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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体恤已经洗得泛白,头发蓬松向后,不长不短,一切都那么随意,那么舒服。
出口处停放着一辆墨绿色的奔驰车,程洋一言不发地将我跟可馨的行李箱放到后面,程明德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把我请了进去,他说:〃 小媚,我们是纯粹的家庭聚会,我不想搞得那么盛大隆重。〃 可馨坐到前面的座位也回头说:〃 明德已厌烦了司机、秘书随从前呼后拥的生活。〃〃 这很好的。〃 我客气地回答。
我低垂眼睑,奔驰车的座位很宽敞,但他却挨我挺近的。我发觉他的眼神里有些闪烁的东西,如暗火摇曳,如无形的网。程洋驾着车子平稳地离开了机场。
一上机场的高速公路,程洋便打开了车载音响,一阵节奏强烈的摇滚,把刚才轮胎擦地的沙沙声掩盖住了,也把我从单调而且昏昏中拽了过来,令人振奋。
一进入市区,给我的感觉就是绿,整座城市已乎是让绿色所覆盖,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绿得铺天盖地。可馨从前排回过头说:〃 小媚,我们吃了饭再到家吧〃〃 客随主便。〃 我淡淡地说,尽量装得平淡从容,而我的心里却七上八下,明德的双腿在座椅下面散漫地摇晃着,触到了我那条柔软温热的腿,他用膝盖朝我轻轻撞击了一次、两次,我竭力地逃避着已让他挤到了座位的角落。那条腿没有退缩,反而与我靠得更近。我从眼睛的余光中窥见了他脸上一如既往含情脉脉的凝视,我的目光躲躲闪闪,但其中包含着花朵般含苞欲放的内容。好在车子很快地停下来,一下车我就被烟波漂渺的西湖景色吸引隹了,楼外楼古扑典雅背山临水。
可馨介绍说:〃 这地方久护盛名,好多的文人墨客都先后光顾过,很适合你的。
〃 显然他们都是这里的熟客,我见经理亲自迎到了门外,把我们一行引进了一个临湖雅致的包厢。刚一落座,便端上了点心。
可馨说:〃 这里的点心也是名闻遐迩。〃 介绍说:这是吴山酥油饼、虎跑素火腿、桂花糯米藕。我的肚子也觉得饿了,便拿起筷子,看我吃得急了,明德笑着说:〃 小媚,别再吃了,等下的主菜你就吃不了。〃说话间,楼外楼的特色名菜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叫化童鸡、宋嫂鱼羹、东坡焖肉就端了上来,一下子就让我眼花缭乱。明德给我挟了虾仁,那虾仁肉白、鲜嫩,加之茶叶碧绿、清香,色泽雅丽,吃着滋味独特。我吃得虎吞狼咽唾沫四溅,抬起头发现程洋在盯着我看,我递给他一个善意的微笑。我感到在整个用餐过程中他的眼睛紧紧锁定我,别的似乎什么也看不到,我尝试转移他目光的视线却无法做到。他盯着我那双幽幽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
这个迷人的小帅哥,我的心头暗自欢喜,我想跟他说句调侃话来,但想不起应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把眼睛移到另一边,嘴角还是那径微微的笑,面对小帅哥那如小公鸡般的焦虑和浮躁我总是那样笑,似是而非,似有若无的样子。
可馨可能发觉了儿子的失态,她还是很优雅地拿着餐巾拭擦着嘴巴,问道:〃 小媚,还要些什么?别客气。〃〃 我已很饱了。〃 我说。
偷偷地又斜过眼,程洋的眼光还是不依不饶一如既往地大胆直露,我甚至想匆匆回避他,我试着和他保持一段礼貌的距离,但是我还是被他吸引住了,无论如何困难我们总是能够目光相遇,我试图不去看他的眼睛。
可馨说:〃 你看我这儿子,都二十多了,还是长不大的样子。〃〃 不错的。〃 我说,我扭摆着身子,腰肢在餐椅上很活泛地动起来,一双媚眼划了一道弧线从下面斜着送给了这个小帅哥,我想我这眼波一定趣味横生,风情万种的。
程明德这时说:〃 小媚,欢迎你的宴会结束了,下面该有什么节目,就让可馨给你安排吧。〃〃 这已很不错了。〃 我说,可馨就说:〃 你们两个男人忙去吧,下面是女人自由活动的时间。〃 说完,在我的耳根咬了一阵,她说:〃 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我领去放松放松。〃从清静林荫覆密的西湖畔转入繁华的商业街,杭州跟其它都会城市一样,华灯闪烁,街道上的车辆拥挤蜷动,人潮像打脱笼门的鸡,四处飞散。我跟着可馨怔怔的看着金碧辉煌商厦,华贵骄奢的大楼,欣赏着琳琅满目的橱窗。我如同梦游一般,漫无目的徜徉着,四周的景物,如同幻境,可馨将我的手一拽,进去了另一条街道,当我们踏入街道的时候,一片强光闪过来,刺得我双目难睁。我觉得像掉进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一般,红色,绿色、金黄色、白织,各色各样的霓虹灯,从街头照到街尾。
成百家的酒吧,影剧院,各种式样的按摩院、洗脚城,栉比林立,在街两旁排列下去。
游客来往不绝的浮荡其间,强烈的彩灯,照得行人须眉如画,许多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酒吧间穿梭似的进出着。当我们走到一处红木门口时,里面弥蔓出一阵暧烘烘的热流来。红木制作的两扇艳红的大门全镶着法国式的浮雕,门楣的霓虹灯,盘成一大卷葡萄藤,一串串晶紫欲滴的葡萄子,垂落到人头上来。可馨推开那扇红门走了进去,里面烟雾朦胧,灯光呈玫瑰色,把烟雾照成乳白。
〃 要单间还是双人间?〃 可馨问我,我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说:〃 随你。
〃〃也好,要个双人间吧,我们也能一起说话。〃 穿着旗袍的小姐把我们领进了一间装潢奢华的套间,走进里面,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四处洋溢出大理石反光。
我走在大理石上,看得见大理石深处的模糊倒影。
灯光有些暗,是那种极沉着极考究的光,富丽堂皇又含而不露。可馨很快地就把自己脱个精光,并把丝质的乳罩内裤都用衣架挂着放进了衣柜。做这一切她显得从容娴熟,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赘肉,还有柔韧的弹性和伸张力度。她还特意在我的跟前,翻过来侧过去的让我观赏她尤其典型的长腿,丰臀,胳膊。果然是腿长,臀圆,纤腰,两个乳房更是丰硕挺立,高高耸着,山峰似的。她扔了条纯白的棉浴巾给我,对着我大张四肢,她问道:〃 小媚,你看我的身材走样了吗?
〃〃 还好,更加圆润丰满了。〃 我实话实说。
她转了个圈,蹶蹶屁股做了个极其淫荡的姿势,她的脑袋在她的一双大腿中间倒映着,说:〃 没看出别的什么?〃〃 有,有别的男人,而且不止一个。〃 我说,她哈哈地大笑。〃 快点蒸个身体,这里的男按摩师手法不错,如若你有别的需求尽管吩咐,他们也会做些口舌服务。〃说完她先进了蒸汽室。套间辉辉煌煌地空着,隔了一面墙里头的蒸汽间。墙的下半部是酱褐色木板,上半部花玻璃组成了一个又一个方格,里屋的一切都被玻璃弄模糊了,在我的眼里绰约斑驳。我很快地脱去身上的衣物,推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可馨的嘴巴华丽地张开来,仿佛有一种急不可耐的企盼。汗珠从她缎子般光滑的皮肤上滚落,珍珠似的。她的头发全汗湿了,一绺一绺的粘在长而瘦的脖子上。里面的雾气蒸腾一团团的到处弥荡,可馨快活地转动着身子,袒露出来的极白却细腻的背脊。
她十分怜爱地捧着自己的乳房,可馨的乳房丰硕饱满,犹如吸收了过多的养料一样,她有乳头竭红赤豆似的,尖尖挺挺的,表示着她旺盛的精力。特别是她两腿间那丛浓密乌黑的阴毛,不仅多而且茂盛,好像平日里男人的养料与能源,全部茁壮了这撮毛发,在蒸汽中慢慢儿地平复下去,隐约留下两瓣褐色的肥厚的肉唇和一道凹坑,每一瓣褐色的肉唇都溢着一颗硕大的汗珠,通明着。
灯光照透了苹果绿的四壁,将雾气照成鲜嫩的颜色,冉冉地冒着淡绿的热气,团团地在我手下颤颤着。干燥的浴巾迅速地湿透了。我将饱满着热气的浴巾撩到肩上,蒸汽直流下胸前和背后,如千万枚针刺在了皮肤上。我〃 嘶嘶〃 着,接连地撩着毛巾,朝身上泼弄。犹如热烈而粗暴的抚摸,幸福极了。
〃 可馨,你老公知道你来这地方?〃 我拭探着问,可馨回道:〃 知道的,这里的会员卡还是他给的。〃〃 好开明的,难怪他的名字叫程明德。〃 我笑着说,可馨又问我:〃 小媚,假如你老公知道你上这地方,会怎样?〃 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以笑作答。
3。从蒸气室出来,人便变得松轻已乎像剔去骨头了似。我们两个赤裸着一同溜进了翻滚着的按摩池,室内的池子不宽敞,两个身体下去有些肌肤的接触,脚尖膝盖有时也相碰撞。这样的坦城相处更适合于女人间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耻辱、梦想,两个身体都裸露着,心扉也随之开放,这当中包含着奇异的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
她说她的往事,作为交换,我也贡献出自己的往事,当然没有像她那般浓彩重墨。她说她的婚姻正受到了威胁,做为杭州蓍名的民营企业家,程明德的身边不乏女人,但没像这一次这一个那样让他如此认真。她说他已将这个女的送到了国外,为了她的生日他甚至放弃了重要的董事会议飞往国外。她已发觉他悄悄地转移财产,还将正在开发的楼盘转手他人。她说他现对她不是不好,而是比以前更好,好得让她心慌意乱,她感觉到跟她提出离婚也是早晚的事。
〃 不会吧,也许是你的错觉。〃 我只能这么安慰她,对于别人的婚姻我无权干涉,也不想搅进这泥淖里弄得到时无法自拨。
〃 小媚,你得帮我。〃〃 我怎帮你?〃 我耸耸肩膀做出无能为力的样子,她说:〃 我知道程明德对你颇有好感。〃〃 你没搞错,我跟他才接触多久。〃 我说,可馨眼对前方,幽幽地说:〃 我了解他,他越是在女人面前装得道貌岸然一本正统,他就越是对这女人生出邪欲。
从他跟你接触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打了个寒噤,尽管那池里的水温暧如春。我拿了件浴袍从池里起身,可馨在我的后边说:〃 小媚,你是他所喜爱的那类型,高挑、瘦骨薄肉,还有你身上那股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