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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我这种本能的身体反应你应该会理解的吧。”
还没有走出大堂,我就开始后悔不应该踢左腿,这次应该换右腿。上一次也是踢在左腿上,淤青了好长时间,这次又刚好瞄准了老部位,我甚至有点担心不会出现什么粉碎性骨折吧。
担心归担心,我还是头也不回的扔下了依然鬼哭狼嚎的顾泽宇,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蛋因为痛而变得扭曲,我善良的内心竟有解气般的痛快。看来我错误的评价了自己,我也许并不是个善良的人。
、(二)初遇
我冲出了酒店大门,一阵狂风卷着细雨刮过来,吹进眼睛觉得生疼生疼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初秋的天气突然变得寒冷了,强劲的秋风穿过酒店的长廊,发出高调的呼啸声。我裹了裹衣服,再没有比这时的天气更应景的了,我想我的心情大概因为缠绵的细雨,凛冽的寒风变得更加的悲伤了。
我的理智提醒我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不能让缓过来的顾泽宇追出来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可是该死的五星级酒店门口出租车候车点在这样阴霾的天气排起了一溜长长的队伍,而出租车却很精贵的三三两两缓慢的到来。
我已经用眼角的余光隐约看到顾泽宇一跳一跳的追了出来,眼看就要跨出大门了,我顾不上许多,冲到最前面的一辆出租车旁边,果断的拉开了车门。
“小姐,排队啊!”
“喂,怎么不排队呢?”
人群中开始三三两两的爆发出一阵抗议,中国的礼仪总是在这个时候能得到大家的共鸣。
“我们一起的。”我偷偷的指了指车里的男人,算是给了大伙一个交代,我发誓我绝不是个不懂礼貌的人,实在事出有因。
我硬着头皮坐了进去,很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能猜想到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大概他平生没碰到过这么神经病的女人。
“哎呀,原来车里有人啊,真对不起!”我假惺惺的转过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我自认为此刻我的表现绝不亚于一个二流演员。
正如我所想的,左边的男人双手抱胸看着我,双眼透着探究,我立刻觉得自己已然躺在手术台上等着被解剖。幸好,男人的眼神除了深刻的探究并没有表现出恼怒,这让我忐忑不安的心稍微的安定下来。
前座上传来一个女孩嗤嗤的笑声,糟糕,原来前座还有人。要是一个男人还好,他或许会看在一个漂亮女孩的份上,本着怜香惜玉的本能得过且过了,这一男一女不知道何种关系的状况,是最麻烦的了,我想这下我糗大了,如果被扫车出门,在顾泽宇面前我算是颜面尽失了。
“你刚才说我们是一起的。”男人转过头看了看车窗外密密集集,不徐不疾的雨,缓缓的说。
“哦,听到了?”这个男人不光眼神好,看来听力也很好。
“嗯,听到了,我也听到了,很清楚。”前座的女孩转过头来,戏谑的看着我。
女人总是对女人特别警惕,我没有胆量看清楚左边男人的脸,却将前座女孩的外貌尽收眼底。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化着精致的裸妆,笑起来眼睛像一弯初月,让她整个脸透着股和善。
我尴尬的别过头,看到顾泽宇已经冲到了出租车旁边,雨水冲刷着他的短发紧紧的贴在了前额,那狼狈的样子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拍了拍司机的座椅:“师傅,赶紧开车。”
司机师傅也懒得理清楚我们到底什么关系,看谁也没提出反对意见,车子嗖的一声开了出去。
我靠在座椅后背,长长的舒了口气。等我镇定下来,才意识到,我为了在顾泽宇的面前保留一点自尊,却在这两个陌生人面前什么尊严都丢光了,我是面子里子赔了个精光。
“你们去哪?先送你们,我请客。”车开了,我的精神迅速游离了我的身体,浑身提不起一点劲来,就像一朵快要起飞的蒲公英,轻飘飘的。
前座的女孩又轻轻笑了起来,笑声真好听,像音乐盒那么清脆:“我听过请客吃饭、旅游、度假,还是第一次有人请客坐出租车,有创意。”
我暗暗庆幸,真是遇到了个善良的姑娘,我是越看她越顺眼。我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也会跟她纠结在一起,现在的这种好感也会随着处境的改变演变成憎恶。
“依云,我们几点的飞机?”旁边的男人终于收回一直考量着我的眼神,冲前座的女孩问道。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从这里到机场顺利的话一个小时,现在刚到七点,应该来得及。不过这该死的天气,不知道路上堵不堵。”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担心的抬手看了看表。
“师傅,前面公交车站停一下。”男人拍了拍司机师傅的座椅。
出租车嘎的一声转到了右车道上。
“留着出租车钱下次请我吃饭吧。”他顺手从我手中抽走了手机,快速按了一串数字,又扔回来给我,右手划了个很好看的弧度从我身前绕过,侧身打开了车门,“下车吧。现在应该摆脱了你的囧境,用不着我了。”
囧境?原来谁都能看出我的落魄来,或许我从头到脚都写着“失败”两个字。
他向我倒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清新的香味,既像是香水味又像是衣服上残留的洗衣液,让我闻到了清新的初春的山林的味道。
我第一次侧头仔细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明朗的五官,修长的身材,算得上是个帅气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的年纪。
我大概有点发呆了,他似笑非笑的冲车门摔了下脑袋,示意我下车。
我急忙拎上包下了车,一出车门就感受到了强烈的自责,怎么能在这么帅气的男人面前,丢这么大脸。
******
手里的手机铃声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让我来不及过多的自责。
“喂,安静,你怎么还不来啊,叔叔伯伯们都到齐了,我跟你说,你可别给我丢脸,回去我跟你没完。”
电话那头传来老爸愤怒的声音。这一闹我差点忘了今天有个重要的约会,是爸爸团每月固定的聚会日。都是老爸同在一个城市的老战友,从退伍开始就延续下来的传统。刚开始是一伙单身男人的聚会,后面慢慢扩展为携妻带子,等到妻都人老珠黄的年纪,就发展成了现在携子不带妻的局面。
我早就抗议过,不想再参加这种聚会,可是人家说了:“你以为我想带你啊,我要有第二个孩子,百分百不选择你。”
我费劲功夫,扬得手都酸了,才在这样的天气好不容易再次打上了车,赶到聚会所在的酒店。幸好离得不是很远,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王博靠在包间的门口抽着烟,看到我欲冲进去,急忙拉住了我。
“安静,你不会打算就这么进去吧?”王博看着我,一脸的好奇。
王博是老爸死党的儿子,本来两个爸爸谋划着让我们俩来个青梅竹马什么的,无奈把我们撮合成了和他们一样的死党,亲密得已无男女之分,可就是不来电。
“怎么?”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遍衣服,为了不在顾泽宇的外遇面前丢脸,我已经精心打扮过了,除了被雨淋湿了一点,还是依然楚楚动人的样子。“没穿错衣服啊?”
王博“啧啧”的摇了摇头,凑近我的脸看了看,“衣服是没穿错,可能是脸带错了。去洗手间看看吧。”
王博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就往洗手间走。
“又不是来相亲,我用不着这么浓重吧?”
“你还不知道他们聚会是为了啥?你以为单纯的几个老头在一起聊聊天啊,还不是为了互相吹嘘自己的孩子,给自己的老年生活带来一点点的成就感?”
“那是你爸常干的事,这里面有你在,谁还敢吹啊。”我说的不假,王博从知名的军校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副团级干部,整天军装笔挺的,这在他们老兵眼里那是绝对的骄傲。
“那几个老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别人不敢说,咱安叔可一点不含糊。不过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进去,估计回去会被安叔痛扁一顿。”
“我怎么啦?我哪里得罪他了?”我一脸的不解。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王博一把将我推进了洗手间。
乍一看到镜子,我惊恐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等我再仔细一看,才知道镜子里吓到我的人就是我。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惊悚的自己,眼睛经过雨水和泪水的冲刷已经变成了熊猫眼,眼线顺着泪水在脸上开垦了一道道的沟壑。亏得王博还能认出我来。
我猛然想起了刚才出租车上的那个男人,天啦,我就是以这副面孔面对他的吗?强烈的羞愧感让我以头连连撞着镜子,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般的懊悔。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能抹掉这段记忆。
“安静!”王博在外面扯开嗓子叫道,“掉马桶里了还是掉洗脸池里了?”
为了不让王博把我的丑事喊得尽人皆知,我连忙洗了洗脸,还原了自己的本色。
“现在看着像个人了。”王博研究的看着我,“刚才去哪了,把自己整成这样?”
“有那么点事。”虽然跟王博很铁,我的丑事可不想让他知道,否则一定被他耻笑个一年以上。
“又是那个顾泽宇吧?我说,安静,你就不能把他踢了,跟我好吗?”王博提议。
“跟你好?搞同性恋啊?我可喜欢异性。”
王博气愤的拉住我:“这话你可得说清楚,我是女人还是你是男人?”
“你既不是女人,我也不是男人,只是在我眼里你跟女人差不多,在你眼里我大概也跟男人差不多。”
“得,你把我当女人,我把你当男人,那咱俩还是一男一女啊,为什么不能恋爱?”王博突然跟我玩起了文字游戏。
“这是千年难题,你文化比较高,好好攻克一下这个课题。”我拍了拍王博的肩,闪身进了房间。再不进去怕是老爷子要发飙了。
******
进到房间,老爸只是斜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迟到很不满意。我讪讪的坐在了他旁边,不敢多说话,王博也挨着我坐了下来。
王伯伯正在侃侃而谈,谈的内容自然还是他骄傲的宝贝儿子,表面上听起来似乎对儿子不满意,可骨子里还是透着骄傲。
“我家王博真是不争气,当初毕业多少单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