明知道那样她会死的,但她还是那样做了,在她临死之前,她告诉我她一直都喜欢我,希望我笑着活下去!”阿龙淡淡的语气,心里却让人窒息的痛。
“你当然能活下去,但我又要怎么活啊!”男人悲苦的神情看着阿龙,“又要过回以前那种无所事事的日子吗?以前心中还有个爱在支撑着自己,现在呢!”男人望着阿龙,突然脸色一变,瞪着阿龙,“我受不了了!!!”
“如果你的爱人是真心爱你的,她一定也会在临死之前希望你快乐的活下去!”阿龙坚定的望着他,眼里的神情不容置疑,“工作找不到就不能活吗?”阿龙炯炯有神的目光望着他,“你也可以自己做老板呀!就算你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你照样也能靠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