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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忽然求助似的看着屈突申若和贺兰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上去一把拽住了贺兰烟的衣角:“三天前,我听到……听到人说一直看管着我太麻烦,说我不如死了的好,所以就跑了出来。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自从我离开十二岁离开韩王。他就再也不曾和我联系过。我也不知道任何事情!”
这事情还真是古怪得紧!
屈突申若情不自禁地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见贺兰烟呆呆地一句话都不说。只得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武惠娘。见其只是喃喃自语根本不曾听见自己的说话,她沉思片刻,忽然出手一掌轻轻击在了她的后颈上,把人击昏之后便把其平放了下来,又盖上了被子。
这时候,贺兰烟方才反应了过来,结结巴巴地问道:“申若姐,你……你对她……”
“没事,我的劲道我自己有数,最多让她睡上一会而已。”屈突申若拍了拍巴掌,面色却有些不太好看,“我早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居然和韩王扯上了关系,还真是大麻烦。贺兰,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现在你知道自己少了个妹妹,也不必耿耿于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么?”
贺兰烟茫然点了点头。事实上,今天跑一趟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这是她事先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的。懵懵懂懂被屈突申若拉出了房间,她只感到头昏昏沉沉的。此时此刻,她忽然无比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贺兰敏之。
李贤虽然是她地丈夫,但在这种事情上头,她自然而然地偏向于求助自己的弟弟。
这天李贤回到家里就听到了这档子事。倘若说他一开始就觉得李旦撞见武惠娘的过程很狗血很八卦,那么此时此刻,他更感到自己在看七点档的琼瑶电视剧!经过一番搜肠刮肚,他好容易才想起韩王何许人也。
要说生儿子的勾当,大唐如今三任皇帝可谓是一代不如一代。他老爹李治总共八个儿子,他祖父李世民一共十四个儿子,而他的曾祖父李渊则是一共二十二个儿子,差不多是成倍增长。韩王李元嘉是李渊的儿子,从辈份上来说是他的叔祖,一向有贤名流传于世…………从某种程度来说,还真是和当初地越王李贞有些相像。
好嘛,先是太宗之子,然后又换上了高祖之子!
“贤儿!”
听到这一声可怜巴巴的声音,李贤转头一看,却见贺兰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正在使劲拽着他的衣角,那种样子绝对像是在外受了欺负的可怜猫咪。没奈何的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了一阵,但心里却在暗自责怪自己地那堆长辈们。
这都多少年前地事情了,当初好好收拾停当不好吗?还有那个韩王,好好的弄出一个人来,甚至在小地时候就灌注了那么多暗示,这简直是居心叵测!
虽然他一向知道李唐皇族具有最优秀的谋逆血统,但即便是越王李贞那么一档子事之后,他还是对自己那些叔伯祖辈们并不怎么在意。他当然知道历史上武后当政,那些人群起自保,而失败之后武后几乎把能杀的杀了个精光。可从根底来说,这些人在自保的同时,又怎会连一丁点私心一丁点企图都没有?
陈胜那种家伙都会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生的皇族会有盘算,也是很自然的事。可是,盘算到自己身上,那就实在是其心可诛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拉着贺兰烟和屈突申若来到书房,坐下便开始写信。这种亲自动笔写信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干过了,一来他从不在地方上安插官员人手,二来则是他有的是文采奇高词采华茂的代笔者。只不过今天这封信却不同。
洋洋洒洒写了数百个字,他便递给了一旁的两位娇妻。两人头碰头一看,先是双双一愣,紧跟着便笑了起来,屈突申若甚至还没好气地白了李贤一眼。李贤虽然对那种文绉绉的行文口气已经很熟悉,但这封信上通篇都是浅显的文字,便多了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韩王叔祖,近日偶得一女惠娘,听说她乃是教养于贵府,且为金枝玉叶,某不胜惊愕。能将一飘零可怜女子教导至此,韩王可谓用心良苦,想必费尽银钱无数。既然如今佳人已落修文坊,便随信奉上钱三百贯,以谢韩王昔日苦功。
贤拜上”
八百里加急,当这封信送到泽州刺史韩王李元嘉的手上时,只用了区区四天的时间。六十出头的韩王李元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得父兄称赞有加的翩翩亲王了,只不过人老心不老,此时此刻正在和一个妙龄宠妾调情,听说是东宫送来的信,他顿时忍不住一阵奇怪。
虽说辈分上差了两辈,但他似乎和李贤没什么交情…………这要是有交情,他也不至于只当这么一个区区泽州刺史,老早一个都督就到手了。毕竟,他那位年轻的侄孙可以说掌握了大半个大唐。如果是当初他那位秦王兄长,只怕谋朝篡位的事情也做出来了。只不过,随信送来的那价值三百贯的玉璧也让他莫名其妙,但心底隐隐约约还有些期望。
莫非是他不用当这么一个窝囊的泽州刺史了?
当他用一种极其微妙的表情拆开信,看完了那数百个字之后,原本微笑的表情一下子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异样的咬牙切齿。到最后,他恶狠狠地把信扯碎了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骂道:“竖子欺人太甚!”
那原本还腻着他的宠妾此时也慌慌张张躲在了一边,见情况不妙,索性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气急败坏的李元嘉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少了人,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心头要多愤怒有多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深深的恐慌。
自越王谋逆事败之后,他就放弃了之前的幻想,谁知道还是躲不过去!怎么办,他是不是该孤注一掷起兵?可是,要起兵的话,他是不是该联络其他兄弟,还有,该以什么样的名义?
第七百一十一章 … 藩王乱“战”
愿生生世世,不生帝王家。
虽然曾有南朝末代皇帝发出这样惨痛的悲鸣,但帝王之家豪奢的生活,仍然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更不用说那让人垂涎三尺的权力了。而在大唐,藩王在身份上虽然尊贵,但处境上却着实尴尬得紧。
汉朝的诸侯王在封地上可以享有生杀大权,大唐的藩王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虽说有封地可以收取一定的赋税,但他们多数也就是兼任着一州刺史,身份更高的则是兼任某个重地的都督,仅此而已。若是任意剥削民众或是慢待属官,轻则贬官重则夺权。再加上大家都是龙子凤孙,一只眼睛都偷偷瞧看着皇位,又有几个真正安分守己的?
韩王早年有贤名,无论是太宗皇帝还是李治都优抚有加,他也是一直循规蹈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非分之想。然而,有道是人老昏庸,自打上了五十岁之后,眼看着活一天赚一天,他这心里就渐渐活动了起来。
他也是高祖之子,母亲宇文昭仪深得高祖喜爱,昔日曾经险些就立为皇后的。侄儿李治不过是占了血统优势,早年得长孙无忌协助,结果自毁长城把大事付诸于女流,他早就看不惯了。于是,明面上在诸王信件往来的时候他坦坦荡荡从来都不说这些,背地里他却做了某些谋划,梦想着有朝一日逮着机会号令诸王,至不济也能再进一步。
结果,这暗棋动了不多久。居然有人比他野心更大!越王贞胆大妄为地在长安发动了政变,甚至还煽动了羽林军。即使如此,下场却是身死爵除。就连纪王李慎也受到了连累。有了这件事,锐意进取的韩王李元嘉被深深吓住了。
但今天这封信却把旧帐再次翻了出来!他怎么会知道,当年那个小丫头居然能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而且拖到今天还翻旧帐!
“起兵,起兵,号令诸王一起起兵,我看你这个皇太弟还怎么横!”
李元嘉神经质地在书房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脚步又急又快,好几次眼看就要绊倒。他口中不是喃喃自语,甚至还拿脚跟恶狠狠地在那些七零八碎的信笺上踩两脚。到最后两个年长地儿子赶到的时候,看到地就是老父气急败坏的表情,而起兵两个字,也不可避免地传入了他们地耳中。林雷
这下子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出大事了,一个赶紧上前把父亲劝着坐下,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探问了起来。等到好容易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老大当即一个巴掌拍在了额头上,忍不住大声埋怨了起来。
“父王,你也太糊涂了!阿武那个婆娘虽然是女流,岂是能够用这种法子算计的!一个小丫头而已。就算她的身份真是金枝玉叶,但太上皇昔日可以为了阿武杀了李忠,对上金和素节的死不闻不问,甚至任由两个亲生女儿幽闭掖庭十几年不嫁,他怎么会在意一个旧情人的女儿!父王,你太糊涂了!”
听到这一前一后的糊涂指斥,李元嘉先是怒不可遏,但渐渐地脸色便苍白了下来。说起来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手笔。当年计划此事的时候,霍王李元轨同样在此。两个人喝多了几杯,他那个弟弟冷不丁说什么牝鸡司晨,结果他们两个金枝玉叶自然而然就抱怨了起来,最后。似乎就连武惠娘这么一个人。也是李元轨派人给送来的!
“霍王误我!”
他狠狠在桌子上捶了一拳,随即便示意两个儿子上前。说是此事涉及霍王。这下子,两个已经四十出头地中年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事情弄到这样,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这霍王元轨似乎和他们的父亲一向颇为交好………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贤王”之间的交情,当然比那些个庸庸碌碌的人要稳定。
然而今天他们却忍不住诅咒起了这种交情!
长子李训弯腰在地上捡起了几片还算大的纸片,拼拼凑凑总算是看出了一点大意,沉思了一阵,他忽然松了一口气。“父王,此事应该还没有那么糟糕。那李六郎若是真的火冒三丈兴师问罪,以他的脾气,怎么也会是以东宫的名义。说得难听一些,要是他把事情转告了阿武本人,此时说不定来的就是宣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