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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胖子竖起的OK手势,刘小丽和那个编导三下两下就钻回车子,只剩个胖子苦笑不已。
这边看样子是没什么可看了,我也懒得听车子里什么某主任包二奶的无聊事,把目光转向人群中心那一对紧紧拥抱的尸体,
人群中嗡嗡嗡的,不断有人发出新的猜想,又不断有人对他进行否定……
由于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两具尸体的面目浮肿已经无法辨认,由于衣服只零破碎,所以还依稀可以辨别其中高大的一具是男的,而另一具矮的是女的。
女的那一具衣服还稍微完整一点,男的则只剩下一条短裤。
女的整个身躯都被男的紧紧搂在怀里,两只手臂搂在男的脖子上,看样子他们死的时候很安祥,好象是知道没有办法挽回了,所以紧紧搂抱着共同迎接死亡!
那紧紧搂抱着的躯体有着让我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呢?
我在空中静静看着,不知为什么一滴、一滴的眼泪落下,我任凭眼泪落下,根本没有去擦的意思,
如果一个人一生中注定要流泪,那么就让我在这一刻把悲伤的泪都流光吧!
虽然是一场梦,但我愿意让梦中的眼泪在这一刻掉落,掉在土里、掉在水里、掉在风中!
愿我的每一滴眼泪带走一滴悲伤,祝福这一对已经不在人世的夫妻,愿她们有来生,愿她们能再相遇,愿她们再相恋!
有一滴眼泪轻轻滴在我手背上,由温暖到冰凉!
难道这一切又不是梦!
难道这一切又是真的!
当又一滴眼泪落在我手背上,再一次由温暖到冰凉时,我知道这一切又是真的了!
不再是梦!
人群中无聊的看客是如此可恶,“你们看到没有,那个男的裤子都脱光了,一定是落井下石,想对那个女的不轨,结果这个女的抵死不从,就抱着他一起死了!”
“你是猪啊!落水的人衣服能有几个好的!这个男的可能是她老公,当然我倒愿意她们是奸夫淫妇,嘿嘿!”
“是啊!可能素不相识啊,那个男的看到女的在树上,就把她抱下来,当然难免就有点……这种事情又怎么说得清楚哦!”
“是啊是啊!如果是夫妻还好一点,如果不是,那就有得看了!”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夫妻,如果他们各自的老公老婆都没死,那么……”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有如此无聊而冷血的看客?
为什么这样无耻的话你们都说得出来?
为什么只因为不是你们的亲属就无需表示适当的悲痛,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给如此无聊的人一张嘴?
我实在无法忍受,我张开双手作个下扑的动作,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应该能够扑下去,
虽然一定摔得不轻,但至少能压到这帮无耻而冷血的人,这种人能压死一个少一个!
然而可怕的现实再一次打击我,不管我怎么做,我不可能扑下去,就连失去平衡都不行。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
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毫无表情看着,然后掉几滴无足轻重的眼泪!
这么多天来,你玩我还没玩够吗?
难道你一定要我在这种情况下冷眼看世界,无法伸手只能做个旁观者吗?
我操你妈妈的老天爷!
我操你十八代的祖宗!
我操你几千代几万代的祖宗!
我敬你何用!我要你何用!
又一滴眼泪掉下,我突然灵机一动,我用尽全力把喉咙里的痰咳出来,不能动,吐你一头唾沫总可以吧!
我正蓄劲待发,突然一个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够了!你们还是人吗?他们尸骨未寒,你们在边上说这种话,你们到底是不是人!你们连猪狗都不如!”
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夫子怒声喝斥那帮无聊的看客,他的声音如此正义而威严,以至于那帮叽叽喳喳的垃圾竟没有一个敢再说话,个个低着头夹紧屁股,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怎么能对着这样的老先生吐痰呢?
老夫子拄着捌杖,一步一晃的走近放在河岸的尸体,所过之处人群都自动让出一条路,
一个小学生跑过去,搀着他的左臂,远处车旁一个当官模样的正对着几个干部在说着什么,看到这个情况,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他正想去搀老夫子,老夫子一捌杖敲过去:“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这样毫无规划的砍树和采矿要出大事的,你们不听,说什么不砍不采就不能发展,现在你看看!你看看!”
那个官员不敢避,任由老人家的捌杖落在自己的身上,
边上有个干部模样的人大声说:“你怎么能打他呢!他可是我们县委书记!”
一边想要去拦阻,那个官员连忙制止他,
“是吗!官当大了!我都不能打了!不能打了!”
老夫子怒声骂着,捌杖上又加了些力,这次再没有人敢阻止了,人们对那个挨打的官员同情之感倒是加了几分,
打得累了,老夫子停了下来,老泪纵横:“林乐之,林风远,林大书记,我打你可打得对?”
“爷爷!是我没有做好,我检查如果仔细一点,他们就不会死,这都是我的错,我今晚会好好反省的,想好了,我再来向您老请罪!”
听到林书记这么说,那边上的跟屁虫本来是一副怒目而视的神态,现在都立马变成阿谀之态,
那个想来夺杖的把小学生赶到一边,搀着老夫子就差没扑下去舔老人家脚趾了,
老夫子转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他当没看见,最后老人家没办法,只好狠狠的甩了几下左臂,那人才无趣的放开了手,
老人家拄着捌杖挪了几步,林风远连忙扶着他,
看着紧紧拥抱着尸体,林老先生流着泪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走得很快乐,来世也要做夫妻!”
林书记点头称是,老人回过头来:“乐之,天祸难免,人祸可避!发展与破坏本质并不矛盾,你为官一方,自当切记在心,善后之事,你当谨记在心,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人与人之间差别为什么这么大,我不明白!
但是现在我有事要做,我调了调角度,将憋在口中好久的痰吐下,那个阿谀之态的干部目标大一点,
由于肥头大耳的,且秃着个顶,所以我一眼就看中他了,我非常满意的看着这一口浓痰正对着光光的秃顶落下,准备做出射击奥运冠军命中靶心的手势,
可是那口精心泡制的痰居然在他头顶突然不见了,没可能啊!
再吐,又是如此!
看样子上天玩我玩得如此彻底!我没话说了!
~第三章 是真是假~
一切是真,一切又是假,真假莫辨!
好在我已经练成了打不死的小强状态,要不然,在这种重复与重复的生活中一定会崩溃。
一切应当是真,我能感觉到眼泪滴下,能感觉到眼泪的温度,能感觉到冷血与真情;
一切又是假,好象触手可及却无法够到,
好象是空间的两条平行线,只能相邻不能相交,
我就象是一个旁观者,人世间的一幕幕在我身边上演,一遍遍!
我是如此无力无能,只能做个看客,看世态炎凉,看悲欢离合!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强光闪过,醒来时,我没有挂在树上,也没有挂在空中,我只是飘在半空中,
我受不了了,到底谁这么缺德,这样玩我啊!
看这次又会是什么?
“一二一,一二一”整齐划一的口号声,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喂!我刚喊出第一声就被踩倒在地,一只脚,两只脚……
第N只脚从我身上踩过,真的很痛,肋骨和右手前臂真的很痛,不管是谁让千万只脚踩过,想不痛真得很难!
我检查了一下,右手前臂臂骨断了,明显出现了一个角度,肋骨也好象断了一根。
这真的很奇怪,照理说我应该痛得昏过去了,但是更奇怪的是我感觉到身上的骨头在生长,能清晰的感觉到!
然后坐起,看着全身一切恢复完好如初,我是超人了!
我不由的张开双臂倒在地上,我是超人了!
等等,又是什么声音,发现不对时我已经来不及闪避,整齐划一的脚步在我身上再一次如火车般碾过;
我的肋骨和手臂啊!
我只听到这帮混蛋小子在喊着“血压,一二一,血压,一二一”,
什么玩艺儿,然后又是一帮人在我身上踩过,
不过这次好象喊得不一样,“130,一二一,130,一二一”
第三批人过来喊得是“75,一二一,75,一二一”
第四批则是喊“心跳,一二一,心跳,一二一”。
我躺在地上,一次次无奈的让他们在我身上踩过,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只是痛一点,不过痛过之后,我的身体马上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真的是很奇怪!
这帮混蛋不但脚臭,而且连口号喊得也差劲,一点没味道,你就不能喊喊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之类的,
虽然不一定要有艺术价值,至少也应该来点变调,个个喊得死板板的,真没意思!
就这样我象国道线上的柏油路面,一次次被飞速而来的混蛋们踩上踩下,而且他们批次如此之多,以至于我每一次刚刚好利索,就得又一次被踩到,真的是不爽!
好在有一天,几位好心的同志,确切的说是成千上万个同志,
我就不明白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