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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十六抬头望去,见那家的宅院也镀上了一层金边,便像是被佛祖祝福了一般,开口问道:“化缘一户可得多少银两?”
严慎语自得的一笑:“三五两到几百两不等。”
严十六定定地看着严慎语:“僧人有几?”
严慎语脸上的笑变得僵硬起来:“十六弟,非要打听这么清楚么?”见严十六坚持地望着他,严慎语无奈,回道:“打扮个僧人从头到脚约莫一两银子,总共寻了十个僧人。”
严十六点了点头,抛出最后一个问题:“若是老丐贪财,卷款私逃又如何?”
严慎语脸上的笑完全收起,阴沉地道:“十日以后,休要被我抓到。”
文竹回家,想起白日所为,觉得做的有些过了,老老实实地呆了几日,到了正月十一头上,文兰喜孜孜地坐车来寻她。
文竹见她笑容满面,便知姐夫定然过关了,开口即道:“恭喜姐姐,恭喜姐夫了。”
文兰笑的越发明媚:“多亏了妹妹的主意。”
文竹忍不住问道:“姐夫可是赚钱最多的?”
文兰笑容一敛,皱眉道:“这倒不是,你姐夫十日内去掉本金,盈余三千余两,我也以为稳操胜券了,谁知族中有人竟然筹得八千两纹银。”
文竹大奇,不禁起了兴趣,坐直了身体追问道:“怎么会?他怎么做的?”
文兰想了想,低声道:“三妹听了就算了,切莫告诉他人。严家老大一向剑走偏锋,这次从街上寻了十个老丐,扮作十个僧人,专选那些虔诚礼佛之家化缘,十日内竟然募集了这么多银子。”
文竹默然,果然,大家想的都是无本的买卖。
文兰又道:“第三次考题已出,便是令城中的胡商把钱都存到严家的票号里。”
文竹一怔,这比的是各人的人脉么?
却听得文兰又道:“第二次比试本来有三人过关,不知为何,其中一人一听到第三次比试与胡商有关,便自动弃权了。”
文兰神经兮兮地靠近文竹,满是期待地道:“据说那胡商油盐不进,十分难缠,三妹想个好法子罢。”
文竹哑然失笑,一个指头杵向文兰眉头:“二姐你傻掉了,这个事情去寻爹爹多好。”
文兰瞬间睁大眼睛,叫了两声,连骂自己糊涂,急急忙忙地便去寻文章,却与正要进门的文富家的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跌倒在地,文竹一把扶起文兰,一面斥责文富家的:“何事如此惊慌?!”
文富家的顾不得脚痛,爬起来,欢喜的道:“刚才燕府来信,大小姐生了个公子!”
文家的第一个外孙,自然金贵无比,整个文府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文竹去把双胞胎放了出来,唤了文晓菊,又派人去接文菊和文晓梅,文家的夫人太太们也一阵忙活。
日上三竿时,文家姐妹汇聚一堂,打扮妥当,文竹左右望了望,见没有甚么遗漏的了,文家姐妹逐个上了小轿,一路行到了文府大门前,文竹下了轿子,见门前一溜马车,一眼望不到尽头,看样子比文菊出嫁的嫁妆队伍还要长上几分,不禁咂舌。
文富家的手里捏了一摞单子,忙迎了上来:“这里面有各房夫人太太备下的礼物,还有几个嫁出去的小姐们带回来的……”
文竹点了点头,在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中扫了几眼,看到其中两个抬着木盆的下人时,微微一怔,指着他们问道:“这拿的是甚么东西?”
文富家的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立刻笑着答道:“是给小少爷洗澡用的澡盆。”
文竹挥挥手,皱着眉头道:“孩子那么小,用的上这么大的澡盆吗?足够坐进去两个成人了,何况,”文竹顿了顿,加重语气,指着跟在后面的另外两对下人道:“有必要准备三个吗?”
文富家的忙解释道:“每个夫人太太准备了一个,这还是大夫人说四不吉利,换了旁的东西,才只有三个了。”
文竹默然,继续打量着下人们捧着的东西,单单衣服就十箱,估摸着从襁褓到壮年足够穿上几十年了,又有给孩子玩的木马,大大小小各个规格一应俱全,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木马队列走在最后的是家里驾马的厮,手里牵着匹活蹦乱跳的小马。
她木然看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指着个梳妆台模样的东东问道:“那是梳妆台罢?如果我没记错,大姐似乎生的是个男孩?”
文富家的陪着笑脸道:“那个是大夫人准备的,说是将来娶媳妇用的上。”
文竹忍不住抓狂,有钱也不是这么折腾的罢?!沉声问道:“是不是还给我这外甥将来的孩子准备了东西?”
文富家的翻了翻单子,低声下毛地道:“只二夫人预备了套长命金锁和金手镯。”
文竹彻底无语,仰头望天,罢罢罢,随便她们折腾罢,反正这文府还是老爹在当家,老爹?对了,老爹送了甚么?文竹好奇起来,要过文富家的手里的礼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有,她不信邪地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甚感奇怪地抬起头,问道:“老爷送了甚么东西?”
文富家的一脸无奈,低声道:“老爷说让孩子姓文,以后甚么东西都有了,闹了一个早上,最后几个夫人太太一起出手,把老爷关了起来。”
文竹打了个寒战,立时便觉得手里这一摞礼单如同烫手山芋,忙不迭的丢到了文富家的怀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她还是安心当今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就好,这些家庭琐事还是留给老爹和他那四个强悍的娘子烦恼去罢。
文兰挑了个最大的马车,姐妹七人坐进去却也不显得拥挤,文竹一上车,文兰便拉着她笑道:“三妹是不是看着这一列马车觉得太奢侈了?”
一旁的文菊懒洋洋地靠着文晓梅,插话道:“三姐管家这么久还看不出门道来,娘都插手了的事情最好还是袖手旁观。”
文竹呼出一口气,闷闷地道:“你们就看我的笑话是罢?”
文兰一把搂住她,咯咯地笑着道:“这次只是叫咱们打前站,等满月了大娘她们才去看孩子,只怕到时候送的还要多。”
难得见到文竹吃瘪,一众姐妹尽皆来打闹取笑于她,不知不觉中,马车行到了燕府门口。
文竹第一次到将军府来,不禁颇有些好奇,撩起了车帘一角,偷偷向外望去,见燕府大门朴素简单,仅仅是两面石板,望去感觉异常厚重,门口有四名腰挎弯刀,全副武装的兵丁,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便是文府的车队停在了门口,也无人望上一眼。
文竹见文富已经下了马车,凑上去交涉,那兵丁听他说了半晌,做了一个稍待的手势,进门去唤了个男子出来。
那男子一身戎装,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颇为可爱,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听文富说了几句,转头向文家车队望了过来,正好对上了文竹双眼,他嘴角猛地扩大,笑的灿烂无比,两颗小虎牙完全暴露,便像是吸血鬼的獠牙一般,文竹一惊,放下帘子,缩了回来。
文兰见她这幅模样,好奇地凑了过来,瞧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卫燎卫副将。”
文竹又是一惊,“副将?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副将了么?”
文兰睁大眼睛,高声道:“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十六岁时便已经是百人斩了,比姐夫只差了一点而已。”
十六岁,百人斩?比燕凌云还差了一点?那燕凌云斩了多少人?文竹默然,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追问的好。
车队缓缓动了起来,应是进了燕府,文竹想起方才卫燎看向她的一眼,似乎认识她一般,不禁有些困惑,忍不住掀起车帘,又向外望去,正正对上一张笑脸,那笑脸距她不足一尺,两个小虎牙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凛冽的白光。
她吓得惊叫一声,放下车帘,听得外面男子低沉的笑声:“三小姐还是这么有趣,哈哈哈。”
文竹一张脸阴的可以下场暴雨,姐妹几个都笑了起来,文兰低声道:“以前咱们来燕府,三妹见卫副将便厌弃地转头,惹得他总来逗你。”
文竹垂下眼帘,若有所思,若是以前的文三小姐,倒真有可能厌弃满手血腥的武夫,尤其这卫燎又是这么个性子。
低声问道:“我以前是不是也不喜欢大姐夫?”
文兰惊讶地看向她:“这倒没发现,不过也不亲近便是了。”
果然如此,文竹咽不下胸中这口闲气,光明正大的打开车帘,见卫燎果然还跟在马车旁,饶有兴致地望向她,文竹嫣然一笑,抓起车中茶杯便是一扬,浇了他满身茶汤,惊讶地叫道:“哎呀,我倒杯茶水怎地外面有人?”
卫燎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嘿嘿一笑道:“可惜不是三小姐的洗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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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争执
文竹解下腰间香囊,抓起一把就是一顿砸,卫燎猛地挨了一下,唉唉叫了两声,抱头鼠窜。
文竹看的解气,冷哼一声,文晓竹一把抢过她手中香囊,和文晓兰凑在了一起翻看,见里面装了整整一袋豆子,两人一起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把香囊扎好,送了回来。
上次砸银子砸的很爽,待回来一算账,荷包很受伤,文竹便又准备了这么一袋豆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车队留在了前面拆卸,家眷们直接进了后院,那卫燎到了后院门口便识趣地去了,文竹倒是松了一口气。
燕府后宅和前院有所区别,但也相差不大,房屋简单,若是用一个字形容,便是大,房子大,院子大,院子里种的各种树木也俱都是高大健壮的乔木。
丫鬟婆子亦与文府不同,人人一身短衫,少见有穿裙的,答话俱都言简意赅,行止有度,如同军营一般。
在这种环境下,便连最为活泼的双胞胎下了马车后也收敛了言行,规规矩矩地跟在姐妹们后面。
有个管事的上前来接待她们,年纪约莫十六、七,少年老成,上来先给文兰行了个礼,文兰笑着扶起她:“翠玉如今也成管事了。”
翠玉微微一笑:“都是大小姐教导有方,大小姐一听夫人姐妹们来了,就忙命婢子来接了。”
文家姐妹跟在翠玉身后,穿了几个院子,终于到了文梅居住的院子,那院子看上去与旁的院子也没甚么区别,文竹暗自揣测,与梅阁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人间,文梅为了燕凌云才如此质朴罢。
众姐妹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