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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也同样会上锁。
“负责上锁的是这儿的杂务员惠克曼,他经常随身携带钥匙。这个老头儿从医
院始创以来,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他是一个耿直、诚恳的人。”
“难道医院里再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作藏身之地了吗?”
“绝对不会有了!”
博士下了断语。
“啊!原来,我妹妹茜莫是自己从这儿逃走的!”
塞茜尔女伯爵伤痛欲绝,她无望地捂住了泪眼。
“可是,这儿没有路可以跑出去啊,实在是不可思议!”
蒙杰博士自言自语道。
“当时,她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艾尼问道。
“和住在这儿的其他病人穿的衣服一样,嗯……一件灰白衬衣,胸口上面刺绣
着一个名字的首字母,那是病者的辨别记号。”
院长把脑袋姐向塞茜尔女伯爵那一边,对她说:
“女伯爵,你把你妹妹送到这家医院的那一天,茜莫小姐身穿的那件外衣至今
还在衣橱里放着。据说等她出院的时候,你再要她穿的,是吗?”
塞茜尔听了院长的一席话,又不禁流下了热泪。
蒙杰博士带着他们三个人到医院四处进行搜查,确实是无懈可击,找不到一点
漏洞。
但他们一行人来到厨房附近时,(那儿有一个运输物品的小门)罗宾停下来认
真审视一番。突然之间,他一使劲儿,小门就应声被撞开了。
“哎呀!”
院长大叫一声。
“难道是惠克曼忘了锁门?这实在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哦,这不怪他。因为门上锁太陈旧了,所以任何人稍稍用点劲儿,就可以一
下子撞开的。”
“那么,我妹妹就是从这个小门里跑掉的喽?”
“我想不会的,女孩的力气不足以把一扇门撞开。很有可能是有人从外面破门
而入,然后把你妹妹掳走了。
“而且蒙杰院长也说过茜莫小姐不久就可以出院回家了,她自己清楚地知道这
件事。所以,照常理来说,她自己逃走的机率不大。即便是跑掉,她又要上什么地
方去呢?她身边没有带着衣物,而且身上1分钱也没有带着。”
大家互相对视、默默无语,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希望能想到一些预料不到的
情况,哪怕是一点点线索也好,这对于他们解开茜莫失踪之谜也是有帮助的。
“院长先生,能让我看看目前在这间医院里工作的大夫名单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就是这本,上面全都有!”
罗宾看了看蒙杰院长递上去的医生花名册,说道:
“这里面有一个不寻常的名字,叫做拉思若·扎克利,他是法国人吗?”
“不是。他是匈牙利人,今年40岁了,毕业于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精神病理科,
他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医生。”
“哦?匈牙利人吗?”
罗宾突然回忆起了,那天夜里,在哥雷休夫人举办的宴会上,借机与自己搭讪
的褐发女子,还有那两个劫持自己的蒙面汉子,他们的法语中夹杂着匈牙利地方的
口音。
“他在这儿工作了很长时间了吗?”
“不,只不过半年时间而已。他是我的老朋友布莱市医院院长梅那德博士推荐
而来的。茜莫小姐在里昂的红十字医院做过手术之后,曾在梅那德博士的医院里疗
养过好长一段日子呢。”
这些事情,罗宾早就从院长办公室里的病历卡上看过了。
“这位拉思若·扎克利医生难道有什么嫌疑吗?”
院长略微惶恐地问。
“哦,不;没有。只不过,他的名字不常见,所以我才打听一下,想不到他是
匈牙利人。好了,谢谢!”
罗宾假装不在意地将医生花名册又交还给蒙杰院长。
“请您转告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就说茜莫小姐已经在她的姐姐塞茜尔女伯爵
的家里了。我们警方会及早展开调查、搜寻她的踪迹,请你们不必为她担心!”
“好的,太感谢你们了。”
虽然嘴上镇定自若,但蒙杰院长的神态还是有些惶恐。
他们三个人向蒙杰院长辞行,然后离开了医院。
“老大,你是不是认为扎克利有嫌疑,是不是呀?”
艾尼边开着车,边询问道。
“是的。劫持过我的那两个蒙面汉子,说的是夹杂着德国腔的法语,而且那个
神秘的褐发女子也是匈牙利人。匈牙利籍的扎克利是从你妹妹茜莫那里调查有关你
的秘密的。”
“什么……”
塞茜尔吓得面无人色,她紧紧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茜莫的病情已经大大好转了,只不过间或精神紊乱一回。
“当她的精神疾病发作的时候,可能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把心中的秘密一字不漏
地说给别人。这种现象在每一个精神病患者身上都会发生,无一例外。”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茜莫把我的秘密告诉了别人?”
“而且,可能告诉过扎克利。”
“可能吗?老大。”
“可能。茜莫小姐的主治大夫正是扎克利大夫,他每天都会为茜莫检查诊断。
当她有时候精神病发作时,最有可能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讲给扎克利!”
“会是些什么秘密呢?”
“就是那些艾尼急于得到的藏着玄机的黄色信封。”
塞茜尔欲语还休。
“塞茜尔,我觉得,你似乎对我隐瞒了许多的事情。我并没有别的什么企图,
只是想帮助你脱离困境,把你从那些歹徒身边救回来。所以,请你务必要信任我!
“我是个怪盗不假,但是我还是一名绅士,我不能对一个柔弱女子在险境中苦
苦挣扎而无动于衷,所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量对我说出来,我们大家好商计一
下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罗宾温和地把手搭在塞茜尔女伯爵的肩头上,诚恳地说道。
罗宾一席话中满含着的关怀与诚恳使塞茜尔深受触动。
她抬起泪水涟涟的双眸,满含着感动与信任望着罗宾。
“艾尼,你要尽点心思,去调查一下拉思若·扎克利的活动和来历。还有,你
要千万多加小心!行动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别人发觉你在跟踪他。”
“不过,问题是——扎克利医生住在什么地方呢?”
“我现在告诉你地址——1872年6月8日,他在布达佩斯出生,现在他居住在巴
黎市八区。梅茜路街18号。”
“稍等片刻,我要把这些资料记录下来……老大,你怎么知道?”
“刚才,院长不是把一本大夫花名册借给我看吗?”
“你只不过是略微翻了一下,怎么能记住呢?”
“如果连这些都记不住,你这个私人侦探所不就要砸了吗?”
“哈哈!哈!真惭愧,惭愧!你竟然如此厉害。以后每天我都去跟踪他,然后
再把情况报告给你。”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要离开巴黎一段时间。”
“到哪儿去?”
塞茜尔赶忙问。
“哦,只不过一阵子,不会时间太长的。我会在旅馆打电话与你联系的。”
“老大,你要去什么地方?”
“里昂。”
罗宾一路风尘,赶到了里昂,住到了莱茵旅店。
里昂位于法国东南地区,是法国的三大都市之一。
罗宾住在这里的原因,是他回忆起了在精神病医院里查看的茜莫小姐的病历卡,
上面写着:
1912年3月16日的夜里,茜莫小姐在里昂附近的比鲁齐·杰尔城堡自
杀未遂,而后被人救起。
所以,如果知道了茜莫小姐自杀的目的是什么,也许就可以明白她为什么从医
院里失踪了。
罗宾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拜访当地的挪瓦立斯大报社,请他们帮助查
找1912年的报刊。
时间不长,罗宾就从那一年3月门日的报纸上明白了整个事件的详细经过。
——杰尔城堡惨案——
昨天晚上(3月16日)在安定、祥和的比鲁齐市,发生了一场让人大吃一惊的
悲剧。
位于莱茵河岸的米尔城堡中,与姐姐塞茜尔·玛利斯女伯爵相依为命的茜莫小
姐(18岁),准备饮弹自尽,子弹穿过了头颅。
尽管她的病情十分严重,但是在耶汉·路尼兰医生高超医术的医治之下,她才
勉勉强强地得以性命无忧。随后,她又转院迁至红十字医院疗养、治疗。
关于茜莫小姐之所以自杀的真正动机,医院和城堡双方都没有明确表示。
茜莫小姐的亲姐姐塞茜尔女伯爵每天茶不思,饭不想,衣不解带地守护在茜莫
小姐的病床之前,不断地向上帝祈求神佑茜莫。
在这一骇人听闻的意外的摧残之下,塞茜尔女伯爵伤痛欲绝,终日里泪流满面,
看上去心枯力竭、憔悴不堪。女伯爵既无父母双亲、又无至亲,与茜莫小姐相依为
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不亚于五雷轰顶,她几乎要垮了。
茜莫小姐今年18岁,生性温顺娴淑,她和姐姐塞茜尔女伯爵都热心慈善、公益
事业,为那些孤儿和无依无靠的老人们,做出了许多贡献。
这一双如天使一般善良、美丽的姐妹突然之间遭受这个意外,使比鲁齐市的人
们颇为震动,他们在医院大门前面集合,共同为茜莫小姐的生命忧心忡忡。伤心不
已的老人们甚至跪落尘埃,垂着头默默地祈求上帝保佑茜莫。
为什么这个天真圣洁的花季少女企图一死了之?本报社虽然竭尽全力穷追不舍,
但最终仍解不开这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在以前,这个地区从来没有发生过少女饮弹自尽的案件。是不是这其中隐含
着他人暗施毒手的成分呢?亦或是茜莫小姐因为精神失常才想自尽的?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则引起巨大轰动的新闻,只在17号的报纸上报道了一
次,之后便音讯全无,再也没有追踪报道过。难道是塞茜尔女伯爵为了家族的