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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1350元。”
我惊问:“为什么?”这名警察才示意我别激动,坐下来说话。
我坐了下来,警察慢条斯文的说:“你的那2700块已经被小偷的同伙转移了,这2700块是这个小偷的家属拿过来的,而他家属并没有拿现金过来,而是拿的银行卡过来的。所以派出所的民警(因为是编造的,所以他没有说我们,而是说派出所的民警)又租了一台车去娄底取的钱。(娄底距流沙河大约45公里的路程)还在娄底吃了一顿饭,所以就花去了1350块。”然后抬头看着我不再说话,但是意思我懂,这1350得从我那里面扣。
这个警察大约20岁左右,估计也来派出所不久,所以这种事情才会落到他的头上,他可能也不是那种经常说谎的人,所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拿烟的手有点抖。
其实手抖与不抖,说不说谎,都已经不重要,因为他编的这个理由似乎是太荒唐了一点,哪里有交赃款不带现金来的,你以为是上商场购物可以刷卡啊?再说流沙河就有一个农业银行,他家属的是什么银行卡在W国农业银行取不到钱非得跑到娄底去取?W国是有点穷,但也不至于穷得连警察都没有办案经费了要当事人来出,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这笔钱要我来付,租一台车去娄底,四五十公里的路300块足够,(当时的汽油价格才两块多一升)你也没有必要扣掉我1350,这不是明摆着是想吞我的钱吗?
派出所的干警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官,但是我知道他们身上的制服和头上的国徽代表着权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制服和国徽让他们有了权利去胡作非为,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概念:警察靠不住,当官的靠不住。我甚至有点后悔把小偷往派出所送,如果我叫几个人把这个小偷关在黑屋子里毒打一顿再非法拘禁他三五天,他的同伙早就把那2700块如数还给了我,说不定还会买条好烟给我,谢谢我没有将他送到派出所去,而我到社会上叫几个打手,估计三五百块也够了。
所以我没有领这笔钱,我走出派出所,找到了我一个就在本地政府上班的一个同学,我将我的事情跟他说了后他说:“能够给你一半已经是给你很大的面子了,他们是看你白白净净挺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怕你有点来头,要不然你一分钱都领不到,你以为进了派出所的钱那么容易出来啊!前两天几个人在一起打一块钱一点的 ‘跑胡子’(又叫桥牌,湖南的一种打法,三个人打,庄家摸21张牌,闲家20张牌,15胡开始胡牌,每三胡算一个点),居然被他们当成赌博抓去了,因为有两个是做生意的,身上有几千块钱,结果被他们当成赌资给没收了,附近的群众都可以作证他们只是闲着没事才打几盘牌好玩,而且都相互认识,根本就算不上赌博,可是派出所就是不退钱。我劝你赶紧去领出来,拇指是斗不过大腿的,到了明天说不定1350都没有了。”我的同学在本地政府工作了好几年,什么事情都见过,官场上的潜规则他比我懂得多,所以我听了他的,去领了那1350,只是当着警察的面将一直掖在口袋里的锦旗丢在派出所旁边的水沟边,并狠狠的踩了几脚。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望着那台停在院子里车身上写着“公安”的警车,自言自语的说道:“租车去娄底,这警车是用来干什么的?”
“用途可多着呢?送小孩子上学,接女朋友下班,逛街泡妞走亲戚,都需要这车啊。”那个政府干部同学随口说了出来。
我唯有苦笑,苦笑中有涩,更多的是失望,对警察的失望,对当官的失望。
本来到这里可以结束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说到那些胡作非为的警察那些狼狈为奸的贪官,我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趁着现在还早,我就继续来罗嗦罗嗦。刚才既然刚才说到了警车,我就继续来说说政府公车。
W国的公车五花八门,牌照的也各式各样,很多跟民用牌照是一样的。我只认识两种公车,一种就是白底的,这种一般都是特种车,像军车、警车什么的,这种车我接触不多,这里不谈。不过我好像听说过开这种车辆的人必须穿制服,我看到穿制服开车的不多,见到打赤膊开车的倒是有几次(都是在乡镇),而且根据小道消息说,乡镇派出所的警车都是有分配指标的,譬如每个所里的警察每年可以私用警车多少天或者多少小时。另外一种就是“O”车,也就是政府车,像湖南的就叫“湘 O”,北京的就是“京O”,北京人管叫京蛋,这种应该出现在市委大院抗旱救灾现场或者特困群众门前的车,可是我经常发现这种车出现在了一些我认为我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报纸上也经常曝光说这种车出现在某豪华酒店,某桑拿中心门口甚至某红灯区门口,因为这些地方我都没怎么去过,当然也就没有见过,所以我不说。但是有两个地方,却是我亲眼所见。
我家附近是一个贵族学校,每到周末,总有各种大小车辆来接孩子,在这种车辆中,就有不少挂有“O”的车和特种用车,而且这种车还能够享受到其他车享受不到的优惠政策,可以堂而皇之的开进学校大门,因为擅长拍马屁的学校保安一看到“O”车嘴巴早就成“O”状了,赶紧把学校大门打开成“C”状。(当然只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车停在很隐蔽的地方,因为毕竟他们也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也不可否认的是,开进学校大门的车有可能是某位领导来学校视察工作,只是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平时看不到这种车来,而一旦学生放学,就一窝蜂的跑了来,而且那么巧合的“顺便”把某某领导的儿子给“带”了回去呢?
我想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在公车私用。现在做什么都要收税,到商场买点东西到银行存个钱收点利息甚至在起点写点文章都要收税,国家要发展,税收是少不了的,但是如果我们交的税收是给某些领导的公车去加油接他们的宝贝儿子,我想任何人都会觉得不舒服,恶心,甚至想反抗交税收,在这里我没有提议大家不交税的意思,税是要交的,但是我希望税收能够真正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官”。
长沙的岳麓山附近没有开发以前有成片的墓地,每年到了清明节,就会有很多人开车前来这里扫墓,我很小的时候每到了这个时候我就会和小伙伴们提着柴刀到这里给一些墓主们砍柴,因为有些墓地长期没扫,杂草丛生,所以需要将杂草砍除才能扫墓。
我记得那是1999年,那天的清明节没有下雨,相反的还出了点太阳,我和伙伴们早早的来到了山脚下,等待生意上门。这时候一辆很豪华的轿车开了过来,一个看起来十分高贵的妇女走了出来,在一块墓地附近走了几个圈以后对我说;“过来,小伙子,给你20块,把这里修理修理。”
我和伙伴们很快的那块墓地上的杂草给清除了,这个高贵的妇女在墓地上放了鞭炮,点了香烛,并虔诚的作了几个揖,磕了几次头,这时候她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小伙子,你去帮我开张发票。”
“发票?”我愣了,我在这里砍柴怎么说也有五六个春秋了,要发票的可还是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见我愣在那里,那个贵妇笑了笑说:“去开一张餐饮发票,住宿发票也可以。”接着又对我笑了一下,我发现她这次是笑得最好看的,她笑完了说,“多开点,我负责给你4%的增值税。”
我的一个婶婶就在附近开饭店,我很快的从她那里开了一张面值为30元的餐饮发票,肯定有读者会问我为什么开30元,在这里我只能够向读者道歉了,因为我当时才15岁,家里又穷,钱来得不容易,我就幻想这个贵妇能够给我30块,我把那20块和伙伴们平分,这10块除了1。2元的税收,还可以纯得小费8。8 元,8。8,可是个吉祥数字啊。
我将发票递个那个贵妇女,那个贵妇看了第一眼的时候笑了笑,后来我想她可能是把30看成300甚至3000了。因为她很快就沉下脸来说:“你怎么才开30块啊?30块我怎么报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要你多开点我给你补4%增值税的吗?”
我突然发现这个妇女好丑,特别是她的脸,化妆品疙瘩一层一层的,跟墙面上没有粉刷匀的石灰一样,让我恶心得想吐,幸亏我当时还没有吃早餐,要不然吐出来了还真的是对这里沉睡了几百年死者的不敬。
后来从那台豪华的小轿车上走出了一个大约20来岁的青年,还穿着部队的制服,肩膀上星星杠杠的,看样子是军人兼司机,他走过来拉了拉那个丑妇的手说:“干妈,算了!”
一看这年轻人就知道是那种经常拍马屁的家伙,还干妈的,恶心!那丑妇从坤包里拿出20元递给我旁边的小伙伴,并随手将那张30元的发票丢在了地上,扭着水桶腰走向了那台豪华的小轿车,我这时候才看清楚那台轿车的车牌是“京O”的。
“京O”?!我心里一惊,看样子这个丑妇一定是北京某位高官的老婆,(情妇肯定不是,我想当官的欣赏水平择美标准不至于比我还差),而且这位高官也一定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因为祖坟在这里。我突然感觉一阵揪心的疼,这种疼痛一直延续到现在。都说“橘子洲头出好水,岳麓山上育好人。”想不到我们这里也出这样的官(或者说官老婆):你花着广大人民群众的血汗钱购置的豪华车报销的油来公费旅游扫墓祭拜不说,你还想从中捞点油水填自己的腰包,我真不知道这种人要是死了应该下到多少层地狱,要煎几次油锅。
也许有读者对我所说的这些不顾一屑;“你说的这个算什么呢?现在的贪官都是动不动贪上几千万上亿,要不拿到境外或者澳门去豪赌,要不将财产转移到星际过富翁生活,人家随便上街买个保险套,也不是你的这几百上千块的。”
读者说得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